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三章 成功的样子
当天晚上，参加迎接宴会之后，瓦纳巴、业泰都在酒店休息，舟车劳顿，对于美景也没有什么兴趣。 魏涛安排车子和人，送仇博回家，米拉也是正式登门。 仇博出国这几年，尽管他家里当初因为他父亲磕头兄弟的事情，跟魏涛闹得很不愉快，之后还是接受了魏涛的照顾。 鲜时光果蔬超市开了两家，后在彩票站行当火热期间，仇博父亲找上门来，魏涛又帮着他安排了一个地方，帮着联系开了一个彩票站。 对于孩子在外，家长的理解都是报喜不报忧，甚至一度仇博说自己过得很好是在宽慰家里的父母，他们还让他不要打工了，安心在那边找个轻松点的营生，好好处你的对象，家里这边现在不缺钱，生活过得很好，魏涛一直都很帮衬着家里。 以前的矛盾，也不是自家跟魏涛有矛盾，仇博父母也不是无法明辨是非之辈，已经知晓谁才是真正对自己好，又岂会颠倒黑白故意去说一些有的没的。 仇博是奔着给家里一个惊喜回来的，参加完宴会，更换衣服，出门返家，时间已经快要到七点了。 在他家的果蔬超市，父母也刚刚准备吃饭，悬挂在墙壁高处的电视，随意的播放着本地的频道，之前五点多有家里亲戚的孩子过来看动画片，看完之后，也没关闭，只是放低音量，没人再去关注。 忙完了下班这段时间的购货高峰期，坐在收银台附近，连带着雇佣的两名理货售货的中年妇女，一盆的五花肉炖豆角土豆，一份辣酱拌的拍黄瓜，不是吃不起好的，正常人家的吃食，忙活了一个多小时，也累了，没什么心思去想晚上吃什么东西，此时此刻能够填饱肚子就行。 自己儿子还能不认识吗？几年没见也不会不认识，更何况现在网络发达，都不止一次视频过，包括米拉，在视频里也跟仇博的父母见过面，大家并不是陌生人，只是在现实里正式见面没有过而已。 一声爸妈的呼喊，夫妻俩那叫一个激动，第一件见到儿子女朋友，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在店里干活，也没办法做到浑身上下干干净净，这样场合见到米拉，人家又是那样的家庭出身，两人都有些尴尬，也生怕给儿子丢脸，不得不去埋怨孩子搞什么突然袭击，让他们一点准备都没有。 带回了钱，带回了未来儿媳妇，带回了荣归故里的里子面子十足，尤其是米拉在仇博面前表现出来的小鸟依人，这画面会让仇博有满足感，旁边的家里亲戚之类的，也会觉得大博在外面混得好。 带回了很多的礼品，米拉的见面礼也价值不菲，仇博更是给了父母五十万的银行卡，这里面有相当一部分是业泰给他的‘奖金’，国内这条水果的线路，没想到会做的这么大，尽管是双方互惠互利，业泰也乐得让仇博专门负责这条线，男人嘛，差一点不要紧，有了事业，在米拉家族那边，至少不会让人觉得这是个废物。 米拉有能力，奈何女儿身，奈何她这一辈开枝散叶足有近百的堂亲表亲兄弟姐妹，纵然她有一定能力，在家族之中也至多能够管理一点点事业，至于她找了一个华夏的打工仔这件事，家里面的反对声音并没有很大，你愿意提前拿走家里给每一个直系血脉的股份和钱产，以后除了祭祖你回来，跟家族再无什么交集，哪怕你找个乞讨者，也不会有人去关注。 米拉是不甘心的，却又无可奈何，女孩想要在那个国家和那样一个庞大的家族里面拥有一席之地太难了，她选择了放弃，选择了旁人不理解的爱情，只是努力打理着家族分给她的一点生意。 好在兄弟姐妹和父母长辈，还能确保她作为这个家族直系血脉在外面的地位。 跟业泰合作做水果的生意，来自神秘国度华夏的渠道，如同吞金兽一般，每一次合作的数量不断向上翻滚，业泰也没想到这闲棋一步，竟然走出了事业的新方向。 遂这一次，米拉的亲叔叔来华夏，这位可是家族中的中坚力量，掌管着很多的生意，也非常有话语权。他跟仇博主动的谈及到了关于侄女的婚事，这让仇博和米拉就像是吃了顺气丸一样，浑身上下通透，就感觉一直以来觉得不够完美的东西，开始有了走向完美的机会。 这一夜，仇博荣归故里，转过天，家里亲戚悉数到场，而米拉在人前的落落大方应对得体，也让仇博得到了十足的虚荣心满足，爱人不嫌弃家境普通，这已然是他内心最大的心结解开。 关于米拉是谁，电视新闻有回放，特别关注的人都能够找到那画面，看到仇博回来是松江的领导去接机，还是乘坐的私人飞机，这里面的弯弯绕他们不理解，只需要知道大博现在是真的有出息这一点就足够了。 陪着家里亲朋吃了顿饭，下午米拉和仇博就赶紧起身前往果蔬集散中心。 贺海涛自己都没有想到，投桃报李这件事还有这么玩的，本来觉得魏涛不吃独食能够稳定市场，那让他一家独大也没什么，结果这集散中心反倒成了松江跟国外公司合作的基础，省里面的领导也在上午过来，陪同来自太国的瓦纳巴董事长和业泰董事长，一起考察集散中心。 仇博在家的时候，跟魏涛来过这个水果批发市场，几年光景，变化太大了，除了老的仓库进行翻新，新修建的仓库俱都体现现代化的功能，包括一个冷库一个保鲜库，都给人一种远超这样一个小城市不具备的规模。 砸钱这件事，魏总是专业的。 贺海涛来的时候，脸色就有那么一点点不好看，对比之下，看看门口这条路，配不上这么样一个现代化的集散中心。 地面高标准的水泥地面，单看排水系统的安排已经很超前，再看整个集散中心的垃圾分类处理，更是让人感慨一墙之隔，外面居民区的垃圾站点和这里一比，云泥之别。 目前还没有完全结束施工，可看现在的施工材料和建筑垃圾，明眼人能够分辨出不是为了迎接考察的面子工程，所有的施工单位器械和个人，都是有条不紊的按照固定节奏在施工，包括考察组的车子开进来，看到地面的指引标识，看到这里工程车辆和私家车辆的停放标准，真都不好意思在宽敞的院子里随意停放，将考察团的成员放下之后，车子启动，自动的停靠在标示线内，跟其它车辆一样标准停放。 “这里堪比狮城的集散中心。” 那个小国家的弹丸之地，却是目前整个东南亚最宜居也最好的国度，方方面面都足够优秀，而这华夏经济落后的东北小城，竟然有这么一个规模不算大却在所有标准层面对标狮城的集散中心，瓦纳巴和业泰都是不吝夸奖。 在后门出去的道路，紧邻铁路，乘车直达火车站内部，不影响客运运输专门为货运建造的一条路，一辆辆车子进出，节省了环节，也节省了在闹市街区接运货物的拥堵时间，从这里出去，能够更快的分散到城市的各个角落。 刘磊今天是主介绍，站在了贵宾和贺海涛以及省城来人的身旁前侧，细致的为大家介绍整个集散中心的安排。 提到可以在铁路运输最快速度接收来自那边港口水果，业泰非常感兴趣，春夏秋还好，公路运输受到的影响不大，可到了冬季，这东北消耗反季水果的数量让他咋舌，运输给力无疑是其中非常关键的环节。 中午没有什么工作餐，瓦纳巴也不是养尊处优之辈，真工作起来也能够非常接地气，没参观完，那就继续参观，这里工程施工的餐食，我们也一样吃。 检验一个地方的基础餐食标准，也是检验合作方核心竞争力的一种方式，虽不准确，却可体现合作方在某些方面的优势。 刘磊建议单独给做一些口味澹或是偏甜口的餐食，魏涛直接摆手拒绝，别去管，这里吃什么，大家就吃什么。 尽管有些时候不见得一定要执拗的展现最真实一面，可如果我们这里真实的一面具有优势，那又何必非得画蛇添足。 酱焖青鱼、木须肉，还有一道东北黄瓜拉皮，麻酱口很重，本以为吃不惯的瓦纳巴众人，吃得津津有味，对于东北大米的味道也是连连竖大拇指，口味需要适应，好吃的东西从来不缺少欣赏者。 麻酱带来的浓郁口感，大锅炸出来的辣椒油带着辛辣开胃的效果，拉皮裹上一层麻酱沾着辣椒油，味道之浓郁，业泰还专门去盛了一回黄瓜拉皮凉菜，当成一种他认知下的独特蔬菜沙拉去吃。 连省里来的人，都在私下里询问，这里的普通工作餐，真的是每天都这个标准？ 贺海涛是有一定发言权的，笑呵呵满是肯定的点头。 全天，都有电视台跟随拍摄和采访，到了下午，队伍又前往‘鲜时光’果蔬超市，提前询问安顺集团这边，你们选地方，魏涛将这个考察的地点，两家店，一个给了仇博父母家的店，一个给了大姨家的店。 兄弟荣归故里一趟，怎么也要让他彻底耀武扬威一回，国外来的客人和省里来的人暂且放在一边，仇博和刘磊跟在贺海涛身边，介绍‘鲜时光’运营模式以及热带水果销售情况，扛着摄影机的记者可一直拍摄着，今晚的当地新闻肯定上，就是省一级卫星电视台的晚间新闻，也会有今天的画面。 瓦纳巴还跟仇博的父母聊了两句，作为家族中的生意人，他内心对于端着家族身份的障碍，没有那么深，既然侄女已经跟这个仇博谈婚论嫁，作为长辈，来到对方家里，可能一些习俗不同，但表现出几分热情还不是什么难事。 仇博家的亲属，中午吃过饭就没走，下午看到这样的阵势，一个个很自然的充当围观群众，脸上的笑容口中的夸赞就没停过，仇博父母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直到考察团离开，夫妻俩便成为了大家围着的中心，各种奉承言语接踵而至，让两人如在云雾之中，飘飘然觉得人生圆满不过如此。 另一家新时光的门店，大姨夫赵丰华早早就准备好了，今天的他也恢复了当年还在体制内的姿态，头发专门去理发店打理，向后吹，定型一个背头。 西裤皮鞋白衬衫，如果不是妻子拦着，他都能把领带扎上。 这个造型，到也不是特别突兀，近水楼台先得月，拥有着亲属关系，大姨周兴蓉对魏涛小时候照顾颇多，魏涛发达了，对于大姨和四姨家却有一些特殊照顾，如今大姨家这店，已经是门店里规模最大之一，雇佣了五六个店员，确实也不需要赵丰华再去亲力亲为，作为一个老板，每天过来看看即可，穿成这个样子也没什么。 曾经赵丰华也就是林业部门下面的一个小副科长，针对贺海涛这个级别，在当年他也就是远观级别，今天能够站在近前去介绍自家这个店，昨晚得到消息就没睡好，整个上午带着店员还专门到外面去雇了几个家政打扫卫生的拾掇，对于他个人而言，上电视，做这个引导介绍，绝对称得上是个人人生职业规划里的高光时刻，甚至于超过说今年赚了多少钱。 贺海涛心中对魏涛是佩服的，都说他魏总靠着势力，拿到了松江水果大王的头衔，看看这‘鲜时光’，有这么多的门店，这么强的消化能力，从批发到直营再到老百姓的手中，手掐着这个渠道，换成另外一个水果大王在，必定是两虎相争有一伤，受损失的是整个市场，是松江老百姓。 现在不单单是水果大王了，看集散中心那些批发蔬菜的大批发商，今天浅谈几句贺海涛就知道，魏涛根本无需强势镇压，润物细无声之间就把他们都拿捏了。 参观的项目，属实有限，就算是山美水美，可瓦纳巴这些人也不是来游山玩水的，明天上午是在安顺集团谈合作，下午，则是一个投资意向的洽谈会，是瓦纳巴所属家族在华夏的投资计划，松江官方想要争取，但目前来看，希望渺茫。 贺海涛看出来了，人家带着目的而来，想要的东西远不是自己这个级别能够给予的，就连磋商或是促成一些谈判，自己这边都没有筹码和资本。 地方虽小，却是一国的大贵族世家，正儿八经若是要谈一些大项目，那得有相应对等身份和资源。松江有什么资源，难道只靠一个魏涛？一个好的集散中心？那人家凭什么好几千公里到你这样一个投资环境并不算太好的地方，砸钱去投资？ “贺书计，晚上魏总在安顺集团自己家里，请客人吃烤全羊。” 贺海涛得到消息之后，沉默了许久，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鬼使神差给魏涛打了一个电话，就是这个电话，让他在松江几年一任期间，见识到了这座城市另类的起飞。 六楼的阳光房内，外面在这个时节不适合了，蚊虫叮咬扛不住。 阳光房内，碧波荡漾的泳池，完全西式的游池派对模式，围坐在一起的自助烧烤模式，还有端上来大家各持小刀的烤全羊，用仇博给米拉等人的解释，我们这边，招待真正亲近的好朋友才会请到家里来。 再贵的贵客，有外面各个档次不同的饭店餐厅会所，唯有好朋友，才会在家里招待你。 瓦纳巴和业泰什么没见过，再高档于他们而言都不会有特殊的感受，唯有这亲朋好友风格的招待，让他们心情好了一些。 瓦纳巴是一个很典型东南亚长相的中年男子，只是胖了起来，多了几分富贵之气，他自己坦言不知道自己来干什么，下面的生意跟省里有合作，下面人直接就谈了，跟魏涛喝酒时，直言不讳的表示，可能就是想要跟你魏总认识一下。 “冥冥之中或许自有安排，瓦纳巴先生，我的能力有限，不过我有一些朋友，或许不会让你失望，松江虽小，却可以成为一个谈事情的场所。” 如果这不是松江，而是燕京魔都这样的大城市，那一切都不是问题，白跑一趟也属正常，不可能什么合作都是脑袋一热即可拍板，很多事情大家还是要多次磋商。 只不过人在松江，多少就显得有点味道不对，瓦纳巴也有同感，似乎我为了一个根本没有说法的事情，跑到了华夏的偏远地区，在这能谈什么生意呢？如是在大城市，我来游玩一番考察一番，也说得过去，在这，能考察什么，能跟我们家族的生意产生别的往来吗？ 就算是水果方面，家族掺和一下，跟业泰这边合作，摆出更大规模，那只需要业泰过来就好了，或是派家里人的一个人过来，让贡帕配合米拉，这种事一样可以办得很漂亮。 在魏涛主动提及之后，这顿晚饭吃的很开心，酒也喝的不错，他们具体谈了什么也不是什么秘密，转过天，草原生产牛奶制品的老牛，英语培训机构的英语余，连同几位老板，受邀来到松江。 来自燕京包家、许家、孙家、燕家的一些成员，尽管不是身在其位的一些人，却是可以代表自己身边家族亲属做一些谈判工作的选手，也纷纷来到松江，你瓦纳巴想要搞一搞旅游产业，现在不跟你具体谈旅游合作，别的合作，能谈吗？如果你有兴趣，这些人牵线搭桥，只要你觉得华夏市场深度合作是未来趋势，我松江虽小，我魏涛虽年轻，攒一个小一点的局，还是没问题的。 当天晚上请客吃过饭之后，送走了客人，曹曦雨奶奶想孙女了，魏涛陪着她下楼，送她到干休所住一晚，穿着拖鞋，运动裤运动衫，脸上带着喝酒的红润，叼着烟，魏涛开启了打电话的模式，他攒这么一个局，也不是无的放失，首先就让关锦月在燕京，找两个资深的职业编剧，今天找到，明天就让他们到松江来。 从安顺街一号侧后门出来，一个电话的时间三两分钟，人就到了干休所的后角门。 这一路，安顺街的夜晚挺热闹的，尽管已经接近十点了，小超市小饭店门口，路灯下，还是有着纳凉的人坐在一起聊天或是玩牌，花露水的味道弥散着，走路都闻得到。 有蚊虫飞舞，习惯了晚上出来聊天遛弯玩牌下棋，到了晚上在家里坐不住，不在楼下停留到睡觉时间，就找不到回家的‘路’。 魏涛没进屋，屋内开着廊灯，他喝了酒，时间也晚了，就不去打扰两位老人家了，让曹曦雨去陪奶奶说会话，困了祖孙二人就在一张床上睡了。魏涛一直就很佩服曹曦雨这一大家子的子女教育问题，非常好，既有威严的一面，也有朋友之间的舒服，到曹曦雨这一代长大，每一个年轻人不谈是否优秀，在孝顺和与长辈沟通层面，都做的非常到位。 类似这样的祖孙父子母女之间的谈话，在别的家庭很难看到，在曹家，稀松平常。 ‘鲜时光’这边灯火通明，庞家母女的母亲庞燕还在这里住，新房不去，也不跟女儿女婿住，还是喜欢在这里热热闹闹的每天闹到很晚，女儿庞春雨和王鹏这对新婚夫妇，都是老实巴交的人，平时没什么事，晚上也不会早走。 魏涛从干休所出来，两人刚准备开车回家，看到他来了，王鹏赶紧熄灭车子：“魏……魏总……” 魏涛笑了笑：“你们俩不用管我，回家休息，明早还要起早呢。” 王鹏还想说什么，一旁妻子庞春雨拉着他，不让他再说话，越紧张口吃越严重，感激的不是说出来的，是做出来的，我们好好做事就好了。 看到二人开车离开，魏涛才开门进屋。 屋里很热闹，打麻将的有三桌正常周遭的邻居客人，还有两桌自家亲戚，在另外的房间内，还有一桌在喝酒，对于家里人在这里聚会，别说魏涛了，就连附近的邻居都习以为常了，时不常的大家处得好啊，赶上了，喝两口，那都是正常的。 今天赵丰华攒的局，酒没多喝，但情绪到位了，很少见到他在妻子家这边高谈阔论，曾经作为干部的他，多多少少还有些看不起妻子家这边的亲戚，这几年是逐渐变化，已经能够跟大家打成一片，甚至于他的兄弟姐妹，实际上还要靠着这边的关系照拂着。 “小涛来啦。”正在比比划划高谈阔论的赵丰华，看到魏涛，下意识的停止说话站起身打招呼，以前是服气，今天则是让他感受到了不一样的风景，以前魏涛多有钱是一回事，毕竟赵丰华也在体制内混过，他的内心里还根深蒂固一个思维模式，真正高高在上的是贺海涛这样的人。 没下海之前感受还不深，做小生意起起伏伏也十多年了，后悔当初的决定，不出来哪里知道，还是穿着官衣，才是最牛的。今天自己很满足的高光了一回，关键是他看到了魏涛在贺海涛面前的轻松自如，就算是曾经他最佩服的局长，都不曾有过这样的风采，几年的潜移默化影响，在今天发生了质的变化。 这几年也知道倚靠这个妻外甥才能发家，尊重有，巴结有，但多数时候，还是有着一些作为长辈的端着，有些事让妻子去说，让儿子去说。今天这场景，跟以前听说是不一样的，是亲眼所见，那感触太大了，现在的他，完完全全将魏涛当成了所有亲戚之间的一杆大旗，他在，家家户户都能够借光混的很好；他说的话做的事，能理解最好，不能理解是我们层次不够，也不需要理解，好好听话即可。 魏涛也愣了一下，不过瞬息之间恢复了正常，紧走几步，冲着在桌子上喝酒聊天、看到自己来从各个屋子凑过来的亲戚打招呼，面对表姐夫张建让开的位置，也没推脱自己今晚喝酒了，顺势坐下来，现在不用说话，早有反应快的妹子嫂子之类的，去拿了一套新碗快过来。 “来，今晚我给我大外甥倒一杯酒。” 在电热炕上正跟姐妹聊天的周兴蓉，下地看着丈夫这模样，忍不住笑意，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这样也挺好，赚多少钱是一回事，至少现在自己家庭幸福，家里面大事小情，丈夫不再是争辩，更多是顺从。今天对他的触动这么大也能理解，昨晚一夜翻来覆去，嘴里碎碎念，几次起来在屋里客厅来回踱步，那紧张和激动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今天看到魏涛这挥洒自如的模样，都别说赵丰华了，周兴蓉都觉得很陌生，毕竟外甥再有钱发展的再好，很多都是听别人说，今天是亲眼看到。 面对着赵丰华突来的格外热情，大家似乎都没有觉得如何，魏涛举起酒杯，迎着大姨夫倒酒的瓶口，接了半杯：“大姨夫，好了好了，明天还有事，不能喝太多。” 高兴吗？魏涛很高兴。 外面的成就感是外面的，外面的虚荣心满足也是外面的，从小到大苦哈哈过来的，自尊心很强的他，总是免不了会有一些自卑，面对任何人都一样，也渴望得到别人的认可，让别人夸赞他是一个有用之人。 大姨家的生活条件好，小时候偶尔去，会不知所措，犹记得第一次使用抽水坐便马桶就是在大姨家，第一次吃螃蟹是在大姨家，那印象很深刻，时至今日他都忘不了自己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而大姨夫赵丰华永远都是穿得很正式一副成功人士的样子，尽管那个好似无所不能的大人物形象早就消失了，从真正步入社会开始就知道那只是小时候的没见过世面而已。但在此时此刻能让对方如此，魏涛还是觉得很高兴，得到了很大的虚荣心满足感，给自己的努力又找到了一点成功价值。大昊弟的重生之我是弄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