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谁的孩子

    林其用几张湿巾擦了擦性器，不管那东西依旧充血，穿好裤子走了出去。

    她不知道这样一番暴行之后自己有没有冲破心里的桎梏，如果没有，她也不愿再这样做了。

    跟别人上床即便身体是热的，大脑也是冷的。只有妈妈，只有妈妈能让她的火烧到意识模糊。

    林其早早地回了家，妈妈的包放在桌子上，人却不在。

    林其去了趟卫生间，出来的时间余光瞟到一个东西，她又退了回去。

    验孕棒？林其心里咯噔一下，把长条形物品拿到眼前去看。两条红线，什么意思？

    她又把一旁的包装盒拿起来看，操作说明写着：在试纸白色显示区上端和下端同时呈现两条红色线，即表示结果为阳性。

    阳性……是怀孕了的意思吗？林其脑中一片混乱。

    何妍妍回来了——她被楼下的老太太匆匆忙忙地喊去，说是家里的电视机坏了。没来得及丢掉那根验孕棒。也没想到林其中午就回家了。

    两人相撞在卫生间，一时相望无言。

    何妍妍走过去把林其手里的验孕棒扔进了垃圾桶，转而问道：“吃午饭了吗？”

    林其摇摇头。

    “那一起吃吧，我去做饭。”何妍妍洗了手，转身离开。

    林其跟到厨房，站在一边看何妍妍洗菜切菜，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妈妈，你怀孕了吗？”

    何妍妍专心在切一个西葫芦，头也没抬，说：“百分之八九十的概率。也可能没有。”

    林其用手抠着自己的裤沿，心里乱成一团，磕磕巴巴地问道：“谁……谁的？”

    何妍妍闻言手上停了一下，又飞快地挥舞着菜刀，没有回答。

    刀斩在砧板上笃笃地响着，吵得林其更加心烦意乱。

    直到何妍妍把西葫芦片放进盘中，林其又紧追着问：“谁的孩子？”

    谁的孩子？畜生的孩子！何妍妍一咬下唇，抬头盯着林其。

    林其被妈妈冰冷的视线看得发慌，知道自己不该那么问，可是……可是……

    何妍妍看着林其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心里不是滋味。慌张倒也罢了，毕竟这人自己也还是个孩子，可问她谁的孩子是什么意思？把她当成什么人？

    于是她冷淡地说了句：“不重要，和你没关系。”

    林其心中一黯，不知道何妍妍说的是这件事跟她没关系还是这个孩子跟她没关系。大概就是都跟她没关系。

    就算妈妈真的怀孕了，要去要留也只有她自己说了算。但如果妈妈想留下这个孩子，就算是别人的种，林其也愿意帮妈妈一起照顾。想着想着她就觉得自己很可笑，别人的孩子哪轮得到她照顾……

    林其揉了揉鼻子，呼出一口气，提高音量坚定地说道：“妈妈，我会支持你所有决定的。”

    就算你跟别人结婚生子，也没关系。

    我还是爱你。

    何妍妍瞥了林其一眼，说：“知道了，出去吧。”

    孩子她会去打掉，虽然幻想过一些瞬间，但她不会失去理智到把跟女儿近亲乱伦的产物带到这个世上，让无辜的生命遭受不可选择的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