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乔榆睁开眼的时候严弋正坐在饭桌前吃早餐。

    屁股里是干爽的，就是一碰就疼，床边摆着一套正常的衣服，衬衫西裤，穿上去有点大，估计是严弋自己的衣服。

    乔榆站在卧室门呆着，目光空洞地盯着严弋手里新烤出来的面包，他看起来心情不错。

    “小乔，快去洗脸，来吃饭。”

    乔榆如同机器人一般照做，木木地洗脸、刷牙，然后和严弋面对面坐下。

    “我喂你？”严弋真就把吃剩的那块递到乔榆嘴边。

    乔榆不动，还是发愣。

    严弋把杯子拿起来，往面包上倒了些牛奶，重新把变软的面包片递过去，像在喂一只没长牙的狗崽子。

    乔榆还是不动，严弋就掰开他的牙塞进去，弄得下巴上滴了好多乳白的奶。

    严弋直接邪火上窜，要不是念及他屁眼还疼，是真想把这小尤物给就地正法了。

    乔榆回过神来，用手背擦掉奶，规规矩矩地开始吃饭。他明明长了手，严弋却还是要喂，亲自举着杯子往他嘴里灌牛奶。又咽了一口严弋的喂食，男孩轻轻问：“严导，您，觉得我…可以吗？”

    严弋有心逗他：“什么可以吗？”

    “我……我，好不好操？”耳朵尖红得要滴血。他觉得严弋昨晚是嫌他紧，不好操。

    严弋沉默，面上表现得很严肃。

    “你看那是什么？”严弋没回答，指了指不远处茶几上的东西。

    乔榆看过去，发现是几张dvd，封面是两个裸体的男人。

    “严导，我会好好学的，请您不要放弃我。”

    严弋更乐了，“我指的是那个，给你挑的剧本，喜欢吗？”

    更远处放着一摞剧本，都是严弋早上起来挑的，送给乔榆做第一次的礼物。

    乔榆激动得不行：“谢谢严导！”

    严弋摆手，“我说过，在家里不要叫我严导。对吗？我的小狗。”

    乔榆是个聪明人，一下反应过来，犹豫道：“主人…”

    严弋拍拍他的头，亲昵地用指头挠挠他的下巴“去看看吧，喜欢哪个？”

    一个新人当然应该从配角做起，这些本子毫无例外都是男三男四的角色，不过能长时间露脸，已经很不错了。值得注意的是，这些角色不是男女主爱情的炮灰，就是做人家的儿子。乔榆看到陈文丽这个名字眼前就是一亮，不管怎么说，能给德艺双馨的老戏骨当儿子，那是他的福气。

    乔榆如饥似渴地读到了中午，一半剧本他都翻完了。严弋有自己的工作，做完之后又把午饭做了，倒没打扰他。

    “完了！”乔榆突然喊了一嗓子。

    “怎么了？”严弋正在看书，被人叫过来了。

    “严导…”乔榆意识到自己用错了称呼，偷眼看严弋没反应才继续说，“我今天上午还有戏…”

    “给你调了，今天的调到下周一。”

    “哦…”

    “小乔？怎么样，有没有喜欢的？”男人也坐过来，把手搭在乔榆的肩上，欣赏男孩乖巧的侧颜。

    “这个，。”

    “哦？你挑了一本我写的。”

    乔榆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太会奉承人，他只是看中了能给陈文丽当儿子。

    “男三，还是男四？”

    乔榆说：“男三，就是陈老师儿子的那个角色。”

    严弋道：“你倒是会挑。那就这个。”

    严弋把乔榆搂过来，吻了吻他的额头。乔榆又是一阵紧张，严弋却放开他。

    “饭做好了，快来吃。早上都没怎么吃，你也不饿吗？”

    这话刚说完，乔榆的肚子就咕噜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