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胚胎(重口猎奇向机械play,雷者慎入)

    堕落独角兽的血液,鹰身女妖的脑花,美杜莎的蛇发……奥薇莉亚用不同的主材料,熬制了不同的诅咒药剂。

    诅咒药剂被倒入伪龙胚胎培养皿中。通过血液培育的伪龙胚胎多多少少会有一些缺陷,但黑暗法师的想法不同于常人,她并不打算解决那些缺陷,反而打算让那群畸形儿从诅咒药剂中汲取养分,突变成更加可怕的怪物。

    龙族的血统让它们在罪恶的诅咒之下顽强挣扎,死去的胚胎化作幸存者的养料,每一次观测都能给黑暗法师带来新的惊喜。

    她哼着咒语改编成的歌谣,用法师之手从培养皿中捞出活着的胚胎。漆黑的羽毛笔来自被关押在法师塔底层的独角兽,羽毛笔的笔尖蘸满了黑暗法师的血液,正顺着旧有的魔纹印痕描画,不断加深黑暗法师对这些尚处于胎儿时期的伪龙的控制。

    一贯谨慎的法师对这一套操作已经很熟练了。

    随后,她调用法师塔内的空间传送阵前往了妖精的领地。

    那群无能的小东西又惹上了麻烦。

    亡灵之火炙烤着妖精领地的闯入者。四肢粗壮的剑士惊恐地看着蓝莹莹的亡灵之火从他的脚跟开始燃烧,把触及的皮肉骨头通通炼成一滩恶心的尸油。壮硕的剑士这才后知后觉地发出了尖利刺耳的惨叫。

    他的灵魂也被亡灵之火吞噬了。

    饱餐一顿的亡灵之火看起来只有小小的一簇,它在空中愉悦地跳动着,就像一个在打饱嗝的小朋友。

    奥薇莉亚坐在藤蔓与鲜花编织成的藤椅上,她心情很好地品尝着妖精敬献的花蜜。翡翠被雕刻成叶子的形状,晶莹剔透的花蜜仿佛粘在叶子上的露水。一把小巧的银勺子搁在翡翠碟子上。

    “你们抓走的妖精现在在哪里?说出来,我就饶了你们。”

    走狗们面面相觑,一个魔弓手似乎很不甘心。

    “在……在菲尔达奴隶市场。”

    一个出头鸟颤颤巍巍地说道。

    奥薇莉亚解开了禁锢他们行动的魔法。

    奴隶贩子的走狗们缓缓后退,心怀不忿的魔弓手悄然摸上了自己的武器。

    黑暗法师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她一边舀起一勺花蜜,一边抬起手指,在空中轻轻一划。

    魔弓手瞬间化作一堆新鲜的肉块,浓稠的血液把周围的泥土都染红了。

    亡灵之火在一旁蠢蠢欲动。

    “这……这不关我们的事啊……”

    走狗们大惊失色,胆子小的甚至都一屁股跌坐在染血的草坪上。

    他们连滚带爬地往外跑,恨不得插上一双翅膀。

    美艳的恶魔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我姑且相信你们。”

    她的嗓音如同塞壬的歌声那样动听。

    接着,除了聪明的出头鸟,所有人都被残酷的黑魔法抽出了浑身上下的骨头,化作一坨软塌塌的烂肉。

    “您,您会放过我吗?”

    出头鸟满眼希冀地看着掌控他生死的黑暗法师。满手鲜血的奴隶贩子竟然露出了勉强可以称得上天真的眼神。

    然后,出头鸟被活生生地抽出了灵魂。

    “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说谎。”

    奥薇莉亚读取了他的记忆。

    他说的是真话,只是隐瞒了一些信息。

    黑暗法师满意地捏碎了他的灵魂。

    她一开始就可以这么做,但那样就太无趣了,不是吗?

    “水晶花可能会需要这些肥料。”

    妖精们兢兢业业地把尸油和肉块搬到了特地为黑暗法师开辟的种植园。这些小东西十分擅长种植,他们进贡的珍惜魔植是配置稀有魔药的主材料。所以奥薇莉亚愿意庇护这群弱小而又听话的小东西。

    事实上,奥薇莉亚完全可以设置更为强大的结界,让绝大多数生物都无法发现、更无法进入妖精们的领地,包括这些被杀死的、沦为成为花肥的奴隶贩子。

    但妖精们需要危机感。无处不在的威胁可以让他们安分守己,免得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他们必需依靠她,也只能依靠她。

    妖精们明白这个道理。否则,他们早就灭绝了。

    黑暗法师的魔儡血洗了菲尔达奴隶市场,带回了被捉走的小妖精。

    他们蜷缩在魔儡的怀里,翅膀已经被奴隶贩子剪掉了。

    妖精都是些长相精致的玩意儿。然而,精致也有不同的等级。失去翅膀的可怜虫里,一只妖精有着明显超出同类的美貌。

    魔儡领会到主人的心意。他小心翼翼地把那只格外漂亮的妖精捧到主人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跪在主人的脚下。

    其他妖精则被随意丢在地上。

    奥薇莉亚戳了戳妖精的脸颊。

    软软的,滑滑的,而且很有弹性,就像果冻一样。

    她毫不吝啬地将珍贵的生命药水整瓶倾倒在妖精的伤口之上。

    奇迹发生了。

    被剪掉的翅膀重新长了出来。

    新生的鳞翅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反射着如梦似幻的五彩光芒。

    妖精微微抬头,印入眼帘的是黑暗法师天使一般美丽的脸庞。

    他第一次见到奥薇莉亚,也没有观摩之前的那场虐杀。

    妖精长长的眼睫在缓缓地颤动。

    他的心脏跳得很快。

    翠绿的蒿草在微风中舒展肢体,奴隶贩子们留下的血迹已经不见了。长年累月的鲜血灌溉似乎使它们发生了某种异化。

    妖精的目光落在了黑暗法师尚未凸起的小腹上。

    在那里,他感受到了蓬勃的生命气息。

    他热切的眼神黯淡了些许。

    他苦涩地想,她的孩子大概会和她一样美丽而又善良。

    其他妖精满心嫉妒地看着这个重新长出翅膀的幸运儿,却不敢表露出一丝一毫的乞求与不满。

    与那个幸运儿不同,这些妖精早已见过了奥薇莉亚。残忍的黑暗法师一贯不喜欢他们提出多余的请求。

    妖精们隐晦地打量着那个好运的杂种。

    凭什么那个下贱的混血可以得到奥薇莉亚阁下的青睐,而他们只能捏着鼻子当一个残疾的妖精。

    杂种感受到了同伴们散发的恶意。

    他目光黯淡地垂下了头。

    黑暗法师饶有兴致地观赏着这一出好戏,还不嫌事大地煽风点火。

    “你叫什么名字?”

    她轻柔地发问,故意表露出对他很感兴趣的模样。

    妖精黯淡的眼睛里又燃起一丝希望。

    “阿瑟……我的名字是阿瑟。”

    他的翅膀因为激动而发抖,苍白的脸庞染上了兴奋的红晕。

    “阿瑟,你愿意和我签订契约吗?”

    黑暗法师继续诱哄着蠢笨的妖精——他的身上藏着神灵的血脉,奥薇莉亚对此十分好奇。

    从力量层面,她可以媲美大多数神明,然而对于神明特有的“权能”,她却所知甚少——权能蕴含在神格之中,那是她正在研究的课题。

    妖精晕晕乎乎地签下了极不平等的主仆契约,又因为黑暗法师的一抹微笑而心神荡漾、羞涩不已。

    黑暗法师满意地回到了自己的法师塔。

    她打算处理一下寄生在自己身上的不速之客。

    她通过魔力循环感知着宫腔内部的情形,亲手制作了需要用到的器械——这对擅长炼金术的黑暗法师来说十分容易。

    奥薇莉亚摘下雕刻着箭矢、悬挂着流苏的银色胸针,解开绘有烫金星图的黑丝绒斗篷。她把胸针搁在质地光滑的斗篷上,长长的流苏微微晃动,箭矢形状的浮雕反射着冷冷的银光,箭头的方向恰好对着金色的天龙座。

    她穿着洛可可风格的深灰色露背长裙,鸟笼形状的宽大裙摆上交织着网格一般的黑色锁链,仔细去看,却像是扭曲的玫瑰藤在抵死缠绵,纱网材质的蝶形饰片被神秘的黑珍珠钉在枯萎的玫瑰上。

    忠诚的魔儡扯开了黑暗法师精致华美的衣裙,一丝不苟地执行着法师的命令。

    她娇嫩的阴唇是漂亮的枯玫瑰色,银色的宫颈钳残忍地夹住前唇的中央。沉重的手铐和脚镣束缚住她苍白细瘦的手脚,魔儡手持探针,顺着子宫方向渐渐进入宫腔。

    她温暖紧致的阴道即使被冰冷的金属侵犯,也会下意识地分泌出粘稠的透明水液。

    邪恶的法师有一个敏感而又淫荡的身体。

    探针探查着子宫的长度,随后,坚硬的扩宫器取代了探针,魔儡缓慢而坚定地扩张着法师紧小的宫口,胀痛带来的不适迫使她本能地挣扎,可是在锁链和镣铐的禁锢下,她只能被迫张开腿,一动也不能动。

    扩张器在孕育生命的温房中挺进,连上橡皮管的吸头在狭窄的宫腔中探寻。缓慢发育的胚胎会把倒梨形的子宫撑得越来越大,然而,它无情的母亲并没有赐予它这个机会——它是个不被期待的孩子。

    如果它的孕育者是个母爱泛滥的好妈妈,这个拥有龙族血统的小怪物必定可以顺利出生。出生之后,它会不会在蛋壳中继续发育呢?

    大概是不会的,它的母亲是个人类,并没有制造蛋壳的天赋。

    奥薇莉亚忍不住胡思乱想着,她需要思考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转移宫口被扩张的胀痛感。

    吸头进入了宫底,然后退出了少许。

    一切才刚刚开始。

    吸头在宫腔内转动,搜寻着刚刚开始发育的孕卵。

    魔儡找到了那一块小小的凸起。吸头轻轻地转动,一上一下地抽动,吸取着龙类的组织。这个弱小的胚胎却拥有无比顽强的生命力,它从母体盗取魔力,企图保护自己,又报复似的给承受一切的母体带来更大的痛楚。

    奥薇莉亚清透的眼睛氤氲出生理性的泪水,仿佛纯澈的蓝宝石起了雾气。她攥紧了床单,冰凉的汗水沁出手掌,濡湿了柔软滑腻的丝绸,印出一片深色的痕迹。

    吸头在宫腔四周转动,残忍地吸取着尚未成形的胎儿。脆弱的宫腔无助地收缩,宫壁与吸头紧紧相贴。剧烈的阵痛使她无瑕继续胡思乱想,破碎的呻吟从法师艳红的唇角漏出。她抬起修长的脖颈,如同一只濒死的白天鹅。

    魔儡想要抚慰他的主人,温柔地拭去从她的额角滴落的汗水,浅浅地啄吻她被泪水沾湿的眼睫。

    可主人没有让它这么做。

    主人讨厌它的自作主张,不喜欢它去做一些多余的事情。

    魔儡呆板僵硬的脸颊演绎不出丰富的表情。他持着刮匙,刮过主人的宫壁,带来尖锐的刺痛。他的主人已经无法保持意识的清醒,子宫和阴道因为疼痛而不停痉挛。她轻轻地呻吟着,就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咪在发出凄惨的呜咽。

    终于结束了。

    她用魔力解开锁住自己的镣铐,浑身瘫软地倚靠在魔儡的怀中。

    魔儡身体僵直,一动不动。

    奥薇莉亚注视着胎儿的组织,感知到其中尚且存在着一丝生命迹象。

    不愧是龙族的子嗣,生命力比蟑螂还要顽强。

    一簇火苗在她的指尖跳跃,破碎的组织在高温下融化。胎儿尚未成形的灵魂在她的掌心散作星星点点,她面色平静,似乎没有一丝一毫的触动。

    奥薇莉亚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暴虐的龙族之主倚靠在王座之上,漫不经心地摇晃着秘银质地的酒杯。酒杯中晃动的液体却不是任何美酒佳酿,而是天空之神金色的血液。

    新的造物大口大口地啃噬着背叛者的翅翼和肢体。无形的力量将背叛者的鳞片一块一块地拔落。颅顶的龙角被硬生生地扯断,连着血肉和头皮,在王座之下堆成一座凌乱的小山丘。失去鳞片、龙角、翅翼、肢体的巨龙如同恶心的肉虫,他们不断地扭动着,每一次翻滚都会有新的肉块脱落,直到露出白森森的骨骼。

    背叛者向天空之神投诚,甘愿成为神的坐骑。然而,龙族之主已经放干了天空之神的血液,他的神格也成为了胜利者的藏品。

    龙主的藏品数不胜数,一枚神格在其中并不起眼,即使这是一枚主神的神格。

    血腥与杀戮并不能消解发情期的躁动。柔顺的迎合与拙劣的勾引是猎物刻意营造出来的表象,狡猾的猎物在猎人松懈的时候偷偷溜走了,顺便窃取了猎人的血液,留下抑制伤口愈合的药剂。

    她接受了他的标记,却放任其他东西侵入自己的子宫。

    幼崽向父亲发出了求救的讯号。它的生命迹象一点一点减弱,直到彻底熄灭。

    它的母亲并不了解这种神奇的血缘魔法。

    新生的造物和背叛者一同泯灭,秘银酒杯在尖利的龙爪下碎成齑粉。奔涌的岩浆迸溅出龙域的地表,漫过焦黑的泥土和形状狰狞奇异的岩石。

    他要捉回那只逃跑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