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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责任番外] 老沈失忆 1

    时间:陆家倒台,方汶赎罪,以罪奴籍重归私奴位

    前情提要:沈归海之前没收了方汶的钱,把存钱罐放在书柜上,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不小心被地毯绊倒,撞到书柜,脑袋被存钱罐砸了一下,第二天醒过来,就失忆了。

    正文:

    沈归海醒过来,看了眼时间,6:50AM,脑子里,有些昏昏沉沉的,总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情。

    七点整的时候,闹钟响了。他按下闹钟,房门锁便自动打开,从门外进来一个人,低眉顺眼的跪在他的床前:”主人,方汶伺候您晨起。“

    沈归海愣了愣,没有穿侍奴服饰,不由问道:”你......是谁?“

    方汶一愣,没明白主人什么意思,便垂着目光直接回答:”主人,方汶是您的私奴和奴隶。“

    沈归海皱了皱眉,这是一个不仅长得好看,就连气质也十分出众的人。做他的私奴,是绰绰有余了,可奴隶,是什么?

    方汶跪了一会,主人不动,他也不动,踏踏实实的跪着,今天好像也没什么急事。

    沈归海闭上眼,他还是想不起来这个人,连带自己有几个私奴全都想不起来了。不过还好,正事和几个得力手下,他倒是记得几个。

    脑子里像是空了一大块,关于眼前这个人,也不是一点不记得,但记忆模糊的厉害。隐约记得这人似乎犯过不少错,给他一种屡教不改的感觉。

    几个月前,好像落了很大的罪,被他罚的挺狠。但犯的是什么他却有些记不得了。

    他的目光落在床侧这个私奴身上,这个人很规矩啊,这么半天,竟还能一动不动的跪着,是被教训怕了?

    沈归海坐起来,就听方汶道:“主人,早上要去晨跑吗?”

    “不了。” 沈归海哪还有那个心思,他不动声色的问道:“说说看,奴隶和私奴有什么区别?”

    方汶低垂着目光:“......私奴是家主的,奴隶是主人的。”

    沈归海:“......继续。”

    方汶想了想,道:“守的规矩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方汶有点发愁,这可太多了,他说道:“主人,私奴遵守家规,奴隶还要遵守您的规矩。做为奴隶,我不能有逾矩的行为和想法,要驯服,要有清晰的身份意识。”

    沈归海皱眉:“私奴就可以逾矩?”

    方汶:“不能.....”

    “私奴不需要驯服?”

    方汶:“要。”

    “这世上,谁不需要有清晰的身份意识?”

    方汶:“......主人,我错了。” 他明白了,主人这是要找茬:“方汶认识不清,用词不当,请您责罚。”

    沈归海默了默,伸手勾起方汶的下巴,原本还想问什么,可目光却突然看到方汶脖子上细细的纹身......这个位置,可是罪奴纹身的地方,他纹这一长串是什么意思?

    他思索着,将手指覆盖上去。

    方汶仰头垂眸,自从有了这个纹身,他觉得自己的脖子就成了敏感点,主人随便摸摸,他就硬了。

    沈归海想着心事,没太注意方汶的反应。私奴代表了家族的忠心和利益,也是他的脸面,这人在这里纹身......他突然记起自己好像让人在刑台上鞭了这个私奴,还褪了衣?

    到底是犯了什么事罚这么重?

    褪了衣当众鞭打,他当时应该是生了弃奴的心思吧?可这人怎么还在自己身边伺候着?

    私奴是近身伺候的,若生了其他的心思,那便很可怕。

    眼前这个私奴究竟是怎么回事?

    记忆的缺失让他不敢问的太明显,便收回手站起来去洗漱。

    方汶愣了愣,主人不是要找茬吗?怎么又去洗漱了?

    侍奴伺候沈归海晨起,一般是两个人一起,一个会先去卫生间挤牙膏,接温水,检查刮胡刀是否电量充足,把洗面奶和新烫回来的毛巾放在好拿的位置,还会用湿巾把马桶坐垫和洗漱盆提前消毒。另一个会服侍沈归海喝温水,给他摆好拖鞋,等着主子的吩咐。

    可方汶伺候晨起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他也不可能在主人睡觉的时候去卫生间稀里哗啦的折腾,因此,便很少会去准备那些细节的事情。

    他要是睡的床脚,自然便要趁这会时间把自己收拾好。若是不需要收拾他自己,他有时候也会跟进卫生间,伺候洗漱。有事的时候,他会用主人的终端查些东西,但大多时候,他会拉窗帘,抖被子,检查屋里的一些安全设置,把屋里慵懒的气息驱散。

    今天他请了罚,主人却什么都没说,他一时也不敢起身,只转了方向安静跪侯着。

    沈归海进了卫生间,发现方汶没跟进来,不由诧异了一下,这人是来伺候晨起的吧?怎么都不知道跟进来干活?

    他放了尿,还听不到动静,不由有些来气,推开门出来,按了让侍奴进来服侍的按钮,对跪着不动的方汶道:“你是来罚跪的?”

    方汶觉得主人今天似乎有点怪,只能摸索着道:“主人....”

    沈归海冷哼:“既然喜欢跪着,就出去跪厅里去,别在这碍事。”

    方汶默了默,磕头:“是,主人。”

    看着方汶膝行退出去的身影,沈归海皱了皱眉,他觉得自己罚的有点无理取闹,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习惯了似的脱口而出。可这人就这么出去了?让跪出去就跪出去?那可是厅堂,人来人往,都不要点脸面吗?也不告一下饶?

    沈归海让侍奴伺候着换了衣服,便下楼去餐厅。在楼梯上看到那个私奴乖乖跪在大厅里,脸上神色没有什么尴尬和委屈,竟似是罚惯了的样子。

    他没说什么,直接进了餐厅,坐下后却是点开了终端,将所有私奴的档案调了出来。

    管家早上看到方汶去伺候晨起,便先去忙别的。主子经常临时吩咐事情,那些杂务七七八八的总是积攒不少,他每天都很忙。可等他把外面花园里的事情交代好再回来,却看到方汶跪在大厅里。他无语了两秒,原本还想去看一眼侍奴的轮值单子,现在也只能直接去餐厅了。

    主子大早上起来就罚了汶大人,肯定是心情不好,几个侍奴战战兢兢的伺候在一旁,看到管家,很是松了口气,其中一个传菜的一时大意,盘子歪了歪,一颗桂圆便咕噜噜的滚到地上,吓得连忙跪了。

    沈归海看到管家过来了,更是不会亲自教训那些侍奴,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看过的几个私奴的档案。

    从记录看,自己一共有过六个私奴,一个虽是江家的长子,可却因为不肯承宠被赐死,一个被贬了弃奴,陆家的那个送去了万家,康家和张家的两个私奴可能是自己唯一宠着的,可记录里也被自己赶去了私奴楼住了一段时间?

    剩下这个方汶,是自己第一个私奴,却贪墨了18个亿?!

    记忆里那场不留情面的鞭打,大概就是因为这个事吧?

    这么大的胆子,这么大的罪责,他竟然只把这人打个半死,贬了罪奴就完了?就算是从小跟着自己的,也断然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情份!最让他吃惊的,是自己竟然又把这人给收了回来?

    罪奴籍的私奴!当真是沈家头一个!!!

    到底这人有什么特殊,值得自己这么做?!

    沈归海出门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却没叫方汶起来,罪奴籍的私奴已经很奇怪了,还有所谓的奴隶又是什么?

    他直觉方汶大概不是一个私奴那么简单,贪墨18个亿,这可不光是胆子的问题,没有能力,没有相应的权限,根本做不到!

    可一个私奴,怎会有这样的权限?

    他这记忆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恢复,无论如何,他得搞清楚这个方汶是怎么回事。而要弄明白一个人,就要先激起这个人的情绪。

    这样毫不理由的罚跪,是个有本事有个性的,只怕都会受不了吧?

    集团今天事情不多,沈归海一天都用终端连着主楼大厅的监控,时间越长,他便越是吃惊。一天下来,那人除了起来两次喝水和上厕所,竟然一直都规规矩矩的跪着,姿势标准,一次都没有偷懒。先不提这人怎么这么听话,一般人,跪的住这么长时间嘛?

    下午其实没什么事,但沈归海刻意拖着没有回去,将近五点的时候,才通知管家。

    沈归海平日里事情多,身边的人也杂,管家一向都会过来接沈归海,借着车上这点时间,说一些隐秘的事情。今天接了沈归海上车,他还没开口,却听沈归海问他:“我这几个私奴,你怎么评价?”

    管家他以为主子这又是没事在胡乱感叹,便答道:“康嘉嘉大人率真,张若谷大人懂事,汶大人那性子......奴才还是不评价了。”

    沈归海心里觉得怪异,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方汶最近有做什么不规矩的事情吗?”

    管家一愣,谨慎的道:“主子,都跪一天了。”

    沈归海看了管家一眼,冷声道:“让你说什么就说什么。”

    管家有点诧异,主子这火气好像不小,还是赶紧撒出去的好。他使劲想了想,可一时也网罗不出什么罪名,只得实话实说道:“主子,您刚罚过汶大人不久,汶大人这几天挺规矩的,偶有违规,却也都是小事。”

    几句话的功夫,车已经到了主楼门口。沈归海一进门,就看到在门口候着的方汶。他不动声色的让这人伺候着他换了室内鞋,见离晚饭还有段时间,便去了起居厅。

    方汶没听到任何吩咐,也没太在意,便直接回去厅里接着罚跪。不管他犯不犯错,主人隔一阵子也总是会罚他,大多是为了强调他对身份的认知。可前两天刚打过的,他这两天规矩的很,今天这跪罚的,就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猜不到主人的心思,不知道还会让他跪多久,便只能尽量放松肌肉,慢慢熬着时间。

    正跪的无聊,却看到康嘉嘉从西翼出来,看到他先是愣了下,随即便指了指起居厅,走了过去。

    方汶没太在意,康嘉嘉和张若谷面上还是主人的私奴,总是要做些面上的功夫的,不伺候床事,但日常起居还是要经常伺候着。

    起居厅里,沈归海看着电视却在走神。

    他刚刚进屋看到方汶,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便浮起了一丝怪异的感觉。他白天旁敲侧击的套过石岚的话,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方汶竟然在帮他打理自己的私人投资?!

    他凭着记忆登录系统查看自己的私人资产,才发现,只是系统里有的数字便已经到了惊人的地步,他相信,肯定还会有一些系统外的东西。

    自己把这么大的资产交给一个罪奴籍的私奴打理,而这个私奴之所以被贬入罪奴籍就是因为贪墨!自己这是被下了迷魂药吗?!

    他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解决信任和制约的问题,但看着系统里那一笔笔投资操作,他百分百的确定,这个方汶的能力,不管放到哪里都绝对是顶尖的那种!

    这样的人,怎么会甘愿跪在别人脚边伺候日常起居?可不管是早上的晨起,还是刚刚在门口的伺候,他都没在这人脸上看到一丝不愿意。

    他刻意冷淡着没理他,想看看这人会如何,可那人竟然又回到厅里继续跪着。

    这驯服的程度简直有些不可思议,肯定有什么被他忘掉的东西。若不是自己有什么能压制这人的手段,便只能说,这人所谋必大了。

    记忆里,那挂在刑架上倔强而坚强的身影和那人跪在他脚边的温顺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一想到那人只因为他一个命令就真的在厅里跪了一天,他竟然莫名其妙的硬了。

    他把侍奴都打发出去,让管家守在门口,便抓了旁边伺候茶水的康嘉嘉过来口侍。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康嘉嘉在短暂的怔愣后,竟然挣扎着在他脚边磕头,哆哆嗦嗦的拒绝了口侍?!

    方汶那个私奴有古怪,他不想动,可印象里,自己还是挺宠着这个小家伙的。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