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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圈

    单承的手臂不方便,这场性事只能单羽柠主动。

    他趴在哥哥身上喘了好一会儿方找回些许力气,继而爬起来转过身,发软的手扶着男人坚硬性器抵住自己,滑开了几次才慢慢吞进穴里。他后边足够湿润绵软了,可面上还是一副痛苦不堪承受的神色。

    单羽柠刚高潮完正处于不应期,这会儿身体尤其敏感,被插入时可想而知是什么感受,才吃下半截他就不敢动了,望向单承的双眼水汪汪的。

    单承被弟弟这眼神看得失笑,又心生一股想把对方蹂躏得更狠的欲望,他抬手捏了捏单羽柠晕红脸蛋,语气宠溺:“可怜巴巴的,谁欺负你了?”

    少年双腿发颤,随时跪坐不住,听了这话咬着唇就要狠狠心往下坐,腰间大手一把扶住了他。

    单羽柠被粗硬的性具撑得难受,双腿还在打颤,哪儿都不舒服令娇惯坏的脾气又冒了头,赌气地看着兄长抿唇不言。

    单承掌心滚烫仿若心头爱欲,他最受不了弟弟这副倔强不满的模样,直让他恨不得连心肝都挖出来捧到对方面前。于是也舍不得再为难这娇气的宝贝,揉了揉对方紧绷挺直的腰身,哄道:“抱着哥哥好吗?”

    这姿势将单羽柠架在不上不下的境地,再多一秒都难以坚持了,闻言却没立即听话,视线落在男人胸膛上,犹豫的样子彻底逗笑了单承。

    “我还没嫌弃呢,你自己的东西都嫌弃啊?”

    单羽柠随手抓过落在床上的睡衣胡乱擦拭哥哥胸膛腹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他怎么知道会射在哥哥身上……

    没擦两下便被单承扯掉那不知是谁的衣物丢开,状似哀叹:“宝宝,别管这个了,可怜可怜哥哥吧。”

    音落他握住单羽柠腰肢轻轻一动,早就已跪不住的少年双腿一软,把那硬烫的肉棒完全吞了下去。

    “呜……”单羽柠下意识紧搂住单承脖颈呜咽了声,敏感后穴受不住这瞬间的刺激,发疯地绞紧,耳旁亦传来兄长沉沉喘息。

    他抱着单承仿佛不会游泳的溺水者抱着唯一浮木,不敢睁眼多看,甚至不敢细想。

    穴内的性器过分坚硬粗长,存在感分明到不容单羽柠忽视,他真的答应了哥哥的要求,他真的清醒地在跟哥哥做爱……

    不、这怎么能算做爱?这只是乱伦,是情欲控制下的荒唐交媾。

    单承一手抱着怀中宝贝,知晓他现在敏感得经不住抽插就没动,手心来回抚摸着少年滑腻温软的腰背,轻声细语地安抚:“哥哥不动,你自己来。”

    他侧首吻在单羽柠耳畔,又亲亲对方发红的眼尾,满心无法宣泄的爱意柔情。于单承而言,只要弟弟愿意接受他,哪怕是因他逼迫才得到的低头,也算是一个令他欣喜若狂的开始。

    单羽柠缓过那阵被贯穿的惊惧,微微张唇喘息,他不愿面对脑里时不时跳出来指责他放荡的愧疚,更害怕想起他真正背叛了的恋人,只得埋首在单承颈侧,试图永远躲在兄长的怀抱里。

    不管怎样,这个伤害了他的人也一定会保护他。

    初次清醒地自愿跟亲生哥哥交欢使得单羽柠思绪杂乱,掩盖了藏在他心底更深处的隐秘悸动与爱恋。

    当下的单羽柠,把这一切失控的感官欲望都归咎于自己的身体太淫荡。

    脊背上的手还在温柔地抚摸着,其中透露的意味宠溺甜蜜到让单羽柠无措,他还记得与哥哥第一次及至他神识不清间的每一次性事,对方是强势的阴鸷的,完全丢弃了往日那副兄长模样。

    为什么今夜却不同?这样温柔这样纵容他,单羽柠没办法不被记忆中的哥哥所蛊惑。

    少年的防备如春日下的冰雪,不由自主地消融在哥哥熟悉的模样里。他抬首睁眸看向单承,试探着动动腰身,男人眼底的煎熬忍耐明显,眉目间仍是温柔笑意。

    好像他要怎么样都可以,哥哥都不会生气。

    单羽柠五指插进单承发丝里,抬腰令那根硬烫的东西抽离后穴,缓慢摩擦的感觉鲜明磨人,他细细喘着,沉沦在单承专注凝视他的迷恋目光中。

    似乎不是错觉……他逃不开单承给予的一切,可同时他的哥哥也被他掌控。

    他看到哥哥眼里强忍的难捱,他感觉到穴里的性器硬涨得经脉凸起,还有对方不愿掩饰或者是无法掩饰的急促低喘、胸膛剧烈的起伏以及紧绷的腹肌……

    单羽柠不得不承认,他的哥哥是真的真的爱他,因此一旦他愿意接受这不伦的关系,对方便能如同过往的无数日夜般痛苦不堪亦独自忍耐。

    只要他开心。

    “哥哥……”单羽柠痴痴地唤。

    他为这逃不开的认知硬了分身,虽然此时他仍不懂心底的复杂情绪意味着什么。

    绵软后穴湿滑得单承以为自己撞进了水豆腐里,他已忍到极限,偏偏他的弟弟还在慢悠悠地起伏,逼得人心生暴戾。单羽柠前身一再次勃起就被单承发现了,他收手握住少年挺翘的性器揉弄,刚好听到对方的低喃,傻乎乎的,就像只是无意识地叫一叫他。

    这样子惹人心怜,单承亲亲他红润的唇,手下却恶劣地捏他流出水的肉端,催促道:“乖乖快动。”

    单羽柠被兄长捏得穴中涌出淫液,呜咽着控诉:“不要呜不要捏我。”

    他全身酸软得根本没力气吞吐身后那根东西了,干脆耍赖地坐在单承腰间,一手去阻止哥哥的亵玩。

    坐姿进得极深,单羽柠这么坐着不动其实并不好受,只觉兄长的肉棒几乎顶破肚子,可他就是突然地想闹脾气,不许哥哥捏他的性器。

    单承没跟他争,转而摸了摸单羽柠肚子,“乖宝痛不痛,是不是插到这里了?”

    他点点头,泪汪汪的双眼委屈得像只受欺负的小狗,既觉得酸胀不舒服又想赶快结束。

    “娇气东西。”单承轻笑着斥,再次握紧了弟弟的腰,下一瞬便狠狠往上挺弄。单羽柠猝不及防惊叫出声,牢牢抱住了他,立马后悔为什么要交出主动权。

    这姿势应当不好发力,但单承似乎压根不受影响,他支起双脚蹬在床上,借着单羽柠被颠弄起来的幅度抽送。性具每每只抽离一小截就重重顶入,单羽柠犹如在骑一匹烈马,又像狂风暴雨中独木难支,穴内涨得他筋骨酸软,被摩擦撞击到娇嫩的那点时便是血肉都酥麻。

    连绵不绝的快感盖过被进入得太深的不适,单羽柠搂着单承的脖子时高时低地叫,一会儿喊太深了哥哥轻点,一会儿咬着对方脖子呜呜咽咽地哭坏掉了,听得单承太阳穴直跳,分身又硬胀一圈,恨不能干死怀中这宝贝才好。

    他低喘着令单羽柠起来跪趴在床上,已经被操得迷迷糊糊的少年软着腰听话照做,就像跟另一个人上床时一样,变换姿势、翘高屁股、分开大腿都做得那么自然乖顺。

    这般自觉的姿态引燃单承眸底暗火,他垂首看着自己一寸寸抵入弟弟窄小嫩红的蜜穴里,明知不该提煞风景的人又忍不住心中嫉恨,握紧了单羽柠的腰插到底,哑声问:“小柠到底跟秦煊做过几次?怎么刚刚骑我的时候那么生涩,现在又知道张开腿?”

    单羽柠脑里空白了几秒,反应过来急喘一声,他难以自抑地想到秦煊,肉穴霎时失控地绞,逼得身后男人眉峰紧皱,几乎捱不过这阵强烈快感。

    单承没打算听弟弟回答,对方这样大的反应足以让人发疯,可他不愿在弟弟初次接受他的欢爱里再度露出丑恶模样,只好迅疾抽出分身又重重送进去,将紧咬着自己的嫩肉一次次操开。

    大抵男人在性事中到了最后都是一样的,不论秦煊还是单承,单羽柠成了他们争夺比较的另一处战场。

    爱意控制残余的理智,胜负欲掌握情欲,勒在心中恶兽脖子上的项圈叫单羽柠。

    卧室里回荡着激烈的交欢声响,少年白润的臀肉被撞得通红,分身在半空中摇摇晃晃淌下淫水,单羽柠叫得累了只剩哀哀地喘,他不懂为什么哥哥还不放过他。

    直到被连续地顶弄穴心,欲死的快感令他再次射了出来,单羽柠软倒在床,身后的人跟着压下来把性器顶到最深处。

    单承舔去他侧脸的泪,诱哄般问:“乖宝该说什么?”

    单羽柠还处于高潮后的失神中,却奇异地听懂了对方的要求——被哥哥发现的那段视频,激怒哥哥的那句叫床。

    “哥哥射给我呜……”

    呻吟落下的瞬间,来自兄长的精液灌满了蜜穴。

    *

    一周后,颜色低调的轿车驶入G大停车场。

    司机下车打开后座车门,身着黑色大衣的青年率先下了车,他立在车旁半晌没见动静,又俯身看向车内,温声问:“怎么了?昨晚还闹着要上学。”

    车内缓慢挪动下来一颗圆滚滚的雪球,穿着白色毛绒外套的单羽柠神情有些许不安,他不敢言明心底真正的惶恐,回道:“老师会不会问我……”

    单承牵住弟弟的手,淡声说:“不会,哥哥帮你请过假的,你乖乖听课。”他领着弟弟进入电梯,“有跟不上的地方记录下来,晚上回家让我看看。”

    单羽柠点点头,被单承送到教学楼前。就和从前一样,在很多方面,他的哥哥会逼着自己做一个完美的兄长,给他成长的空间和自由。

    所以他才能瞒着对方跟煊哥秘密交往那么久。

    煊哥……

    “小柠?”

    单羽柠回过神来,忐忑道:“你不跟我一起回家吗?”他并不确认现在的大哥是不是会真的像曾经那样给他自由。

    单承揉揉他的头,帮他理了理围巾,“嗯,我下午不一定有空接你,到时我给你消息,你让司机先送你回家或跟同学去吃晚饭都行。”

    他看穿弟弟的想法,说:“小柠,我不会限制你什么。”周围人来人往,单承不方便说太多,微微笑了下,“去上课吧。”

    单羽柠心事重重地走进教室,这一周单承对他的确跟以往一样,除了不再掩饰的爱意,和每天晚上不断索求的欲望。

    他拿回了自己的手机,看到秦煊无数的留言,却不敢回复分毫,他不知道该回些什么,该怎么面对恋人。就连今日回到学校,他都不敢告诉对方。

    好友梁愿看到他惊喜地扑上来:“小柠檬!你再不来我就要让我爸带我去你家找你了!”

    因为他自己去过几次都扑空了,想也知道是可恶的弟控不让他见人。

    单羽柠暂时挥去心底的担忧,跟好友解释这段时间自己生病了,所以哥哥不准他见人。梁愿素来是没心没肺的性子,也没追究单羽柠理由的真假,两人打打闹闹度过一个上午,而后结伴去吃饭。

    “我们去吃三食堂的餐厅吧?你刚病好是不是要吃清淡点的,那家餐厅新开了一家猪肚鸡,味道特鲜!都成小蓝书上面的网红了,我跟你讲绝绝子……”梁愿叽里呱啦地给单羽柠安利。

    单羽柠听了却有些犹豫,G大占地不小,食堂足足有十个,可是三食堂离秦煊所读的院系最近。

    “吃别的吧。”单羽柠拒绝了梁愿的提议,“我不想走那么远了。”

    梁愿自然顺着他,“好吧,但你不能吃生冷辛辣的,万一出点什么问题,你大哥不得揍我。”

    单羽柠心里一松,跟好友边说笑边往餐厅走去。

    秦煊近段时间如非必要都没来学校,昨天收到了导师的邮件,今日不得不来。

    他在夜场泡了个通宵,只草草睡了两三个小时,精神算不得多好,中午原本想补会儿觉,结果又被同学拖出来吃饭。

    一路上他面无表情在思索自己的计划,只觉最近头痛得越来越频繁了,身旁同学突然拍了下他打断他思绪:“诶!那是不是单承的弟弟?”

    秦煊瞳孔一缩猝然看去,同学示意的方向不难找,他喜欢的人仍是那副天真模样,哪怕扔在人群中也耀眼得不行。

    不远处正跟朋友说话的少年眉眼干净笑容明亮,一如从前,他的珍宝没被伤害过的那个从前。

    秦煊甚至怀疑这是他的幻觉。

    “小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