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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十四行诗总共有154首,我记不得是哪一首了,你慢慢查。伤好记得来销假,你的假我代你请了。” 蔡美丽在电话那头先没说话,对杨碟还会联系她而感到惊讶,听了他的问题后,她沉默半晌,终于平复了激动,如实以告。 “对不起,你因为没人能理解你,因为对我们生气,失望,认为我们无可救药,而不开心了这么长时间,那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杨,你应该乐观一点,她不知道我的行为,她反而是唯一一个提出让我们救人的人,她说要是你醒着,也会和她想法相同。” 挂了电话,他抬头就能看到的人影却不见了,他愣了很久,云开雾散后,反而是梦等着他吗?一瞬间他以为她回到他身边,是一个梦。 最后在入食品区的交界处看到她,她在等着他出来逛吃的。 旁边有个男人正跟她说话,应该是认识的人,她小鸡啄米点头,眼睛却放在手机上,有点挑战人耐心。 男人是位绅士,并没有生气,只是看她的眼神过于直白。. “请让让,挡着人了。”背后有人提醒电梯口立着的他。 他才挪开一瞬不瞬的盯视。 她像感应到什么,立即望过来精准地找到他位置,然后招呼都不打,撇下旁边人向他走来。 “看地面,别看手机!”她居然乘扶梯这么一会儿都要找点玩的,没有高声喧哗的习惯,遥遥隔着扶梯给她发了条短信过去。 她立即抬头,把手机往屁股后的荷包插去,这儿空气对流性太差,她还戴着口罩,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 走上来她就说太饿了,多买点吃的,领了他又往扶梯下去。 他奇怪,那又何必上来一趟?他直接下去不就好了。 跟在她后面,他成了障碍墙,不停为她排开太过靠近的人,可食品区是人流最多的地方,逛下来,东西买了不少,他人也有点报废了。 回头望着超市里的人山人海,闻着各类食物交杂的气味,看见一张张扎根生活充满喜怒哀乐的面孔,他想,他终究对任何一片土地难有归属感,但是,对人,可能会有。 ------------------------------------------------------------------------------------- 我能否将你比作夏天? 你比夏天更美丽温婉。 狂风将五月的蓓蕾凋残, 夏日的勾留何其短暂。 不要恋那丽日当空, 转眼会云雾迷蒙。 不要休叹那百花飘零, 催折于无常的天命。 唯有你永恒的夏日常新, 你的美貌亦毫发无损。 死神也无缘将你幽禁, 你在我永恒的诗中长存。 只要世间尚有人吟诵我的诗篇, 这诗就将不朽,万世流芳。 ——十四行诗之老十八 只能这样 只能这样 王含乐几个月前,将她猫狗托付给了小的那间餐厅的老员工。 现在主人归来,杨碟去替她接猫狗回来。 那家小餐厅有一面墙,墙上布满照片,其中一张美女腮帮子鼓得大大的,手握肉串,不屑地看着镜头,明明知道正在被拍丑照,还不管不顾地大嚼,光看照片都能知道她嘴上的东西有多美味了。 第一次见到那张照片,认出那是谁的杨碟:“.......” 她是有天赋的,不见得她多了解鱼,却让他通过一张照片,看到鱼还有娇憨一面,少女的灵动。 逐步看墙上其他照片,都没构图讲究,都是具有她看事物角度,个人特色强烈,每张看下来,看到最后,再环顾四周,店里的陈设顿时多姿多彩起来。 他突然想知道她会怎么拍她自己。 可是他看遍整面墙,都没看到她,就好像她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而事实上,他不得不怀疑,她存在过吗?如果存在,他为什么怎么也找不到她? 如今他大步走过那面墙,目光不再往上面停留,鲜活的真人回来了,照片黯然逊色。 “你打高尔夫球?”买回来许多东西,正一件件捡出来的她看着长包,心想他在医院面临升职压力吗?对哦,他比她小三岁,也到和领导搞交际应酬的年龄了。 “把它放玄关就好。”他正在拆另一袋,都是她用的东西,所以她没兴趣,他倒挑拣出来穿梭来去分门别类了。 “玄关我放棒球棍了。”她宣誓领地主权。 他走出来,当着她面拆开高夫尔球棍外套,让她双手握着,走到她身后,双臂握住她手,带着她挥起长棍。 “这是钢制的,别看它细。”釉光手掌蒙住她额头,“力气到了,两下可以开瓢。” 那个瓢,就在他掌下。 但内心翻天覆地的她没有过多联想,他终于肯教她怎么跟人打架,不,肯教她怎么自卫了! 拼命点头,也不清理东西了,一个人到角落挥棍子试手,看得杨碟失笑。 这笑很快就没了。 床单被套铺好后,她说要分开睡。 纵是认为人与人之间天生该存有空间的他,也忍不住问:“为什么?” “你不想和我睡?” 思忖,她决定还是说实话,“是。” “你比我有经验,你说我们需要一起呆几天,一定有你的道理,那就呆吧。不过再有道理也掩盖不了你的行为是囚禁我,你是变态吗?” 没有预警的灵魂拷问让他当场放弃,去了对面五楼,猫狗刚换环境回来,容易出现应激反应,正好也需要人照看。 “我可以走了吗?” 用餐还是一起的,她会抓住每个见面机会来问,日日必问。 “你缺东西?”最初他还耐心关怀,“想要什么可以告诉我。” 他替她去买,她就不必出门了。 她摇摇头,不上套,“我想早点出去。” 后面他问:“有急着出去做的事?” “嗯。” 他等她继续是故意,她以前就爱喋喋不休讲自己的事,想让她闭嘴都常常难以间插机会。 现在他非常希望她能回到过去的样子。 但她沉默如山。 他能感受到她日渐抑郁,却寻觅不到根源。 就在这时,他的朋友又找上门来。 教授让他限时回去。 “我想调本市的医院。” 朋友很高兴看到他打理了仪容,认为他整装待发,听了他想干什么后,膝盖被两只猫占住的朋友更高兴了,说好啊,他来当说客,怕的就是无欲无求不提要求,“趁现在回去,一年,教授的项目怎么也有你一份功劳,你再申请调工作,教授准会帮你。”教授外号就叫八爪鱼,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