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傅寒笙。”

    “…嗯………？”高潮之后，傅寒笙像一只粘人的猫咪一样迷迷糊糊地趴在男人胸口不肯下去，甚至连半软的性器还插在男人的后穴内。

    燕禹虽然还憋着不少的尿水，却并没有打搅他，懒洋洋地搂着青年和他躺在床上。

    “你说过我今天来你家，你就告诉我，我的生日之前你在什么地方见过我。”

    “啵”的一声，傅寒笙把他的东西拔了出来，红肿的穴口微张着，男人被刺激得痉挛了一下。

    “……emmmmm…”傅寒笙半天没有坑出声。看他的表情，好像在犹豫要不要说，也像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啊…呃………你想听简短一点的描述吗？”

    “你可以试着说说。”燕禹挑了挑眉。

    “7月23日，唐橘小姐的生日宴假面舞会，我是那个……和你跳了一支舞一句话没说的，女人，。”

    回应傅寒笙的是男人长久的沉默。

    “那个……你生气了吗？”青年努力装作乖巧的样子缩在男人怀里，小心翼翼地问。

    “………在你眼里我到底多易怒啊。”燕禹可算是开口了。

    “可是…其实当时唐橘姐姐根本不认识我……”

    “唐大小姐的生日舞会，我只是受邀者之一，她邀请了谁和我没有关系，谁是偷跑来的跟我更没有关系。但是我有点想知道，你是怎么混到请帖的。”

    “…作为…顾寒的女伴………”傅寒笙声音越来越小。

    “…跑去做什么？”

    “小乌说我每一天呆在家里和店里打游戏都快发霉了，带我去看看有没有好男人…所以…我假扮成女人邀请你跳舞……”

    在传统的舞会礼仪中，男士不可以拒绝女士的邀请。虽然装成女生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混进会场，但当时傅寒笙也确确实实利用了这一点。

    “你知道男人和女人对我来说区别不大，不会因为和男人亲密接触感到恶心。况且，看来我是你在全场选中的，好男人，，为此我很荣幸。”

    “我还………踩了你的脚，呃……好几下…”

    “我还没有矜贵到会为这种事情生气。不过我当时确实很困惑，再怎么不熟练，只要顺应着我也不至于一直磕磕绊绊的。现在想想，你其实会跳舞，只不过……你也是男步，所以才会不停和我的脚打架。”

    燕禹勾起唇角，傅寒笙小声细数自己的罪行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蹭着人裤脚撒娇的小猫。

    “……我并不算得上会跳舞，只会一点皮毛。大学体育选课，我打游戏忘了这件事了……然后系统把我录到了没人选的体育舞蹈，学国标。第一个学期学华尔兹，第二个学期学维也纳华尔兹，第三个学期学拉丁………不过我退学了，所以没学。”

    “为什么辍学？”燕禹隐约记得傅寒笙辍学这件事，但是他并不知道原因。

    “…因为挂的科太多………很多补考也没考过…如果学分不够就要延期毕业…重修还要交钱…我就想与其交那么多钱，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能毕业，不如滚蛋回家专心经营ARGEL。”

    “挂科太多是多少？”男人随口就问了出来。

    “一学期十门课…挂了九门………………我知道燕大少爷上学的时候成绩很好啦，可你这么露出这么惊讶的表情我真的会难过…呜……”

    “你过了的那一科是什么？”燕禹不禁感到好奇。

    “………体育舞蹈。”

    “……挺好的，好歹多了一项技能。”因为青年看起来像一只霜打了的茄子蔫蔫巴巴的，燕禹摸了摸他的头发，努力地安慰道。

    和傅寒笙相依偎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一会话，听青年绘声绘色地讲着一些自己的经历，那些仅仅是做调查绝不会悉知的事。

    从前并没有人会同他说这些琐事，这种感觉略微有些奇妙。温馨惬意的氛围，睡眠不足外加上纵欲过度，让燕禹逐渐有些困倦了。

    常言道，十个总裁九个胃病，燕禹大概是唯一的幸存者。虽然高压不规律的生活确实容易让人肠胃不好，但比这更明显的是，失眠问题。

    对于燕禹来说，困和睡觉是两件事。即便再忙再累，躺下之后睡不着也是常有的。男人纵欲酗酒的原因之一，也是为了能更快入睡。可一旦睡着又常常做噩梦，甚至陷入梦魇不断挣扎，导致每天闹钟响得时候都很痛苦，脾气也不好。

    然而今天，在不知不觉中，甚至记不清傅寒笙讲到哪了的时候，怀里抱着一具温热柔软的美好酮体，燕禹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回过神来，傅寒笙发现男人竟然睡着了。

    床单一团乱，还散布着气味各异的液体，燕禹也没有洗漱，但是这些事情应该都没有让燕禹好好睡一觉更重要。

    毕竟那张苍白的脸上，眼底的乌青非常明显。

    傅寒笙这样想着，打算给男人把被子盖上就不再打扰他了，再怎么说睡觉也不能全裸还不盖被啊。

    只是他刚从男人的怀里钻出来，后者就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去哪？”燕禹眯着眼睛开口，声音沙哑，但语气很柔和。

    “哪也不去，给你拿被子。”傅寒笙飞快地关了灯，抓着被子蒙在了燕禹身上。

    “唔…”燕禹迷迷糊糊地捉住了他，侧身过身搂在了怀里。很快，傅寒笙就听到身后传来了沉重的呼吸声。

    这是被当成抱枕了吗？傅寒笙这样想。努力伸出手摸到了掉到床头空隙的手机，傅寒笙看了一眼时间。

    晚上8点半，对于傅寒笙来说，夜晚还完全没有开始呢。

    但是为了不打扰燕禹，青年最后只是翻了一个身，搂着男人的腰一声不吭地躺着，努力充当一个合格的人肉抱枕。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傅寒笙本以为自己只要一直闭着眼睛躺着就一定能睡着，但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躺得腰都疼了，傅寒笙依然睡意全无。

    毕竟醒了的时候就是下午三点多了…

    实在无聊，傅寒笙伸手抚摸上了男人精壮的脊背，在流畅的肌理上游走。

    顺着性感的腰线向下，燕禹没有穿内裤，傅寒笙轻易摸到了男人微凉的臀瓣，然后忍住了用手拍上去的冲动。

    好在这种程度貌似并没有打搅到燕禹的睡眠，他似乎睡的很沉，发出平稳轻微的鼾声。

    无聊的青年自然而然地摸到了那个他最熟悉的地方，男人漂亮的腹肌稍微向下一点的位置。

    意料之外的圆润手感让傅寒笙想了起来，男人貌似睡着的时候依然含着一大泡尿。

    昏暗的光线，漫长的难以入睡的时间，甚至连翻身都要小心翼翼地充当着抱枕，让傅寒笙更有闲情逸致去思考这些没有营养的问题。

    仔细算来，即使在自己回家之前刚刚上了厕所，燕禹到现在也有六个小时没有尿过尿了，男人只是在床上漏了两次，加在一起的量可能也没有100ml；至于饮水量，即使之前的不算，光是到他家的冰箱里就已经少了六七听啤酒了。

    想必这泡热尿后劲儿很足。

    在燕禹上次离开之后，傅寒笙就在家里多添置了很多东西，各种各样的润滑液和避孕套，以及继续搜刮新款的情趣用品自不必多说，啤酒西瓜玉米须茶一类利尿的东西，他也囤积了不少。只不过西瓜保质期短，最后大多都是傅寒笙自己看综艺的时候啃掉了。

    甚至在他储存的各种利尿剂中，还有一些处方药。对于连TB－Ω都能搞到手的傅寒笙来说，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起来，他到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那天TB－Ω会对燕禹无效。

    傅寒笙当然没有问男人。敢给燕少下药已经是死有余辜，他巴不得燕禹失忆忘了有这么回事儿，不可能旧事重提，更不会再瞒着男人下药。

    好不容易可以搂着燕禹睡觉了，傅寒笙还是想好好活几年的。

    至于这样他为什么要买………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梦想还是要有的（笑）

    就算大脑可以沉睡，机体也不会因此停止运转，一些感官也依然在工作。在过去的一个多小时里，又有很多的水流汇集在那个饱胀的部位，带来更多负担。思绪飘远的同时，顾寒笙下意识地在那饱满的部位上揉了两下。

    “唔！嗯………啊…”

    伴随着青年的动作，头顶传来了压抑的喘息声。男人似乎在睡梦中感受到了尿意的威胁，臀部向后挪了挪试图躲开，修长的双腿也难耐地蹭了蹭。

    目睹这一切的傅寒笙不由得感到了一丝兴奋和紧张。兴奋不用多说，紧张是因为如果燕禹因此惊醒，自己绝对难辞其咎。

    傅寒笙一边富有技巧地挑逗着男人春水漫溢的膀胱，一边幻想燕禹此刻正在做什么样的梦。

    比如在众目睽睽下坐在长桌边开会的时候，或者在酒会上被人纠缠住寒暄的时候，长时间被耽搁住不能解手，此刻腹腔内正含着满满一壶的热茶，早已濒临极限，稍有不慎就会喷薄而出。

    应酬的结束遥遥无期，即便如此也要维持着面上的端重得体，谈吐自如，腰身挺得笔直，腰带紧紧地勒着大水球无法松动半分，只能在无人注意的时候微微撅起屁股，无措地磨蹭双腿，压抑着越发难忍的欲求。

    而就在这危机重重之时，忽然感觉到仿佛有什么人在揉弄自己的膀胱，喘息声漏了出来，腰肢不受控制地扭动，在他被戏弄得快要夹不住泄出来的时候，强烈的刺激改为了温柔的爱抚，让他能努力平静下来。而在他好不容易夺回了一点身体的主导权后，那只无形的手又对着他脆弱的器官猛烈地挤压。

    在紧张困惑地与之抗争时，却发现自己的行为引来了周围一些人的目光………

    不行不行，再意淫下去就要硬了。傅寒笙及时地把思绪收了回来，略有一些内疚地用手虚按着自己的下体，阻止那便宜玩意儿戳到燕禹的大腿上。

    万幸的是，燕禹貌似并没有醒。只是经过了时间的发酵和傅寒笙坚持不懈的刺激，睡梦中的男人也多了一些小动作。

    双腿一阵阵地夹紧，双脚和腰臀也不安分地乱动，男人的呼吸声也不再平稳，时不时掺杂几声闷哼，可以明显地听出其中的焦躁难耐。

    在这种情况下男人依然没有被憋醒，是因为睡的太沉，或者，也许他已经习惯这种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