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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回归

    15.回归

    “得,我的好二少,我算是知道你多爱他了,坐这儿一下午,眼睛黏人家身上就没揭下来过。”

    曹羽中气十足的声音把穆澜拉回现实,他蹬了对方一脚,骂:“就你长了张嘴。”

    曹羽知道他心情好。

    他刚接上穆澜那天,这人就跟个活死人似的,对谁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胃口不好,睡眠更是奇差,一度让曹羽想起他刚回国的时候。那天晚上曹羽起夜上厕所,路过酒店客厅,发现阳台的玻璃门大敞,这鬼见愁少爷正窝在躺椅上不要命地吹冷风。

    苍白的胳膊搭在扶手上,迎在冷风里,手臂上交错的青筋根根分明,腕骨更是瘦得凸出。

    那一瞬曹羽看到的仿佛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滩失魂落魄的白骨。

    风一吹就散了。

    瞧着让人心揪。曹羽不知道发小这些年的经历,而穆家对这位小少爷的事又讳莫如深,所以他只能抓心挠肝地干看着,有心出力,却无从下手。

    然而现在不一样,虽然穆澜看上去依然要死不活的,但身上那股萧条颓败的劲儿散了,如同缺失的三魂七魄归了位,终于找回主心骨。

    至于主心骨是谁,曹羽用脚都能想到,他余光瞥到正在卧室接电话的霁岩,忙拽着穆澜的裤腿把他那只缠满绷带的脚搁回原位,“伤成这样就别瞎扑腾了!”接着他疑惑道,“我记得昨晚平安送你回来了,到底怎么弄的?”

    “忘了,”穆澜说,“好像是杯子摔碎了,没注意踩了上去。”

    曹羽嘶了一声:“那得多疼啊……”

    “还行,就疼那么一会。”

    穆澜一哂,他什么伤没受过,腿上生抠的口子还留着呢。

    曹羽见他不怎么在意,忍不住啰嗦:“你别不当回事,你知道你昨晚上多折腾人吗?大半夜的又是发烧、又是扎脚,把你家那位吓得小脸通白……”眼见穆澜眼色不对,他从善如流改掉措辞,“帅脸通白,连夜找我叫医生。瞅瞅,眼皮底下还泛青呢,熬夜多伤美貌,三张面膜都补不回。”

    穆澜笑起来,嗤道:“少放屁,他没敷过面膜。”

    “啊对对对,人家天生丽质。”

    曹羽翻了个白眼,感情他酝酿半天,这人只听最后一句。他斟酌了下,继续说,“不瞒你说,人霁岩对你多上心,兄弟我都看在眼里,他以前从没参加过这些聚会,这次破天荒找到我,还让我把消息放出去,为的就是让你知道。”

    “你俩之间具体什么情况,我不清楚,但是二少,你要是真认定这个人,咱就好好过。”他看着穆澜,压低声,“尤其是你这身体状况,就算为了他,你也得好生保重着,听到没?啊?”

    穆澜看着霁岩放下手机,转过头来,两人远远对视一眼。

    “啊。”他说,“听到了。”

    因为脚伤,穆澜行动受限,需要走动的集体活动他一概缺席,霁岩去打完招呼,也留下陪他。

    下午海边的风不算太凉,穆澜坐在沙滩巾上百无聊赖看霁岩搭椅子,等人搭好,他又不乐意躺了。

    “你蹲下来,背对着我呗。”

    霁岩莫名其妙看他一眼,但还是照做。穆澜摸了摸他宽阔的背脊,张开爪子爬上去,亲亲耳垂,“我们去水边走走。”

    霁岩便勾住他两条腿,把人背起来,慢慢向海的方向走去。

    穆澜在人家背上也不安生,一会闻闻头发的香味,一会在后颈上啃两口。霁岩头都不回,在他屁股肉上掐了一下以示警告。

    “霁总干嘛这么小气,”穆澜越过他肩膀,侧脸贴着耳畔,笑的胸腔都在震,“你们生意人讲究有来有回,我现在啃你两口,待会儿你再啃回来不就行了?”

    他听到对方残忍拒绝:“不啃。”

    “为什么?”

    “我不属狗。”

    穆澜气笑,揪了一下他耳垂:“别得意,你今天又被狗舔、又被狗啃,今晚上……”他故意吹了口气,“还要被狗骑!”

    霁岩停住脚步,忽然扭头往别墅方向走去。

    “干什么啊?还没逛够呢!”

    “被狗骑。”霁岩回答。

    穆澜噗嗤一声笑出来,咳了一下,他板正脸色:“不行,我后悔了。”

    “?”

    “人狗殊途,”他一本正经道,“除非你也变成狗。”

    霁岩表情有那么一瞬的纠结,欲言又止。穆澜勾起嘴角,接着说,“但是已经有我一只公狗了,只能委屈阿岩做一只小母狗,你愿不愿意?”

    小母狗当天下午就把他摁在别墅客厅往死里操。

    后穴许久不用,根本遭不住霁岩大开大合的操干,交合处滚烫,穆澜猜那里已经磨红了。但他管不了太多,对方操弄的动作自始至终维持一个高速的频率,干得他趴在沙发上直不起杳,浑身泛红。

    后入的姿势实在太深,总有种被搅弄内脏的错觉,让人又爽又怕,穆澜从前就深以为然,但好歹之前霁岩还会克制着力度,今天也不晓得吃了什么错药,每一下都碾着前列腺狠捅,恨不得把他凿穿。

    “慢、啊、慢点!”穆澜受不了,挣扎着往前爬了两步,很快又被掐着腰拽回去固定住,继续捅进更深处,这一下险些没把他灵魂干出窍,白眼都翻了出来。一声甜腻的呻吟卡在喉咙口,眼泪和口水止不住地淌。

    他埋进自己胳膊里,一边呜咽一边骂:“霁岩!我操、啊、操你大爷的,呃……你鸡巴那么长,别顶那么深!”

    霁岩不理他,甚至由跪姿转为站姿,抓着他腰往上提了提,这下穆澜后半截身子几乎悬空,耸动时裸露的奶头在沙发布上一蹭一蹭,磨得生痛,恍惚间让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任人宰割的泄欲套子。

    腰被撞得酥酥麻麻,渐渐升起一股射精之意,他一时也顾不上体内驰骋的驴鞭,伸手握住自己前端自渡,随着后穴紧绞,霁岩也加快操弄的动作,两人一起射了出来。

    穆澜闭着眼平息着呼吸,忽然感觉体内的玩意儿又硬起来,对方按住他肩胛骨再次挺腰抽送,穆澜气得向后胡乱挥爪子:“滚滚滚不做了!”

    霁岩抓住他手腕,在内侧亲了一口,接着向后拉,穆澜不得不随着他的动作抬起上半身,对方又拉起他另一条手,这下他真的避无可避,很快被带入新一波快感里。

    穆澜无力的垂着头,满脸通红,随着身后的颠簸而颠簸,口中呻吟破碎,声音已经有些虚了,“哈啊、要操、操坏了……”

    “不会。”霁岩放下他手,从腋下穿过楼进他,俯身吻住肩膀,“耐操。”

    穆澜闻言扭过头,恨恨地在他鼻尖上咬了一下:“放屁!操坏了,以后就用你底下那个……唔!”后面的话全被对方吻过来的嘴吞了去。

    就着这个姿势做了一会,穆澜实在腰酸,推拒身后的人:“换个位置。”

    对方依言退开,示意他趴下,手臂穿过他双腿,把他扭成侧躺。鸡巴在后穴转了一圈,爽得穆澜当场射出来,他揪紧沙发垫,迷离着眼神喘了好半响,忽然感觉马眼有股酸意,忙按住身上的人。

    “嗯……不、不行,”他摇摇头,声音沙哑,“想尿了……去浴室……”

    霁岩闻言看了一眼他发抖的小腿,嘴角弯了一下。

    “就在这尿。”穆澜听到他这么说。下一秒对方就使了狠劲,对他内壁最敏感的位置,开始大刀阔斧地猛操。穆澜哪料道他突然发难,气得蹬脚直骂:“停下!出去,嗯哈……不要了!”

    太爽了,太重了,颠簸的过程中,他那根颤巍巍的可怜玩意也不断蹭到别处,穆澜生怕自己兜不住尿液,吓得脚趾都蜷起,眼泪不受控地往外冒:“好酸……呜……要死了……”

    他忍得浑身都在抖,霁岩却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勾着他两条膝盖疯狗似的往死怼,看那架势恨不得将他钉死在自己身下。男人垂着眼,白皙的脸颊染上情潮的红,细长的眼尾如同晕开了胭脂,美得惊心动魄,放往常,穆澜早心跳加速,凑过去深吻了。

    但现在他被操得意识不清醒,满脑子都是不能尿在客厅里,只能哭着搂住霁岩的脖子,胡乱亲他的嘴角和鼻尖,哽咽着讨好:“不尿这里好不好?唔,霁岩、阿岩……霁总、求你、求你了!”

    一连串的称呼喊出来,对方顿了顿,放缓了速度,问:“叫什么?”

    灭顶的快感停息几分,失禁的感觉也不再那般尖锐,穆澜缓过口气,顿了顿,小声开口:“老公。”

    霁岩这才满意,于是重新埋头挺腰苦干。

    穆澜不敢置信,眼泪眼看着又往下掉,他哭着捶霁岩的肩膀,嘴里骂了许多脏字,换来对方更深、更重的操弄,到最后抓着霁岩后背,意识恍惚的尖叫:“——老公、老公……你救我,你救救我!要去了、要去了!”

    霁岩见把人折磨地满面泪痕、神智不清,终于肯退出去,按住胡乱挣扎的穆澜,亲了亲他眼角的湿润:“嘘,别哭,老公这就救你。”说着抱人去了浴室。

    霁岩没让他下地,搂着腰让他站在自己脚背上,等真正到了马桶前,穆澜却尿不出来。

    膀胱忍得生痛,小腹一突一突的,死活不出水,他腿软地依靠在霁岩身上,全凭对方扶着,边喘边打哭嗝。

    霁岩只好帮着撸他的鸟。

    随即又将鸡巴塞进他屁股里,这一次没有太激烈,又轻又缓地顶前列腺的位置,穆澜迷蒙着眼,偏过头和霁岩吻在一起,良久,终于淅淅沥沥地尿出来。

    在浴室又做完一次。碍着脚伤,穆澜只能坐在浴缸边缘的大理石台上,等霁岩把他冲洗干净。

    对方干脆脱光了和他一起洗,男人身材很好,肌理分明,肤色瓷白,比穆澜更白一些,但并不像他一样病态的苍白,而是透着健康。被浴室的热气一蒸,关节处更是泛起粉色。

    穆澜知道,他不仅关节是粉的,底下的逼也是粉的。

    “老公。”他叫了一声,声音又低又哑,猫咪叫唤似的。霁岩走过来,穆澜伸手从人腿缝处摸了一手黏糊。

    “要不要我帮老公舔舔?嗯?”他问

    霁岩低头看着他哭得发红的眼睛和身上青红的痕迹,默默扭过头,说:“不用管它。”

    两人搂一起补了一觉,太阳落山后,热心市民曹先生找上门,也不知从哪弄来一台轮椅,招呼着穆澜坐上去参加今晚的宴席。穆二少斟酌再三,在趴霁岩背上丢人、还是坐轮椅上丢人之间,选择了后者。

    事实上那点儿小伤小痛根本算不上屁,走路问题不大,但他架不住霁岩的眼刀,美则美矣,却惊心动魄。

    唯一好处是伤员在酒席上颇受照顾,没人灌酒。倒是霁岩,周围总是围绕着不少人敬酒。

    “他上学的时候,也是这样万众瞩目。”一个温温柔柔的女声在穆澜身侧响起,穆澜回过头,一个女人坐到他身边的空位上。

    他想了半天,想起这姑娘是昨天自己从海里救上来的那位,叫赵诗婕。

    “他上学的时候,可没人敢在他跟前晃。”穆澜挑起眉。

    因为当年在霁岩跟前晃的是他穆澜,有他这个校内外闻名的恶霸在,方圆百里的莺莺燕燕根本近不了霁岩的身。

    赵诗婕笑了笑,有点儿不好意思道:“穆澜,我听曹羽说你半夜发烧了,现在好点了吗?哎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穆澜:“别谢,又不是你求我救的你,我不需要。”

    赵诗婕揪着自己的裙子,小声道:“其实、其实还有另一件事,我也一直想谢谢你的……”

    穆澜刚想打断她,忽然瞥见不远处的霁岩望过来,目光先是扫过他,然后落在赵诗婕身上,顿时一个霜寒地冻。穆澜不着痕迹翘起嘴角,抿了口酒,饶有兴趣对赵诗婕道:“什么事?”

    “上高中的时候,关于你的传言不太好,所以学校里的同学都很怕你,我……当时也信了这些说法,所以对你印象很差,”赵诗婕说,“但后来我才知道我错了。他们都说你是因为和霁岩打架,所以被迫退学,其实不是的,你,你打得不是霁同学……而是那个老师吧?”

    穆澜脸色微变。

    “那个人渣……”赵诗婕声音有些抖,“他曾经猥亵过很多女学生……其中就有我,你退学后不久,他也被开除,我听说他后来不知犯了什么罪,被判了刑。”

    她呼出口气,勉强笑笑:“虽然是迟到的正义,但听说这个,你心里会不会好受一点。”

    穆澜随口“嗯”了一声,心说如果不是赵诗婕提起,他都忘了这回事。但是当年他病发之后,根本没来得及向家里说明情况,直到后来意识清醒些,才后知后觉告诉他哥。

    等穆麒火冒三丈地满世界寻到这罪魁祸首时,发现人已经蹲监狱了。

    真的是天降正义吗?穆澜当然不信,这之中必定有个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不等他细想,赵诗婕举起酒杯:“总之,真的很感谢你,我敬你一杯!”

    敬酒岂有推拒的道理,穆澜一向来者不拒,痛快倒满整杯,嘴唇刚沾上杯沿,就被夺了去。

    “他身体不好。”霁岩居高临下站在穆澜身旁,“我替他喝。”说着伸手与赵诗婕碰了碰杯壁。

    穆澜本想偷着乐,但看到赵诗婕肉眼可见变红的脸,立马垮了脸色,什么意思,合着刚才碰的不是杯壁,是少女心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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