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下章上正餐

    周康毅虽不从商，但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下来，那些行话和简笔都信手拈来，恰逢这段时间学生们放长假，时间充裕，他有丰富的教书经验，玉秋又不似孩童那般顽劣作怪。两人的教学的进度远比周文禄预想的要快。

    周承明的院子和周康毅这边离得近，徐思修托人寄来了一些英文的原装书籍和新闻报纸，周康毅对国外文学很有兴趣，便请周承明来帮他翻译翻译，一来二去，周承明空闲时试着教周康毅外文，顺带也教玉秋认了字母。

    三个人时常腻在一起，有时候情难自已，难免擦枪走火，最后弄得屋中一团糟，纸墨还浪费不少，有次还险些摔了周文禄一支价格不菲的钢笔。

    周锦宗倒是想来掺一脚，但天不遂人愿。

    严家那边大乱了。严姑父做假账和用调换原料的证据被查出，直接送到了周太爷手上；其长子直接与严家断绝关系，拐了老爹的小情人和幼子连夜逃离了椿城，不知去向；次子赌场欠债，偷了家中私章房契，暗中抵给了人家两间铺子；三姑妈因此大受打击，一病不起……这正是他们出手收回周家家产的好时机！可惜周文禄这头要等着本杰明，只能让周锦宗临危受命，快马加鞭，赶最近的一班火车过去见太爷，以免节外生枝，被别的外姓亲戚捡了便宜。

    周锦宗走的匆忙，都未与玉秋好好道别，等玉秋知道到他离家去了椿城，已经是在两天后了。

    周康毅对待周文禄交予他的这份工作很是负责，眼看玉秋对暗号简写已经熟悉得差不多了，他意犹未尽，便使了小手段，额外教起了玉秋练字，打算将人多留几日。

    玉秋原本的字说不上多难看，但确实只算得上工整，却不够美观。周康毅特意选上一些诗词句子让玉秋练习，还会检查他的课业，指出问题。在周康毅的耐心指导下，玉秋的字迹也有些不小改变。他们弄的像模像样，周文禄也没理由制止。于是每日大部分时间，玉秋都留在周康毅屋中，在玉秋认真写字的时候，周康毅就坐在一旁看上几页书，两人时不时交流上几句，气氛倒也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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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玉秋正在提笔写字，忽然意识一飘，心里开始算起日子。这一算可不得了，周锦宗的生日就在四天后了！玉秋心中顿觉一沉，他不知道周锦宗能不能赶回来，但家里该准备的东西还是要提前准备着，不能马虎……他想着想着，手中的笔不知不觉就停了下来，笔尖的墨迹一点点在纸上晕开。

    而就在此刻，周康毅心血来潮抬眼一瞥，恰好逮住玉秋心不在焉。他的目光从玉秋出神的脸移到他黏在纸上的笔尖，眉头一挑，眼神有了几分好奇。

    合上手里的英文，他小心起身，轻手轻脚向玉秋那边走去。

    玉秋痴痴地盯着桌上的纸张，起初并没察觉到周康毅的靠近，直到暗色的影子落在纸上，映入玉秋眼中，他才骤然回神，抬头看去。

    周康毅脸上不见喜怒，反而让玉秋神色一滞，心中暗道不妙，主动讪讪开口：“三少爷……”

    周康毅伸手移开镇尺，把那张洇出一团墨迹的纸从玉秋手下抽出，玩笑道：“小姨娘方才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玉秋下意识转移视线，避开他的眼睛，僵硬地岔开话题：“三少爷，玉秋今天状态不好，写坏了一张，这就重写。”

    “不急，”周康毅按住他去取纸的手，“小姨娘心中藏着事，不好好解决的话，只怕这时候动笔，还要浪费下去。”

    见玉秋不做声，周康毅微微俯身逼近，覆在玉秋手背上的手指来回摩挲着他的皮肤，低声道：“不主动说的话，一会儿……就算小姨娘求着我听，我也不会听咯。”

    这话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玉秋脸颊泛红，闭了闭眼，果断低声坦白：“我……在想二少爷何时回来，他的生日快到了。”

    周康毅闻言，算了算时间，轻笑道：“小姨娘记得可真清楚，要是不说，我都快忘了这回事……二哥的生日就在四天后了吧？那方才小姨娘是在想，要给二哥准备什么惊喜吗？”

    “其实……已经想好了。”玉秋抿了抿唇，有些不安，“就是不知道，二少爷赶不赶得上。毕竟，现在都没有回来的消息……”

    玉秋心绪杂乱，语气里掺上一丝抱怨，倒像是有撒娇之意，听得周康毅心生醋意，面上笑意依旧，却不达眼底：“哦？那你准备了什么？”

    横竖瞒不过周康毅，倒不如直接说了，还能省下个被罚的理由，玉秋心里权衡之后，老老实实道：“二少爷以前跟我说过，二夫人去得早，每逢生日，都是老爷宴请老板长官的借口。那些饭菜虽精致，但都没有给他祝生的含义——我以前没办法去后厨，今年得了这自由，这段时间就向叶婆子学了做长寿面，打算到时候做给二少爷尝尝。”

    周康毅浅笑着听他讲话，心里狠狠唾弃了周锦宗上百次——他们周家每逢少爷们生日会大办请客是不假，可哪次私下是把长寿面、红鸡蛋这些东西给单独落下了的？什么叫没有“祝生的含义”？！周锦宗可真是好计策，为了博得玉秋的关注心疼，竟然早早在他面前装可怜！简直是无耻至极！

    玉秋偷瞄了周康毅了脸色，发觉不如预想中的和缓，只好主动去握他手，继续讨好他：“我也不是只记得二少爷……大家的生日，我都记下了的，往后日子长着呢，定然都排的上。”

    玉秋手心温热，握住他手指时，皮肤交叠处传来不同的温度，令周康毅心里舒服不少，他屈指扣住他的手，不急不缓地问：“小姨娘不怕我提前告诉二哥，让你的惊喜泡汤？”

    玉秋愣了愣，旋即笑弯了眼，语气有几分得意：“你不会告诉二少爷的。”

    “嗯？怎么这么确定？”

    “因为按照二少爷的性子，你要是真提前告诉了他，他不光不会失去兴趣，反而能提前几天就乐起来——三少爷可不想这样吧？”

    难得见玉秋如此机灵活泼的模样，周康毅怦然心动，不得不承认他确实不想让周锦宗提前愉悦这么久。

    真可惜啊！周康毅心里盘算一番后有了决断。他不能借此捉弄周锦宗，又不可能真的去坏了玉秋的心意，但不代表他不能提前从玉秋身上讨些好处解解馋，冲淡心里的醋意。

    他那狡猾的二哥会装可怜，那为什么他不能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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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不想让他提前高兴，但这并不代表我不会捣乱。”周康毅忽然垂眸，把玩起玉秋的手指，眉眼间的笑意染上自嘲，“你猜对了，玉秋，我的确不会打乱你的计划，但那是因为我舍不得你难过。”

    玉秋瞳孔一缩，笑容僵了僵，心尖不禁泛起酸胀感。

    周康毅看向他的眼睛，眼神有些悲伤：“我知道我比不上二哥，就算是与你共处一室，你在我面前练字，心里也还是在想着如何予他惊喜。”

    玉秋慌张地攥住他手，无措地开口：“不是……”

    “不是吗？那小姨娘怎么证明呢？”周康毅用另一只手拨开垂在玉秋脸庞的头发，露出他下颌和脖颈的线条，“这样吧，既然想着二哥时写坏了我一张纸，小姨娘先主动赔给我双倍，好不好？”

    “双倍？”玉秋茫然地盯着他，心里隐约有了预感。

    男人的手指轻刮过他的脸颊向下，顺着衣领探入，在他一侧锁骨上来回轻抚，压低的嗓音里渗透着情欲：“赔给我两页‘纸’，什么材质的我不在乎，但要能在上面写字……”

    玉秋呼吸加深，被他触碰过的皮肤开始发烫，他已经完全听懂了周康毅的暗示……

    “赔了‘纸’之后呢？”他问。

    “嗯……还要看‘纸’好不好用呢，毕竟小姨娘今天的字写得不够好，我需要再花一点时间，重新教小姨娘怎么写。”周康毅继续提出要求，“现在时间不早了，我的要求可是很宽容的，小姨娘最好是快些赔给我，以免我坐地起价……”

    玉秋牵起他的手，展平五指贴在自己胸口上，压住他的手腕向下，引着他隔着薄薄的衣物摸过自己的胸前、上腹……最终停在小腹下一寸。

    “这是周家月初才上市的新布，触感轻柔，是难得的上品，拿来给三少爷写几个字，也算勉强可行吧？”

    周康毅眼中欲火渐浓，他手腕一转，挣脱玉秋的牵引，直接向下摸到那根才开始稍稍起反应的阴茎，握住揉了几下，随即放手继续下探，隔着裤子屈指刮弄起中间那道凹陷。

    玉秋猝不及防被他一弄，被他触碰的茎身阴蒂骤然一阵酥爽，顿时呻吟出声，双腿发软，只得连忙攀住周康毅的肩头防止摔倒。

    周康毅手上动作不停，搔刮间指腹渐感潮热，他另一手横过玉秋的腰，将人锁在怀中，低头往他嘴唇上亲了一口：“确实不错，我收下了。”

    玉秋被他挑逗得情潮翻涌，一张开嘴就是抑制不住的呻吟，根本说不出完整话来，男人有力的手指压在中间来回拨弄，碾过阴蒂的力道稍重，酸爽后生出轻微的隐痛，连同女穴的尿道也备受刺激，有种比起高潮会更先失禁出来的错觉。

    周康毅轻易压制住玉秋的闪躲，对他轻声软语的求饶充耳不闻，直到手指上传来一股明显的潮湿滚烫，在他怀里轻颤的美人猛地一声惊喘浑身僵硬，随即骤然脱力瘫在他身上，他才撤回下方作乱的手，轻拍起他的背安抚起来。从桌面的笔架上找出一只干净的细毛笔。

    玉秋侧脸贴在周康毅胸膛大口喘息，他还停不下肌肉轻微的痉挛，下体被喷出的爱液沾满，又热又滑，花穴口不断剧烈地翕张着，像是试图含住什么，穴心也因空虚发痒起来。

    他仰起头，用滚烫的嘴唇去亲吻周康毅脖子，手指不灵活地去扯拽男人的衣领。

    周康毅却并不回应他，反而伸手从桌上的笔架上取下一只笔尖尚且白皙干净的小楷毛笔，语气温柔地通知：“那我接下来就准备开始教学了，小姨娘这次可不能走神，要好好学我是如何下笔的，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