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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走边问:“那你是我爸爸吗?” “不是。”他说,冷酷的样子真是震慑到我的内裤了。 我叹口气,难不成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 会客室的窗子开着,外面是巨大的桂花树,我闻到了香,不知是他的味道,还是花的味道。 啧,他发了一声响,很不耐,我忍着。 我坚持问废话,“你认识我妈吗?”我睁着我迷离的大眼睛。 “不认识。”他说,“你是哪来的野孩子我不感兴趣,能不能先从我头上下来。” 多年决斗的我感觉到了一丝怒气,我嗤之以鼻,我上去的时候你干嘛哪,这会子生个什么气,我吐槽,其实不敢说出来。 眼看就要翻车,我抢先一步,想挽回,我低下身把粘了汗的手掌伸开给他看。 “呶,你头发上沾到星星了。” 第3章 浴缸里的泡泡 我成江家的宠物狗了,狗主人让我叫他叔叔。 我成少爷了。 那个人把我从基地带走了,走的时候还给我带上了眼罩。 可笑不,我敢说你就是把我包成植物人,我都能认得这片跑了三年的路。 可等我坐上车的时候我就傻眼了,不带这么玩的,平时我们都是用腿的,你居然用带轮子的。 他家大概在山里,走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后车子才停,我快吐了,怪不得皇帝谁都想当,果然还是人力抬着走最好些。 有人把我眼上的眼罩取开,那种光明感让我犹获新生,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一张口把肚子里的饭全吐了。 迎接他的一男一女吓个半死,司机手都抖上了,我却没什么感觉,我是小孩嘛,你得谅解。 他果然挺谅解的,皱着眉头黑着脸,起身一个人走了,下车的时候还抖落了几点我的呕吐物,挺好,等于我在新地盘做标记了。 那男的跟着他走了,女的就一脸慈爱看着我,两人岁数都挺大,看着让我挺新鲜的,因为我很少见到活的老人。 “你是他的妈妈吗?”我问。 妇人忙摆手,“小少爷您可饶了我吧,我这种贱命怎么能是少爷的母亲哪。” 小少爷这称呼我挺受用,我这副金枝玉叶的模样就活该是个亿万富翁的宝贝儿子。 其实没准我还真是,这种靠想象的东西谁说得准。 我还没有自介就开始被称作少爷了,看来那个男人是铁了心要带我回来啊,看看,这家庭地位都安排好了,我真的不是他的儿子吗? 他要是个便宜爹,没道理不承认,毕竟我已经过了吃喝拉撒要人伺候、看见他口水鼻涕往上抹的年纪,我已经是个成熟的孩子了。 他看起来稳得和三十八一样,其实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不过二十,大概就是十六七八九十的样子吧,是我兄弟还差不多,是爹的话我还挺佩服他的。 算了,管那个干什么,爱爹不爹的,只要沾点边,给他当什么我都愿意。 “那他哪?” 我又指着远去的那个老头问,看着是个很和蔼的人,其实这个妇人也很和善,不过我拉不下面子夸。 妇人笑了笑,“他比我还寒酸点,自然跟少爷扯不上什么联系,他是少爷的管家。” 我听着前半句,觉着他两也就半斤八两吧,也不知道她骄傲个什么。 既然都是贱命,还分什么轻重缓急。 我从车座那里抽了两张纸,把自己的腿面擦了一下,又把纸塞回车座的木制纸盒,那司机脸都有些绿了,抗压能力不行,我判断,可能夜路走少了。 其实我身上沾到的脏东西不多,大部分全对着那人发射了,想吐的时候我已经算好角度了。 “所以,现在我就在这里等着吗?”我问。 那妇人回过神,她说:“小少爷你先下车,我带你先去洗漱。” 我坐着没动,那妇人讪讪地看我,请示我哪里出了问题。 “为什么叫他的时候,你用的是您,叫我的时候,就用了你,我们不都是少爷吗?”我傲慢地问。 妇人没料到我是如此心细如发,她惊呆了,我趁机来了个下马威,这是我从基地学到的。 “你不是说自己是贱命吗,那怎么还敢跟我直来直去的称呼,你舌头还想要吗?” 那妇人吓得脸色惨白,司机握着方向盘低头不出声,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其实我也没想着我几句屁话能把场面搞得这样复杂尴尬。 “开玩笑的。” 哈哈,我缓和气氛,勉强自己对着他们笑,他们却不回我,给脸不要脸,烦人。 都别装得了,我自己下车,甩了下不存在的刘海,我跟他们说,我要洗澡。 我从基地离开的时候都没能回去和空做个道别,真男人之间惺惺相惜,我挺稀罕他的。 我是空手走的,既然都被这种派头的人接走了,我还要那些寒酸装备干什么,我只喜欢人,他们又不让我带。 有机会的话我其实特别想跟空说一声,哎,傻大个儿,你保重,我这一去,可能要享福了。 其实我本来以为我是不会走的,但没想到听到这个男人说以后跟他生活的时候,我居然点头了,我觉得是他迷惑了我,不然我这种智商的人怎么会随便被人骗走。 我嘴硬不肯说,不跟他走的话可能才是智商有点瑕疵。 有钱有颜,真是一点毛病挑不出,我虽然小,但我知道什么叫权贵阶级,什么叫身份地位。 我猜如果这位江先生站在那个地方,其他人定会把自己抢来的东西言笑晏晏地供给他,既然这样,那我还废个屁的脑汁,动个屁的身骨。 我做这些不就是不想跟我妈走吗,我就不信有朝一日我妈敢跟他抢人,若有那一天我一定会偷着把我的DNA检验血液换了,我没有这种缺心眼的妈。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那妇人。 她低着头道:“少爷和宅子里的人都叫我刘妈,小少爷也可以这么唤,我不唤本名很多年了。” 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个有钱人家里都有一个刘妈,看来以后万一犯事被赶出家门流落在外,要想活下去,我得叫刘潭。 “那个管家哪?”我问。 “少爷叫他王叔。” 我认真思考,是不是每个有钱人家里也会有一个这么王叔,那要不我还是叫王潭吧,这姓听着招女人疼。 “小少爷,那我先带您去洗澡换衣服吧。” 我点点头,打了个哈欠,奇怪,平时这个点都在爬泥坑,我怎么就从没在坑里睡着过,看来身体提前适应环境了,挺利索的,有前途。 他家很大,我脚步很稳,丝毫没有露出羡慕的表情,毕竟我以后还要见大风大浪,我直接入了所谓的临时浴室。 没想到这宅子外面看着值钱,里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