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与虎谋皮,空条承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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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空条承太郎走在孤岛监狱昏暗潮湿的回廊上,硬质的皮靴底踩踏地面时发出沉闷粘稠的脚步声。 那声音匀速而有规律,就像他本人一样克制自持。 一位狱警在他前面带路,打开了重重的门锁,露出掩藏在孤岛深处的会面室。 2. 隔着防爆玻璃,承太郎打量那个坐在房间中央的男人。 男人穿着发旧的囚服,一头疏于护理的金发微微炸起,他垂着头端详手腕上银亮的手铐,看起来像一只囚禁于牢笼中的狮王。 承太郎敲了敲玻璃,男人循声抬起头来。 “迪奥·布兰度。”承太郎漫不经心道,“谈一谈?” 迪奥隔着玻璃注视着承太郎,他慢吞吞地露出一个审视的笑容,悠然道:“我喜欢有诚意的合作对象,直接提出您的条件吧,警察先生。” 3. 承太郎没有问他为什么猜中了自己的职业。他语气平缓,说出了自己来到此处的目的。 “我叫空条承太郎。”他说。 “听闻教授先生在法律和犯罪心理方面颇有建树,此来是为了请教一些问题。” 承太郎平淡的语气中透出一点儿嘲讽。他说「颇有建树」实在已经是谦辞,要说迪奥是这方面的里程碑式反面人物也不为过。 迪奥·布兰度,考取了法学和犯罪心理学双博士学位的天才,是xx国立大学的名誉教授。除了学术方面的成就之外,迪奥还是犯罪心理实践的先驱者,早年间犯下数案教唆罪,在他的暗中唆使下,大批连环杀人犯横空出世,而他则被罪犯们称为「恶人的救世主」。明面上他本人则穿梭在法律的灰色地带之中,为自己做了一次又一次的脱罪辩护。 在这里,他是一位罪无可恕的无罪之犯,是一名游离于无主之地的法外狂徒。 x国被他倒逼得对律法东贴西补,迪奥·布兰度成为了孤岛监狱内第一名没有重大罪名的终身囚犯。 他是一位超乎常人想象的危险人物。 承太郎尽管很清楚……也许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但他仍然选择和他合作,因为不可否认的是他在这方面的才华无可替代。 迪奥看起来没有一点意外。事实上,这已经不是警方第一次向他寻求帮助了。 他和x国警方之间维持着一种稳定的合作关系……在他锒铛入狱之前就是如此,在他入狱后警方依旧无法摆脱对他的依赖。 “那么,您想必已经很清楚我的「要求」。”迪奥傲慢地笑了起来,因为手上拿到了新的筹码,他变得更加锋芒毕露且咄咄逼人。 “当然。”承太郎答道。 迪奥从他的拘束椅上站了起来,伴随着他靠近的脚步,滴滴答答的警告密集地响起。 迪奥抬起手,隔着玻璃悬空摸上镜面里承太郎的脖颈。 “从明天开始,每天抽一个小时来见面室见我。”迪奥说。 “可以。”承太郎答道。 “还有……”他压低声音,眉眼轻佻地弯着,显出恶劣的神色: “……。” 他的声音很低,很轻,几乎像是贴在承太郎耳畔说出来的一样。 不过承太郎听清了。 他皱起眉头,眼中现出几分被冒犯的不悦来。 “这就是我的「条件」,尊敬的警官。” 迪奥直起身子,浅金色的细长眼睛里流转着恶作剧的光,他神情轻松就像在玩乐一般。 “……我知道了。” 承太郎沉默片刻才作出回答。但他扔下这句话之后便转身离开,仿佛已经无法忍受似的。 迪奥摸着下巴看承太郎匆匆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坐回他的拘束椅上。 在这孤岛监狱不知日夜的囚禁生活之中,新的乐趣竟自己送上门来了。 迪奥久违地、开始期待明天了。 4. 第二天,承太郎早早地便在会面室等待迪奥。 他今天坐在椅子上,大半张脸都被白色的帽檐遮住,露出的下半张脸神色冷淡。 对面的玻璃里传来一声轻响。 承太郎抬起头,便看到迪奥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 “早上好,警官先生。” 迪奥彬彬有礼地朝他打招呼。 承太郎冷淡地一点头,正要开口,却被迪奥截住了话头: “警官今天完成我的「条件」了吗?” 承太郎的话蓦然被堵了回去,他沉默片刻后回道: “……是。” 迪奥舔了舔唇,饶有兴味道: “让我看看。” 承太郎:“……” 承太郎黑色内衬下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像是在克制着怒火。 不过他一贯涵养很好,并未因此发怒。 承太郎今天穿着便装——是他常穿的大衣马甲内衬三件套。但他今天少见地将扣子扣至锁骨处,似乎试图用宽松的白色大衣遮掩着什么。 他解开大衣和马甲的纽扣,露出包裹着黑色紧身内衬的身体。从胸部到腹部都隐约透出肌肉起伏的形状,性感的腰线没入两根腰带束着的窄胯内。白色西裤下微微顶起一些,那大约就是承太郎想要遮掩的东西。 他勃起了。 迪奥兴致盎然:他看起来十分满意。 “请继续。” 他语气温和地催促。 承太郎抬起头短促地看了他一眼。但他随即低下头,注视着自己勃起的下半身。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然后他将手放在冰冷的金属腰带扣上。 迪奥看得很认真、很仔细。因此他甚至能看到承太郎修长手指上薄薄的枪茧,还有食指指间细微的伤疤。这双拿枪的手慢慢地推开腰带上的搭扣,一声、两声的轻响过后,纽扣和拉链也随之被解开。 承太郎白色的内裤被浸开一块水渍,透过布料能隐约看到性器的形状和藏在腿间的拘束器。 迪奥眯着眼睛瞧了一会儿,忽然道:“明天不要穿内裤。” 他的要求得寸进尺。而承太郎没有拒绝的权利。 承太郎勾着内裤的边缘往下拉,于是他的整个下体都暴露在迪奥面前。随着时间的推移,承太郎的羞耻感似乎渐渐淡了。反正现在这个会面室内只有他和迪奥两个人,而迪奥是个毫无羞耻心的变态。 承太郎的呼吸有点乱,但他反而朝着迪奥扯出个挑衅的笑来: “满意了吗?教授先生。” 他的腿间套着一套调教用的拘束性具。纯黑的皮革作丁字裤形,三角区的细绳紧紧勒住勃起的阴茎。而阴茎下紧闭的肉穴被一个两指宽的肛塞撑开,丰厚肉穴间露出一点惹人遐想的肛塞底座,上面印着功率参数。 显而易见,那是个电动肛塞。而遥控器此时正躺在承太郎摊开的掌心里,展示给迪奥看。 迪奥静了一会才蓦然笑了起来: “我的好警官……” 他的笑声一开始还有些压抑,随后逐渐变得不可抑制,半晌后他才慢慢止住笑意,看起来被极大地取悦了: “你可真厉害……出乎我的意料。” “是吗?”承太郎显得漫不经心,“能让您满意就最好了。” 承太郎很快就抛弃了无谓的羞耻心,他此时只将自己的身体当做一个与迪奥交换的筹码,而这筹码裸露着还是包裹着衣服,对他而言没有区别。 “我还以为你会反抗或是发怒呢……”迪奥说,“明明警官先生看外表是个宁折不弯的角色。不过,这也很有意思,我很满意,真的。” 迪奥的手指轻点在玻璃上,隔空指着承太郎那性欲勃发的下体,戏谑道: “乖孩子应该得到奖励,我不会为难你。” 承太郎:“那么……” 废话说得太多,他们该进入正题了。 他的话音却再次被迪奥笑微微地打断了: “今天,我下一个指令,只要你完成了我就回答你一个问题,怎么样?” 承太郎:“……” 迪奥:“非常公平的交换,不是吗?” 承太郎:“……当然。” 迪奥充满恶意地笑起来:“那么,请先打开那个开关吧。你喜欢什么档位?当然,你可以从最轻的来。” 承太郎展开手心,在那个小小的遥控器上轻轻按下一个按钮。 细微的震动声从他的腿间传出来,他身体一颤,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承太郎努力维持着稳定的呼吸,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连环……杀人凶手在死者身上留下标记,是出于、怎样的心理?” 迪奥:“这个问题你好像已经有答案了,你认为是什么?” 承太郎皱着眉,忍耐似乎令他的思维变得有些迟钝了,他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 “是记号……或者是示威。” “是什么样的标记令你有这样的感觉?” “我不……知道。”承太郎眼中现出一点茫然,但是很快又被他强打精神压制了下去,他深吸几口气,努力维持着理智,“那是……一个「S」形状的皮肤标记,有蛇的特征。警视厅内认为那也许是凶手身份的象征。” 迪奥点点头,期间他还不忘下命令,“开到最大档位。” 承太郎只能照做。随着档位推进,肛塞震动的嗡嗡声猛然变得十分剧烈,甚至能从他腿间看到穴口的肉都被肛塞带得不断痉挛震动。 撑开穴口的东西加大了震动,那震动仿佛撕扯着柔嫩的肠壁,又像是要把薄薄的肉壁戳烂似的,最要命的是肛塞圆润的顶端似乎随着震动倾斜了角度,时不时会顶到一个一碰就令承太郎触电般弹起身体的敏感之处。 承太郎的身体颤抖起来,他下意识地弓起身体,抬起手捂住了嘴,以防那里溢出丢人的呻吟。他的绿眼睛已经开始涣散,缓慢地垂下生理泪水。 “那标记都刺在哪里?”迪奥接着问道,“尾椎骨上,或者是小腹上?” 承太郎剧烈地喘息了一会,才压着声音沙哑道:“……是。” “凶手的杀人手法是不是切开小腹,取出内脏,让受害者失血过多而亡?” “哈啊……对……”承太郎的喘息逐渐压抑不住了,他的阴茎和肉穴都被震动肛塞弄得湿淋淋的。 他的身体不住地痉挛着,怪异的快感从尾椎处冲上脑髓,掠夺着他的意识和氧气,他不得不弓起身体大口呼吸,让肺部不至于因为过于剧烈的心跳而缺氧窒息。 迪奥盯着他低下头时隐约看到的那一点鲜红的舌尖,那湿滑的软肉似乎因为大口呼吸而探了出来,清亮的唾液聚集起来从那里滴落,滴到承太郎岔开的腿间去。 “还有问题想问吗,警官?”迪奥在这时悠闲地问道。 “我……”承太郎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他的身体已经达到了承受快感的极限,但拘束器仍然束着他的性器令他无法射精。 承太郎头昏脑热,一时间忘了自己要做什么。他只能隐约感觉到迪奥声音似乎靠得更近了,带着点恶劣的笑意: “已经听不进话了啊……想高潮吗?” 剧烈的快感被困在身体里无法宣泄,承太郎只觉得自己的下半身要满涨得融化了。 “……想……哈啊……” 迪奥悠然道: “那么,高潮和我的分析,警官选一个吧。” “……?”承太郎坐在椅子上,迷茫地抬眼去看迪奥,仿佛一时没听清他说什么似的。 “我……哈啊……”承太郎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他捏着遥控器的手青筋暴起,一贯维持着冷淡表情的脸在此刻看起来有几分失控的扭曲。他的唇颤抖着,克制不住的唾液顺着犬齿和舌尖滴落,像一只发情的犬: “案情……我要、哈啊……听、案情……” “真厉害啊……”迪奥说,“都这个地步了,还没有失去理智吗?” 承太郎如同困在椅子间的困兽似的难耐地扭了扭身体,黏黏糊糊的臀瓣在光滑的椅面上磨蹭得变形。他垂着头,警帽的帽檐遮住了湿润的眼。 “这是……约定……”承太郎咬着牙忍耐着,声音却已经变得十分潮湿柔软,这会儿他的威胁在迪奥听来,语调已经近似撒娇了:“……教授。” “当然……当然。”迪奥哄小孩似的笑道,“我会遵守约定。” 迪奥将嘴唇凑近传话的声筒,压低了声音用极缓极轻的声音平稳叙述着。 承太郎脑袋嗡嗡作响,他只觉得他的下身快要爆炸了。耳机里传来的迪奥的声音就像带着电流的微风一样搔弄得他耳道发痒,连带着意识也变得杂乱,身体更是难以按捺住对情欲的渴求。他皱着眉忍耐,想要听清楚迪奥的话。 但他听不清,他的耳廓里轰鸣着,只能感觉到撩拨似的痒。 汹涌的热潮从下身一波一波地涌上来,承太郎克制地痉挛着,整个身体被困在椅子里不断抽搐。他的意识渐渐远去,视野一阵发白,帽檐下的双眼上翻着彻底失去焦距。 他高潮了。 没有射精,是干性高潮。 他一时间整个意识都是空白的。 5.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左右,承太郎的意识才缓慢回笼。他濒死般喘息着,整个身体佝偻着缩在椅子里。 他的汗液顺着下颌线在下巴那儿滴落,在纯白的西裤上晕开了。他的衬衫湿透了,他的屁股下也全是不知道哪里流出来的水液。 他抬起头,看到了安静等待着他的迪奥。迪奥似笑非笑的,看起来十分从容。 承太郎意识到他错过了那个交换而来的答案。 「糟透了。」 承太郎想。 他并不想去埋怨迪奥。因为他在交易之前就已经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他也已经做好了无功而返的准备。 承太郎沉默着整理衣物,面无表情地将自己仍然套着拘束器的性器塞回内裤里。 迪奥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动作,在他打算起身离去的时候终于开了口: “刚才那段话,警官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吧?” “……”承太郎偏过头,睨了他一眼。 迪奥:“都到这个地步了,警官难道甘心无功而返?” 承太郎走到他面前。他们之间仅仅隔着一层玻璃,而承太郎站得很近,他潮湿的呼吸在玻璃表面氤氲出一小片白色雾气。 “教授难道愿意再说一次?”他漠然道。 “我可不会故意为难乖孩子。”迪奥笑道,“不过我们的今天的「交易」已经结束了,我不会再说一次。” 承太郎已经猜到,他漫不经心一点头,便打算离开。 “我明天再来。”承太郎说。 6. 第二天,承太郎如约前来。 他穿着警服,穿过阴暗潮湿的监狱走廊,来到迪奥的狱房门口。 这是迪奥的要求,除此之外还包括警服、内裤和他身体里的指定插入物。 迪奥早已等候多时,他倚着床架看向门外的承太郎,然后踱步到监狱房间的铁栏门前。 “很准时,警官。”迪奥朝他打招呼。 “我一贯如此。”承太郎回答。 迪奥看着他,眼睛里闪动着恶意的光。 “「跪下」。”迪奥用了很短的指令,像在驯服某种野兽。 承太郎看了他一眼,顺从地跪下了。 这是一条四通八达的监狱通道,左右都关着囚犯。这个空间自从承太郎踏足的那一刻就变得十分安静,他和迪奥的对话声能传出很远。 就在迪奥发出命令的那一瞬间,这个监狱里四方发出了一阵克制的喧哗。 不用看也知道,不少囚犯已经贴着铁栏竖起耳朵,打算观摩一场大戏。 而风暴正中的两人看起来都很平静,旁若无人得仿佛身处幽闭空间一般。 他们之间隔着一道铁栏杆,每根栏杆的间隔大约有十几厘米。 这个间隔已经足够做很多事。 “解开我的腰带。”迪奥说,“我要你为我口交。” 在几乎是大庭广众的场景下,要求一个男人下跪和口交,这几乎是人格上的折辱了。更何况他们此刻的身份是警察与囚犯。承太郎这身警服让这个行为看起来更加禁忌和罪恶。 承太郎的手穿过铁栏杆的空隙,为迪奥解开腰带。 “我有一个请求。”承太郎说,“能否请教授今天先支付我的酬劳呢?昨天的情况您也看到了……” “今天,就请在我失去理智之前,将我需要的信息告诉我吧。” 7. 迪奥笑了起来。那笑声带点收不住的疯劲,显得有些神经质。 “好,这是很公平的交易。”他说。迪奥现在心情很好,乐于给予他的猎物一些甜头。或者那可以称之为诱饵……怎样称呼都无所谓,总之迪奥深谙心理战中的攻防之道。 “我给你一个地址。”迪奥说,“你听好了,警官,我不会说第二次。” “……”承太郎沉默以对,很快他就再次听到迪奥那种压低的声音,在他高潮时响在耳畔的,电流般的气音。 承太郎回忆起昨天种种,身体条件反射地颤了一下。 他脑袋发热,不过值得庆幸,今天他听清楚了。 迪奥说完后,便又恢复了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坦然看着承太郎,等待着他的回报。 “……非常感谢。”承太郎说。 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承太郎也依照约定听从了迪奥的命令。 他解开迪奥的腰带,将迪奥那已经开始有些兴奋的阴茎握在手里。 知识分子的性器即使是在监狱里也保持着洁净,起码承太郎舔上去的时候没觉得有难以忍受的味道。 “哈啊……”迪奥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嗤笑,“警官,您现在非常像一只狗。” 承太郎跪在地上,那张英俊又冷淡的脸贴着冰冷的铁栏杆,他的手和舌头穿过栏杆的缝隙,服侍着迪奥的性器。 迪奥很快就勃起,他的性器挺出栏杆外,可以轻松捅进承太郎张开的嘴巴里。 迪奥的手伸了出来,托着承太郎的后脑勺,朝下用力一按。 “呃、唔!” 巨大的性器捅进喉咙里,承太郎身体紧绷,发出了沉闷的呜咽声。 这性事很快就由迪奥掌握了主导权,他抓着承太郎脑后的卷发,一下一下地在承太郎脆弱的喉管里抽插。窒息感和异物感令他整个人都痉挛着抽搐,呜咽中还伴随着一阵一阵的呕吐感。他的身体摇摇欲坠地发软,只能靠着迪奥的撕扯和对栏杆的攀附才能勉强维持住平衡。 直到将承太郎插得眼泪横流,眼球翻白的时候,迪奥才终于放开了他的头发。 承太郎两眼失神,大张着嘴,跪趴在栏杆上不住地喘息。 “做得很好。”迪奥沙哑着声音夸道,“好警官,转过去吧,让大家都看看你那张色情的脸。” 承太郎依言松开抓着栏杆的手,手脚并用地转了过去,背对着迪奥,他的模糊视野里看到了对面牢房里几个囚犯兴奋的脸。 那些囚犯,正对着他臣服在迪奥脚畔的模样打飞机。 高大、英俊、性感的警察,此刻正如同一个性奴、如同一个母狗一般跪着……他的嘴角甚至还流着另一个囚犯的精液。 这对于所有囚犯而言都像兴奋剂一样令人振奋不已。 承太郎的表情大多被警帽的帽檐遮住了,只露出发红的下半张脸。 “跪着趴下去,警官。”迪奥再次发出命令,“像条母狗一样,把你那性感的屁股翘起来。” 于是承太郎便跪趴在潮湿的地板上,将屁股高高翘起,丰满的臀瓣紧紧地贴在了铁栏杆上。迪奥的手从身后伸了过来,脱掉了他的裤子。 警察赤裸浑圆的臀部露了出来,饱满的臀瓣被栏杆压出丰厚的肉感。不偏不倚地,那个穴口正卡在两根铁杆的缝隙里,宛如一个贴在墙上的飞机杯一般。 承太郎的屁股微微颤抖着,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兴奋。湿红的肉穴一缩一缩地吐出透明的润滑剂,两根黑色的细线从穴口里伸出来,连接着被胶布贴在腿上的遥控器。 迪奥摸过去,发现跳蛋并未启动。他随手将跳蛋的档位开到最大,然后拉住那两根电线轻微拉扯着。 跳蛋震动的嗡嗡声很大,伴随着承太郎克制的喘息和呻吟。 “哈啊……啊、嗯啊……” 他原本已经快要适应了跳蛋的存在,这一开开关便让他小腹发麻,好像有虫蚁在肠道中攀爬似的。 随之而来的,是真正的性器的插入。 “呃、啊——” 承太郎失声尖叫。 他的身体痉挛,小腹抽搐,穴口收缩。粗硬的性器像一根铁棒似的捅进了身体里,让承太郎产生了几乎濒死的错觉。他颤抖地呻吟着,下意识地如同狗一般手脚并用地向前爬。但是很快就被迪奥捏着腰抓了回来,像使用一个飞机杯一般强迫着承太郎将屁股抵在铁栏杆上,然后一进一出地抽插着。 迪奥的阴茎飞快地进出,直把承太郎灌进身体里的润滑剂都捣得发白起泡,在咕啾咕啾的声音里淫水飞溅。 四下里还有别的水声,那是其他囚犯看着承太郎自慰的声音。 承太郎剧烈喘息着,母狗般在地上蜷成一团,扭曲的脸上泪水横流,怪异的疼痛和快感让他意识涣散。 不知道被操弄了多久,迪奥好像射进他身体里了。承太郎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状态,他只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卡在监狱的铁栏杆中间的飞机杯,没有自我意识、也不知道性欲之外的其他事情,此时此刻他生存的意义就是被男人操弄和支配…… 那是很怪异的精神状态,已经不像承太郎自己了。但是承太郎那时候并不知道,他甚至开始觉得舒服了,只想要后面的肉棒捅得更深一点、更快一点。 承太郎的精液射在乌黑的地板上,粘稠浓白,像打翻的酸奶。 8. 第三天,承太郎不知去了哪里,没有来见迪奥。 第四天,失约了一整天的承太郎才再次坐在会面室中等待迪奥。 这次他们在没有隔离玻璃的会客室里见面,也没有在和其他囚犯相连的牢房中见面。 这是一个普通的会面室,是由承太郎申请的。否则以迪奥的罪犯等级,只能使用防护等级最高的会面室。 这个会面室陈设简单,只有一张桌子三张椅子,原本应该有管教旁听,不过此时多余的人已经被承太郎遣散了。 少见地,承太郎看起来状态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虚弱了。他脸色苍白,呼吸急促,薄汗打湿了额上蜷曲的黑短发。显而易见,他受伤了,身上带着浓重的消毒水味和血腥味。 迪奥打开门,在他对面坐下。他直视着承太郎帽檐下疲倦的眼。 “警官迟到了一天。”迪奥说。 “抱歉。”承太郎说。 “没关系,戴罪之人多得是可供挥霍的时间。”迪奥满不在意地笑了笑,“怎么样,看起来警官很满意我给你的报酬。” “您确实很厉害。”承太郎诚实道,“虽然没能一举将凶手捉拿归案,但是成功保护了下一名被害者。我承认,您在这方面天赋惊人。” 承太郎的夸赞虽然诚心诚意,但配上他那波澜不惊的表情,总让人听出几分冷嘲的意味。 不过迪奥并不在意。 “那都是因为警官先生足够努力。”迪奥笑道,“那么,今天警官想必也已经准备好我要的东西了。” “当然。”承太郎说。 “好警官。”迪奥的声音放轻了些,“坐到桌子上来,让我好好看看你今天带来的礼物。” 承太郎闻言顺从地起身坐到了桌面上。他低着头,认真地解开自己的腰带。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甚至能让面前的迪奥感觉到他潮湿的吐息。 他的白色大衣敞开,淡蓝色的衬衫在腹部晕开一点点粉红色的血渍。 “你受伤了,警官。”迪奥漫不经心地提醒道。 “……请别在意。”承太郎回道。他仍旧脱下他的西裤,宽松的裤子很快坠下去,被脚踝勾住,然后搭在承太郎的脚背上。他依照着迪奥的要求,没穿内裤,赤裸的下体上带着拘束器,白皙的小腹上沾了些许湿润血迹,血腥味和润滑剂的香气混在一起,潮湿粘稠的混合气味营造出暧昧温热的淫靡情色。 「这不是挺懂得怎么取悦男人的吗?」 迪奥想道,他伸手抹开面前那点湿黏的红色污渍。 承太郎被拘束的性器半挺着,如果揉弄被堵住的铃口的话就会流出一点湿滑的黏液。迪奥的手指有点发冷,顺着阴茎摸到饱满的臀缝去。 承太郎清理得很干净,透明的润滑液从紧闭的肉穴里流出来。鲜红的肉褶正中垂着一根橡胶环,迪奥将手指伸进去,朝外轻轻一拉。 “呃、啊——” 承太郎猝不及防,绷紧了身体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粘稠的水液被带出穴口,一股一股地流出,打湿了浑圆的臀瓣。迪奥一扯便拉出两三颗相连的橡胶圆球,球体离开肉穴的时候扯出一些内壁里鲜红的软肉,同时又发出一声潮湿粘稠的“啵”的水声。承太郎身体里含着的东西是一根橡胶拉珠,这会儿还有大半留在他体内。 迪奥仅仅只是扯了一下,便坏心眼地不再继续了。他任由着那根东西坠在承太郎身下,就像一条野兽外露的尾巴。他转而抬手握住了承太郎细韧的腰,捏着贴身的衣摆朝上翻去。 承太郎白皙紧实的腹部便暴露在监狱会客室青白的灯光下,饱满排列的腹肌紧绷着,肚脐左侧缠着一块浸满鲜血的纱布。 迪奥将手按在那潮湿的棉布上,血液从他的指缝间渗出来,承太郎身体一颤,呼吸变得更加粗重。 “这样的伤势,是不会被允许出院的吧?”迪奥问道。 承太郎没有回答,他极力放松身体,但疼痛仍然让他的小腹不由自主地痉挛。 迪奥也并不需要他的回答。迪奥注视着那块柔软潮湿的红色布料,喃喃道: “该换药了,警官。” 说罢,他用手指将绷带挑起一个边角,然后慢吞吞地将那包裹着伤口的绷带和纱布整块揭下。 “呜……呃、……” 整块纱布沾连着薄薄的血肉离开身体,尚未结痂的创口慢慢涌出了鲜红的血液,承太郎的腹部肌肉剧烈抽搐着,他克制不住地发出沉闷的呜咽声。 迪奥仍然盯着那块创口看,简直有些着迷了。那是一道长达15厘米的裂口,似乎是用相当险恶的刀刃破开的:刀刃或许有些钝、或是带着倒刺和血槽,因为这刀刃割开的创口并不平滑,歪斜且外翻着鲜红的血肉。就像缝补一件破衣衫一般,黑色的手术线强行将裂口合上,外翻的血肉和黑线组成一条鲜红的蜈蚣盘踞在承太郎的腹部上。 而这条蜈蚣此时正往外渗着血液,看起来奄奄一息。 迪奥先是用手指摸着,他感受到那块颤栗的皮肤上凹凸不平的血肉和坚硬的缝合线。血液使那块皮肤保持着粘涩的潮湿,散发着铁锈的腥气,摸起来像老化的齿轮组件。但它总体上仍然是湿的、软的……这奇妙的手感令迪奥上了瘾,他忍不住仔仔细细地将那个创口从头到尾抚摸品鉴了一遍,在承太郎低哑的痛哼中将指尖斜斜插进了尚未愈合的创口里。 “呃唔……哈啊……” 承太郎的身体颤抖着,垂在桌边的双腿条件反射地弹起一个克制的弧度。他脸色苍白,冷汗顺着瘦削的下颌线滴到迪奥手上。 他的嘴唇颤抖,像是想说“疼”;他的身体也紧绷着弓起,像是想向后缩一般。但他最终没有说出任何哀求的话,也没有逃开这疼痛的抚摸,他只是蜷缩在桌子上,像一只病重的犬一样剧烈地喘息。 迪奥的手指插进了承太郎的血肉里。鲜血溢了出来,迪奥能感觉到承太郎皮肤下搏动的肌肉和湍流的血管,他甚至隔着那薄薄的肌肉摸到了承太郎滚烫的脏器。 缝合线被扯开一个小口,血肉翻了出来,此刻那个伤口完全是一个洞了,鲜红、柔软、蠕动着溢出潺潺的浓稠的血。 这一刻那个伤口似乎不再是一个象征着疼痛和死亡的创伤,而是一个可以内纳外物的腔口,宛如爬行类动物腹部下的生殖裂。 迪奥感到有一股热血腾地冲到了头脑里,他在那个瞬间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性冲动。他兴奋极了,他的下身硬得快要爆炸。 他的手指插入那个伤口,抽出,弓起手指在血肉中搅弄,摸索,模拟着性交的动作。 真奇妙,那个破损的缺口成了空条承太郎身上最性感的地方。 迪奥想要进入那个地方,像一个雄性一样在那里播种,长驱直入地进入面前这个人的脏器之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解开了囚服的腰带,勃起的性器露了出来。他的手指在玩弄着承太郎的伤口,与此同时他的性器也在那创口附近的软肉上摩挲着,他的阴茎沾上了承太郎的血和肉。 迪奥发出了愉悦而轻快的哼笑,那笑声有些神经质和疯恣,带着不可抑止的强烈兴奋。 “我说……”迪奥慢慢止住了笑,柔声道:“承太郎,如果我现在从这个地方操进去的话,”他的手握着阴茎,抵在那个血洞附近摩擦,似乎随时要操进去一般: “你一定会死吧?” “……” 剧烈的疼痛反复袭来,承太郎早就意识涣散。他的眼睛虚虚睁着一条无神的缝,连呜咽都不再有力气发出。这疼痛磨人且刻骨,如同缓慢的凌迟,因为失血,他的头脑一跳一跳地疼痛着,过载分泌的多巴胺令他对疼痛的感受逐渐迟钝与麻木了。 迪奥那蛊惑般的话音令他勉强恢复了一些意识,他从濒死般的状态中挣脱,试图从脑海中零碎的只言片语里理解迪奥的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强理解迪奥的意思,他的头脑放空了片刻,才接收到了「再这样下去会死」的信息。 “我……”他强忍着疼痛,紧咬着牙关开口,用沙哑至极的微弱声音断断续续地说,“姑且还……不愿意死……” 他的眼珠动了动,在模糊的视野里勉强找到了迪奥那头耀眼的金发。他注视着那团模糊的虚影,试图在那里面看见迪奥金色的眼睛。他的声音又慢又哑,如同一个报废的风箱: “请别、让我死……迪奥。” 7. 承太郎的眼睛,是蓝绿色的。 如果要精确形容的话,那颜色应该是酞箐土耳其蓝,一种比土耳其海更深邃、比绿松石蓝更通透的颜色。 此刻这双眼睛涣散着,生理泪水将那对看起来价值连城的眼珠子泡得湿透,显示出一种破碎且虚弱的光辉。 承太郎低垂着眼睛看迪奥,他正在请求迪奥不要杀了他,但他的语气里又没有丝毫的可怜与乞求。 他正在请求迪奥,但他的态度很坦然,他并不是要祈求迪奥给予他生的希望,而只是向迪奥传达他还不想死的意愿。 承太郎难得地叫了迪奥的名字,那声音像是某种细小的尖锐物品在迪奥的心脏上划了一下:是怪异的痒。 迪奥觉得很奇妙,似乎他此刻不仅是掌握着承太郎的生命——他简直是在拿捏着承太郎的灵魂了。承太郎腹部上那个从血肉里破开的空洞不是伤口,而是一个可供迪奥长驱直入至承太郎灵魂深处的短途捷径。 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欲望,情热里裹挟着强烈的破坏欲与占有欲。他太想进入那个地方了,仿佛从那里可以直接与承太郎的灵魂性交,这场性爱要给予承太郎死亡一般绝望而疼痛的感受。 他想要承太郎死,因为承太郎的死一定能让他在此时此刻获得绝无仅有的快感。但他又不想让承太郎死,因为死亡是一场灰飞烟灭的结束,他还不想这么快就为自己难得的乐趣画上句号。 矛盾拉扯着迪奥的理智,天平两端是极致的快感追求与承太郎的生和死。 最终迪奥并没有朝着那伤口操进去,而是退而求其次地操进了承太郎身下还含着半根拉珠的穴口。 承太郎已经疼得快昏过去了,可是疼痛和激素仍然刺激着他的大脑,让他无法彻底失去意识。同时他还能感觉到那几乎失去了感觉的下身逐渐恢复了敏感,有一根粗壮的柱体正如同贯穿身体的铁杵一般狠狠地捣了进来,牵扯着伤口、同时却又一下一下地顶在脆弱又敏感的前列腺上。 快感和痛感同样强烈,快感和痛感都无法忽视。那疼痛已经深入脏器,迪奥手指的每一下抽动都在透支他的生命。而他的下半身却仍然在感知欲望,如同一只发情的野兽,被情欲冲昏了头脑。 过于复杂的身体感受撕扯着神经,让承太郎整个感受和反应的系统都乱了套,快感不像快感、疼痛不像疼痛,快感与疼痛交织着灌进血管里流向四肢百骸,痛苦与舒适的界限被彻底混淆。承太郎涣散的眼睛逐渐翻白,疲惫又昏沉的意识轻飘飘地飞上了九天云霄。 8. 承太郎是在病房里醒来的。 迪奥终究没有要他的命,也许是觉得留着他尚可以提供些乐趣。 上次「交易」,他最后还是彻底昏了过去。之后的事他全然不知,更别提什么从迪奥那儿听来的情报。不过迪奥说话算话,在他昏过去之后,将关键信息提供给了他的下属。 在他昏迷养伤的日子里,警局已将那个连环杀人凶手「毒蛇」捉拿归案了。按理说,承太郎因公负伤,又付出代价从迪奥那里换来了真凶的情报,这一役当记头功。 不过迪奥的存在不能公诸于世,承太郎与他的交易也只能是黑暗里的秘密。因此头功记在承太郎的属下那儿,他那比他低一级的属下连升三级,现在已是他上司了。 这一切都是承太郎的同事波鲁那雷夫告诉他的,他醒来后只有波鲁那雷夫来探望过他。 “我早就说过,你不该去找那什么布兰度教授。” 波鲁那雷夫仍然为朋友功劳被抢的事情而愤愤不平,他一边为承太郎削苹果,一边抱怨着。 “那家伙是什么?超S级罪犯!那是何等危险的人物!让你去与他交涉,简直就是要你送死。” 承太郎不太有精神,接过波鲁那雷夫递来的苹果,一时没有去咬,而是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 “但是案子确实结束了,人犯也已捉拿归案,若不是有他,这次断然不会这样顺利。” “你也差点死了不是吗?”波鲁那雷夫皱着眉,眼睛里流露出责备。 “……”承太郎想说这伤大约也不能怪迪奥,毕竟这是在他顶替受害人当诱饵的时候被毒蛇所伤的。不过他也知道与波鲁那雷夫争辩这个没有意义,于是他便沉默下来。 “总而言之,无论以后发生了什么,你都别再与那个人联系了!跟恶魔交易只会招致反噬,到头来你必定得不偿失。” 承太郎:“……” 波鲁那雷夫:“……” 波鲁那雷夫与承太郎是多年朋友,他一看承太郎这反应就知道,承太郎根本没在反省,不仅不反省,还有些不以为意。波鲁那雷夫沉默了一会,随即露出些难以置信的神色:“你这沉默是什么意思?别告诉我你还打算去找那个人做什么所谓的「交易」?” “……”承太郎沉默了一会,才含糊其辞道:“……但他确实拥有我们都不具备的能力,在案件陷入瓶颈时,不妨……” “空条承太郎。”波鲁那雷夫冷冷打断了他,法国人湛蓝的眼睛里透着恨铁不成钢的失望,“你在与虎谋皮,你究竟明不明白?” “……我明白。” “你已经被他骗住了。”波鲁那雷夫说,“他是心理学专家,最擅长蛊惑人心,你别忘了。” “……” “算了,你总会知道我说的才是对的。” 波鲁那雷夫不再与他争辩,他们不欢而散。 9. 如同波鲁那雷夫所言,与迪奥交易的负面后果比承太郎预想中的还要严重。 抢了他功劳的下属担心他报复,而当局要掩盖警察与罪犯合作的事实。 在交易期间,警局和监狱给承太郎开的诸多绿灯在此时全部反噬,多方指控空条承太郎作为警察,为了破案与高危罪犯勾结,具备不可控的危险性。 承太郎一出院便马上戴罪锒铛入狱——他被判有期徒刑三年,收监在孤岛监狱里。 10. 承太郎倒不至于如同波鲁那雷夫那样义愤填膺,他只觉得十分可笑。 最讽刺的是,戴罪入狱之后,他被分到迪奥的双人牢房里,与迪奥共同服刑。 “我就知道你还会来找我的。”迪奥倒不显得惊讶,而是一如既往地维持着那副从容且高深莫测的模样。 “大教授连这种结果也能预见到吗?”承太郎放下监狱统一发放的物品,回嘴讽刺道。 “生气了?”迪奥说,“你是在与我生气,还是为警察局的荒谬而生气呢?” 承太郎没再回答,他拿着洗漱用品朝厕所去了。 监狱的厕所只是一块用布隔开的狭窄角落,有个可以打开的排水口和水龙头。 承太郎沉默地注视着那个漏水的水龙头,没想到自己也会沦落到进监狱服刑的地步。 可是这究竟是谁的错呢? 他没有回答迪奥的问题,因为他自己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何如此气闷。 简单洗漱后他换上囚服走了出来,统一尺寸的囚服并不合身,裤腿下露出他细窄的脚踝。上身的衣服也有些紧了,带一点弹力的便宜布料包裹着他精心锻炼出的胸肌和腹肌。 他越过迪奥的床位放东西,坐在床上的迪奥朝着他吹了声口哨。 承太郎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似乎在嫌他幼稚。 迪奥不以为意地笑了起来: “我说,尊敬的警官,我们做点新的交易怎么样?” “我已经不是警察了。”承太郎回答,“现在和你一样是囚犯。” 迪奥哼地笑了起来,他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 “你我都很清楚,你不该在这个地方久留,也不会在这个地方久留。” 承太郎面无表情地回道:“拜名声遐迩的罪犯专家布兰度先生所赐,我被判三年有期徒刑。” 迪奥正要说些什么,就被承太郎的再次开口堵了回去: “当然,要跟无期徒刑相比,三年刑期确实称不上「久留」吧。” 迪奥眉毛一挑,露出点惊讶的神色。跟前几次见面时的温驯态度不同,现在的承太郎表现出了相当尖锐的攻击性,他天生的嘲讽与冷漠都不加掩饰。 或许是因为如今他对于迪奥并无所求,所以也就不需要再压抑自己的冷淡与不悦。 “别再纠结细枝末节的事了。”迪奥将这个话题跳了过去,“监狱生活无聊得很,我们继续「交易」吧。” “不需要。”承太郎却很果断地拒绝了,“如今我已不需要再从您这里获取什么了。” “迟早会需要的,不是吗?”迪奥循循善诱道。 承太郎想起些其他事,忽然莞尔笑起来,那笑容稍纵即逝,只能在微弯的眼角上寻见端倪: “不……我的朋友痛斥我,说我是在与恶魔交易,骂我试图与虎谋皮。” “……”迪奥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我倒以为……你应该很满意我们的交易才是。” 承太郎嗤笑一声:“为什么这么认为?”他转过头,却正好撞上迪奥凑上来的身体,“若非与你交易,我也不至于锒铛入狱……” “罪犯已经被抓获,也没有增加新的受害人。”迪奥说,“这才是你最想要的结果,不是吗?” “我可不至于……”承太郎的话说到一半,就被迪奥凑过来的唇吞掉了大半的音量: “……如此高尚。” 11. 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呢? 当迪奥将承太郎的身体压在铁栏杆上操弄的时候,承太郎还在用模糊的意识如此思考道。 现在他们两人都是囚犯,住在同一间囚室里,而对面三四个房间都能看到他们囚室内的情形。 就在这种情况下,他和迪奥正在做爱。 当然,他们之间的性爱都以交易为名,将这潮湿黏腻的行为形容得合理正当,不论是调教、口交、还是插入内射都被明码标价,就连射精都像单纯的钱货两讫。 但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交易。身体交缠的热度是真的、皮肤相贴的黏滞是真的、接吻时的迷醉是真的,快感是真的,心跳也是真的。 他们在交易。但他们更在做爱。 承太郎其实清楚这之间的界限早已模糊,但事到如今他似乎已经没有反抗的必要和余地……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打算反抗。 迪奥贴着他的后背,他们穿着的囚服浸透了汗液,摩擦起来是粗砺的质感。承太郎整个人都被困在钢铁牢门和迪奥的身体之间。 他的额头抵着铁杆,胸部被挤压得变形。勃起的阴茎顶着裤裆和栏杆,他的两条腿被卡在栅栏竖杆和横杆的交界上。承太郎像个受刑的人一般被挂在铁栏上,而他身后的迪奥正按着他的身体不断抽送着自己的阴茎。 快感一波一波地袭来,承太郎咬着铁栏杆,试图克制住自己放荡的叫声,却只能被操得闷哼着翻白眼。 他们做得多了,对面的牢房也就见怪不怪了。在之前那些囚犯还会兴奋地凑到铁栏附近去听、去看他们做爱的过程,时间长了,便几乎都不特地去看,最多远远听着声儿用手来一发。 但是这无法改变这场性爱从头到尾都被人围观的性质,承太郎仍然觉得他们像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做爱。 与迪奥做爱时,承太郎也有些不认识自己了。或许迪奥真给他下了什么暗示,当迪奥爱抚他、进入他的身体的那一刹那,他真觉得自己就此属于面前这个男人了。 他顺从地接受这场支配,甚至愿意配合迪奥向其他人展示这段时间内他对他的所有权。 12. 在服刑期间,迪奥许给承太郎的筹码已多得承太郎也数不清了。 什么时候兑现、还有没有机会兑现、或者迪奥打算怎么兑现,承太郎已经不再去想这些事了。 承太郎不知道这种关系会持续多久,也许会持续到迪奥厌烦这幼稚的交易游戏为止。 那是什么时候呢?承太郎也不知道。 13. 直到有一天,毫无征兆地,迪奥越狱了。 他就像从未存在于此间一样,从天罗地网之中人间蒸发了。 说毫无征兆是因为迪奥越狱前从未与任何人谈论过越狱的事,甚至当他越狱的前一天,他还在劳动时间里,在打渔的船上把承太郎操得差点晕过去。 本就沉浮不定的船被两人激烈的运动带得摇摆不断。船体的剧烈摇晃加上体内迪奥粗暴的冲撞,双重的冲击反复顶弄得承太郎差点吐出来。承太郎晕船晕得天旋地转,体内也被迪奥搅弄得一塌糊涂。迪奥这恶劣的家伙内射了几次还不够,还要以船上没有厕所为由将大股的尿液也一并灌进承太郎身体里。承太郎意识模糊,被内射得隆起的小腹上满是他自己射出的精液。 两人在工作时间偷懒被管教发现了,少不了一顿受罚。一下船,承太郎就被带走关了一整天禁闭。在潮湿闷热的禁闭间里,强光磨人地照着承太郎的双眼。承太郎克制地喘息着,忍受着肠道里几乎要被撑得爆炸的满涨感和液体流动的痒意,同时还要夹紧后穴防止自己失禁。等到关禁闭出来时承太郎已经意识模糊,被送回囚室后一沾枕头就昏了过去。 承太郎醒来时天已经变了,整个孤岛监狱都为迪奥越狱的事而炸开了锅。 当承太郎被押送到会面室,对面坐着警察局曾经的同事和高层时,他还有些迷茫。 不过当那些人告诉他,迪奥越狱的事情之后,他便彻底清醒了。 「迪奥越狱了。」 他想。 这也没什么好惊讶的。这个监狱似乎本来就困不住迪奥。 在这几个月与迪奥的深入交往中,承太郎已很明白这事实。 迪奥这些年来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并不是因为这个监狱的安保做得有多么天衣无缝,而是因为对他而言在里面和在外面都一样无聊而已。 可他为什么又想出去了呢? 这其中的原因承太郎并不知道,迪奥也从来没有同他说过。 承太郎心里想着事,便有些心不在焉。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对面那些曾经的上司的话,已经猜到这些人前来见他所为何事。 他们要他想办法把迪奥抓回来。 他们愿意澄清他的罪名,恢复他的职务,以此为筹码,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只要他找到迪奥并送回孤岛监狱。 承太郎听了只觉得可笑。 但他也没有拒绝这要求,毕竟他没有必要与自己过不去,监狱生活本就无趣,更何况迪奥已经离开了这个监狱。 承太郎接受了警局的条件,当天便有人为他办了手续,送他出狱。 14. 脱下囚服,再次换上警服时,承太郎甚至觉得有些恍如隔世。 如今的现实状况透着难以名状的荒谬和怪诞,但与此相比,在监狱中的时光更为迷乱而昏沉,回忆起来也如同做梦一般。 承太郎穿了鞋准备出门,在玄关的落地镜里看到穿着警服的自己。 镜中人是这样久违,他甚至对那样的自己感到陌生。 他朝着镜子笑了笑,随即又皱起眉。很快他便恢复了一贯的面无表情,明明注视着镜子,目光却好像落到了某个不存在的虚空角落里去。 「迪奥·布兰度。」 他的唇无声地一开一合,仿佛正对着某个人喃喃低语。 「我一定会抓到你。」 「我们绝不会就此结束。」 「就由我亲手,将你重新送回你的牢笼里。」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