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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少爷又被退婚了120

危险的地方就好。

    嗯,不去就好。

    休息几天,小乌龟满血复活,在家里开始忙活起来。

    扫地刷碗做饭洗衣服。

    肖戊规抱着脏衣篮来到洗衣房,一件一件分门别类地塞进不同的洗衣机中。

    忙着忙着,肖戊规从脏衣篮里拎出了一件爸爸的黑色西装外套。

    他一个激灵瞪大眼睛,仔细查看,终于松了一口气。

    爸爸的衣服是高级定制的产物,和……和拳击场里那个男人的……不一样……

    虽然是这样,但肖戊规还是忍不住想起了那天夜里,陌生alpha的外套。

    拳击手的外套被汗水浸透,散发着浓烈的攻击性信息素味道。

    像是……灼烧的汽油味。

    肖戊规的龟脑壳又开始胡思乱想。

    夜豹的信息素是汽油味,那爸爸的信息素会是什么味道?

    从小到大,他好像从来没有闻到过爸爸信息素的味道。

    想着想着,肖戊规鬼使神差地抱起那件外套,凑到鼻子上使劲吸着嗅了嗅。

    唔?

    没闻到,再试试。

    肖戊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稀里糊涂就把头埋进了爸爸衣服里,像只小饿狗闻着味儿找骨头一样这里闻闻那里嗅嗅。

    咦?

    没有。

    还是没有。

    还是不知道爸爸的味道究竟是什么。

    肖戊规失望地缩回脑袋,恋恋不舍地把那件外套塞进洗衣机里。

    他没有发现,洗衣房的门开着一条缝。

    衣服的主人就站在门外,目光复杂而阴沉。

    傍晚,肖戊规做好香香饭,坐在客厅里等爸爸回家。

    可爸爸却打来了电话:“乖乖,爸爸今晚有工作不回家了,你早点休息。”

    肖戊规是一只听↑话龟。

    爸爸让睡觉,他就关掉电视钻进了小被窝里。

    副总统的私宅很大,家里却一直只有他们两个人。

    肖戊规的卧室很大。

    床……也很大。

    肖戊规在床上打滚,心里空荡荡的。

    爸爸给他定做的这张床……实在有点太大了。

    他疑惑地趴在枕头上发呆,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床很大呢?

    肖戊规想起了狭窄的铁架床上被陌生alpha抱着睡过的那一夜,又想起了浓烈的汽油味信息素。

    他脸红红的,眼尾红红的。

    左右睡不着,肖戊规抓起手机莫名其妙地点开搜索栏,输入:“肖副总统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指尖轻轻戳下“搜索”,肖戊规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羞得慌忙把手机扔掉,一头埋进被子里试图睡觉。

    睡着就好了。

    睡着就不会再想这些奇怪的事情。

    睡着就……

    二十分钟后,一只小龟爪小心翼翼地探出被子,羞耻又无法控制地把手机拽进了被子里。

    我只是想把搜索页面关掉。

    小乌龟在心里安慰自己。

    我不是要看,是要关掉,要关……

    诶?

    居然有一百七十亿条搜索结果???

    这些网友都在干什么啊!!!

    肖戊规臊的面红耳赤,却忍不住翻看起来。

    没想到……没想到竟然有那么多人,在好奇小乌龟爸爸的信息素。

    “有没有人知道肖副总统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呀?”

    “这种身份的大佬平时都把信息素隐藏得很好吧,不会轻易被人发现。”

    “我猜是阳光晒过被子的味道,肖副总统那么温柔,一定是很温暖的味道。”

    “阳光晒被子也太娘了吧,我猜肖副总统应该是松柏之类的味道。很靠谱的感觉。”

    “不要这么俗,各位猜的大胆一点,比如羊蝎子啊,毛血旺之类……”

    肖戊规看着他们越猜越离谱,乐不可支地在被窝里打滚。

    笑着笑着,笑累了,睡了过去。

    或许是今晚爸爸不在家,肖戊规做噩梦了。

    梦中他又回到了那处灯光五彩斑斓迷离绚烂的拳击场中。

    头戴黑色豹子面具的男人带着浓烈而危险的汽油味信息素一步一步逼近他。

    四面八方响起热烈的欢呼声。

    男人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按在拳击台一角地柱子上,滚烫的气息包裹住了柔软的龟耳朵,笑声低哑地轻轻钻进肖戊规耳膜中:“我要在这里,橄榄你。”

    肖戊规哭着惊醒坐起来,擦拭着恐惧的眼泪正要松一口气,却感觉汗毛倒竖,一阵冷风拂过后颈。

    他真的闻到了,那股汽油味的信息素。

    肖戊规颤抖着慢慢抬起头。

    漆黑的豹子面具猛地撞进眼帘。

    那个男人在这里!

    在他家里,在他的房间中,站在床尾目光阴沉地望向他。

    这一刻,肖戊规恨自己为什么要醒过来。

    好可怕……好可怕呜呜呜……

    爸爸……爸爸你在哪里……

    好害怕……

    “你……你……”肖戊规眼泪汪汪,又害怕又委屈,“你不是已经欺负过我了……怎么……怎么还要追到家里来呢……”

    夜豹似乎是被可爱到了,脸上的面具微微动了动,慢条斯理地走到肖戊规面前,微笑:“当然是因为,还没欺负够。”

    肖戊规慌里慌张地往角落里躲:“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虽然今晚爸爸不在家,可这片小区绝对算得上是联盟治安最好的地方之一。

    全小区无死角的电子监控和武器系统,连蚊子飞进来都会被红外线一枪打爆脑袋。

    怎么会……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大活人摸进他卧室里,却没有惊起一点动静?

    “呵,”夜豹垂首低笑,“因为……我不是活人。”

    肖戊规头皮都炸了,惨白着小脸几乎要吓晕过去:“你是……你是……什么东西……”

    “让小乌龟舒服到哭的东西,”夜豹一把掐住了肖戊规的下巴,“好好享受,或者被我杀掉,嗯?”

    肖戊规闻到了男人身上浓烈的alpha气息。

    男人手指关节上有一些挫伤,袖口沾染了血迹,似乎是刚刚在拳击场杀过人,便迫不及待地赶来欺负他。

    杀戮的气息萦绕鼻尖。

    肖戊规腰腿发软,绝望地闭上眼睛。

    夜豹满意地用冰冷的面具蹭小乌龟滚烫的脸颊:“很乖,很乖……”

    睡衣扣子一个一个被解开,alpha俯身下来轻轻揉捏肖戊规粉色的小奈子,坏心眼地吐一口气,吹得小奈子摇摇晃晃,可爱又可怜。

    肖戊规咬着枕头强忍这种异样的不适。

    好奇怪……好奇怪……

    就像身体里某个他从未察觉到的开关被强行打开了,陌生的感受分不清痛苦还是快乐,怪异的好奇心让他忍不住挺起胸脯,想要更加鲜明地感受那种怪异的滋味。

    “嗯……嗯~”小乌龟鼻腔溢出的轻哼让男人止不住地笑。

    他在面具后沉闷地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

    小乌龟慌张地试图抬头:“什……什么???”

    夜豹抽出他腰间的睡衣带子,紧紧绑在肖戊规眼睛上,沉声威胁:“敢偷看就杀了你。”

    “不敢……呜呜……不敢……”肖戊规双手高高举起证明自己绝无此心,哭唧唧地为自己增加可信度,“我知道……呜呜……被坏人欺负的时候……不能看脸……看脸就会死……呜呜……我知道……我不看……真的不看……”

    夜豹摘下面具,一口咬住了小奈子。

    敏感的小东西没入湿热口腔中,被牙咬,被舌舔,被这样那样地欺负。

    肖戊规双手紧紧抓住床头,在一片黑暗中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他的腰肢变得很软,他的双腿止不住向男人打开。

    要命……要命了……

    男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臀↑缝中轻轻地来回抚↑摸,慢条斯理地揉按紧闭的小↑菊↑花。

    要进去了……

    肖戊规紧张得呜呜哭。

    要被……要被进去了……

    “噗嗤……”

    一个指节,然后是两个,三个……

    身体被从内部打开,容纳下本不属于他的异物。

    平整的指甲轻轻抠挖内壁,剧烈的酥麻电流一般从尾椎冲向头顶。

    “啊啊啊啊啊啊!!!!!”肖戊规在天崩地裂般的羞耻中嚎啕大哭,“坏掉了……呜呜呜呜……被弄坏掉了……坏掉了……”

    他被弄坏了。

    彻底不像一个alpha了。

    “不要……不要!”肖戊规哭喊着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窗外天光大亮,钟表显示时间已经快到中午。

    他神情恍惚地轻抚胸口。

    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

    肖戊规战战兢兢地掀开被子。

    两颗小奈子又红又肿,一副被狠狠蹂躏过的可怜样子。

    屁股湿漉漉的,床单上一片狼藉。

    昨晚……昨晚他真的被……

    “乖乖,”肖郴推门进来,眉眼含笑,神色温柔,“昨晚是不是看电视看太晚了,睡到中午才醒,嗯?小懒龟。”

    肖戊规抱着被子,“哇”的一声就哭了:“有坏人……呜呜呜……爸爸……有坏人……昨天……昨天晚上……呜呜呜……有坏人来家里了……有坏人……”

    肖郴吓一跳,赶忙上前抱住他的宝贝龟:“怎么了乖乖?乖乖?”

    肖戊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坏人……呜呜……有坏人……爸爸……抓坏人……抓坏人……”

    肖郴抿了抿唇:“好,抓坏人,”他依旧是那个全宇宙最温柔的好父亲,“爸爸去抓坏人。”

    父子俩来到小区物业,查看昨晚的监控。

    保安调出了昨晚九点到天亮的监控,飞快地查一遍,无奈回头:“肖先生,昨夜并没有任何人出入您的家。况且咱们小区警卫系统您是知道,是真的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绝不可能让可疑人员进入您家。”

    肖郴温和地表示理解:“我对咱们小区的警卫系统是很信任的,只是孩子昨晚自己在家吓坏了,想再看看监控,希望您能谅解。”

    一番话说得保安怪不好意思的:“没事儿没事儿,您看吧,看吧。我去给二位倒杯水。”

    肖戊规趴在电脑前一遍一遍地反复看。

    没有,没有。

    就是没有。

    在监控录像中,他们家的大门始终空荡荡的,连个过路的人都没有。

    那……那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

    查了一下午,什么都没查出来。

    肖戊规泪汪汪地被爸爸带回家。

    爸爸担忧地轻轻抚↑摸小乌龟脑袋:“乖乖,告诉爸爸,到底怎么了?”

    肖戊规又无措又害怕,脑袋里乱成一团,却又羞耻地不敢对爸爸说出实情,脑袋几乎要埋进胸口里:“昨晚……昨晚有坏人来了……他……他欺负龟龟……欺负……”

    在小乌龟看不到的角度,肖郴眼中露出兴致浓郁的光亮:“哦?坏人怎么欺负乖乖了呀?”

    肖戊规羞得小龟脸儿通红,吞吞吐吐磕磕巴巴地说不出来:“就是……就是……那样……”

    “告诉爸爸,”肖郴嘴唇凑到了乖儿子耳朵边上,压低了声音轻轻引导,“告诉爸爸,坏人是怎么欺负乖乖的。说的越清楚,爸爸越能早点抓住他,对不对?”

    爸爸说的很有道理,肖戊规红着眼眶强忍羞耻,很小声很小声地向爸爸告状:“他……他脱……脱了龟龟的……衣服……摸……摸↑那里……”

    肖郴微笑着问:“摸哪里?乖乖说清楚,不说清楚,爸爸怎么帮你呢?”

    肖戊规迟钝地感觉到了不对,却又说不清是哪里不对。

    爸爸……爸爸不是坏人……

    不会故意欺负他。

    肖戊规颤颤巍巍地抓过爸爸的手指,隔着衣服轻轻按在自己胸口红彤彤的小奈子上:“这……这里……”

    “嘶——”肖郴喉咙里没忍住发出了怪异的声音。

    “爸爸,”肖戊规懵懵懂懂地仰起脸,“你……你怎么啦?”

    “没什么……”肖郴堆起笑容,“然后呢?”

    肖戊规低下头继续告状:“然后……然后他……他咬……咬那里……还……还舔……还……嘬……”

    太羞人了,太羞人了,肖戊规哽咽得说不下去,一头钻进了爸爸怀里:“爸爸……我害怕……呜呜……害怕……”

    他知道,自己被一个坏东西盯上了。

    坏东西很强大,很可怕,随时随地都能出现在他身边,肆无忌惮地玩↑弄他,欺负他。

    “不怕,乖乖不怕,”肖郴隔着衣物轻轻抚↑摸↑儿子的小奈子,边安慰边玩↑弄,“那爸爸今晚哪里都不去了,陪乖乖睡觉好不好?”

    “唔……唔……”肖戊规别别扭扭地想要脱离爸爸的手掌,“爸爸……不……不要摸……怪怪的……嗯……别……”

    肖郴失望地收回手,戴上温柔好父亲的面具:“不摸了,爸爸不摸了。”

    今夜,他有一整晚的时间好好享用这只小乌龟,把小乌龟奈小乌龟唧和小乌龟定里里外外彻彻底底地好好玩个痛快,不急于这一时的贪欢。

    天已经黑了。

    肖郴为已经吓到六神无主的小乌龟做了晚饭。

    肖戊规心神恍惚着,也没吃下几口,恹恹地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乖乖,”肖郴忍的几乎要控制不住脸上那张温文尔雅的皮,“你今天受惊吓了,不要玩儿太晚。我们去睡觉好不好?”

    肖戊规有点慌。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家里的灯光还是和从前一样,温暖微黄。

    可灯光下映着爸爸英俊的脸,却让他感觉到一阵恐慌。

    好像……好像他那个温柔的爸爸,变了。

    说不出是哪里的变化,但确实有些不一样。

    微微勾起的嘴角不像笑意,倒像是一头要把他吃掉的野兽。

    “我……我……”肖戊规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我去洗澡,爸爸!”

    肖郴眼神一狠,竭力克制地保持住了自己身为人父的笑容,没有再步步紧逼:“嗯,去吧。”

    逃不掉的,我的乖龟龟。

    无论你有多害怕,都逃不掉的。

    肖戊规缩在浴缸里咕噜咕噜吐泡泡。

    怎么了?

    究竟……究竟是怎么了?

    是他不对劲,还是爸爸不对劲了?

    磨砂玻璃窗上映着父亲行走的影子。

    爸爸看上去好像心情很不错,轻轻哼着歌。

    肖郴拆开了一盒全新的润肤乳,颇有仪式感地放在儿子床头。

    儿子的小↑菊↑花很紧,想要吞下他990ML的傲人之处,肯定要好好润滑一番。

    “哐当。”

    浴室门开了。

    “乖乖。”肖郴笑着抬起头,想要把他香喷喷热腾腾刚出浴的小乌龟抱个满怀。

    可肖戊规却一头蹿向衣柜,飞快地开始穿衣服。

    穿的是出门的衣服。

    肖郴:“………乖乖,睡觉了。”

    “哦……哦!爸爸你忙吧,”肖戊规穿的严严实实,顺手拎起了书包,“唯唯让我今晚去他家里玩,他说部队里阳气重,妖魔邪祟不敢来。”

    妖魔邪祟眼底乌青一片,却还要克制着微笑:“太晚了乖乖,不安全。”

    “安全的,”肖戊规推开窗户,指着窗外引擎轰鸣的银色飞船,“唯唯派战斗机来接我了。”

    肖郴不能说不行。

    因为他是个好爸爸。

    是一个温柔和煦,体贴呵护,尊重儿子的好爸爸。

    好爸爸没理由阻止乖儿子去找朋友玩。

    “那就去吧,”肖郴皮笑肉不笑,“不要玩儿太晚,影响朋友工作。”

    肖戊规点头如捣蒜,“哧溜”一声就跑出家门,去找朋友了。

    高唯是肖戊规的好朋友。

    也是肖戊规的第一任未婚妻。

    小乌龟就是有这样奇怪的亲和力,和他的两任落跑娇妻都变成了好朋友。

    高唯很厉害,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少将军衔,每天指挥着超级大的战舰在宇宙中巡航。

    肖戊规被接到了高唯的指挥舰上。

    高唯热情地来迎接:“小乌龟,难得你会主动想来找我玩。说吧,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肖戊规脸涨得通红:“没……没事,我……我……那个……”

    他该怎么说呢?

    难道……难道要对好朋友说,我爸爸好像对我有点怪怪的意思,我害怕,就跑到你这里来了?

    不成不成。

    那也太……太丢人了,还会败坏爸爸的名誉,不成不成。

    好在高唯是个善解人意的温柔Omega,看出小乌龟为难,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体贴道:“没关系,来玩儿就好。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房间,来,带你去看看。这几天你就跟着我到处玩玩儿,什么也别担心,有我呢。”

    肖戊规感激不尽:“唯唯你真好!”

    高唯宠溺地摸摸小乌龟脑袋。

    可爱龟龟,嘿嘿。

    高唯在执行巡航任务,每天都会到达一个新港口。

    陌生的星系,陌生的星球,陌生的世界。

    肖戊规看得眼花缭乱,亦步亦趋地跟在高唯身后,紧张得像只第一次出门遛弯的宠物王八。

    “唯唯……唯……唯唯……这是……这是什么地方?”肖戊规慌乱地缩着脑袋。

    “不要怕,”高唯熟门熟路地领着肖戊规一头扎进了灯红酒绿之中,“这是极乐星,全宇宙最好玩的地方。”

    一进门,Omega热烈的花香扑面而来,肖戊规脑袋嗡嗡叫。

    好可怕……

    好可怕的地方,好可怕的唯唯……

    嘈杂的音乐声中响起一声脆生生的奶音:“唯唯,小乌龟,你们终于来啦!”

    肖戊规在乱七八糟的灯光中努力瞪大眼睛。

    谁?

    谁在叫他。

    “这边这边,”一只软绵绵的小嫩手揪着肖戊规的下巴往下看,“本少爷在这儿呢。”

    肖戊规被灯光晃的眼睛疼:“明……明希?”

    顾明希显然是极乐星上的常客,拽着还没反应过的肖戊规,三步并作两步爬上了台子,一把抓起麦克风大声喊:“音乐停!”

    音乐停下,灯光落在了顾明希和肖戊规身上。

    被众人瞩目的刹那,肖戊规头皮都要炸了,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虚弱地求饶:“明希我要上厕所……我……”

    顾明希毫不理会,对着台下寻欢作乐的人群拽起了肖戊规的后脖领子:“这位小帅A,是本少爷的好朋友。他,单身,处男!很害羞!今夜如果哪个漂亮Omega能哄他开心,本少爷就把这家酒吧送给他!在场的Omega都听清楚!本少爷的这间酒吧,要送给你们了!!!”

    “不不不!不不不!!!!”肖戊规慌张后退试图躲避。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整个酒吧的Omega都快乐地向他扑过来,揉肩捏腿喂瓜子儿,把肖少爷伺候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救命!救命啊!!!!”肖戊规哀叫哭嚎,“唯唯救命!救救我!救救龟啊啊啊啊!!!”

    高唯看着有点不忍心:“明希,这……这真的行吗?”

    顾明希信心满满:“没事儿。处男就是这样,大惊小怪的,习惯就爽了。”

    “可是……”高唯欲言又止。

    “九敏!九敏!!!”肖戊规哭得天崩地裂,“九敏啊!!!!”

    高唯小声说:“他好像快要昏过去了诶。”

    顾明希伸长脖子探头看。

    肖戊规面色惨白两眼上翻,已经进气少出气多。

    “哎呀不好,”顾明希这才赶忙过去阻止,“一定是因为太刺激了小处男受不了,让开让开,让小处男喘口气儿。”

    肖戊规被吓坏了,哆哆嗦嗦的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高唯和顾明希把这只小乌龟带到包间里,又倒水又摸背好一会儿才哄过来。

    顾明希很苦恼:“小乌龟,唯唯说你不高兴,让我想办法哄你开心。怎么你就是不开心鸭?”

    肖戊规龟儿脸通红:“我……我……明希,唯唯,我好像……好像不喜欢Omega了。”

    “啥?”顾明希小嫩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疼得呼呼直吹气,“呼呼呼,你不喜欢Omega了?小乌龟你不可以这么花心,从前你不是很喜欢唯唯吗!”

    肖戊规羞愧地低下头:“那……那种喜欢……不……不一样……”

    虽然羞于承认,但肖戊规其实心里很清楚。

    他不喜欢Omega。

    那个戴着豹子面具的可怕alpha,让他明白了什么是信息素,什么是……成年人的感觉。

    顾明希聪明的小兔脑壳立刻转了过来,危险地嘿嘿笑着靠近:“不喜欢Omega鸭,嘿嘿~小乌龟,那alpha喜不喜欢鸭?”

    “明希你你你要带我去哪里?”肖戊规惊恐地弯腰耸肩被比他矮了十公分的小兔子拽着出门,头昏眼花地被塞进一架飞船中。

    轰隆隆!

    飞船引擎发动,飞向未知的行星。

    “不就是喜欢alpha吗!”顾明希嚣张地踩在操作台上驾驶飞船,“本少爷带你去玩儿最壮的!”

    肖郴办公室,正在开大会。

    几千位联盟财政部门的官员坐在大厅中,听肖副总统讲话。

    “喂,”有人在偷偷开小差,“肖副总统今天好像不太对劲儿。”

    “哪儿不对了。”

    “他都没有笑诶。”

    肖郴确实笑不出来。

    因为他左眼镜片后,正实时播放着儿子身上的监控镜头画面。

    那只小乌龟,要去找最壮的alpha玩儿了。

    顾明希把飞船开到了一颗黑漆漆的星球上。

    这颗星星没有恒星照耀,全靠地热能量维持地表温度。

    漆黑的星球上灯火辉煌,各种像人和不像人的生物扎堆在一块儿,热烈的欢呼声与轰鸣声彼此呼应。

    “下来,”顾明希跳下飞船回头招手,“小乌龟快下来。”

    “不……不下!”肖戊规受了太多惊吓,抱着飞船里的安全带一动不动,“小兔叽你你太可怕!太可怕了!”

    顾明希叉腰喊:“唯唯,把他扔下来!”

    “好嘞!”高唯抓起肖戊规的腰带一套熟练的小擒拿三下五除二就把肖戊规扔下了飞船。

    肖戊规真的要哭了:“这是……这是什么地方……”

    他只在书上学过,在某些星球上,人类与外星人共同居住,混血繁衍。

    可是见却真的第一次见。

    “灰区,”高唯轻声说,“小乌龟,这就是灰区。是联盟的文明与光辉照耀不到的地方。”

    宇宙中,有许许多多的灰区。

    大如百亿颗恒星系连成大片,小的或许就只是某颗宜居星球上的几条街,几座房子。

    它们是罪恶与欲望尽情放纵的温床,没有法律与秩序,只遵守弱肉强食的远古规则。

    “灰……灰区……”肖戊规瑟瑟发抖,“我们……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呀唯唯……”

    高唯认真地说:“小乌龟,明希是为了你好。”

    顾明希昂首走在前面,一本正经地解释:“小乌龟,你们联盟的人都喜欢装模作样,连信息素都要藏起来不敢让别人闻到。这儿可不一样,在这里,所有人都巴不得自己信息素越浓越好。来来来,你好好闻闻,喜欢什么样的信息素。小乌龟,基因是不会骗人的,你懂叭?”

    肖戊规懵懵懂懂地跟着两位厉害朋友挤进人堆里。

    陌生人们嘈杂浓烈的信息素乱七八糟地涌进鼻腔里,有的令他厌恶,有的感觉亲近。

    肖戊规认真思考小兔叽说过的话,尝试着摒除杂念,用祖先最原始的本能,去分辨身边的人是敌是友,是善是恶。

    “过来,”顾明希拽着肖戊规来到路边,“看看那群alpha,把你小乌龟呆脑壳里的呆东西都扔掉,喜欢谁的味道就上去勾引他!和他doi!听到没有!去和他doi!!!”

    肖戊规抬头看过去。

    这是一条非常宽阔笔直的马路。

    宽到不像一条马路,而是绑住这颗星球的一条腰带,围绕着整颗星球一整圈。

    路中间聚集着几晚辆奇形怪状的摩托车,打火的引擎声此起彼伏轰隆隆。

    “摩托车自由大赛,”顾明希兴奋地介绍,“可以携带任何单兵武器,随意攻击对手。谁能跑完这一圈,谁就是冠军,能拿到一个亿的奖金!小乌龟,全宇宙最危险最迷人最性感的alpha都在这里了,快开动你的小龟鼻子,有没有闻到让你想doi的信息素?”

    肖戊规龟脸通红:“明希……我……我……”

    “闻嘛闻嘛,”顾明希热情地邀请这只腼腆的小乌龟感受人生,“不要怂,快点上!”

    肖戊规真的有些心动了。

    从小到大,他真的像一只小乌龟似的,躲在爸爸为他支撑着坚固安全的壳里,不敢看外面的世界。

    他害怕新奇,害怕变化,害怕一切。

    直到……直到误闯那栋大楼,直到遇见那个可怕的豹子头男人。

    肖戊规闭上眼睛,开始认真地闻空气中弥漫的alpha信息素。

    有……松木味……咖啡味……白酒……唔……二锅头……

    他享受一般细细品味这些味道,却始终没有发现顾明希所说的那种,想和alpha一起doi的味道。

    小兔叽开玩笑的把。

    怎么会……闻到一个人的信息素,就想和他doi呢……

    肖戊规正要睁开眼睛,一股浓烈带着杀意的汽油味猛地窜进鼻腔里。

    刹那间,肖戊规双腿一软几乎要坐在地上。

    他慌忙睁眼扶住前面的栏杆,抬头望向人群。

    在几万人混乱不堪的摩托车队伍中,他却循着信息素的方向,一眼看到了那副黑色的豹子面具。

    夜豹蹲在地上调试摩托车,似乎察觉到了小乌龟的目光,他抬头看过来。

    那张面具冷冰冰的,向肖戊规轻轻颔首,仿佛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恐怖笑意。

    “他……他他他他!”肖戊规慌乱地拽着顾明希往那边看,“那个……那个人……明希你看到那个人吗?看到那个戴着黑色豹子面具的人了吗!!!”

    小龟脑袋混乱不堪。

    他怀疑自己是被吓坏了,出现了幻觉,竟然在这种地方又见到了那个阴魂不散的可怕alpha。

    “哪儿呢?”顾明希举起搜寻镜在人堆里找,“哦哦哦,看到了。小乌龟你品味不错嘛,他一看就体力很棒。”

    “不是!不是!”肖戊规不是那个意思,他吓得快要哭了,“他不是人,是……是幽灵,是恶魔,是怪物,是……是……”

    “有点那个意思,”顾明希仔细观察那个正在调后视镜的豹子头,非常赞同小乌龟对这个男人的形容词,“太带劲了小乌龟,如果这场比赛他能活下来,你一定不要放过他。”

    音乐声换了更加紧密的鼓点,比赛即将开始。

    顾明希拽着肖戊规和高唯往后面跑:“快快快,本少爷预定了最好的观赏座位,别耽误事儿。”

    这场比赛,赛手们将驾驶地面交通工具,以类伴飞卫星的速度环绕整颗星球。

    没有电子制导系统,没有自动平衡。

    人类将要靠自己的勇气和技术,去体验原始的物理定律与肾上腺的疯狂。

    最贵的观赏座椅是近地飞行器,可以与赛手们同步飞行,以最近的距离观赏最刺激的搏杀。

    飞行器驾驶员热情地招待贵客:“顾少爷,您有特别想要观赏的选手吗?”

    顾明希毫不犹豫地替好朋友开口:“戴豹子面具的那个。”

    驾驶员应声答下,立刻从系统中调出选手资料,飞到了夜豹头顶上空。

    肖戊规通红着脸,低头透过脚底下的透明观景窗看向了那个危险的alpha。

    夜豹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目光。

    坐在摩托车上抬头,伸手掀开面具歪向一侧,露出了半个下巴。

    薄薄的唇带着笑意,在嘈杂的轰鸣声中,一字一句地向他做出形状:“拿到冠军,然后干↑你。”

    肖戊规觉得自己不对劲。

    疯了疯了。

    他一定是……疯了。

    这么可怕的alpha,这么凶悍的威胁。

    小脑瓜里疯狂跳动着警报声。

    危险危险危险危险!

    他应该拽着明希和唯唯逃跑,快点逃跑。

    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前往不要被这只夜豹抓到。

    可他却呆愣愣地僵硬在那里,低头望着乌泱泱的人群,紧盯着那个危险的alpha,在危险中感受到一股触电般酥麻的恐惧。

    不……这一次,他不想逃了。

    危险就像枝头五彩斑斓的果子。

    明知道有毒,却又忍不住想要尝一尝究竟是什么味道。

    肖戊规做了二十年乖孩子。

    他那么乖,那么听话。

    像是温室里最柔软的花儿。

    那……如果被坏人抓住,会怎么样呢?

    他可真是……太好奇了。

    天空飘来飞行的高台,台上主持人举麦高喊:“3!2!1!”

    乐队奏响疯狂的鼓点,高昂的贝斯声响彻整颗星球。

    摩托车引擎轰隆轰隆此起彼伏地巨响,如同涌出巢穴的群峰,喷射着火焰冲向前方。

    夜豹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那一队中。

    身后有人掏枪对准他的后背,夜豹猛地一个急刹躲过子弹,顺势摆尾把偷袭者撞飞出去,借力再次回到最前面,继续飞驰。

    肖戊规乘坐的飞行器一直紧紧跟在夜豹上方。

    他可以清晰地看见黑T恤下男人鼓胀紧绷的肌肉,在极度的紧张和刺激之下手臂暴涨着青筋。

    浓烈的汽油味分不清是引擎在燃烧还是alpha的腺体在燃烧。

    肖戊规呼吸急促,紧紧抓住安全带,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

    “砰!!!”

    后面有赛车手打出来一发RPG炮弹,咆哮着飞向夜豹所在的最前排车手。

    “小心!!!”肖戊规忍不住惊叫出来,心提到嗓子眼儿上。

    但夜豹毫不畏惧,嚣张地回头做了个挑衅的手势,疯狂加速飞出了RPG的爆炸范围。

    似乎是被这种背后偷袭的伎俩搞烦了,夜豹一手握住摩托车把手,一手从靴筒中拔出手枪,回身瞄准几个偷袭者在飞速行驶的摩托上“砰砰”两枪。

    精准爆头。

    那辆摩托车失控顿时腾空翻起,“轰隆”一声在马路中间炸成了一片火海。

    肖戊规掌心全是汗。

    危险的游戏,危险的……alpha……

    行程过半,夜豹一骑绝尘远远地把其他人甩在了身后。

    他心情极好,仰头看向了坐在观赏台中的肖戊规,笑着大声喊:“想不想跟我一起来!”

    肖戊规心脏停跳了一拍。

    摩托车的轮毂在超速行驶中滚烫,隐隐飞溅出火光。

    那个信息素与这项运动一样危险的男人,仰头向他伸出手,邀请他一起奔赴这场生死边缘的狂欢。

    小乖龟龟手指尖在发颤。

    “过来,”男人蛮横地语气不容拒绝,坚实有力的手臂高高举起,“让你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