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我讨厌毛

    你重新回到大学校园的前一天晚上，傅平召和他为你请的家庭医生在卧室里观察着你的身体。而你则像一块没有羞耻心的猪肉躺在床上，手臂穿过膝窝，向两侧拉开自己的大腿。

    你上半身穿着傅平召给你买的奶白色丝质睡衣，下半身则像gv里的小受一样穿着护住鸡但是露着屁股的色情内裤——啊，你甚至不能将它称为内裤，两个带子紧紧勒着你的屁股蛋，前面只有一小块布料。这是傅平召拿给你的，他说“方便”。

    你浑身轻轻抖着，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一张脸憋得又红又烫，像一只被丢进沸水里的蛙。

    因为医生的手指插了进去，似乎在打着转地按压。你当然不是因为这些动作产生了快感，你又不是那些gv里欲求不满的演员，你身前的器官安静得很。

    你还在与羞愤、难堪苦苦抗争的时候，反倒是傅平召先不耐烦了。

    “行了，行了，”他皱着眉向前迈了一步，毫不客气打掉了医生的手：“差不多得了，你他妈是gay吗这么喜欢抠。”

    你和医生都僵住了，医生的肢体比你还要僵硬，好像隔了好几秒，才慢慢站起身，面对傅平召也只能磕磕绊绊地说句“对不起”。

    你愣神的工夫，傅平召上脚踢了下你的屁股：“腿合上！这么喜欢给别人看吗。”

    你当然厌恶透了这个羞辱的姿势，只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检查已经结束。你的心情突然很难过、很难过。

    你合上腿，慢慢地坐起身，又听到傅平召问医生：“他那能用吗？”

    如果说刚刚是很难过，那现在傅平召那个“用”字让你犹如跌进冰川，让你冷得牙齿打颤。

    你在这样一种不平等的关系中，当然愿意把傅平召想象得没那么坏，更何况不在卧室时的他看起来甚至是体贴、温柔的。

    就像两天前，傅平召知道你下周就能回去上学，他便给你买好了一些电子设备，新买的手机里甚至已经存了司机的联系方式。这倒不能让你内心起什么波澜，他说要带你去买衣服的时候，你也干脆的婉拒了。没必要，真的没必要把自己搞成一个二奶。

    “我在那家药店还有一些行李——”你想到自己的行李箱里还有一样妈妈留给你的东西，便张口了。

    “嗯，我给你取回来。”

    也许是因为这句话吧，也许是因为他真的把你那个破旧的行李箱给带了回来。

    他甚至还给你带回来一张银行卡，你以为是金主给的零花钱，你刚要推开，傅平召却把那张卡塞到了你睡衣胸口处的口袋里。

    “拿着，不是我给你的，是那个药店老板欠你的。”

    你疑惑地看着他。

    “他给你的时薪低于最低标准，我让他补上了。”

    傅平召说得云淡风轻，你却有一种要哭的冲动。你当然知道自己那点微薄的时薪是违法的，但你这个没签证的黑户本身的存在也不合法，你自然没有理由和药店老板讨要这些。毕竟那时候有人肯收留你，让你有个地方住，便足以让你感恩戴德。

    傅平召真的很懂你，你突然那么觉得。因为他从来就没试图用金钱去淹没你，他只是知道你想要什么，也知道你本该得到什么，然后帮你实现。

    这会让你觉得，这不是金钱与性的交易。

    “谢谢你。”

    傅平召笑了，问：“叫我什么？”

    “……平召。”

    “那怎么谢我啊？”

    你和他同坐在起居室的一张沙发上，他就那么半倚着似笑非笑地盯着你，而你已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呼吸开始急促。

    要在这里做吗，你知道女佣Fanny此刻就在厨房里忙着制作饮品。

    “回卧室，可以吗？”你抬眼看着傅平召，而后想了想又补了句：“平召。”

    “我已经硬了，现在不想动。”

    你从来不敢去看傅平召的裆部，总觉得那里有能把你生吞活剥了的怪兽。你的目光落在别处，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硬了。不过答案也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傅平召不想回卧室。

    傅平召也没想到你几乎是立刻给自己脱了裤子。

    你算是个果断的人。你想着左右Fanny也是知道你与傅平召的关系，与其惹傅平召不悦，不如直接忽视那个不重要的路人。

    可傅平召突然探身按住了你的手，然后又勾着手指刮了一下你的下巴。

    这个纯情的动作让你浑身僵住，像是你从前在国内读高中时，也会那么刮一下初恋女友的下巴或鼻子。

    你由着傅平召给你提上了裤子。

    “逗你的。”

    大概是那天发生在你与傅平召之间的那些言语与动作让你有点不清醒，让你寄托了点别的什么。但好在傅平召一个“用”字，让你淋了一个冷水澡。

    医生走后，刚刚让你合上腿的傅平召又命令你把腿打开。

    他拿着小剃刀走近你，另一只手里应该是什么喷剂。

    你看着剃刀害怕，下意识地想坐起来，傅平召眼疾手快地把你按倒在床上。

    “一会可别乱动。”

    他看着你微蹙的眉头和抖着的嘴唇，又好心地解释道：“我讨厌毛。”

    你就是这样一步步失去了对自己的掌控权。傅平召不喜欢毛，他便要给你剃掉。

    泡沫喷剂还是柔和的，你尚且可以保持不动。但大抵是傅平召没什么剃毛的经验，你后来便感觉到一些轻微的痛感，自然是因为薄薄的刀片蹭破了皮肤。

    他抓着你的臀丘，拨开圆润的肉，拿出匠人精神把那个肉洞周围的毛剃得一根不剩。你本就毛发稀疏，前面的毛他也剃了个大概，但远比不上后面的仔细。

    那么讨厌毛啊，你抱着两腿安静地想着，那第一次他怎么还在你的身体里那么兴致勃勃呢。第二次也是，他甚至提前准备好了让你四肢无力的注射剂。

    你觉得傅平召的虚伪让你恶心。你第一次想要反驳、甚至是讽刺他。

    傅平召把你翻过来调过去，一丝不苟地检查着自己的作品。终于，他又在阴囊下刮了两下，满意地丢掉了剃刀。你盯着地上的那些阴毛，眼睛用力地瞪大，因为你不敢眨眼，你怕自己又像个失去贞洁的女人一样无助地哭出来。

    那些被剃掉的毛像是象征了些什么，比如你作为男人的自尊，比如你掌控自己命运的权利。

    “干嘛，舍不得啊？”傅平召心情大好，伸手去摸、去揉你屁股上的肉。

    你不说话，因为你不知道说什么。你由着他那只手亵玩你的身体。

    “舍不得的话，”他的手指行至洞口周边，触碰那些褶皱：“我让Fanny做到你明天的早餐里。”

    他冰凉的手指也跟着插了进去。

    不知道是因为他说了什么，还是因为他做了什么，你抖得不能自己。他急迫地开拓你的肠道，第二根和第三根手指就那么硬生生地挤了进去，你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又突然想到他那天说“奸尸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