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灭却师
地下深处，一间金属结构的封闭房间中。 黑崎真咲坐在韩墨对面，听韩墨讲述刚才从平子真子那里听来的消息。 猿柿日世里坐在韩墨身旁靠后的位置，一脸防备的注视着对面的灭却师。 “关于流魂街流魂消失的事情，我目前知道的就只有这些. 我想知道这是不是你们灭却师所为。”韩墨说完事情经过，就这么直接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黑崎真咲蹙着眉，思索了许久才摇了摇头. “如果只是流魂消失的话，应该不是我们灭却师做的。” 猿柿日世里一脸不信的说道:“就算真是你们做的，你也不会承认的。” 黑崎真咲苦笑道:“我们灭却师虽然跟死神有仇. ，但有一点是和死神的出发点是一样的。” “哪一点？”猿柿日世里愕然问道。 韩墨轻笑一声，替黑崎真咲回答道:“就是尸魂界的和平。 就算他们与我们死神有天大的仇怨，也绝对不会迁怒于普通的流魂。 因为那些流魂都是尸魂界瀞灵廷的子民。” “‘子民’这个形容倒是很贴切。 不错，我们灭却师一直想着重新夺回瀞灵廷. 但正如韩墨所说，我们就算杀光所有死神，也不会去恶意杀害任何一个流魂。”黑崎真咲对韩墨点着头，露出甜甜的微笑。 猿柿日世里闻言大怒，一拍扶手起身吼道:“就凭你们这些丧家之犬. 还有什么底气说要杀光我们死神。” 黑崎真咲没有说话，而是笑着看向韩墨，似乎在等待他的态度。 韩墨抬手搭在猿柿日世里的肩膀上，稍稍用力下压，示意她先坐下。 “关于死神与灭却师这段历史我没有参与，所以就不在这里评断了。 今天我来这里除了流魂消失的事情之外，还有另一件事情。”韩墨看向黑崎真咲，一脸平静的说道。 黑崎真咲知道韩墨说的是什么事情，于是挽起一只手的衣袖. 把白皙光洁的手臂伸向韩墨面前。 门外，猿柿日世里一脸阴沉的等在那里。 就在刚才，她亲眼看见韩墨从怀里取出一把匕首，作势要划开那名灭却师的手腕取走鲜血。 猿柿日世里就算是十二番队的副队长，但她还是一个小女孩的心性。 就算之前对黑崎真咲动了怒火，当即将看到韩墨要用残忍的手段取走黑崎真咲的鲜血时。 她还是不忍心看到那一幕，于是随便找个借口走出了房间。 但是她不忍心看到的那一幕并没有发生。 就在她离开房间的时候，韩墨一脸坏笑的把匕首重新收回怀中。 “你这么吓她，真的没问题么？她毕竟是你的副队长。”黑崎真咲一脸玩味的看着韩墨。 韩墨无所谓的一笑，“有些事情最好不要有第三个人知道。” 黑崎真咲嘴角一扬，“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是不是我们的交易可以正式开始了？” “那还得看你是不是有诚意。”韩墨手指轻敲桌面，一脸严肃的说道。 黑崎真咲学着韩墨的样子，手指敲击着桌面说道:“我自然是诚意十足。 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得到想要的东西之后，依然履行我们之间的约定。” 韩墨面色一沉，“我现在无法对你证明什么，但我说过的话不会食言。” 黑崎真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确定死神做出的承诺，灭却师会完全相信？” 面对黑崎真咲这般肆无忌惮的嘲笑，韩墨心头也是有些恼怒。 就在他刚要起身离去的时候，他看见面前的黑崎真咲缓缓的收起的脸上的笑容。 这时的黑崎真咲确实变得与之前有些不一样。 韩墨看见，她双眼的瞳孔在迅速扩大，最后整个双眼都变成了闪耀的冰蓝色。 黑崎真咲渐渐长大了嘴巴，脸上的表情十分震惊。 她就这么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韩墨，好像在韩墨的身上发现了什么东西。 甚至看的有些呆呆的出了神。 韩墨看见黑崎真咲这副模样，以为对方要使出什么手段对付自己。 于是韩墨猛的起身，飞快退到房间的出口位置。 他一手握着斩魄刀的刀柄，另一只手掐着剑指，准备随时施展鬼道白雷。 只要黑崎真咲稍有异动，韩墨就会发出迅猛的攻击。 对方是灭却师，在确认是敌是友之前，任何防备都是必须的。 就在韩墨全身戒备的时候，黑崎真咲忽然痛苦的尖叫起来。 双手紧紧的捂住眼睛，一缕缕殷红的鲜血从双手指缝中溢出。 韩墨没有大意，更没有莽撞的走到她身边，而是依然戒备的注视着黑崎真咲。 过了许久，痛苦的尖叫声停歇，变成了时断时续的痛苦呻吟。 就在韩墨刚有离开这里的打算时，黑崎真咲忽然开口说道:“我同意之前你提出的交易，但我有一个要求。” 韩墨原本打算就要离开，但听她这么说了，便下意识问道:“什么要求？” 黑崎真咲放下了遮住双眼的手，殷红的血液已经不再从双眼中流出。 只是这双眼睛还是冰蓝一片，没有恢复成之前的样子，显得诡异之极。 “除了我们之前说好的条件以外，我还要你额外给我一个承诺。” 回到房间中，韩墨把自己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 将稍后要用到的制符用品，特制的符纸、染料、毛笔等，全部装进身上的包袱里。 在去往实验室的路上，韩墨一手握着斩魂刀的刀柄。 “天符，从黑崎真咲那里得到的，关于灭却师的修炼体系你怎么看？” 韩墨与天符剑交流着，虽然他心中早有答案，但还是无法确定自己的判断。 灭却师和死神虽然都是尸魂界的原住民，但他们的修炼体系截然不同。 死神是通过灵体吸收外界游离的灵子，缓慢的在体内转换成灵力吸收，自身的实力。 灭却师的修行方法却是截然不同，他们的方法与其说是修行，倒不如说是一种残酷的掠夺。 被死神斩魄刀或鬼道消灭的虚，是一种净化的方式。 虚被斩杀后就会变成纯洁的灵体回归尸魂界，等待下一个轮回。 但被灭却师灭杀的虚，则没有净化的过程，而是被灭却师全部掠夺吸收，变成灭却师自身实力的一部分。 灭却师的这种修行体系，无疑要比死神的缓慢修行快速许多。 死神的理念是净化邪恶，是轮回。 灭却师的理念是守护现有的正义与和平，消除一切邪恶。 并且终止一切邪恶的滋生与轮回。 或许当初死神和灭却师的战争，并不只是单纯的理念不同。 其中灭却师惊人的成长速度，也让死神等势力忌惮，不得不终止他们的强大。 天符剑跟随韩墨在翻看一些尸魂界历史，他们其中对灭却师这种修行方式一直非常在意。 更是觉得非常熟悉。 天符剑想也不想的说道:“通过刚刚黑崎真咲告诉你她们灭却师的修行方法。 我能确定这分明就是被人篡改过的‘噬魂夺灵术’的功法口诀。” 韩墨点头，“这点我也发现了，她告诉我的修炼方法与‘噬魂夺灵术’如出一辙。 甚至有些地方一模一样。 我现在甚至开始怀疑，从天符大陆来到尸魂界的人，可能并不止我们而已。”韩墨一脸凝重的说道。堕天地狱鬼的修真者穿越到尸魂界当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