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小别（phone sex）
裴家的家传收藏里很有些好东西，那堆珠宝首饰，裴叙川大半遣人送去了妹妹陈沁意那里，说是让她拿着玩。还有些男士用的袖口、胸针之类，被他带回家里，一股脑赠给了程斯归。 程斯归不怎么出门，也没多大社交圈子，名贵的饰物虽然好看，放到他手里其实也没什么能用得上的场合。但丈夫能想起主动送他东西，这件事本身就让他觉得他们的关系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眼里便带上了笑意。 他坐到裴叙川身边，歪头笑着看他，问：“老公，你这是在提前送我生日礼物吗？” 裴叙川停下了收拾行李箱的手，瞥他一眼，说：“你这是在提醒我要给你带礼物回来吗？” 自从上次从篱山回来，程斯归就隐隐觉得裴叙川待他的态度缓和了些许。虽然还是远远谈不上亲昵，但多少有几分在尝试对他好一些的意味。 可惜还没由着他亲近几天，裴叙川又要去东洲出差谈桩生意。程斯归恋恋不舍地贴着他，说：“人早点回来就好。” 临行前夜，裴叙川把他压在身下翻来覆去地折腾，结束之后，又往他绵软的手心里塞了串玻璃制的拉珠，嘱咐道：“想得厉害了就自己玩，药能不吃就不吃。” 程斯归攥着珠子钻进他怀里，呜呜咽咽地掉眼泪，说想他。 裴叙川拍了拍他，觉得有些好笑：“还没走呢。” 也不知道程斯归到底是舍不得他，还是满脑子惦记他下面那根东西。 天亮之后，裴叙川便离了家。他一走，家里所有人都松快了不少。 因着不用担心留下糊味惹裴叙川不快，程斯归又放手试着烤了几次蛋糕和曲奇，虽然都大获失败，他还是玩得挺开心，倒掉那堆黑东西后还跟厨房里择菜的绫姐有说有笑。 程斯归会把自己日常生活中的琐碎小事都发给丈夫，但裴叙川大约在外面很忙，有时回复一两句，有时顾不上回。不过，临近归期的晚上，裴叙川给他打来了视频电话。 程斯归刚洗过澡，头发还半湿着，倚在床头跟丈夫说话，枕边的玻璃拉珠也随之入了镜。 裴叙川数了数玻璃珠的个数，问：“怎么少了两颗？” 程斯归白皙的脸庞上漾起了红晕，小声答道：“在里面……含着。” 镜头抖动了几下，最大的两颗珠子从体内取出后出现在屏幕中，果然还泛着水光。 “别那样用。”裴叙川皱了下眉。 程斯归听话地把珠子装回了珠串之中，拎着尾端圆环把整根东西提了起来，说：“老公教我怎么玩。” 浴袍下摆已经散开，他对着镜头分开两条细白的腿，把珠径小些的一头抵在穴口，细长手指一推就吃进去了两粒。 裴叙川的嗓音里也染上了几分情欲的沙哑：“乖，把衣服脱了。” 程斯归依言解了浴袍的带子，衣料滑落露出白嫩躯体，他一丝不挂地玩自己给他看，屏幕里的丈夫则西装革履，英俊的眉宇间薄有醉意，想是才结束应酬回到酒店不久。 珠子进到第五颗时，程斯归颤抖着绷紧了小腹，略带哭腔地求道：“放不下了……” 被吮进深处的大珠小珠彼此碰撞着无规律地滑动，挤压着内壁反复碾过体内敏感的凸起，爽得程斯归穴里一阵阵酥麻。第六颗珠子卡着含在穴口，那里湿得厉害，浪汁滴到余下的珠串表面上，顺着滑下打湿了床单。 他本能地晃着腰与玻璃珠相磨，手指则在残存理智的驱使下勾上末尾圆环，试图把体内的东西往外拉拽，不想那珠串抽离时摩擦出的快感才最引人发狂，程斯归情不自禁地缩紧屁股淫叫出声，软成一滩水伏在了床上。 “放得下。”电话那头，裴叙川的声音宛如蛊惑，“锁锁的穴最软，什么都吃得进。” 程斯归撑起些身子，晃着腰把拉珠吸嘬回刚才的深度，又狠了狠心，掰着自己的臀肉一口气把三颗珠子一并推了进去。 “好深……”玻璃珠荡动起来，他眼泪不住地往下掉，伸手想去抚慰前面挺立的性器。 裴叙川却发话道：“先别碰前面。” 程斯归只得含着一屁股玻璃珠吸裹吞吐，让大小不一的珠子碾磨过前列腺附近，来回冲撞带出的快感很快就逼得他夹紧了腿，在床单上浪叫着抽搐不止。 他洁白胸乳上两颗嫩红奶头一直在往镜头前挺，这么一幅淫糜的画面呈在眼前，裴叙川的呼吸也重了些，忽然抬手把手机镜头转到了一旁。 画面里没有了丈夫的面容，但程斯归还听得到他低沉的声线：“奶头那么硬了，自己揉一揉。” 他依言照做，片刻后又听到裴叙川问：“在摸哪边？” 乳尖被拇指抚弄得战栗起来，像将要被风吹落的红樱桃。程斯归身体直扭，在快感的累积中发出绵长的呻吟，应他道：“嗯……右边。” 裴叙川喘息着问：“另一边怎么办？” 程斯归呜咽不答，他把左乳蹭在床单上摩擦出点快感，腾出一只手向下，没等丈夫允许就偷偷抚慰起了自己前面的阴茎。 后穴里的珠子随着他撸动性器的动作剧烈滚碾震荡，前后配合得畅快淋漓，程斯归尽力照拂着身体各处，濒临高潮前，他终于哭叫出声：“左边也要，想要老公舔……啊！” 他在自己的淫言浪语中到达了巅峰，裴叙川也转回了镜头，看向他身下露在外面没能塞进去的最后两颗珠子，略有些遗憾似地说：“等我回去再说。” 程斯归瘫软在床上眼泪汪汪：“早点回来，陪我吃生日蛋糕。” 裴叙川“嗯”了一声，才想起忘了给他买生日礼物，忽然有几分心虚，不动声色地把这事添加到了第二天的日程里。 挂断电话后，程斯归返回浴室冲洗身体，下床走过去的几步带动了体内珠子挤压肉壁，他又有些湿，在花洒下拉出串珠那一瞬也忍不住惊叫了一声。不过临行前丈夫才把他好好滋润过，这两天也有自己悄悄含东西磨着分散了些，程斯归今晚的欲念不算太强烈，拿珠子舒服过一次也就足意了。 洗完澡带着水汽回到床边，程斯归才留意到手机上有出版社林编辑早些时候发来的消息，说是打算到家里来拜访，监督他尽早完成初稿。 程斯归和林编辑合作也有好几年了，知道他敬业，为了催稿什么都肯做。 交稿日临近，他的确还差四万字没写完，想着反正裴叙川也不在家，有人督促着写作效率还高些，就同意了让林编辑白天上门。 次日，林编辑一大早就到了，绫姐难得待客，忙前忙后准备点心和饮料。 “还是小程老师家里舒服。”林编辑笑着道了谢。他工作上肯拼，为了催稿子，帮已育作家带过娃，陪推理作家进过深山老林，相比之下，在这里喝茶吃点心可以说是带薪放松了。 客套几句后，他问程斯归：“稿子还差多少？” 程斯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林编辑一脸了然：“我就知道会这样。” 语气倒不怎么责怪，毕竟，从不拖稿的作家是不存在的。 “对了，之前听你说，下本书想换换风格？是认真的吗。” “其实我准备了有一段时间了。”程斯归轻轻点头，明亮的眼睛向他望来，“一连写了好几年都市言情，我好像有点在一个模式里打转了。而且，偶尔也想挑战下别的嘛，剧情性更强一些的话，不知道反响会如何。” “喔，确实，都快要忘记了，你最早投稿杂志时候写的还算是悬疑类呢。” 林编辑也被勾动回忆，心底却还是暗自捏把汗，这些年歇流这个笔名一向以文字细腻为人称道，剧情倒说不上卖点所在。他把实话说得委婉：“不过，现在这种故事风格，对你来说驾驭得比较轻松吧，成绩也一直很好。别瞧不起舒适区，很多人想要舒适区，还一辈子找不到呢。” 林编辑喝了口茶，感慨道：“现在转型，恐怕有点太急了。而且，小程老师不是结婚了嘛，也要分出精力顾及家庭的吧。” “嗯……”程斯归想了想，“你说的也有道理吧。” 闲话过几句，程斯归嘱咐了句绫姐及时给他续饮品零食，就打开电脑开了工。 写作这种事，手感好时在哪写都无妨，思路阻塞时却是在哪里都不舒服。林编辑看着他一会儿跑到飘窗边曲起双腿抱着电脑写，一会儿坐到桌前，一会儿又趴在沙发上，嘴角不由得上扬，觉得他冥思苦想的认真模样可怜又可爱。 午饭过后，程斯归趴在主卧里的沙发长榻上又写了起来。林编辑上楼替绫姐给他送甜点，敲门后等了等，却没听见里面有键盘敲击的声音。 他轻轻推开门，程斯归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在午后阳光下小睡，奶油般的肌肤光泽白润。 林编辑没有叫醒他，而是放轻手脚，走入了这幅静谧美好的画面之中。 他想，我只是看一看。 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越凑越近，满眼只余那张精致的脸孔。睡梦中人嘴唇鲜红湿润，长睫毛惹人怜爱地轻轻颤着，他小心屏住呼吸，不忍心惊扰他分毫，只觉得自己也像是陷进了梦境里。 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你是谁。” 林编辑惊醒般回过头，那位传闻中阴狠无匹的裴总竟就站在卧室门口，手里拿着个包装精致的礼物盒，眉宇间笼着一层怒气。他慌乱地站起身，圆形小几上的那杯葡萄冰沙被他带得翻倒泼洒，玻璃杯碎裂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