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养的病弱男配成病娇了 第70节
说完,还递给姜念念一本册子。 姜念念默默看了两人一会儿,接过手中地册子翻了翻,果然,是他的字迹。 她叹了口气,指着院中的石桌,道:“坐下吧。” “姜姑娘,奴婢去沏茶。” “去吧。” 姜念念看向江子由:“八百标兵奔北坡。” 江子由:“爬辣逼逼麻辣逼逼。” 姜念念嘴角抽了抽:“你没一个字对上就算了,怎么还多出来一个字?” 她又看向煤球:“八百标兵奔北坡。” 煤球:“巴巴逼逼巴巴掰。” 姜念念汗颜:“……比他好点,至少字数对了。” “八百标兵奔北坡。” “八八掰掰毕毕破。” “八百标兵奔北坡。” “阿巴阿巴阿巴泼。” 姜念念忍无可忍:“……滚出去。” 江子由道:“姜姑娘别生气,我最近学了一首歌。” “别唱。”姜念念打断他:“你用嗓子唱歌,我用命听。” 两人临走时,姜念念问江子由:“你还在等你师父吗?” “嗯。”江子由点点头,斩钉截铁道:“师父没死,我等他。” 果然是木头变得,一根筋。 出了芳菲苑,两人赶紧用飞书术和那人交流。 煤球:“爹爹,哄念念娘开心的任务已经完成,今天可以多吸几口阴气吗?” “嗯。” “爹爹,为什么不问问她怎么想的呢,说不定念念娘更希望待在你身边……” 煤球还没说完,飞书术便被掐断了。 …… 池水中热气弥漫,水中女子一头青丝随意披散在肩头。 水上飘着花瓣,清香扑鼻,池边放着烛灯,还有琳琅点心摆在案台上,小七跪坐在池边伺候着。 姜念念问道:“小七,你说,他把青丘最好的吃穿用度全送到我这里来,又找人来哄我开心,他明明说着最狠心的话,却是满脸的不忍心。连旁人都看得出来他爱我,可他为什么,就非要赶我走?” 小七道:“自是为了和神女延续青丘血脉。” 听到这话,姜念念笑了,笑着笑着,就笑出了泪。 小七道:“姜姑娘,不要难过了。” “我不难过……我一点都不难过……” 姜念念其实知道,殷不弃不在乎什么青丘血脉。 她养大的,她自然清楚。 她知道殷辞的死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他信了。 她只是生气,殷不弃会因为冥煞怨种将她推开。 她只是生气,殷不弃没问过她的想法就自作主张地要将她送走。 她其实没那么怕死,她怕的,不过是, 没有殷不弃的岁月,成为姜念念的余生。 生离比死别更痛苦,殷不弃他,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 一个月后。 芳菲殿的一个侍从拿着一个乾坤袋去了趟神祗殿。 “姜姑娘说,既然以后再无瓜葛,那这些东西,便还给少主了。” 那乾坤袋里放着的,都是些零碎的小东西。 有殷不弃给她买的话本子、簪子首饰等,还有在归元阵中他费尽心思摘给她的不老花,在清河镇他给她的喷火符…… 如今这一乾坤袋的东西收拾得整整齐齐全部还给了他。 在这一瞬间,殷不弃仿佛觉得姜念念将她所倾注的全部的爱都收了回去。 他的爱,她也不要了。 她不要了。 不要…… 殿内的气氛是死寂一般,再没有人的说话声,殷不弃赤红的瞳色里如疯如魔,窒息而又狂热,恍似铺天盖地的噩梦涌来。 他平复了一下气息,问道:“小八,念念这些天,在做什么?” 他一直没问她的动向,是怕听了之后忍不住去找她。 他这一个月一直没有睡好,眼底带着鸭青色,一想到姜念念要离开他,心口就闷得生疼。 害怕一闭眼,姜念念就不见了,这种不踏实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严重,已经表现到只要看到和她相关的事物,就会想她想到发疯。 “启禀少主,沈愈最近在青丘开了一块地种植药草,姜姑娘日日都去帮忙,两人交谈甚欢,昨日沈愈还在姜姑娘的芳菲苑中待到酉时才走……” “啪”的一声,声音不大,却把殿内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殷不弃掀起眼帘,冰冷的目光掠过来。 正在汇报的小八脊背发凉,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殷不弃道:“我不是下了禁足令?” 小八汗颜:“这姜姑娘,也没人敢拦啊,万一伤着她……”谁先被弄死还不一定。 “沈愈……”殷不弃冷冷开口,呢喃道:“日日都去帮忙?” 小八内心慌得一批:为什么我是个死士但是我突然感到很害怕? “是的,少主。” 声音微颤。 “交谈甚欢?” “……是。” “在芳菲苑中待了一宿?” 小八更慌了:我可没这么说。 “……少主,是待到酉时。” 殷不弃呼吸急促,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全身都散发出骇人的癫狂气息,像是在困境之中的野兽,声音如闷闷夏雷,咬牙切齿:“滚!!” 小八逃命般地消失不见。 殷不弃伸手一抬,衣袖里缓缓出来一团雾气,转而变成一面浮镜,画面由模糊转为清晰。 镜中是一个女子,她身穿素色白衣,光是一个背影,就足以让殷不弃屏息凝神。 女子正是姜念念。 下一秒,她的身边走来一个穿着鹅黄色衣服的男子。 “都怪你们。”殷不弃突然暴躁道。 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殿内众人:???我们根本就没有说话啊?我们做错什么了吗?我们什么都没做啊? “呼吸,太吵了。” 众人:“……” “嘘,别吵。” “再吵,就把你们全部都杀了。” 第94章 血洗日暮里 山间清风拂过花,草木混着土壤的清新气息穿行在散落的阳光中。 青蓝色的天空此刻也显得别有意境。 姜念念扛着小锄头,开垦了几亩地,沈愈便走了过来。 沈愈问道:“今日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姜念念没抬头,继续深耕细作:“躺在床上就容易胡思乱想,难受得睡不着,还不如出来弄些花花草草什么的。” 沈愈闻言眼睫轻轻一眨,低头看了她一眼,又听见姜念念问道:“我这些日子太安逸了,不是吃就是睡,有没有什么比较好的减肥功法?不运动不节食的那种。” “呵,有啊。” “什么?” “截肢。” “……”姜念念瞪了他一眼,将篮子里的珍贵药草慢慢埋进土里,风轻云淡地问道:“你有没有发现我很爱你?” 沈愈愣了愣,他听完她的话,有些不确定,最后才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浮镜这头,殷不弃心口一阵揪紧的疼痛,他眉峰蹙拢起来,看着镜中的画面默默不语,身上的气息也越来越冷。 姜念念道:“字面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