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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事1(剧情)

    永乐候府小世子,年十七,性娇纵,容貌艳丽,好烈马,喜观活春宫。

    京城最繁华的城中地段,建筑庭院群立,巷弄相交阡陌。一只不知从哪偷了条鲜鱼的白猫,正灵敏地在路人蹁跹的脚下出没,最后窜进了一条寂静的巷子里,不见了踪影。

    眼下正值春分,天色降得比冬天晚了些,但巷末赫然坐落着一间早早打上灯笼的宅院,宅院修建豪雅,粉墙黛瓦,玉檐雕砖。门头黑丝楠木的牌匾上龙飞凤舞写着“楚宅”二字。夜色慢慢降临,朦胧的月牙升起来,穿过月色倾泻的门廊,幽秘的庭内花团锦簇,侧卧灯烛亮起。

    透过薄薄的窗纸,能看见两个交叠着的人影,人影一上一下,来回浮动,伴着隐约传出的男女欢爱之音,令闻者脸红心跳,浮想联翩。

    此刻天色刚暗,正是晚膳时分,屋内就有人行房做爱,想必是一场极好的春事。

    奢华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腥闷的气息,淫靡的交媾声和男女的喘息声缠绕呼应,震荡抖动着的珠帘帐幔下,一对黑白分明的男女正颠鸾倒凤,鱼水交欢。

    那男人身材健壮,肤色黝黑,正肩扛着女人的双腿,两手两脚借力床褥,全身绷直了快速挺臀,身下那女子雪白丰腴,形态浪荡,正大抬双腿高扬屁股,阴处颠颤着承受粗长黑阳的急促插干,二人淫声浪语,香汗淋漓,肉体拍打声不绝于耳。

    “啊啊......爽死了......好舒服......奴家要被肏死了......”

    女人一边浪叫着,一边用青葱的十指环抱男人的肩颈,男人低下头,脸贴着女人跳动的乳房,灵活的舌头顶着奶头来回舔吸。他忽然啊啊叫了两声,急切的换成蹲势,骑坐在那女人水亮肥软的屁股上,两脚踩着被褥快速蹲起,女人一时间高声淫叫,男人嘶吼着,屁股狠狠往下沉了几下,酣畅淋漓的在女人的蜜穴里泄了精。

    “啊......啊......”

    二人紧紧搂着瘫倒在床,满身大汗的粗喘,似乎还在回味。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个身着侍卫衣服的男子毕恭毕敬的走进来,原来屋内还有着第三人。

    那人一身锦绣红衣,十六七岁的样子,巴掌脸,桃花目,一张绝世容颜,此刻正懒懒散散的窝在雕花椅里喝茶。

    雕花椅正对着床幔,一旁放着咬了几口的糕点,对面便是那对交合后相拥在一起的男女。从他的视角,能清楚看到那男人黑色的阳物是怎么在女人的蜜穴里来回抽插的,也能清楚看到二人交合处正缓缓向外流出的白液。

    这被任何人看了都血脉喷张的一幕,倒映在那红衣少年淡漠的双瞳中时,便显得像小孩子过家家般无趣。

    “世子,您看......”侍卫垂首问道。

    “早泄,乏味。”被称作世子的年轻人起身,拍拍衣服上的褶皱,揣着手出了门。身后的侍卫闻言,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扔到床上。

    “收拾收拾回去,下次别来了。”

    那黝黑的男人应声,赶紧从女人身上下来,收了银子还卑躬屈膝的对着侍卫点头。天知道他怎么来的福气,只是挑着担子在街上走,就被权贵看上让他演活春宫,这晚他不仅白肏女人,还收下这一大笔赏钱。

    原来那永乐候家小世子爱看活春宫的传闻不假。

    却说那小世子出了门,正伫立在庭院里看花。初春的夜还是有些寒意,侍卫悄无声息的过去,给他披上了狐毛披风。

    看着世子不是很开心的样子,侍卫忍不住开口道:

    “世子,要不属下再寻个壮汉......”

    “不必了。”世子歪着头,闭眼揉了揉酸涩的肩颈,声音轻飘飘的,“听赵锦说,城里开了家什么新的妓院?”

    “回世子,忆春苑。”

    “带本世子去瞧瞧。”

    华丽的轿辇抬起,路人皆知这八抬的轿子内乃是城中永乐府最奢靡娇惯的小世子楚衍,纷纷躲在一旁让路。

    楚衍是永乐候楚臻唯一的男丁,生母是楚臻的一名美妾。永乐候前号镇北,原先是驻扎在北方堰城的镇北大将军,七年前因年事已高,受天子之命回京封侯颐养,改封号为永乐。

    永乐候楚臻属老来得子,对楚衍从来都是宠爱万分,楚衍出生时,就被送到主母乔素琴名下养育,是永乐候名正言顺的世袭世子。

    世子从小就聪慧可爱,招人喜欢,不仅在学识上一点即通,容颜也继承了美妾的绝色。上月他刚过十七生辰,正是少年意气,常着一身红衣,神采飞扬,一笑倾城。

    全府上下对楚衍从来都是有求必应,万千宠溺,但不曾想竟是惯成了他如此娇纵的性格。这几年他仗着家势庞大,开始不学无术,和京城另一风流公子——兵部尚书赵荀二子赵锦称兄道弟后,更是染上了逛妓院泡戏楼的恶习,年前还委人打造了一把红蟒鞭,看谁不顺眼就抽几下,颇为丧心病狂。

    不过楚衍有一件只有亲近之人才知晓的秘辛,他在十岁时从假山坠水昏迷,万幸的是没有伤到脑袋,但落水时磕碰到私处,年少无知,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如今竟是不举。

    在赵锦早已春宵几度,背着家人偷养私生子时,楚衍还是一只未经世事的雏鸟,也因此受到那些狐朋狗友的嘲笑。

    楚衍一气之下,吩咐侍卫飞阳寻人在他面前演活春宫,旨在刺激治疗。

    飞阳仍记得世子第一次近距离观赏春事时,被刺激得吐了一地的景象。

    但长久之后,世子也慢慢喜欢上了此事,他有一处私宅,经常拿钱召一些壮汉妓子在此淫乱交欢。侯爷见他只是爱看,便也容许惯着,只当其年轻气盛,宣泄不举苦闷。

    轿辇落地,眼前正是刚开业不久的忆春苑。门口小厮一瞅这华丽的轿子,忙给老鸨报信。楚衍这边刚下辇子,老鸨就花枝乱颤的扭了出来。

    楚衍一抬眼,飞阳便把那老鸨拦住了。

    “不必多言,开一间包厢,把你们这最好的姑娘都叫过来。”飞阳吩咐道。

    老鸨滴溜溜转着眼睛,偷偷打量着眼前传闻中恶行满满的小世子。

    一身价值不菲的金线勾纹宽袖红衣,圆领滚边镶绣流云纹,墨发由一根玉带松垮半系,雪白绒毛的狐狸披风衬得他姣好的面庞愈发俊秀,眸若桃花,瞳仁灵动,终究是年纪小,美艳中透着能一眼看穿的单纯。

    随着他走动的闲适步态,腰间露出一截红蟒长鞭。

    真是一副好面孔,真是满肚子龌龊。老鸨面上带着笑,心里直骂。

    “爷,我们这最好的姑娘,可谓千金难求,讲求缘分呐......”

    “少不了银两。”飞阳扔了她一锭赏钱。

    老鸨接过那金灿灿的元宝,瞬间眉开眼笑,忙喊人带路。

    妓院内酒气冲天,楚衍掏出一把毛茸茸的折扇挡住口鼻,避开来往酩酊的嫖客,跟着带路的小厮去茅房小解。

    无趣,无论多么曼妙勾人的女子,他都提不起兴趣,他只想看男女交欢,越是好看强壮,物大活好的男人他就越喜欢。

    他方才喝了几杯美酒,脑袋有些晕沉,想着该打道回府了。

    楚衍一出茅厕,就撞上了一个身形高大的黑衣男人。他心烦意乱,想要侧身过去,偏偏他往哪个方向走,那黑衣男人就往哪个方向挡。

    楚衍不耐烦的抬头,想骂那人有病,但当对上那人垂眸看他的眼神时,便再也走不动路了。

    他还从未见过长相如此俊美的男子,一时有些愣神。

    男人的黑发高高束起,更显得肤色苍白,高挺的鼻梁,单薄的嘴唇,且不说他孤傲禁欲的姿态,光是这张妖孽般脸就足以让人目眩。

    楚衍心头升起火热,上下打量起他来:宽肩窄腰,个高腿长,身材比例完美无瑕,低调的黑衣宽袍难掩其强壮的体魄,根据经验来看,身下估计也绝非凡物。

    楚衍越看越觉得无可挑剔。

    他有些口干的舔了舔唇,若是这样的人能在他面前和一个女人酣畅淋漓的做一场,能不能让他有感觉呢?

    只是臆想着眼前人脱下衣物,和女人赤裸纠缠,楚衍的小腹就僵硬起来。

    他在十四岁时无意撞破仆从在草丛里全裸偷情,自此开辟了他性学的大门。十五岁时,赵锦送了他一卷春宫图,据说是某个城外画师创作的独门十八式,他看完后,除了脑中一团浆糊般的热气,下身竟毫无感觉。

    这两年,他多次寻找宣泄方法,但苦求无果。

    “你叫什么名字?”楚衍露出和善的表情,语气轻柔的问,“要不要随本世子去喝一杯?”

    那人沉默不语,只盯着他看,入夜风凉,吹起他的额发,更显得他凝在楚衍脸上的神色深沉。

    楚衍被看得莫名有些发毛,他知道自己长得好看,总有人盯着他看,但如今这人的眼神,也未免太过露骨了些。

    楚衍拉起折扇,挡住自己的半张脸,见那人还不言语,便耸耸肩,一边惋惜如此妙绝的人与他没有缘分,一边蹒跚着错开离去,他该回去睡觉了。

    不过才走了没几步,他又酿酿跄跄地撞上一人,楚衍嘶了一声,捂着被撞得生疼的鼻子骂道:“哪个狗娘养的......没长眼啊!”

    撞他的是个穿着布衣的匹夫,身子挺结实,楚衍皱着眉看了一眼,五官还算端正。

    若是往常,他可能就喊这匹夫跟他回去,给个女人让他肏给自己看了,但珠玉已经在前,他兴致缺缺,不过多看了两眼,也没怪他有眼无珠,抬脚就走。

    谁知那匹夫看见他的脸,眼前忽地一亮,狗腿子似的凑过来,一边紧跟着他,一边谄媚道:

    “世子爷,小的体格也不错,底下本事大,您今夜也召小的回去呗。”

    他晚饭后听他那挑担的哥们讲了今夜的奇遇,正羡慕着,想来妓院泄火,奈何银两不够,正垂丧着离开,谁知道一扭脸就碰到这散财浪荡的世子爷来。

    楚衍歪歪扭扭的走路,又怪又气地看着他,烦躁道:“你谁啊?”

    那匹夫瞧楚衍喝醉了,脸蛋红扑扑的,眼里水光潋滟,那嗔怪一瞥跟勾引他似的,脑子里忽然就生起邪念来。

    他听别人说,这贵府少爷好多都有断袖之癖。这世子美绝,眼神比那妓院女子还要纯欲,平日里爱看春宫,定是有这种骚癖。

    他还听说男子的股间比女人的蜜穴还要香软夹人,眼下他欲火焚身,正愁没人泄火,现在就想把眼前这美人按在地上干。

    他大着胆子贴过去,扶着世子的肩膀往暗处走,见世子没有抗拒的力气,就更加放肆的搂住世子,边揉边道:“世子爷,您醉了,今儿个就让小的好好疼您......”

    他话还未说完,忽地被极其凶狠的一脚踢倒在旁,咳咳吐出一口血沫来,当场就昏死了过去。

    楚衍衣衫微乱,手正摸着红蟒鞭,他整个人呆愣在原地,纳闷那贱人怎么一下子飞走了,再定睛一看,竟然趴在地上口吐鲜血,楚衍登时惊得睁大了双眼,酒意清醒了一半。

    他想过去看看那人是不是死了,突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臂膀。

    楚衍抬起头,再次对上刚才那黑衣男人冰冷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