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有点点肉】

    15年后。

    “忘心—————”

    “忘心—————”

    只见树林交错之间，一男孩穿梭其中，似乎在焦急寻找什么，他一会儿抬头看看树梢，一会儿警惕地看着草丛之间。

    “忘心，忘心？好师妹，你在哪里呢？”男孩唤道，如被人瞧见定会惊叹：好一个倾国倾城的世家子模样！肤色白里透红，滑如凝脂，一双桃花眼脉脉含情，亮如辰星，头戴玉冠，手持玉扇，别一利剑，腰带衬柳腰。

    “皆空师兄！”

    一颗小石子轻坠在男孩的头上，皆空回头，只看到忘心探出头来，看到皆空那痴痴模样眉目弯弯，如今忘心已经年方十五，却已经貌若天仙，一头披肩卷黑发宛如新月，头戴红色额带，肤白生雪，娇艳动人，一双美目波光粼粼，只叫人心旷神怡，不能自控。

    “给你看个好东西。”忘心神神秘秘地冲布皆空招手，布皆空哦了一声，却不肯走过来，一副很不高兴的模样，虽是师兄，可布皆空今年十六，只比忘心大几个月，也是一团孩子气。

    “你上次……”

    “是卓本凡师兄的！”

    刷地一下，忘心还没来得及看清布皆空身形，只见布皆空已经闪到她身边，一副娇憨模样。

    “师兄呢？”

    好一个见色忘友的师兄！

    忘心亦不恼，只小心翼翼地拨开草丛，扯着布皆空的衣角让他瞧，布皆空往前一看，只觉得血气上涌，登时脸红了起来。

    那在小池子洗澡的，可不就是卓本凡师兄吗！

    只见卓本凡股间一条老虎尾巴露出，一对虎耳耸动，宽背窄腰，一看就是多年的练家子，卓本凡好似感觉到什么一般回头，只见卓本凡剑眉星目，相貌堂堂，化形才十七年载却有帝王之姿，颇有当年莫问天的风范。

    “谁？！”他一声怒喝好似虎啸，震得布皆空耳鸣不止，布皆空自知躲不过，赶忙探头，眼珠子一转，笑得可爱动人。

    “师兄！”布皆空语气柔和，叫人直酥了骨头，“是我！”

    “师弟，”见是布皆空，卓本凡收了怒意，“你怎么在这里？我记得今天可是测灵根的日子。”

    “我测完了，没见忘心师妹，以为她逃出来玩耍，就来寻她。”

    “是哪一行？”

    “水！”布皆空道，有点给心上人给他人“师兄，让我给你露两手！”

    卓本凡点头，布皆空深吸一口气，暗暗发誓定不要在师兄面前丢脸，只见他默念才学来的心决，拔出长剑，一起式，卓本凡身上的水流被引到剑身上，布皆空往旁边的树砍去—————那水流宛如万千利剑一般射出，竟让那树干上破了几百小洞。

    就算是布皆空也震惊不已：倘若是个凡胎肉体，恐怕已经万剑穿心！

    “以前只觉得绝义绝情师父的剑法啰嗦，没想到今天配合心决竟然另有妙处。”布皆空这样叹道，然后冲卓本凡笑，他一笑，卓本凡只觉得那雪山的积雪都会被他的师弟的笑容融化。

    可他没看透那少年的情意，忘心探头探脑，看着自己的小师兄耳根子都红了，抹嘴偷笑：人人都说忘心与卓本凡，布皆空，三个最小的弟子青梅竹马，忘心嫁给哪个都是天作之合，神仙眷侣，可忘心早就知道布皆空独独钟情于卓本凡，但卓本凡化形前仅是在这昆铭山中吃灵果，喝灵露的老虎，不曾沾染凡尘俗事，对男女之情懵懵懂懂，哪知道他的心思，卓本凡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你不是要去找忘心师妹吗？”

    “我在这儿呢！”忘心蹦出来，卓本凡再怎么也知道男女之别，赶忙只露出一个脑袋来，忘心身着男装，看到那小溪嘻嘻笑着，随意扯开衣物，只着贴身衣物就跳下水去，“嘻嘻，好凉快！”

    “忘心，你是个女娃啊！”

    “这有什么！以前也不是没有一起洗过！”忘心满不在乎，只见她爬上石头，玉足戏水，一开始她还笑着，可渐渐她的笑容消失，郁郁寡欢起来。

    “忘心师妹？”卓本凡虽看起来粗笨，却细心万分，他问，“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还有人敢欺负我们的忘心师妹？”布皆空大呼小叫，脚尖轻点，坐在忘心身边，“还有人敢欺负我们北南派第一美女？那我一定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是灵根一事。”

    两人顿时不再说话。

    灵根乃是修仙之人根本，女十五，男十六，灵根就会显现，北南派为修仙门派，如没有灵根，就会被逐出师门，而灵根分金木水火土五行，亦有雷，冰，血变异三灵根，五行相生相克，相互依存。

    “我……没有灵根。”

    “怎么可能？！忘心你不是拜于绝心长老门下，已经习得绝心琴谱了吗？”布皆空惊骇。

    “师姐们也觉得奇怪。”忘心道，“我已经把绝心、春韵琴谱学进九成，昨日绝心师父还说，我定是木灵根，因为只有木灵根之人才会同时学会这两种琴谱。”

    “那倒怪了，谁不知道北南派的无心琴只有有灵根之人才能弹奏呢。”布皆空道，把扇子一开，“也许是师尊搞错了，我们明天去求求师尊，让师尊再给你测灵根。”

    忘心闷闷点头，她看看自己的胸口处，一块白玉挂在那里，宛如凝脂。

    她细细摸着那白玉。

    这白玉是她的娘留给她的唯一一物，记忆中的娘已经模糊不清，她只记得娘有一双星目，戴着斗笠，遮住大半张脸。

    那时忘心尚在襁褓之中，布皆空被师尊捡来，还是吃奶的年纪，卓本凡化形不久，还是个孩童模样，?三人自小相处融治，有如亲兄妹般，?对忘心的娘更是敬重，常常跟着忘心的娘身后，忘心的娘厨艺精湛，力大无穷，卓本凡曾经见过他轻松举起林间巨树毫不费力。

    可忘心娘深居简出，从不轻易在旁人现身，亦不曾摘下斗笠和面罩，导致他在忘心五岁那年不告而别，忘心竟然不知该何处寻他！

    “如果娘在，他定会告诉我该怎么做，娘总有办法，”忘心叹道，“当年师尊告诉我娘不会回来，要我好好修炼，可如今，如今……”

    没有灵根，一切何从谈起，甚至会被赶出师门。

    可天下之大，忘心只是一介女流，何处为家？离了北南派，她又能去哪里？

    忘心虽大体天真烂漫，但如今也忍不住忧愁起来，她玩着白玉绳索，一用力。

    那白玉竟然掉入水中！

    “呀！”

    白玉离体瞬间，三人不见天地巨变，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中间云朵竟现出骇人的鬼怪模样，它们交织在一起，登时妖风阵阵，万兽惊骇，卓本凡、布皆空想去看天，可小师妹这么一叫就分了心，急急寻找那玉来。

    “忘心莫慌，看，我已经替你找着了。”布皆空率先找到白玉，赶忙递于忘心手中，霎时烟消云散，天地重新恢复原状，忘心轻声道谢就赶忙戴上，布皆空亦全身淋湿，一身好衣服贴在身上展示曼妙身姿，卓本凡笑了笑。

    “师弟，你衣服全湿透了，把衣服脱了，干脆一起洗吧。”

    这本是常理，可布皆空心悦卓本凡，竟不好意思起来，卓本凡疑惑地看了看布皆空：“不好意思什么？我们自小不是常常一起洗澡吗？”

    布皆空只是涨红了脸，卓本凡开玩笑道：“怎么？还要我像妻子伺候丈夫一样伺候你脱衣解带吗？”

    “不劳、不劳师兄费心！”布皆空结结巴巴回答，三下两下脱下衣服，在身高八尺的卓本凡的衬托下，布皆空娇小得宛如女儿郎，衬得肤色更白，卓本凡自然和布皆空谈笑，布皆空竭力摆出平常模样，心里却想着刚才卓本凡的玩笑话，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布皆空竟真的想起往后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结为一对神仙眷侣，相濡以沫。

    想到未来场景，布皆空忍不住笑了起来，遐想起卓本凡在床上的媚态，怕是神仙都到不了的温柔乡，只叫人春心荡漾，不知不觉，布皆空只觉得自己血气下涌，信好有亵裤遮挡才不至于狼狈。

    “咦？”忘心系好白玉，看到水中的自己，她的黑发颜色慢慢褪去，只看到她的头发染上雪白。

    她一夜白头。

    她不知在人，妖，魔界交接之处，有一处宫殿，比人间的皇宫都雄伟壮观，在宫殿寝宫里的一张大床上，有两个男子交缠在一起，一位留有胡须的约莫四十多岁雄伟男子被一美男子压在身上，神情愉悦又似在忍耐，手挡在美男子胸前似在抵抗，一头白发偏长卷发凌乱不堪。

    那正是莫问天！那伏在他身上的正是这宫殿的主人，莫问天的亲子，铁平天。

    只见莫问天全身上下皆是吻痕，咬痕，乳尖更有乳环点缀，他早已经今非昔比，原本刚毅坚强的脸如今一片绯红，他的手缠住了铁平天的白色长发，绕啊绕，微微用力扯得铁平天头皮一紧，但他任由莫问天动作，这世人口中的混世魔王，天魔转世面对莫问天时竟然露出万分柔情。

    铁平天低头含住莫问天身上的乳环，轻轻一扯，惹得莫问天痛呼一声，铁平天轻笑，他平常就喜欢偶尔捉弄莫问天，记忆中的莫问天不苟言笑，但也足够温柔，但铁平天知道他是属于自己的另一个“父亲”铁情，哪怕“他”后来醉心于无情剑道的至高境界，闭关十几年不出世，莫问天都不曾移情别恋。

    一代剑圣？哼。

    “爹，过了多年，你还是那样敏感啊。”

    “别……别叫我爹，我……哈……没你这个……唔！”

    莫问天出声反驳，可被铁平天一个挺立弄得软了身子，只剩喘息的份。

    “无论你怎么说，爹，我永远流着你的血，”铁平天嘻嘻笑，手按上了莫问天的小腹处，他感受到皮肉之下他的淫棍在父亲的肚中胡作非为，“爹，为何一直执迷不悟？你几次三番地逃……”

    好像感觉到什么，铁平天感觉到什么，停住了，他突然转头好似在感觉什么，莫问天亦变了脸色，他感觉到就在刚刚，他设下的封印突然被冲破。

    他设在莫忘心身上的封印！

    父女连心，莫忘心是天魔之子，铁平天不可能感觉不到！

    “爹。”

    良久，铁平天转头看他，眼睛一下子变得赤红，额间青筋暴起，一双玉手突然掐住莫问天的脖子，且越掐越狠，大有把莫问天掐死的势头，莫问天呛咳了一声，蜜洞却收得更紧，紧抓着自己亲儿的淫棍不放。

    他此时内力尽被铁平天吸去，废人一个，怎么是他的对手？

    眼见莫问天快去见阎王，铁平天才终于放了手，他冷冷地看着莫问天因为这次窒息竟然泄了精，草草了事，任由自己精液洒进莫问天的肠中，他收起笑脸，随手披了件薄衣，就离了他，任由自己的父亲躺在那里。

    “爹，我平生最恨你骗我。”铁平天在离屋前对莫问天说，“等会儿玄姬会送仙果进来，你须全部吃下，我不想再看到床底下看到任何一颗仙果。”

    莫问天只是躺在那里，显然彻底失了神，不闻不听不看。

    “爹，等我将你丢于北南派的我儿寻回，我们可以一起享天伦之乐啦。”

    铁平天推门而出，但右脚刚刚迈出门槛一步，就退了回来，他已经恢复成平常模样：“对了爹，如果要逃的话可不要逃得太远，毕竟我也不想让您给我们的孩儿留下太坏的印象。”

    “不过您真的想逃的话，可以试试去仙界或是魔界，那里我找起来比较困难，约莫需要花上三天时间。”

    “那么，好好休息吧，爹。”

    他关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