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开拓与守护

    等伤势恢复的差不多后，苏羽再一次开始了尝试。

    他又有了一些新的想法，只不过在即将开始尝试之前，苏羽却有了些犹豫。

    他将手掌按在胸前，片刻后，那空间结晶与空白之键融合成的空间核心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虽然这颗核心的外表看上去跟律者核心没什么两样，同时也具有一部分空之律者的权能，但在融入体内之后，却跟体内的其他五颗核心格格不入，这就让苏羽有些犯难了。

    可就在苏羽迟疑该怎么处理这颗核心的时候，它竟然再次没入了苏羽的掌心之中！

    只是与先前不同的是，这次核心进入体内之后并没有刺激身体，也没有跟其他五颗核心产生冲突，反而是呈现了一种新的情况，融化了！

    更准确的说，是核心分解了。

    从结晶状分解成了块状物，然后再次分解，最终一整颗核心分解成了无数分子大小的个体后，融入了苏羽的血液，或者说是dna之中！

    这一变故把苏羽吓了一跳，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不过惊吓也仅仅只是持续了片刻苏羽就平静了下来，虽然亲眼见到还是第一次，但是同样的情报他还是在天命的数据库中见识过的。

    瓦尔特·乔伊斯。

    1952年，诞生于德国柏林第一次崩坏中的理之律者。

    他体内诞生的律者核心就是这种情况，溶于他的血液与dna之中。

    虽然在他死后，核心传承给第二人理之律者时恢复了结晶体的状态，但这种现象还是被记录了下来。

    只不过在天命数据库中的记载中，瓦尔特·乔伊斯会出现这种情况很可能是因为在柏林牺牲的人隔断了崩坏意识，所以才没有让核心最终形成。但这仍旧让瓦尔特·乔伊斯拥有了理之律者的权能，只不过在很长一段时间中，他都没能发觉掩藏在身体中的权能力量。

    可苏羽却有些不同，刚刚融入他体内的核心中可没有什么亡者的思念。然而在苏羽的尝试下，他竟然能够通过崩坏能在体内流转从而催动空间核心的权能，打开空间之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羽坐在冰原之上自言自语道。

    他并不认为这是崩坏意志的做法，因为在奥托的研究以及推测中，崩坏很可能是一种筛选机制。而崩坏意志也好，诞生的律者也罢，只不过是这场筛选中的考官罢了。既然是考官，那么总不会亲自下场给予考生提示或者帮助吧？

    苏羽的这个想法从常理来判断的确是没错的，但他却忘了，不久前刚刚帮助过他的加护，就是他嘴里的考官给予他的！而空间核心之所以会融入血液与dna，并不是因为瓦尔特·乔伊斯那样的情况，而是因为这颗核心本就是因为天理陨灭之时留下的空间结晶与空白之键融合之后诞生的核心。它拥有着一部分空白之间的能力，可以沟通或者吸收其余律者核心的力量。还有就是，它融合的空间结晶，在天理的身体之中时，就是散布在祂体内，而非是凝结成结晶的模样。

    思索了许久也没想明白这其中的原因，苏羽也就放弃了继续思考。反正现在这股力量为自己所用，而且也没有对他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那么也就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想清楚这些之后，苏羽将心思重新放回了他先前的猜想之上。

    他把体内的六种权能全部催动，形成了六种不同的权能具现。

    看着眼前具现出的六种颜色各异的权能，苏羽缓缓的开始了六种权能的融合。

    这一次，他并没有将权能恢复成崩坏能的模样，而是操控着六种权能相互融合。

    他的脑海中似乎有着一个声音在催促他继续探索，但他却没有什么成功的把握，所以只能一点一点的尝试。

    但这样的尝试他先前已经失败过，毕竟律者的权能完全是独立存在的，更别说约束的权能本就在一定程度上高于其他的权能，对其他权能的克制更是让融合成为了一种不可能成功的设想。

    很快，苏羽的实验以失败告终。

    他站在原地思索了很久，最终放弃了继续实验下去的打算。

    “该死的，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在这里苦恼的！不就是一个敌人吗，拥有六种权能，加上劫灭，我还砍不死祂了！？”苏羽沉声抱怨了一句，随即转身就准备离开。

    可就在他即将离开之时，他却忽然想到一种可能。

    空间核心能够分解融化后溶于血液与dna之中，那么其他的核心有没有这种可能？如果核心都像是空间核心那般，在血液与dna之中会不会成功融合？

    只不过这个想法刚一出现，苏羽就急忙摇头想要把这个有些离谱的猜测给甩掉。

    先不说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把核心变成分子溶于身体之中，就算是他成功做到了这第一步，接下来的实验若是出了一丁点差错，那么他的身体恐怕就会有大麻烦了。

    然而就在他放弃这个想法想要离开之时，他的脑袋却忽然感到了一阵剧烈的眩晕。

    苏羽还以为是身体出现了什么状况，急忙闭上双眼检查体内的情况。

    可就在这时，他的耳边忽然传来了那熟悉的声音。

    “小家伙，我收回曾经对你的评价。你，并不是一个愚者。你，或将成为一名开拓者！”zWWx.org

    苏羽急忙睁开双眼，发现他再次来到了那诡异的星空之中。

    只不过这一次他的脚下不再有棋盘，有的就只有寂寥的星辰天幕。

    “你是，崩坏？”苏羽略带疑惑的问道：“开拓者，这是什么意思？”

    苏羽的话音刚落，星空之中浮现出一双眼眸。祂看向苏羽，略带欣喜的说道：“如今的你，正站在开拓的路口。你的前方有着两条路，一条通往完全的寂灭，而另一条路，则是没有终点的坎坷。”

    “而你，是想成为阻挡寂灭的守护者，还是想要步入坎坷，成为一名前往远方的开拓者呢？”

    崩坏的声音回荡在星空之中，让漂浮在星空的苏羽听得是疑惑不已。

    “我有些不明白，崩坏到底是什么？是筛选我们文明的存在？还是抑制我们文明的存在呢？而你又在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是考官还是监察员？”

    “筛选？抑制？这不过是你，或者是人类的猜测罢了。一切的真相与答案都在彼岸。如果你想要探究真相，那么只要像我发起挑战即可！只要你能赢我，我就会让你得到知晓一切的机会。”

    “那你又为什么要帮我？”苏羽再次问道。

    “帮你？那只不过是因为你能给我带来乐趣，能给寂寥带来变革，或许也能给宇宙带来希望罢了。”

    “好了，提问的环节到此结束。小家伙，做出你的选择吧。”

    崩坏的话语让苏羽陷入了沉凝之中。

    仅凭这些只言片语，他并不能猜测出对方的意图。

    但祂口中所描绘的两条不同的道路，却让苏羽有了一些猜测。

    完全的寂灭，这看上去就像是终焉降临之时所带来的恐惧那般。虽然他们已经战胜了终焉，将祂与崩坏封印在了月球，但这真就是渡过了崩坏的危机吗？谁也不敢肯定。

    或许有朝一日，终焉会突破封印再次降临在地球。而那时的终焉，或许会拥有更强的力量。而那时的人类，能否再一次战胜灭世的危机？

    至于崩坏给予他的第二个选择，迈上一条坎坷的道路，成为一名开拓者。这听上去似乎是一种新的可能。只是这样的选择，来源却是崩坏这个大敌！

    苏羽陷入了纠结，他不知该如何做出选择。

    崩坏的意志似乎也没有催促的打算。

    时间逐渐流逝，不知过了多久，苏羽抬头看向那星空中的双眸，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既不会成为守护者，亦不会成为开拓者。我只是我自己，一个拥有些微末力量的人类罢了！”

    听到了苏羽的答案，崩坏的意志陷入了沉默。

    片刻之后，一阵大笑声回荡在星空之中。

    “哈哈哈哈哈！”

    “人类！真是一个有趣的人类！真是有趣的生物！”

    “既然如此，那么就让我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吧！”

    祂的话音刚落，一阵排斥力忽然涌现，将苏羽的身体从这片空间之中弹了出去。

    可就在他的意识投影消失之际，崩坏的意志却忽然开口道：“小家伙，我给予了你选择的权利，却没有给予你拒绝的权利！既然你自己不选，那么就让我来帮你选择吧！带着我的“赐福”，挣扎吧！”

    当这句话传入苏羽的耳中时，他顿感不妙。可还不等他开口，他的意识已经从星空中消失，回到了他的身体之中。

    而就在这一刻，他体内的五颗核心忽然破碎，化作无数的分子，融入了血液与dna之中。

    “啊！！！！”

    剧痛瞬间席卷了苏羽的身体。

    他的身体在核心连接虚数之树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律化，一般的攻击甚至无法对他造成伤害。但眼下他所承受的，是五颗，不，六颗核心相容，六种权能的冲突带来的痛苦。这样的痛苦，自崩坏这个概念诞生以来，没有任何一个律者，或者说没有任何一个生灵经历过！复苏的羽翼的原神之苍炎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