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十 爱情是找不到的,所以他们才说坠入爱河? 你不能有意坠入? —— # 陈星洛翘着屁股跪在地毯上,右手被钳住动弹不得,双腿被猛地拉开,呈现出一个快要折断的姿势?他还想再骂“笨蛋”时,突然感到有炙热的异物正在强硬地往穴口挤? “啊……啊啊!”陈星洛张大双眼,下半身传来被撕裂的痛苦?何树森在后方欺身压上,掏出浓密丛林中蛰伏的硕大,抬高他的双腿,变换位置地挤着? “阿树,好疼,我好疼……”虽然只进去了一点点,而他已经要痛死了,嘶哑的叫喊变成了颤抖的呜咽? 惊慌中,陈星洛左手摸到了落地灯的金属台座,他用力一掀,落地灯微微晃动?又狠了狠心,落地灯才失去重心,直直朝何树森头上砸过去? 何树森看到了他的小动作,没有制止,反而抱紧他,任落地灯一声闷响砸在自己后背上?陈星洛瞪大了眼睛,很久都没敢动弹?最后慢慢抚摸了一下何树森的后肩:“阿树,你怎么样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太害怕了……阿树?何树森?” 何树森慢慢直立起来上半身,活动了下脖子,脱掉了湿透的衬衣?灯架划伤了他的皮肤,衬衣上染上了一点血? “你,你别生气……”背着光,陈星洛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害怕地向后挪动身体? “我把你弄疼了吗?”何树森有点难过,眼睛像是秋里快脱落的枝干,易碎而温暖? “啊?嗯……你清醒一点了吗?” 陈星洛揉了揉被拧痛的手肘,又摸了摸红肿的后穴,“你一点经验都没有,不行的,这样我会受伤的?” 他绯红的软耳在柔和的落地灯下愈渐清晰,抗拒着却也试图抓住何树森的心? “对不起?”他低低地道歉? 陈星洛翻找着柜子,拿出酒精棉棒和创可贴:“没事的,你先别动?” “嗯?”何树森像以前那样躺在陈星洛的大腿上,乖乖任他处理肩膀上的伤口? “如果你,呃,很需要的话,我就去做一下准备?”陈星洛又拿出清洗球?润滑液,以及一盒安全套,“等我几分钟,好吗?” “我会听话的?”他吻了吻他的额头,像接住了一片暮云,滚烫又柔软? # 一厘一厘,云是拂拭害羞的温柔,风意乱情迷地吻了很久,雨是安眠曲,山林是耳语,月亮是我,星星是你? ??一寸一寸,脊椎是樱桃树,肩胛骨是蝴蝶,胸膛是羊乳,微启的唇瓣是一篮野生的吻,足尖是采吻少女的裙裾? 我要想春天对待樱花般地对待你? 但是啊? 樱花是樱花,你才是春天? 陈星洛骨节分明的手指覆上何树森的性器,借着润滑液轻巧地揉搓着粗涨的肉柱?滚烫的温度传到手心,他忍不住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那处冒着蜜汁的小孔,接着又深深地吻了一下饱满的龟头?何树森呼吸急促了起来,仿佛柔软的猫尾,任陈星洛舒服地抻平? 何树森也抚慰着他的欲望,颜色稚嫩的小东西经不起颇负经验的玩弄,两指间搓弄,根部被骚挠,就神采奕奕地吐着露珠?陈星洛敏感地抬高了腰,他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抛到柔软云朵里游走,又仿佛在烈火干柴里烧灼,激动地在何树森手心簌簌颤抖? 陈星洛吐了一口气,挤上更多润滑液,双手把两根阴茎握在一起,青紫与粉嫩摩擦着,发出淫靡的水声,他能清晰感觉到青筋的凸起,像鲸的心脏,一跳一跳地彰显着生命力? “舒服吗,阿树?” “嗯。”语言被欲望偷走,情迷了眼?何树森低下头,嘴唇厮磨着他小巧的耳垂,舔舐,啮咬,惹得身下人又是一阵打颤?同时他的手指沾上润滑液,开始耐心地给他做扩张? “嗯啊……”感受到了一根手指的侵袭,陈星洛难耐地扭动着腰,后穴开始不自觉排斥异物? “疼吗?”他温柔地询问? “不疼,”陈星洛羞愧地别过脸,“快,快点……” 何树森笑了笑,张口含住他花苞样的乳珠,嘬弄啃噬,待小小的果粒变硬之后伸手揪弄? “呜嗯,好舒服,阿树……”身体很快起了反应,可以承受两根手指的宽度了? 何树森忘情地吮吸着陈星洛肿胀的胸口,一手抱着他的细腰,一手模仿交合,温柔地按摩他紧张的后穴,直到那里变得又湿又滑,才慢慢抽出手? 刚刚适应的后穴陡然变得空虚,让人心里着火?陈星洛浑身发热,湿润的咖啡色发丝沾在额头,蝴蝶一样的睫毛抖动得厉害?他双腿大张,勾住何树森精壮的背部,努力使自己的下体更贴近他的巨棒,手里的动作越来越焦躁? “阿树,不够,我想要……”他低低地哀求,忍不住用食指欲求不满地扣弄着,再是中指和无名指,轮奸着自己湿软的后穴? 何树森突然把他的双手抓住,用领带固定在后脑,一只手按着他的腰部,将鼓胀的龟头蹭着他源源不断流出液体来的穴口? “想要就自己来拿?” 这点情趣让陈星洛兴奋地晃着翘起的肉棒,将双腿分开至最大限度,穴口也随之张开了些许,试图将何树森的男根贪婪地吞入?但他双手被束缚着,没办法直接掰开自己的肉洞将它一口吃掉,只能依靠小穴的收缩一点点地吞进去? 接着就是重复而缓慢的进食过程,于何树森而言更是一种折磨?每次被肉穴绞住,他都需要极度忍耐,才能控制自己不粗暴地插穿这具美妙的肉体? 然而最后,他还是决定顺从自己的欲望,给早已涨大得难耐的性器戴好套,托住陈星洛的两边臀瓣,一个挺腰,整根没入? “嗯啊啊!”陈星洛失声尖叫,生理泪水滚落到地毯上,汗湿的身体染上情欲的色彩?何树森折起他的双腿,握着纤细的腰肢,开始野兽一般的律动? “阿树,太大了……啊啊!不……唔啊!”陈星洛承受不住何树森的猛烈的攻势,眼角沾上痛苦的泪珠,被填满的感觉像一只独角鲸的角划破温暖洋流,海水胀满每个器官? 随着一下一下的冲击,时间像是在琥珀里。皮肤被羊毛地毯磨红了一大片,也被何树森毫无顾虑地攥出红色指印,骨骼感觉要被撞散架了,可怜的后穴因为高潮的来临而急速收缩着,何树森的大肉棒被绞得死死的,立马涨大了一圈? “慢点,慢点……啊啊……”陈星洛感觉自己要疯了,他像一叶小舟漂浮在欲望的大海上,沉浮,浮沉,被迫迎击狂躁的暴风雨?突然,何树森更用力向前一顶弄,剧烈摩擦让陈星洛不禁发出了情欲的哭腔? “喜欢吗?”何树森坏笑了一下,于是朝着那一点疯狂进攻,惹得陈星洛变调地哭喊? “喜欢吗?嗯?喜欢吗?”何树森在他耳边魔怔似的喃喃,更加放肆深入?铺天盖地的疼痛中突如其来的一点酥麻和快感,让他的脚趾都绷直了? “呜呜,呜嗯……”陈星洛胡乱地摇着头,却不肯回答,平日里每天亲手帮何树森系上的领带,此刻正被绑在后脑缚住双手,往常绕指的柔软布料正咬在自己的嘴里? 何树森扯掉那根领带,愈加用力地顶弄着他,每一下都似乎要将他狠狠贯穿,“噗嗤”、“噗嗤”淫荡的声音回荡着?他再次攀上陈星洛殷红饱胀的乳首,粗暴地吮吸,像是想要咬碎一根吸管? “好爽,啊,要去了……呜啊啊!”陈星洛张着被蹂躏得红肿的嘴唇,嗓音已经喑哑,津液无助地流出来,在意识涣散中,哆嗦着泄在了小腹上?然而何树森还在顾自抽插着,整根拔出,又整根没入,黏腻的白沫顺着交合处往外涌,流得满大腿都是?精液与汗液的味道像一瓶甜汽水的口厌感,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充满了整个房间。 “我不行了,求求你……停一下……”处在高潮余韵中的身体异常敏感,陈星洛忍不住哭出了声? “很累了吗?”何树森停下了动作,一点点亲吻着他雪白的后颈,又伸出舌头将他额头沁出的汗珠卷起来舔净。 “嗯,我们去床上,好吗。”他小心翼翼地请求,望着给自己解开桎梏的男人,任凭他将自己抱起来,轻柔地陷进床里? 暖黄色隐没,黑暗包围着他们?像把船卷入大海底的风暴来临之前,两条小鱼忽然游到船边,说起关于晴朗的故事一样,何树森用被酒精刺激得沙哑的嗓音低语:“洛洛?” 陈星洛转动着清澈的瞳,意识里寻找着声源?空气和宿醉酒精缠绵,黑暗也温暖? “阿树……”声音嘶哑得不像是自己,尾音沉浸在盛大的拥抱和爱意里? “我在。” “抱我……”他吐尽悱恻,张开双臂回抱男人,眼前是一片红黑,黑红,红黑? “好啊?” 冥冥中感到何树森的笑,和重新欺身而来的男人? 陈星洛忽然想起了那本午后的诗集? “两片相爱的吐司 抱在一起 爱情和面包 终于是同一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