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学霸校草总裁命
还好刚才只是幻觉。年甚看到自己下/身的“小可爱”并没反应后松了一口气。 光看看就能产生幻觉，他认为自己不仅有神经病，精神也快有问题了。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尽量减少和魏无形接触的机会，最好做到避而不见。 年甚耳边响起一个声音。 “死鬼，你居然在抽烟？” 武空从教室前门走进，语气和妈妈亲手抓到在网吧通宵的自己一模一样。 “你，居，然，在，抽，烟。”武空一字一顿，快步向魏无形走去，眼神宛如看见自己不听话的儿子。 魏无形看见武空快步走来，有一种被抓包的感觉，蹲下/身将烟杵熄在地上，顺手扔进撮箕里。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武空像个妈妈一样，严厉地质问着自己的儿子。 “就这个暑假学会的。”魏无形头偏向一侧，有意躲避武空的逼视，站得不太直，语气也懒懒的。 “你变了，从乖宝宝变成坏孩子了，难怪你要剃头发。”武空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魏无形点了又点。 “剪。”魏无形更正用词，这是来自语文课代表的执念。 武空眼里写满了恨铁不成钢，甩手挺了挺腰背，胸腔鼓气，把上半身往上提，拔高声音，“你是学霸，你是校草，你有当总裁的命。你才刚满十八，怎么能抽烟呢？你知道烟里面有多少致癌物吗？什么尼古丁，螺丝钉，小丁丁的？” 听见小丁丁三个字，魏无形快憋不住笑声了，为了配合武空这场严肃的表演，生生把从咽喉发出的笑声掐断在了紧闭的口腔里。 武空很快结束这场妈妈抓到儿子抽烟的即兴表演，往前走一步，手臂搭到魏无形肩上，苦口婆心地说，“真的，我说真的，你真的别抽烟，你正长身体呢。唐三藏曾经说过，吸烟有害健康。” “好了，我知道了，你别说我了。”魏无形转头看武空，眼神里带着诱导，“要不……你也抽吧。” “你是少爷的身子，总裁的命，我是少爷的身子，跑堂的命。”武空用鄙视的眼神拒绝了这个邀请，“我这个跑堂还想健康的多活几年。” 魏无形给近在眼前的武空翻一个漂亮的白眼。 “嘿，你还给我翻白眼。”武空抬起另一只手，准备掐魏无形的脸。 魏无形一个闪避躲开，闪到武空课桌前，一把将桌斗里的军训服装抓出来，抛向武空，用恭敬的语气说，“快回寝室睡觉吧，我的陛下。”说完顺手拿出桌斗里自己的书包，挎在肩上。 两人从后门一同向教室外走去，都已经走出教室门口了，魏无形才想起，教室里还有一个存在感极低的人，他倒退一两步，退到门口看向年甚，“那个，地我已经扫完了，你倒垃圾？” 年甚点了一下头。 魏无形走出教室，和武空你一句我一句。 “你真的别抽烟，抽烟真的不好。” “知道了知道了。” “抽烟长不高，抽烟死得快。” “你通宵打游戏能长高？活得久？” “嘿，我说你……” 年甚准备把几堆垃圾扫到一起，去拿撮箕，手捏住撮箕把手，看到了那个被魏无形杵熄的烟头。 想起他们的对话，年甚猜想，魏无形抽烟应该是青春期的叛逆吧。 叛逆。 这两个字在年甚迄今为止的人生里，从没有出现过。那怕是不赞同周岚迪的“接触”方案，他也还是照做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二十，所有人穿着迷彩服在操场上集合。 ????高三五班正在列队，体育委员唐大山给转学来的傅如来和年甚安排位置。 唐大山指了指第三排魏无形的右边，对年甚说，“你就站那儿吧。” 年甚忙说，“我站第五排吧。”说完快步走向最后一排，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站好。 列队整齐，教官喊几声“稍息，立正。”开始检查大家的穿戴问题，二十分钟的穿戴教学后，又开始了十分钟的站军姿。 酷暑八月，虽然才早上九点，但操场上的地面温度已经快接近四十度了。 下午六点，军训结束。 ????烈日下爆晒一天，所有人都比早上八点钟的自己黑了一个刻度。 周岚迪给年甚安排的住处离学校很近，走路十分钟就到了。军训结束，他走路回了菱形国际城。开门的钥匙忘带了，想起周岚迪在电话里说过保姆今天到，便按响了门铃，“叮咚、叮咚……” 伍红霞打开门，憨厚的脸上溢出热情，“你就是年娃吧。” 年娃？ 年甚用微微张大的眼睛表示对这个称呼吃惊的程度，“你是？” “我是你妈妈请的保姆，我姓伍，四川人，你以后就叫我伍姐吧。”伍红霞说着一口四川人特有的川普，笑脸盈盈。 年甚打量一下这位伍姐，明显年过半百，不是应该叫阿姨吗？ “伍姐？”年甚疑惑地喊了声。 “欸。”伍红霞笑眯眯的，响亮地答应了一声，“你快进来吧。” 年甚觉得这个保姆还挺有趣的。 走进二楼自己的房间，打开衣柜，取下一套换洗衣服，拉开抽屉，每条内裤都被卷成一个圆，排列得整整齐齐。他拿一条内裤拉开另一个抽屉看了看，杂物有序的摆放着。 一个佛签吸引了年甚的注意，他把佛签拿出来，放到书桌上。 年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关门声被伍姐听见，她朝着二楼大声说，“晚饭马上做好了，你下来吧。” 拿起书桌上的佛签，年甚下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抽出羊皮纸里悟空寺方丈用毛笔写的佛签。 对折的佛签慢慢展开，上面是方丈行云流水苍劲有力的八个字。 意中之人 为无形者 年甚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又一遍。 这是他今年寒假去悟空寺为研究室求的签，已经大半年了，还是悟不透这八个字的含义。年甚呼出一口长长的气，收好佛签。 听见门开的声音，他转头向门口看去，只一眼，便立刻移开了视线。 他千不愿万不愿看见的一幕出现了。 魏无形手里拿着一瓶只剩一半的小瓶装可乐，右脚边立着一袋大约五十斤的袋装米。 周岚迪脖子上挂着一套护具用来固定受伤的手臂，打着石膏的右臂安静地躺在护具里。左手提着一个装得满满的透明塑料袋，里面全部是小瓶装可乐，手里握着开门的钥匙。 两人并排站在门口。 “快进来吧，今天真的是谢谢你了，不然我一个人怎么拿得上来。”周岚迪笑着，提着口袋走在前面，热情地带路。 “不用谢不用谢。”魏无形出着大气应了声，扛起脚边的大米直奔厨房。把米放在厨房地上的那一刻，他闻到了一股四川人都爱的味道——麻辣火锅。 这香味也太巴适了点吧，魏无形的目光在灶上多停留了一秒。 “小魏，你今晚就在我们家吃饭吧，火锅菜多。”周岚迪把装着可乐的口袋放在厨房台面上，笑着对魏无形说。 “不了，不了，我得回家了。”魏无形脸上带着礼貌的笑容，拿着半瓶可乐的手摆了摆，迈步往门口走去。 周岚迪跟在后面，客气的劝了好几句，都被魏无形坚决又不失礼貌的回绝了，“我妈管得严，我晚上必须回家。” 眼看魏无形快要走到门边，周岚迪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了几分，背后飘出一阵不属于这个炎热夏季的阴风。她左手抓住魏无形的手臂往里拉，脸上覆着透出冷意的笑容，“我儿子新买了一台跑步机，你帮他试试好不好用。来，我带你去。” “啊？我……”魏无形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周岚迪硬拽着手臂拖向了上楼的楼梯。 自己是晚辈，实在不好再拒绝长辈这种微小的要求，魏无形无奈地配合着周岚迪的步子往二楼走去。 上了二楼，两人走进一间摆满健身器材的房间。魏无形被周岚迪推着上了跑步机，她把时速调得较快，硬要魏无形跑够十分钟，体验后才能说这台机器好不好用。 魏无形从跑步机上下来，额头冒汗，身上短袖的背心部分透出一片汗水，双手撑在大腿上，他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周姨……我感觉……我的头……特别晕。” 周岚迪把刚才上跑步机时帮魏无形拿着的半瓶可乐递给他，“没事，你才跑十分钟，喝点可乐休息一下就没事了，那儿有椅子，你坐吧。” 魏无形接过可乐坐到了椅子上，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仰头三两口就将手中的可乐喝了个干净。他发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突然起了睡意，还愈来愈浓。 眼睛已经很难睁开，他手上拿着空的可乐瓶，从强行撬开的眼缝里瞟了一下四周，发现房间里没有垃圾桶，“这里没垃圾桶吗？” 这句话问出口，在魏无形的意识里，自己是躺着的。 “外面有，我们出去吧。”周岚迪观察着魏无形昏昏欲睡的神态。 就这么一句话，过了好几秒才进到魏无形的耳朵里，他才反应过来，仅存的微弱意识支撑他起身往外走，没走两步，人靠在了墙上。 他的上眼皮和下眼皮紧紧地粘在了一起，大脑正在关闭和外界的联系。 ????周岚迪打着石膏的右臂从护具里伸了出来，两只手分别伸入魏无形的两个胳肢窝里，扶起这幅双腿无力的身体，她尽职尽责地演这场戏，“小魏，跑步机好用吗？” 魏无形意识模糊，心道：我好困，好想睡觉，想躺在床上…… 耳边一阵嗡嗡的声音，好像是一个女人在说话。 她说了什么，我己经听不清楚了?。 欸，我手里的东西掉了。 我手里是什么来着？ 不管了，我现在只想躺着睡觉。 我眼前全是一架又一架旋转着的大床，床上有枕头，有被套，还有我最喜欢的…… 嘿嘿…… 我脸红了。 ????我飞奔着向大床跑去，双腿不停跑，不停地跑。 终于到了。 我的身体砸到床上，手背碰到了冰凉的床单，头陷进柔软的枕头里，身上压下来一床绵软的被子。 我现在终于躺着了。 我要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