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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他们在蒸腾着湿热水汽的浴室做,水流之下,关恩的射精如同失禁,他沉吟着,所有的肌肉紧绷着隆起,在温与哲也射精之后直立起身来,让他的阴茎从自己身体里滑出来,而后迫不及待地转身搂住水下的温与哲,与他接吻。

    温与哲一边被他吻着,一边伸了手去关恩屁股后边抠,将他刚刚射进去的东西又抠出来,从指间顺着水流滑落。那里热而紧绷,不时抽搐着。温与哲还是想不明白,除去最初的交易,为什么这样的一个人愿意将这里向他敞开。

    关恩帮温与哲脱掉被水淋湿的衣服,又挤了洗发液在手心搓开,在他身后将他揽在怀里,十指在他头顶轻轻揉按,打出泡沫来,再拿着喷洒为他冲洗掉。之后他也这样将他全身用浴液搓洗了,耳后腋下股缝和包皮里,每个角落都没有遗漏。

    洗完澡关恩帮温与哲擦净,拿大浴巾裹了他,又隔着浴巾将他抱住,在他湿淋淋的头发上嗅闻,鼻子顶蹭着他的耳后和后颈,温与哲在他怀里手脚发软,哑声说:“床……”

    关恩直接从后面一把抄起温与哲,将他横抱到卧室,又再轻轻放到床上,覆压到他身上继续吻他,温与哲推开他,他就停下,望着他等待。

    温与哲反身压到关恩身上,坐在他肚子上,双手去揉他比女人还要饱满的胸部,问:“你怎么看到我的……”

    关恩笑着伸出手来摸他的脸,说:“我没看见你。”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那边……”

    “就听着你扯着嗓子喊了。”

    “那……”

    “别说话了,明天又要说不出话来。”

    温与哲仍旧说:“可我今天要什么都不说,你不着急吗?”

    “不急。”关恩说,“至少我们今夜是在一起的。”

    于是温与哲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他趴身到关恩胸膛上,用嘴含住关恩的右乳,将它舔得硬起来,再用舌头卷进嘴里,用力地一下下吸吮。

    关恩被他带着往上挺胸,闭上眼睛皱着眉头喘息着,双手去揉按温与哲的头顶。温与哲边吸边用手挤捏抓揉,另一手探到关恩身下,轻轻抚过他滚烫的阴茎,再往后掠,手指陷入到他柔软的体内,他的肛门收缩着将他的手指全部吞入到深处。温与哲在他体内掏,上边再又将他的乳头吸得发酸发胀,手指在里面点按的时候,忽地感到手指被攥紧到难以动弹,在这样艰涩的泥泞中他又往里顶了两下,就发觉有液体一注一注地打到自己身上。

    他吐出关恩的乳头,看到关恩神情恍惚地喘息着,再往下看去,的确是射精了。

    “你也早泄了……”

    “你弄我后边,多少次我都射得出来。”

    “我不……信……”

    话没说完,关恩就抱着温与哲坐了起来,两人又调转了个位置,温与哲靠着床头坐躺着,关恩则跨坐在温与哲身上,扶着温与哲的阴茎往下坐,将他吞进体内。

    温与哲红着眼圈望着近在咫尺的关恩,就见他靠自己越来越近,将胸顶到了自己面前,他便伸出手来抓住,又用嘴含住了。关恩在他身上耸动着,果真在温与哲之前率先射精。

    温与哲喘息着双手搂住他的腰,开始主动地重重往里顶,也射精进去。

    关恩拿纸擦了两人身上他射出来的东西,又问温与哲:“还来吗?”

    温与哲扯了棉被盖到身上,往上拉着掩住半张脸,红着脸摇摇头。

    关恩笑笑说:“你可以用手。”

    温与哲还是摇头。

    于是关恩就去关了灯,回来躺到温与哲身边,一手撑着头侧躺着,一手隔着棉被去抚摸温与哲的腰腹。

    温与哲将棉被拉得更往上,关恩低头吻吻他,收了手说:“睡吧。”

    自己却不躺下,仍旧这样在黑暗中看着他。

    温与哲心头酸胀,拉开棉被将关恩一起裹了,侧身钻进他的怀里,紧紧搂着他,说:“我离不开你了……”

    “嗯,睡吧。”关恩仍旧说。

    第二天清晨,温与哲睁开眼来,就见到了身边的人,仍以昨夜的姿势看着他,吓得瞪大双眼,说:“你不会没睡吧?”声音嘶哑得不行。

    “怎么可能。”关恩笑着,低头吻了吻他。

    温与哲半张着嘴被吻,正头晕脑胀着,忽然退了开,双手捂住嘴,说:“你刷牙了……”

    “刚刚起来煮上了粥。”

    “我还没刷……”

    “没事。”关恩又重新去吻他。

    昏暗的初春的清晨,关恩的吻不断加深,直至将温与哲整个人紧紧搂进怀里,赤裸的皮肤紧贴着,互相传递热量。

    温与哲感到身下有硬物顶着自己,伸手去摸了摸,说:“你……早上起来,去刷牙洗脸刮胡子,煮了粥,又脱光了躺回来看我吗……”

    关恩说:“就没穿过,怎么再脱光。”

    “你怎么……”

    关恩捋捋他额头散乱的头发,说:“少说两句吧,嗓子都这样了。”

    温与哲把嘴闭上了,眼睛也闭上了,躺了回去,任由关恩亲吻和抚摸着,听他说:“待会起来喝了粥,我跑步去买点梨回来,煮梨水给你喝。”听他说:“再买些鸡蛋,家里都没了。”他的声音是低沉的,却又那么轻,像抚动柳条的细风落在他身上,像一场随时就要醒来的柔和的春梦。

    温与哲就在这美梦中睡着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关恩已经端了一碗小米粥到床上来,扶温与哲坐起来,一口一口吹凉了喂他喝。

    要起身的时候,温与哲搂住关恩的腰,说:“我不配你对我这么好……”

    关恩揉揉他的头顶,说:“说什么傻话,你值得全世界对你好。”

    “只有你这么觉得……不过就够了。”

    关恩吻了他的额头,说:“我去买菜,再睡会儿吧,等我回来,啊?”

    “嗯……”温与哲下潜回被子里。

    他们所在的别墅区离最近的超市有段距离,关恩跑着去跑着回,就用了段时间。回到家一看,温与哲已经起床了,穿着整整齐齐一身西装。

    关恩站在门口问:“要走了吗?还吃饭吗?我送你?”

    温与哲摇摇头,说:“我不走。”

    “那你穿这么严实干嘛?”

    “我……怕你拉着我做……”

    关恩笑了,浑身舒展开来,去厨房做饭。

    梨水里面放了苹果橘子山楂冰糖,又蒸了蛋羹作早饭,还煎了鸡胸肉,夹在面包里。

    吃完早饭喝了梨水,温与哲果真觉得嗓子好些了,清了清嗓子试了试声:“关恩。”

    “嗯。”关恩把碗盘放到水池里,回来坐到温与哲对面。

    “我……其实我……早就想清楚了,只是一直不敢来找你道歉,对不起,我又乱发脾气了……”

    “这件事是我的错,平时太不在意,总不能让你安心,是我太少考虑你的感受。”

    “不是的,是怪我,我一忙,压力大,就会很暴躁,就想自暴自弃,跟你说了那样的话,让你那么伤心,其实我就算什么都不要,什么都没有,也不能不要你的,对不起……那天你走了之后,我就开始想你了,晚上回酒店就一直在哭,后来也是这样,然后我就想通了,该分手的不是你,而是不喜欢的工作。”

    “啊?”

    “是这样的,所有的压力源泉就是公司的那些事,以我现在的阅历和能力,自己承担起来的确太勉强了,我就给我爸打了个电话,说不想做了。他说让我别有压力,当时把公司都丢给我,就没想着我能做好,还等着我们姐弟两人把家产嚯嚯光然后去美国投奔他呢。他还说公司的事全全交给刘叔就行,让我做自己喜欢的事就行,一无所成也没关系,他们养我……”

    “可是,那不是你家族的企业?”

    “也不算什么家族企业啦,我爷爷当年在市里开了个小电缆厂,也没挣多少钱,就当年厂区那片地比较值钱,后来交给我爸,我爸是个商业奇才,很快就给办大了,他自己也不太在乎的,这不都扔下了去找我妈了吗。现在找回我妈来了,两人在那边复婚了。”

    “那太好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们?”

    “等以后我们打到美国去,再顺便看他们吧。”

    “嗯……”

    “总之,我跟刘叔聊了,想把公司转让给他,他说让我再想想,先休息休息,这段时间先帮我盯着,哈哈,反正我最近是自由了!”

    “真的吗?这样好吗?”

    “当然好了,我就专心做自己最热爱的事业,和我最爱的人一起,就好了。这期间内,所有其他的事情都不去想。”

    “你想好了?”

    “是啊,你放心,除了和你分手,我做的所有决定都是深思熟虑后想好的,家人也支撑,我和我姐也说了,她也让我放心大胆干,她那边已经接到活儿可以养活自己了,还有,哦,就是最近搬厂子,这边就没有什么流动资金,我们可能还要多打两场,才能挑战WBC排名靠前的,下场对手已经在谈了,他可气人了,回头我再和你讲……”

    温与哲一开始说话,又讲起来没完没了,关恩拿了水到他嘴边,他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又接着说:“总之以后不用去上班了,哈哈!等你退役了,我们就先去旅游吧?山里的地我也看好了,到时候要是有钱就拿下来,做成我们拳馆的集训所,再在后山盖一座别院,就只有我们俩的地方……”

    温与哲讲得眉飞色舞的,只是嗓子越来越哑,马上又要说不出话来,关恩打断了他,说:“好,只要你想好了,我都支持你。”

    现在压力又都回到了关恩身上,他已经没有了退路。不过这也是他所习惯的压力,他愿意承载着这种压力,两人一起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