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醒木拍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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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见山修行,百无禁忌。什么箓生五戒、祭酒八戒、明真二十四戒,于他而言,皆为过眼云烟。 修自在道,道自在心中。 他今天本来是想来这江城最大的销金窟开开眼界,谁曾想他刚坐下不久,便听到一只不知从哪来的穿着花衬衫的野狗在那大放厥词,言语间还提到了他的乖徒儿。 "就上次在这跟我打架那小丫头,前两天还想把我家老头送进局子,结果呢,今天法院宣布无罪释放。" "早就跟她说了,我们家上头有人,可她偏不信。" 花衬衫便是孟鲲,自从孟福祥被逮捕后,他很是颓唐萎靡了一阵子。现下孟福祥无罪开释,孟家一扫这些天的晦气,孟鲲瞬间张扬得意起来。 就连警察都不能奈何他们家,他孟鲲岂不是可以在这江城横着走? 孟鲲就是那种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着火的自大型人格,孟家劫后余生,他不想着夹紧尾巴改过自新,反倒愈发嚣张。 在他的自我认知里,他现在已经相当于江城的土皇帝了,没有人能扳倒他,没有人敢惹他。 他又灌了杯酒,在酒精的冲刷下,他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了宇宙的中心:"就那小丫头,越清晏,跟我斗,她斗的过我吗?真是白瞎了那张脸。" 说到这,他颇有些遗憾地啧了两声。 许见山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他冷哼一声,信步走到了那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面前。 "呦,道士还来喝酒呢!" 孟鲲端着酒杯打趣道,周遭其他人纷纷大笑附和。 许见山一撩道袍,顺势坐在花衬衫对面,眉头紧锁,语气沉重:"施主,我看你印堂发黑,头顶有黑气缭绕,想必不日便有血光之灾啊。" "哈哈哈哈哈,臭道士也想来骗小爷我的钱?小爷我明明是时来运转,好运亨通。" 孟鲲完全没将许见山放在眼里,一个混迹酒吧的道士,想想也知道有多不靠谱。 结果下一秒,他便感觉到有一只无形的拳头,重重捣了他鼻子一锤,殷红的鼻血瞬间流了出来。 一旁看好戏的人立刻慌了手脚,着急忙慌地去拽纸巾帮孟鲲把鼻子堵住,结果废了几十张纸巾,鼻血依然流个不停。 许见山重重叹了口气,缓缓地摇了摇头:"血流不止,血光之灾未解,施主怕是要横遭劫难。" 到现在为止,在座的人仍然对许见山的话将信将疑。血光之灾虽然应验了,但也有可能只是巧合而已。 谁曾想,就在这时,一位经过他们所在的卡座的酒保,突然脚下一滑,摔了个趔趄。 酒保勉强稳住了身子没有摔倒,但他手里的那一托盘小型香槟塔却尽数砸到了孟鲲头上。 酒杯碎裂声响起的那一刹那,所有人纷纷掩面惊呼。 他们看着一身狼藉的孟鲲,不由由衷地感慨,原来真的是大师啊。 玻璃碎片并未对孟鲲造成太大的伤害,只不过后脑勺和脖子上被划出了无数道细小的伤口,在酒精的刺激下,显得格外疼痛难忍。 疼得龇牙咧嘴的孟鲲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捡到宝了。 既然这个老道士并非弄虚作假的草包,而是有真本事,那自己岂不是可以让他帮自己对付越清晏那个死丫头? 有了这么厉害的帮手,他不信越清晏还不乖乖听话。 想到这儿,孟鲲禁不住喜笑颜开,只是那眼神透着令人作呕的淫邪。 "道长,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可得救救我。" 鱼儿上钩了。 许见山沉吟片刻,故作为难地开口道:"消灾解难本是道家本分,但我观施主面色大凶,此劫怕是不好解啊?" 孟鲲心里一阵忐忑,难不成自己真的要英年早逝?他有些慌张地拽住许见山的袍袖,祈求道:"道长,您可不能见死不救,您放心,报酬一定不会少,我孟鲲最不缺的就是钱。" 许见山在心里恨得牙痒痒,非得把这垃圾货色骗个底儿掉才行,竟敢打他徒弟的主意,就凭他也配?! 连池焰那个臭小子都远远比不上! 但面上却依然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他半阖着眼,微微摇头:"报酬并非给我,而是要以此犒劳下凡为施主消灾的神仙。" "对对对,给神仙,给神仙。" 孟鲲就这样被许见山套路住了,愈发觉得他道行高深莫测。 为了拉拢许见山,他开始频频给许见山敬酒。 许见山则搬出那套玄而又学的说辞,什么风水命理、八卦占卜,硬是把孟鲲绕得云里雾里,恨不得跪地叫他一声神仙。 而等到越清晏看到许见山的时候,已经是孟鲲迫不及待地想要拉着许见山去取钱了。 这么厉害的道士,可不能放他走。 许见山冷笑一声,这么傻的蠢货,可不能骗少了。 当越清晏发现许见山是跟孟鲲在一起的时候,便大概猜到了自家师父的小算盘,毕竟坑蒙拐骗这种事情,他老人家可没少做。 只能说孟鲲自己活该吧。 越清晏心里盘算着到时候怎么从师父手里分一半"赃款",慢悠悠地向孟家走去。 此时夜已深了,劫后余生的孟福祥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正歪靠在沙发上美滋滋地听黄梅戏,时不时还咿咿呀呀地跟着唱上两句。 他原以为自己这后半辈子就要在监狱度过了,没想到竟然能顺利脱罪。 真是快哉、乐哉啊! 突然,音响发出几道刺啦刺啦的声音,黄梅戏的曲调变得断断续续,听不太清楚。慢慢的,戏腔开始跑调走音,每个声音都变得尖锐刺耳。 像是粗粝的石头划过黑板,令人毛骨悚然。 孟福祥的眼前好像出现了那个青衣戏子的影子。 白色的水袖缠在她的脖子上,被人紧紧勒住,双眼流出血泪,但她却仍然在艰难地唱着戏,声音哀婉悲凉,如泣如诉。 "你、你是谁?你别过来,别过来!" 孟福祥惊恐万分地缩到沙发角落,抓起抱枕扔向那个戏子。 "儿子,你连我们也不认识了吗?" 青衣戏子的身影被打散,转而变成了他已经去世的父母。 老位老人身形伛偻,脸颊凹陷,两个眼睛如同两颗白玻璃球,直直地盯着他,不断向他走近。 "别过来!别过来!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孟福祥已经被吓得肝胆俱裂,他双手死死地捂住耳朵,不敢抬头看,只不停地拼命地摇着头。 仿佛只要他看不到,鬼魂就会自动消失。 "啪!" 惊堂木拍案之声响起,整个空间瞬间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堂下何人?见到半殿为何不跪?" 威严肃穆的声音吓得孟福祥一个激灵,他颤抖着睁开眼,眼前的景象却几乎令他昏死过去。一只猫鬼的真千金是玄学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