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常玉的心思（面见王子）

    虽然巴特尔已经克制又克制，第二天常玉依然是没能起来床，甚至到了启程的时间，常玉依然昏睡着没有醒来。

    巴特尔将人衣服穿好，拿上细软行李抱出了院子。

    迎头便与小王子撞见了，小王子瞧见巴特尔将人抱着出来，便猜到两人昨晚上怕是好一场激战。

    “将军，我不是说过……”

    小王子瞧见歪头睡着的常玉，完全清醒不过来的模样，皱眉便看向巴特尔。

    巴特尔抱着常玉完全没觉得费力，在小王子责难的眼神中，有些无辜的说道，“就做了一次，我已经非常克制了。”

    小王子突然想起巴特尔在漠北时，虽然从没让任何女人进过自己的帐篷，但是他拉练时与士兵们同吃同住，洗漱时也没避讳什么，从那些士兵们口中便传出巴特尔身怀巨物的传闻。

    再一看常玉仅仅被睡上一晚，第二天便昏睡醒不过来的情况，不由得有些同情起常玉来，也不知道这位到底走了什么运气，遇上了巴特尔。

    如此小王子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让巴特尔好好带着常玉，接下来路途遥远，若是常玉身体撑不住也不能因为他一个人停下所有人的行程。

    巴特尔这边谢过了小王子的关心，那头便带着常玉一并上了马车，使团要离开中原并不困难，提前便与中原的皇帝做了报备，一路上便是出城的士兵也没有多余盘查。

    伴随着马蹄声响，大月族的使团全数离开了中原，来的时候带了不少珍贵的礼物献给中原的皇帝，走的时候除开中原皇帝回赠的礼物便多了巴特尔怀里抱着的常玉一人。

    此去经年，山高路远。

    常玉离开了中原，便再也没能回到中原，使团前进了很远的位置，途中甚至在边关的驿站稍作休息，等到步入了难走的黄沙之地，常玉才在摇摇晃晃的车厢之中缓慢醒来。

    等到他彻底清醒，才发现自己居然被巴特尔护在怀里，脑袋枕在巴特尔的胸膛酣睡，而巴特尔也微微闭着双眼，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就在常玉想要从巴特尔怀里出来的时候，巴特尔双手一个收紧，眼睛突然睁开，凌厉的眼神看不出一点睡过去的迹象。

    “阿玉，你醒了。”

    那双像是猎鹰一样的眼睛，在看见常玉时，缓缓收敛了其中的戾气，转而平和起来，瞧见常玉傻愣愣看着自己，甚至露出点笑容。

    常玉含糊的唔了一声，左右看了看。

    这才有了自己已经在马车之中的感觉，厚重的车帘挡住了窗户，车厢之中光线却没有多大的影响，足以见得现在还是白日里。

    “我们……咳……”

    常玉张开想要说话，没想到开口的声音嘶哑难听，喉咙甚至有些发痒，没忍住咳嗽了两声。

    巴特尔从一旁的车厢矮木柜里拿出皮囊水壶，他出了关后没怎么喝水，里面还满满当当的，后面专门有一辆马车驮着所有人的饮用水，出关之后要接近一个月旬才能到达大月族的领地，中途只有一处补给的地方，饮用水也得节约着喝。

    不过这一点巴特尔没有与常玉说过，将皮囊水壶的壶嘴咬开，巴特尔凑到常玉嘴边，让他喝水。

    看着常玉咕咚咕咚喝下不少，他眼里泛起笑意，这一个皮囊水壶是两人一天的水量，如今不过刚过了晌午，这一袋怕是他只能沾上一些，等到常玉喝完，他对着壶嘴仅仅沾湿了嘴唇，便低头将笨拙地去拧上壶嘴。

    常玉虽然有些摸不清现在的情况，却注意到了巴特尔的举动，心里打了个突，暗暗记在心里。

    接下来的几天，常玉身子不太爽利，也没有下车厢活动，就是要方便也是巴特尔抱着下了车，弄得常玉很不好意思，生怕被人瞧见似的每次都缩在巴特尔的怀里。

    对于这次返程多出来一名中原人，大月族的随行人员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加上常玉也没有露过面，是以除了知道那人是巴特尔将军的人之外，居然没有一个人见过常玉的长相。

    这天到了中途休息的驿站，巴特尔下了车厢去检查驿站安全了，常玉等着巴特尔离开了一会儿，自己走到车帘的位置，悄悄探出一只手，将厚重的车帘顶开了一条缝。

    “吓！”

    哪里知道车厢外面守着巴特尔的亲卫，巴特尔很紧张常玉的安全，离开常玉这么一会儿也让亲卫在车厢守着，若是常玉有任何的要求都要满足。

    完全没想到外面会有人的常玉吓了一跳，只是等了一会儿常玉咬紧牙又一次掀开了车帘，这次连身子也支出来了半截。

    “玉阏氏！”

    那门外守着的不是别人，恰巧便是岱钦，两人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

    常玉看见岱钦，狂跳的心脏渐渐平静，巴特尔说过这是他的亲卫，所以常玉对岱钦并没有特别的惧怕，他记得这人是叫……

    “岱钦。”

    听见常玉的召唤，岱钦低头弯腰对着常玉全然一副恭敬的模样，常玉虽然不太习惯，但是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情，他手里捏着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

    当下也不再耽搁，反而想要跳下车厢，去往何处。

    漠北的马匹与中原差距甚大，便是车厢也高上一截，若是放任常玉直接这样跳下来，依岱钦对常玉惊鸿一瞥的观察，怕是当真要摔出个好歹。

    “玉阏氏小心！”岱钦上前接着常玉，不敢触碰到常玉身体别的部位，只是给他借了力，便让人轻松落在了地面。

    在车厢里待了许久，猛地下车还有些双脚发软，常玉一把扶住岱钦的手臂，站着活动了一下双脚才放开他的手臂。

    “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请问可以带我见一下王子殿下吗？”

    常玉对着岱钦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容，然后正色问道是不是可以面见一下王子殿下，或许觉得这样不妥，常玉露出个不安的表情，接着说道，“如果王子殿下不太方便的话，我能不能询问你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