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七 大水冲了龙王庙
听了斥候的话,张闿郁闷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 一把抓了斥候的衣襟,双目瞪得滚圆:“什么肥羊?快给老子仔细说来!若有半点虚言,小心老子把火发泄到你身上!” 斥候伸手正了下有点歪斜的头盔,陪笑道:“渠帅这是说的哪里话?借小人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在你面前瞎说啊!我们兄弟二人在西面三十多里的一处山坡下发现了一个商队,大约二百多人左右的样子。” “切,不就是一个商队嘛,二百人的商队能有多少油水可捞?” 张闿听完满脸的不屑,一掌就把斥候推了出去,完全一副强盗作风,根本没有半点军人模样。 斥候被推了个趔趄,头盔掉在了地上也顾不得去捡,极力辩解道:“这商队虽然人少,但却有二十多辆马车,而且是四驾马车。从路上的车辙来看,比咱们去北海之时要深了许多!而且我们兄弟沿途跟踪了十几里,没有一粒粮食落地,颠簸的时候还会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绝对有货啊!” “带路!” 听完了斥候的解释,张闿顿时两眼放光。 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了甲胄,翻身上马,带着一千多吃饱喝足了的匪军跟着斥候向西而去。只留下了百十人在原地看守营帐。 漆黑的夜色之中,张闿率领着部曲一阵急行军,在斥候的引领下摸到了曹嵩商队的宿营地。 借着荒草的掩护,数十座帐篷在夜色中隐约可见,二十多辆马车并排在一起,车上的箱子码放的整整齐齐,有数十名精壮正手持刀枪小心翼翼的看护。 张闿心头窃喜不已,拔剑一挥,一千多匪兵齐齐呐喊一声,挥舞着手里的矛戈刀枪从荒草丛里掩杀了出来。 张闿提剑大踏步的冲锋在前:“男人全部杀掉,女的掳回,一辆马车也不要放走!倘若这是一笔大买卖,咱们就不回下邳了,找个深山落草为寇,过逍遥日子去! 防人之心不可无,因为是做客他人的营帐,所以诸葛兄弟与两名侍卫也不敢同时入睡,而是轮流值夜,总是留一个人在营帐门口观察外面的动静。并且支起帐篷的时候已经选好了退路,背后靠着一片高粱地,关键时刻可以从后面钻出去逃命。 忽闻外面杀声四起,正在值夜的诸葛瑾急忙一把拉起半睡半醒的孔明:“不好,有强贼夜袭,速逃!” 两个侍卫也是一跃而起,各自摸了兵器,跟着诸葛兄弟掀开帐篷,从后面溜进了高粱地。只是这片高粱地面积有限,四人又怕跑出去之后暴露了目标,被贼兵骑马追杀,更是难以逃命,当下便纷纷卧倒在地,将身体埋进了荒草之中。 夜色之中,有一骑自南面徐徐行来。 马上之人身高接近八尺,生的浓眉大眼,皮肤黝黑,憨态可掬。当然,在他自己的眼里应该称作玉树临风,英俊倜傥,因为他就是从历城前往北海投奔天子的逗比程咬金,所以他的认知总是与众不同。 “你奶奶的,老子要向东去北海,竟然掉了向跑到了琅琊!这一路走了八十里,连个人影都没见到,这老天爷莫非想要饿死俺老程么?” 程咬金把一丈七的宣花斧扛在肩上,嘴里一路嘟囔个不停,不禁没有吃上晚饭,还自说自话的把自己弄得口干舌燥。 “这绝对是天妒英才啊,天妒英才!俺程知节身怀盖世武艺,天罡三十六斧打遍天下未逢敌手,正要在这乱世建功立业,大显身手,难道要饿死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么?” 程咬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依旧不肯停下吐槽。最恨的就是自己这一路上跑的太急,把箭壶里的羽箭全部跑丢了,要不然射几只野兔充饥,也可以免受这饥肠辘辘之苦。 “唉……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为啥俺娘还说俺福大命大?莫不是说反话讥笑俺吧?看来俺不是亲生的,弄不好俺来自后世!” 猛然发现前方火光冲天,喊杀声隐约可闻,程咬金顿时喜上眉梢:“哇哈哈……前面有打架的,也不知道是官兵交战,还是强贼劫掠?管他呢,先去抢点吃的再说!” 拿定主意催马向前,嘴里大声吆喝着:“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程咬金大爷来啦,无知鼠辈统统受死!” 曹营之中杀声光四起,刀光闪烁,血雨纷飞。 猝然遇袭之下,曹嵩手下的大部分门客来不及迎战,便稀里糊涂的做了匪军的刀下鬼,只有看护马车的几十名精壮拼死相搏,虽然杀死了百十名匪军,但无奈寡不敌众,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 张闿手提鬼头刀,引领着十几个心腹,一路砍翻了许多门客,直冲中央的大帐。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无论是对军队还是对商队,都一样管用! 曹嵩唯恐帐篷被夜风吹起导致自己感染了风寒,所以让手下钉的特别死,此刻用尽全力也只是拉出了一道缝隙,急忙命爱妾先钻出去逃命。只可惜这个四十多岁的妇人身体过于肥硕,钻进缝隙之后便被死死的卡住,前后动弹不得。 “小老儿,还想逃命么?还不快快跪地受死!” 伴随着一声咆哮,满脸虬髯的张闿手提鬼头刀当先冲了进来,大刀高高扬起,就要去斩杀曹嵩。 曹嵩吓得一跤跌倒在地,急忙拱手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所有钱财尽管拿去,只求能够饶我父子一命!” “哈哈……小老儿你活了这么大年纪,杀人越货的道理难道不懂么?做了这么大的买卖,谁敢留下活口?”张闿提刀向前,不容分辩的就要一刀砍下。 情急之下,曹嵩只好把儿子抬出来:“吾儿乃是豫州牧曹孟德,谁敢杀我?若敢动老夫一根毫发,吾儿必然血洗徐州!” 虽然命在旦夕,但这一声吆喝却是中气十足,让张闿不由得吓了一跳。 悻悻的笑道:“原来你是曹豫州的家翁啊,倒是小人失敬了!听闻曹公前些年捐了个太尉,这些年应该没少捞油水吧?” 看到对方语气转变,曹嵩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厉声道:“尔等穿的都是徐州兵的甲胄,莫非是陶谦这匹夫派你们来的?” “回答正确!” 张闿忽然暴起,手中钢刀扬起,瞬间就在曹嵩的脖子上抹了一刀,鲜血从撕开的裂口中“嘶嘶”的喷出,溅洒了一地。 曹嵩痛苦的抱着咽喉挣扎了几下,脑袋无力的垂下,一命呜呼。张闿生怕曹嵩还没死透,又在他的胸口补了一刀,方才作罢。旁边的亲兵也乱刀齐下,把曹嵩的肥妾砍成肉泥。 张闿大踏步的冲出大帐,高声喊道:“弟兄们,今晚捅了大篓子啦,这是曹阿瞒老爹的商队,倘若消息传出去咱们谁都活不下去!给我格杀勿论,不分男女,全部灭口!” 得了张闿吩咐,众匪军杀气更加暴戾,本来对于曹嵩的侍女及子孙还有些怜香惜玉,此刻便毫不留情的乱刀砍杀了下去。 “呔……哪里来的强贼,竟然这般歹毒,吃程爷一斧!” 火光之中,程咬金策马而来,直冲大声指挥的张闿。马蹄到处,撞得匪军四处躲闪。 火把照耀之下,大斧从天而降,一道寒光风驰电掣般当头劈下。 张闿急忙挥刀招架,却被势大力沉的宣花斧一下子磕飞,大斧余势未竭,发出“砰”的一声闷响,硬生生的将张闿的头颅从中间劈开。 “匪首已经纳命,尔等还不放下武器跪降!” 程咬金一斧劈了张闿,顿时信心倍增。大斧头挥舞起来,虎虎生风,犹如排山倒海一般,连劈数十人,只把张闿的随从吓得心惊胆战,纷纷后退。 忽然西方马蹄声大起,一支三百人左右的骑兵狂飙般席卷而来,为首之人正是岳云。 原来他率队一直向西进入了兖州境内接应诸葛兄弟不到,便掉头向徐州境内来寻找。有斥候探到这边火光冲天,杀声大作,遂引兵前来救援。 火光之中,刚刚满十二岁的岳云胯下青骢马,手提一对青铜锤冲锋在前,大喝道:“天子脚下,尔等也敢擅杀无辜!那用斧头的贼将快快下马受死?” 程咬金大怒:“卧槽,这些山贼真是狡猾,穿着徐州兵的甲胄不说,竟然还穿着汉军的衣服!说不得今日程爷得替大汉天子除害!” “吃我一斧!” 程咬金拍马相迎,手里的大斧舞的虎虎生风,声势吓人,而程咬金的吆喝声更是气势不凡,“劈脑门啊!” 大斧如此凶猛,只把岳云吓了一跳,“啊呀,这大斧用的好生凶猛!没想到山贼之中竟然有这般猛将!” 眼看着程咬金的宣花斧兜头劈下,岳云双锤架起,一个举火燎天,“给我开!” 大斧与双锤撞在一起,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声,只把众人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而程咬金也是吓了一跳,“卧槽,对面的这家伙究竟是一个少年还是一个侏儒?难道十几岁的小娃儿能有这般力气?” “小贼,休要得意,再接程爷一斧!” 程咬金大斧一挥,从下向上横削,直奔岳云面目,“剔牙齿!” (最后求一下月票、推荐票,有票的兄弟多多支持!)(未完待续。)青铜剑客的三国之召唤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