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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打鞭打

    李天有让人着迷的资本,绯红的脸颊,翕合微张的小嘴,安安静静地待着就让人动邪念,陆远堂只睡了一会儿,穿上浴袍出去的时候,外面温泉池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丝毫看不出这里发生了什么。

    正巧对面的钟松也完事儿出来透气。

    他头还是湿着的,看来刚洗完澡。

    见他出来,揶揄道,“你护的也太严了吧?脸都不给我们看一下,那不就是那个林乐吗?”

    陆远堂忽略他的打趣,和他笑了一下,“是”

    “你不是说嫌不干净吗?”

    “不干净洗干净就行了。”陆远堂递给钟松一只烟,自己也点了一根。

    眼中深邃,态度琢磨不定,钟松向来猜不透他,“行吧。那以后我们都给你护着点。”

    “多谢。”

    两人说了几句话就分开了,钟松的家里催他回去参加家宴。

    李天每次做完性事都得睡,陆远堂可算看出来了,也不叫醒他,私人会所安保做得好,很私密,陆远堂就让他安静地睡,自己随手抽了做摆设的书靠在床头看。

    李天梦中不自觉地靠近,挂住了陆远堂的腰。

    足足睡了四个小时,陆远堂也是吃惊,他这体力太不好了。

    李天醒来天已经黑了,陆远堂看书看的入神,李天眼眸迷蒙湿润,红唇爆满,黑湫湫的眼睛像黑曜石,仰头看上认真的男人,严肃禁欲,和床上完全不是一个模样,又觉得开心。

    陆远堂注意到他醒了,放下书把人抱到胸膛上,声音温和,“你这几年锻炼过吗?”

    “嗯?没怎么锻炼过…怎么了?”

    陆远堂双手捧着人的头,客观道“体力不好。”

    李天微愣一秒,脸色泛红,这不就是说自己不耐…操吗?

    “那我…我以后锻炼…”难为情地将毛茸茸的头埋到人怀里。

    陆远堂换好衣服,将人抱到车上回住处。

    李天这时才有空看手机。

    小琳担心的微信爆炸袭来,李天回了个没事,对方立马打来电话,空荡幽静的车里,铃声响个不停,李天按了接听,小姑娘声音焦急,“林乐,你没事吧?你…我后来找不到你了,你…没被骗到里面…”

    林乐对她真诚的关心弄得尴尬,“没,没有事,别担心。”

    对方舒了一口气,又做贼似的压低声道,“那咱俩串串词,要是那个什么陆总问起来,我怎么混过去?”

    车正在等红绿灯,闻言,陆远堂偏头看了眼开了免提的手机,“……”

    李天被他发沉的眼神弄得有点颤抖,“不…用担心…”

    “什么不用啊,你也不用瞒我,其实上次是我和那个陆总的助理收拾好的房间,他…他一看就不是个温柔的,你这样…要是让他知道了怎么办,我…”

    李天静默,亲眼看着温润的男人顶了顶后槽牙,急忙道,“别说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啊,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跟你说句交心的话,你别对那种人动心,我虽然只是个小助理,但我见的不比你少,你…你就长点心啊…”

    这次李天彻底挂了,往旁边撇,陆远堂脸色发青。

    “小琳她只是…”

    “我还不会和个小姑娘计较,倒是你,说什么让人家误会成这样?”

    李天吞吞吐吐,“我…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咱们之间的关系,我告诉他你是我金主…”

    车里一时安静,接着——

    陆远堂冷哼一声,“金主?你倒是说的出口。三年不见,爬床爬习惯了吧。”

    李天震惊出声,“什么…?”

    他被陆远堂嘲讽的声音刺到了,赤裸裸地羞辱,陆远堂眉宇阴沉,他没查李天这三年经历了什么,可以让他把金主挂在嘴边说出来,握方向盘的指节发白,“不是吗?我没和你说过,没把你和别人看得一样吗?金主?怎么,喜欢这个词?”

    “陆远堂,我没有,我只是不知道怎样和她解释…”

    “我倒觉得你挺喜欢轻贱自己的。”

    “不是…啊!”车子提速很快,李天磕到了椅背上,解释的话语被淹没。

    回到海边别墅,两人都没下车,陆远堂开窗点了支烟,漆黑之中灯火明灭,他思绪有点乱。

    李天最害怕他生气,当年打自己确实留下点阴影,他最恐惧陆远堂沉默。

    褪下身上的毛毯,爬到驾驶座想求饶,落到人大腿上,“陆远堂,你听…”

    “啪”的一声陆远堂就扇了上去,呵斥,“滚下去!”

    李天这种行为完全撞在了枪口上,他不介意李天和别人在一起过,但是他介意李天这种勾引人的行为。

    到底爬了多少次床才能轻而易举地做出这种下贱的姿态——随随便便就往他腿上爬,下一步呢?下一步是不是就该用身体求饶了。

    李天被他打懵了,更为害怕,眼一红又想哭,“陆…”

    “闭嘴!”

    陆远堂晾着他,吸完一支烟才开门下车,李天立马跟上,“陆远堂,你听我解释…”

    陆远堂心里发堵,烦躁来得汹涌,研究生后半段过的累,开始工作后更是烦事一大堆,他实力强,这几年少有人再能压着他,脾气难克制。

    一进门,反手就把追进来的人扇到了地上,狠狠踹了一脚,气得脏话都飙出来了,“谁她妈教你这些下贱的作态!”

    李天顿时就哭了,他只是想讨好陆远堂,除了陆远堂,他从没有对任何一人这样低声下气过。

    “你这三年到底爬了多少张床?”跨到人身上将人拽起来,那哭泣凄惨的脸此时简直火上浇油的扎眼,对着右脸又是一掌,力气没收,李天脸立刻肿了很高,“贱货!谁让你去学这些勾引人的玩意儿!”

    “不许哭!再他妈哭今晚弄死你!”

    他可以容忍李天一切,但绝不能纵容李天变成这样。和他说过多少次,绝对不能靠那张脸谋生,为什么到头来还是成这样?

    他真的不想承认这是命,他自己就不是个认命的人,今天铁了心要把他这恶习给掰正。

    李天一伤心就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想说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呜咽在口中求饶,可他现在越是哭的凄惨,就越是触陆远堂的霉头。

    他本就对李天没有那么大的欲念,其实他一直拿李天当小孩,要不是当初想安慰李天,根本不会和他上床。而且李天对自己哭,他只会心软,但李天要是对别人呢?这种样子一哭完全就是让人淫欲上头的伎俩,但凡正常人都会忍不住得往死里操他。

    “陆…我不是…”

    “金主?呵!你是和人上床上习惯了,敢把那些伎俩用在我这儿?”

    “砰”的一声将人甩出去,磕在实木地板上一声响。

    陆远堂去储藏间拿了一条闲置的马鞭,李天一看到就惊恐地爬起来跑,“我没有!陆远堂,我真的没有,你听我说…啊!”

    李天凄厉尖叫一声,背对着陆远堂就重重跪在了地上,上身前扑,后背坦露,陆远堂一鞭就把他的衣服就给抽开了,随之而来的是火辣辣的疼,“呃…啊!…不要打…”他委屈死了,本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不听他解释,眼泪刷刷的掉。

    “你再敢说话我打死你,不许哭!再敢哭一声抽一鞭。”

    “我不…陆远堂,你为…啊!”

    李天疼得往前爬,陆远堂常年锻炼,力气很大,一鞭下去就能抽的人皮开肉绽,那鞭子可不是这么调情用的东西,那是实实在在的真鞭子。

    李天的后背很快就出了血,“不许再摆那些淫荡下贱的姿态,记住了没有!”

    一鞭一鞭叠着血痕抽上去,雨点似的,简直就是虐待,李天白皙的背上伤痕累累,衣衫破碎,仿佛红梅落雪,妖冶如画,要是平常肯定能激起陆远堂的性趣,但他现在满心只剩愤怒,他错了,当年真的不该赶李天走。

    李天从小被拐到大山里,被自己带出来养了三年,从始至终都是纯真青涩的少年郎,三年不见,竟就被染成了这样。

    “还他妈敢进娱乐圈!”李天被抽到墙角缩起来用手挡住求饶,陆远堂哪听的进去,发狠的无章法的抽上去,腿上、胳膊都被抽开,可想而知,用了多大力气,“啊…疼,嘶…不要打…啊!”

    “从今天起,不许在外人面前哭!不许讨好任何一个人!”

    “啪”边说边抽,自己都动气,有点喘不上来,李天已经倒在了墙角。

    “不许再出现那些下贱的姿态!记住了没有!”

    李天被打得快没了意识,只能赶紧求饶想让他消气,“记…记住了”

    “说!重复一遍!”

    李天蜷缩着抱着头,眼泪和身上的血混到了地板上,他今天本来就被操的累极,这样一打,根本受不住抵抗,无力地回着,“不在外人面前…哭,不讨好其他人…嗯哈…嘶…不…出现…下贱的姿态,别打了…陆远堂…疼”

    李天声音越来越小,蜷在地上像没人要,被丢弃了,从来没有被打的这么狠,全身都是血淋淋的,抽开了皮肉,没几个月根本养不好。

    陆远堂第一次下手没顾忌,气得脑子疼,见人气息越来越弱,才像被冷水浇过,冷静了不少,扔下鞭子走过去。

    他一靠近,人还往墙角缩,但已经退无可退,“陆…”

    “长教训了没有!”

    “呜…长了…啊…疼,陆远堂,疼…”

    陆远堂这次是狠了心的,到这时候也不见心疼,只厉声道,“我不介意你这三年做了什么!但是李天,以后在我身边,永远不要让我看到你犯贱的样子!”

    “我没有…没有”

    “我只问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太疼了,像是被人撕开皮肉灌了辣椒水,又烫又疼,几乎没有一处不疼。

    连医院都不能去,大半夜叫了一个私人诊所的医生,也是熟悉的好友。

    忙活到凌晨才收工,他从没见过陆远堂这么狠,虽然知道这人面善心狠,但从来没有这样过,床上还是个这么漂亮的,怎么忍心下手。

    “怎么样?”

    “打得太狠了,身上得养一个月,背上可能留疤,总之…你这次玩得大了。”

    “留疤?”他皱了皱眉,“你那有药吗?”

    “药有,但不知道用不用得上,还是得等好了再看。”

    “那行。”

    “好,没事我就走了,你这可真是玩得大啊!”

    陆远堂噙着烟,嘶哑道,“玩儿?——没玩儿 ”要是玩儿不会这么打。

    “嗯?什么意思?”

    “没事,我送你出去。”

    李天被清洗后才看出除了脸,全身都是伤,最脆弱的脖子后面还有一道,陆远堂调低温度,又躺到旁边给他掖被子,只露了个头。

    细软的头发此时安静的贴着,和主人一样受伤。李天脸色惨白,睡觉也皱着眉,极其小声呓语喊疼,像只被蹂躏过后的小奶猫,终于不见经验的魅惑,好像一下子回到了过去。

    陆远堂就听着,模糊睡过去。

    *

    李天昏了一天,小琳联系不上,总觉有点不好。

    打过去电话响了好几声,接的是陆远堂。

    “陆…陆总?”

    “怎么了?”小琳对李天真心,陆远堂并不介意她说的话。

    “那个…林乐在您那吗?他怎么样?”

    “嗯,睡着呢,这两个月不要给他安排行程。”

    “什么?两个月?那…肯定不行,经纪人应该不会同意的。”

    “他经纪人是谁?把联系方式给我。”

    “啊,我没有联系方式,是修清哥那边的人。”

    “谁?”

    “修清哥,就是林乐的哥哥。”

    陆远堂突然怔住,又问,“姓林?林乐的哥哥?”

    “对,林乐真名不是就叫林修乐吗?”

    陆远堂顿时傻住,像有什么亟待确认,“北京市的林家?”

    “啊?不知道啊,只知道修清哥经常探班,他很宠林乐的,不过好像工作很忙…”

    没等人说完,陆远堂就迅速挂掉了电话,静坐了几秒。

    神色阴冷可怖地看向卧室,缓缓拨通了一个电话,眼睛却直直看向前方,“去给我查查北京市林家,我要准确资料。”

    没过多久,资料就全部发过来了。

    陆远堂迅速翻到最后,在看到林修乐那一页后狠狠砸了平板。

    可笑!太可笑了!李天居然敢骗他!

    他一年前就找到了亲生父母,林修清是他的亲哥哥!

    陆远堂喉咙像被人掐住,完全发不出声音,虚脱地靠在书桌上,全部结束了。

    李天居然找到了家人,那他呢?三年的谋划全部落空,他这一瞬间真想掐死床上的人。

    狠狠地握紧拳,指甲掐掉了皮肉里,逼迫自己冷静。

    走到卧室床边,静静地看了这个人一会儿,乖巧的躺着没有一丝防备,陆远堂竭力压下可怕的念头,给小琳发了地址,又让她自己一个人来。

    钥匙留在了餐桌上走了。

    李天成了林修乐,呵,北京市林家的小儿子,他有家了

    ——那他,就不要了。

    原来,他的李天早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