傅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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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东沙收养女童的消息传了出去,院子里陆陆续续多了数十个女孩和七八个女婴,她从楼里调了两个玉衡境过去当老师。 孔筠虽然根骨不算上佳,但依然是跟着海原卿。阿尔东沙怕夜里有人偷袭她那群尚未成型的手下,把第十层的套房留给了孔筠和杜容臻,独自一人搬到别院去了。 杜容臻每天只能陪阿尔东沙吃两顿饭,心心隐隐感到失落,他总觉得阿尔东沙对自己的兴致仿佛是不如对聂川宣那么大。 而阿尔东沙也确实有些思念聂川宣,既想念打马球,也想念那庄事,她不禁要埋怨这人狗肚子里藏不住二两香油,不然此时搬到了别院正好可以将他唤来住。 又是前往海原十一楼上工的一日,然而这一日海原卿叫住了她,说是傅大将军到了。 阿尔东沙来到顶层,见到了这位大逆不道的将军。傅将军剑眉星目,唇红齿白,拥有蜜色的肌肤与健硕的倒三角身材,修为倒不如何,只是个玉衡境。 阿尔东沙与他问了好,开门见山道:“傅将军,你准备什么时候造反?” 傅将军听她语出惊人,也知道她的身世,一时哭笑不得:“你跟平王的关系确实很差。” 阿尔东沙点头。“现在朝堂形势怎么样了?” 傅将军告诉他:开国侯笼络了国舅爷和小太子;平王笼络了群臣;而他自己也交好了一批臣子,正在笼络郡主。大家都万事俱备,只等皇上被驾崩。 阿尔东沙意味深长道:“傅将军一表人材,想必能赢得郡主芳心。” 傅渊微怔,而后大笑:“傅某何其有幸能得县主赏识。” 两人心怀鬼胎地客套了一番,阿尔东沙下楼去了。 晚上回到别院,阿尔东沙坐在榻上运功,海原十一楼来了个人,说是傅渊找她有要事商议。 阿尔东沙对于这种时辰商议的要事很是怀疑,必须前去探个虚实,一开房门,傅渊披了件直领外衫,胸口大敞,长发垂腰。 见此香艳场景,阿尔东沙嘴角上扬。“是我来得不巧了?” 傅渊示意她坐下,笑着说:“虞县主,你还在府里的时候,我们有过一面之缘,你还记不记得?” 阿尔东沙对这位大胸美人并无印象,摇了摇头。 傅渊接着追忆:“平王四十大寿的时候。那年我刚当上武侯将军,有幸受到了邀请。饭后我在院子迷了路,还是你的仆人把我送回去的,你忘了?” 阿尔东沙苦苦思索,总算想了起来,某年平王家宴,自己照常躲在院子里,有个倒霉蛋闯了进来,嗣音看到外人很不高兴,马上把他带走了。 她惊讶道:“原来是你。” 傅渊颔首。“你当时刚到及笄?个子已经那样高了,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傅渊只是笑,避而不答:“你可真美,那年我算是对你一见钟情,梦到你好多次呢。” 阿尔东沙听到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有些无措,只得敷衍道:“将军也是很英俊的。” 傅渊跪蹲在她面前,握住了她的手:“那县主愿不愿意嫁给傅某?” 阿尔东沙脸色大变,一把甩开他。“你想利用我?海原卿没有知会过你吗!” 说着,阿尔东沙一掌直奔他心口,傅渊急忙跪下解释:“县主误会了,我绝对不是哄骗县主!” 阿尔东沙的手改为掴在他脸上,凶狠道:“别把你的算盘打到我头上!” 傅渊抓住她的手,用自己的脸磨蹭。 “县主,傅某是真的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阿尔东沙皱眉。“你就是这样笼络郡主的?” 傅渊笑着摇头:“县主还是不信我。” 阿尔东沙冷笑。 傅渊若有所思地说:“听说县主与小聂的关系不错。” “谁告诉你的?”阿尔东沙手痒,预备砍了这个话多的人。 “谁告诉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县主对我怎么看?我的技术可比小聂只好不差。”言罢,傅渊脱下衣服,露出他傲人的胸肌。 阿尔东沙的眼神流连在他一对豪乳上,沉吟不语。 傅渊暗喜,将阿尔东沙抱上了床。 一夜颠鸾倒凤,阿尔东沙又弄湿了床单,两人跑去她的别院睡,阿尔东沙质问道:“谁告诉你我跟聂兄的事?” 傅渊狡黠一笑:“猜的,下面的人只说你们天天都去打马球。不过小聂那个性子嘛,怎么可能只是打马球?” 说到马球,阿尔东沙的心思活络了起来,她抬起身子问傅渊:“你会不会马球?” “会一点,县主爱玩?” 阿尔东沙点头。傅渊的活确实不错,物什虽然巨大,但前戏做得充足,倒也不痛,若是他还会打马球,那真是可以取代聂川宣做个完美的玩伴。 阿尔东沙又开始了玩乐生活,她让傅渊直接住在别院,两人痛痛快快地玩了一个月,直到傅渊启程回朝。 杜容臻疑心傅渊是第二个聂川宣,然而傅渊是不能被赶走的,他只能装作不觉,好在没多久就传来了傅渊和郡主大婚的消息。 朝内局势暗流汹涌,海原卿让阿尔东沙去天京城保护傅渊,阿尔东沙对于保护傅渊没有意见,但她对平王府的人手数量很了解,因为怕被捉回去,她要求带三个以上的高手。海原卿也不含糊,一口应下,只等出发。 到了出发这天,阿尔东沙脸色铁青,来的竟是聂川宣,叶瑾阳,还有一个女的,据说是叶瑾阳的朋友,名叫沉慈鸢。 阿尔东沙瞪着海原卿,指着聂川宣。 “你怎么找了他?你找了他……”说到这,她跟海原卿耳语:“干嘛又找小叶!” 海原卿无辜道:“叶瑾阳现在跟海原十一楼关系还不错,经常帮我们从关内运货过来。聂川宣嘛,你们不是处得挺好吗?” 阿尔东沙连连摆手:“我不去了。” 聂川宣不认识叶瑾阳,只当她还在介意抚昌镇的事,走上来前示好:“堂主,那些事都过去了,你就当我是普通的同僚,好吗?” 阿尔东沙闻言惊出一身冷汗:“我们当然是普通的同僚!” 叶瑾阳旁观着这场闹剧,阴沉地开口:“既然都是同僚,怎么还不上路?” 阿尔东沙摇头拒绝:“我不想去了,有你们就够了。” 海原卿急道:“你修为最高,怎么能不去?” 阿尔东沙简直想抓住她咆哮,叶瑾阳不悦道:“所有人都在等您,能不能别闹了。” 阿尔东沙欲哭无泪,只得上了马车,她对聂川宣退避三舍,希望对方这次能守住那二两香油。 聂川宣看她避之若浼的样子,本来揣着的一点暧昧和期待都化成了愤怒,时不时就要讽刺她,阿尔东沙由于心虚,并不敢搭腔,一路上缄口不言,十分深沉。 倒是沉慈鸢看不下去,出口呵斥:“你做什么老欺负她?” 聂川宣登时来了劲:“谁敢欺负她?我可怕被堂主拍死呢。” 沉慈鸢怒道:“那你还出言不逊?” 叶瑾阳冷眼旁观,制止了同伴。“堂主想必是做了亏心事,不敢开口呢。” 阿尔东沙受不了了,她站起来大吼:“我不去了!我现在就回去,让傅渊去死!”撂下这句话后,她飞速跳车,身影很快消失在林子里,其他三人俱是一愣。 叶瑾阳让沉慈鸢和聂川宣呆在车上,独自起身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