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惩罚

    萧寻正坐在桌前，满脸拘谨地捧着米饭小口小口往嘴里送。

    大邶的饭菜实在不合乎她的口味，寡淡到没味，桌上几碟子素餐，大半送来的时候已经冰凉。随她的侍从待她也严苛，叶鸣丢下一句要让她好好学规矩，她们便想了无数个法子折腾她，从走路到吃饭，各种各样的繁琐规矩层出不穷。

    叶鸣已经大半个月不见人影了，整日困在这里学着乖乖当个人偶，每日见到的风景只有那角园子，看到的天空也只那方一成不变的蓝，她像被折断双翅的鹰，只能日复一日幻想哪日能逃出去，再有一日能鹰击长空。

    不过总好过沦为阶下囚，萧寻机械地咽着米饭想。

    还在胡思乱想，那边婢女已经惊慌地跪了下来：“将军！“

    萧寻僵硬地挺直了脊背，身后果然传来叶鸣的声音：“起来吧。去添副碗筷。”

    “怎么不看我。”叶鸣绕到她跟前，瞥了眼桌上的残羹，面色冷了几分，不过还是那副散漫的语气：“吃住还习惯吗？”

    萧寻怯怯地放下手中的碗筷，斟酌了一下才开口：“紫林姑姑说过，进食要不骄不躁，不能随意动作，这是将军府的规矩。”顿了顿，她脑袋又低了低：“住得习惯。”

    “哪来的规矩，我怎么没听过。”叶鸣挑起眼前的竹筷，略略翻检了一下面前的几碟子菜，随后把竹筷往前轻轻一掷，语气不辨喜怒：“这是将军夫人的饮食用度吗？”

    “凭空的规矩捏造了不少，看人下菜倒学得一套一套，把我当摆设吗？”看着眼前齐刷刷跪下，勾着头不敢言语的侍女，叶鸣勾了勾腰间垂下的羽穗，指尖捏着穗头硬邦邦的结子转了转，好一阵后才又摆了摆手：“别在这碍着我眼，都去领三十板子，再犯别怪我严惩。”

    萧寻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只听一阵窸窸窣窣后，旁的侍女都退了下去。短暂的沉默后，叶鸣忽然出了声：“那你呢，得挨多少板子？”

    萧寻猛地抬起头，碧绿的瞳中映着几分疑惑和惊讶，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抿上了。

    瞧着她的小表情，叶鸣心上舒畅了不少，指尖叩在桌上，边叩边给她讲那些歪理：“我方才问你吃住还习惯吗，你怎么说的？吃是吃些残羹冷炙，姑姑婢女都欺负你，这不是撒谎吗？”

    “她们犯了错得挨板子，你纵得她们越发过分，对着我也撒起了谎，你自个儿说说，你要挨几下板子？”

    萧寻被她诓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挤出一句：“我没有……”

    叶鸣眉尾一挑，萧寻心上颤了颤：“……十下？”

    “行，那走吧。”叶鸣直接起身拉着萧寻就要走，把萧寻吓了一跳，有些抗拒地在后面跟着：“叶将军？”

    “你是我夫人，总不能让那些个下人惩罚你吧。”叶鸣笑得散漫，圈着萧寻的胳膊把她推倒在床上，目光从萧寻面颊一寸寸审视下来，看着萧寻紧张地别开了脸，好笑地戳了戳她侧脸，抬手把她头上束发的发簪头饰一样样拆了下来。

    原先盘在脑后繁复的样式瞬时塌了下来，一缕缕发丝顺着耳际如瀑般铺散开。那日艳俗的大红色帷帐装饰全摘了去，屋内已经恢复了叶鸣一贯的素色风格，浅色的装潢衬得萧寻越发娇柔，当真像小时候的那只猫儿，软得让人心怜。

    萧寻忐忑不安地望着叶鸣，裙裾下藏着的手，还悄悄地攥着被单，紧紧绞在一起。

    她看不懂叶鸣。

    即使是皇帝的旨意，叶鸣也不必如此对她，甚至那日当晚就能以她未落红的由头把自己了结了，可她没有，反而在许多事上帮了自己。但如果说她好，偏偏又在许多时候肆无忌惮地惹自己害怕，就像现在这样，明明双眼含着笑，这双眼的主人却还是轻佻地抖出几个字：“脱了吧。”

    窘迫的情绪一瞬间冲上了萧寻的大脑，那抹薄红不一会儿就晕染上了两颊。她攥着被单的手紧了又紧，沉默地和叶鸣对视着，直到叶鸣不耐烦地眯了眯眼，抬手就要替她褪了，萧寻才慌忙动了起来。

    大邶服饰一贯以繁复华丽着称。萧寻跪坐在叶鸣身前，低着头，一点点解开外衫，尔后是中衣，内衬。层叠的衣服杂乱地堆积在身后，随着衣服的剥离，脸上的红晕也越发浓重。

    天色尚早，里屋只燃着几盏烛火。烛光浅浅的，在萧寻身体上勾勒出光影明暗，肌肤的线条被光描摹过，落在叶鸣眼里，美得不像话。

    叶鸣脊背倚靠在床柱上，半仰着下巴看着眼前的人，表情不甚分明。

    “跪好。”叶鸣轻声说，语气柔和了不少。

    顿了顿，萧寻听话的转过身，膝盖陷进柔软的被面中。

    面颊的热扑上来了几分，隐隐约约的不安和无措无处安放，萧寻只能侧着耳朵听着身后细微的布料摩挲声，绷紧身体等着叶鸣的动作。

    微凉的指尖落在了萧寻肩上，细碎的痒意就在这点接触间迸发出来，顺着指尖的动作从肩到颈，最后被叶鸣从后颈拿捏着，一点点按了下去。

    叶鸣温热的吐息还在耳边，话语里夹杂着戏谑，在耳畔清晰地响起：“不跪下去，怎么打呢。”

    掌心从后背一路抚摸到后臀，指尖玩儿似的按在臀峰上，不轻不重地捏了几下，耳边又是几声轻笑，逼得萧寻把脸埋进被子里，恨不得躲掉她的调笑和轻嗤。

    臀瓣上的力度越发大了起来，甚至隐隐有了几分迟钝的痛感，牵扯着身下的神经，一下一下，传递到萧寻脑中。她埋着脑袋，脊背高高耸起，在叶鸣的动作下微微颤抖，想象着叶鸣的目光在她哪出皮肤上巡视。

    “注意了哦。”叶鸣轻轻拍了拍掌下的臀峰，在看到萧寻绷紧了身体后，唇角勾起了浅浅的弧度。

    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而是湿热的吻落在了萧寻后背，很轻巧的一下，顺着脊背一点点往下延伸。叶鸣稍硬的领口也随着亲吻的路径剐蹭下来，勾得那一小片皮肤微微泛起了红印，落在脊背上，凭添了几分媚意。

    萧寻咬紧了身下的被子，生怕自己在这滔天骇浪的动作下漏出几声嘤咛。

    吻还在继续。

    腰间被亲吻过的地方变得燥热，轻柔的动作带着战栗烙印在皮肤上，烫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嘟囔，气泡一样，模模糊糊的在萧寻唇边炸开。斜阳西落，温度随着昏暗一点点攀升，汗珠也一点点沁了出来，薄薄一层，覆在皮肤上。

    叶鸣低垂着眼，神色认真得仿佛在批什么卷宗。

    眼前是镀着烛光镀腰身，如一张满弓般紧绷着，在她手下微微的颤着。叶鸣抿了抿唇，总觉得还不太够。她想看看萧寻的脸，看看她的表情，看看那双眼里是不是也镀着层水光，或乖顺或倔强地看向她。

    支起身体，叶鸣在萧寻后脑拍了拍，稍一动作就把人翻了过来。还没等萧寻反应过来，她已经整个儿俯趴在叶鸣怀里，独属叶鸣的气息就凑近了过来，攻城略地一般攫住了她的唇。

    亲吻是湿漉漉的，呼吸也是湿漉漉的，在一阵子越来越重的喘息声后，叶鸣这才松开了她。

    ”行了。“看着萧寻躲闪的目光，叶鸣按了按她的唇角，抹去了那点儿水光：“帮我把衣服脱了。”

    “……”

    萧寻听话地支起胳膊，不甚熟捻地顺着叶鸣的颈往下拆纽结。叶鸣低着头看她动作，瞥见萧寻的表情，又觉得有点好笑。好不容易拆到腰际，刚把外衫褪了，叶鸣已经等不及，揽着萧寻的腰就往下探。

    “唔……！”

    身下传来被触碰的感觉，微弱的不适感挑破了那层水汪汪的屏障，在水泽中滑动，施了点力气慢慢往深处探去。

    “嗯。”叶鸣轻哼了一声就当回应了。

    甬道被很轻松地进入，湿滑黏腻的体液包裹在叶鸣指缝，随着叶鸣的动作沾湿了更多地方。

    萧寻呜咽着攥紧了叶鸣的衣服，脸颊鼓起一个流畅的弧度，本就不太成熟的面孔更显幼态，幼猫儿似的趴伏在她怀里。墨似的头发散乱地垂散在叶鸣颈下，稍显粗粝的发尾挠着她痒痒的。

    潮红在萧寻脸颊涌动，从脖子蔓延到半脸，随着喘息不住颤抖。叶鸣低下头，怜爱地吻了吻她泛红的侧脸，旋即咬在她颈侧。牙齿磕在皮肤上，力气一点点增大，萧寻每一个哆嗦好像都能通过皮肤传递给叶鸣。

    咬得狠了些，她才睁开那片水雾朦胧的眼睛小声抖落出个：“疼……”

    “受罚呢，不疼怎么记住。”叶鸣朝那两排咬痕吹了口气，手上加大了进出的动作，拇指捻在花蒂上，时不时用点力，激得萧寻夹紧双腿，腰身蛇一般的在叶鸣身上扭动着，不知道是在躲避还是在迎合。

    一边取悦着萧寻，叶鸣另一只手却也顺着腰身抚摸下去，在萧寻刚想喘口气的时候，一巴掌重重拍在萧寻后臀肉上。清脆的一声把萧寻都打得愣了愣，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自己被扇了巴掌，火辣辣的疼一下子席卷上来，把先前积攒的欢愉都拍散了不少。

    此前染了水雾的眸子就这样被打湿，带着啜泣的鼻音断断续续地哭着，像三月的春雨，稀稀拉拉下不完。

    叶鸣叹了口气。

    哪儿来的娇娃娃，明明灰头土脸从死人堆里捉来的，怎么她轻轻一打就哭，半点痛都受不住。

    “别哭了。”叶鸣板起脸下命令，发现没用后只得松缓了表情，卸了几分力道。肉体被拍打的声音清脆动听，一下下的，接二连三地拍打在萧寻臀上，连带着大腿附近的皮肤也抖动着，内里也悄悄咬紧了叶鸣的指尖。

    烛火颤了颤，照映着纱帘内浮动的淫靡画面。

    被打的羞耻感和痛感顺着神经闯进萧寻大脑，死死地拉扯着她。胸口，颈侧尽是叶鸣留下的牙印，落戳似的，细密的疼尽数被她覆在身上。胸前的红果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含进了叶鸣口中，牙齿轻轻咬着，逗弄一般，从顶端蹭过，酥痒就这样同过电一般闪过她的身体。

    手指在她身体里越发随性，指腹在湿热的巢穴内按压着，三指转着圈儿在她里面挑逗着那些神经。后臀的疼痛也渐渐化为了异样的感受，随着体内的潮水起伏着。萧寻汗涔涔的勉力撑着身体，大颗的汗珠从额角滑落，顺着肩颈滑到乳间，又被叶鸣恶劣地抹开。

    “嗯唔……等……！”

    随着一声不算低的呻吟，萧寻揪着衣角就泄了，成股的体液被叶鸣堵在里面，等她一点点把手从萧寻体内撤出来，那些水渍才湿漉漉地淌了一片。

    “好了好了，别哭了。”叶鸣抚摸着趴在自己身上的猫儿放柔了声音安慰：“我也没使力气，哭什么？”

    “疼……”萧寻抽噎着控诉她。叶鸣自小习武，力气本来就大，就算没用力气，那也是一下下结结实实打在自己身上，指不定自己后头就要肿得连坐都坐不了，又要被笑话许多去。

    叶鸣扯过一边的被单裹住两人，看着萧寻眯着眼睛困到不行，只是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