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重元叛乱
苏辙低头沉思,这样的可能性确实很大。 如今海离母女同豪门贵妇势同水火,她们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而且这次沉船事件,最大的目标应该就是寒烟母女,只是上天保佑,寒烟母女去了他处。 苏辙旋即又找来了小六子,向他吩咐了重任。 夜晚,苏辙难得没在书房久待,而是很早就回了卧房。 这让寒烟倒有些吃惊。 苏辙道:“寒烟,你坐下,我有事和你说。” 寒烟倒了茶水放在苏辙面前,才坐到他旁边。 “寒烟,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我打算最近将你和你母亲,送出契丹,回到大宋亲人身边去。” 虽然寒烟早就知道这个结果,可她骤然听到,还是很错愕:“什么时候?” 苏辙回答:“半月之内。细软行李你什么都不用收拾,也不要露出破绽。我已经让小六子安排好一切,到时候你们只跟着他走便是。一路上都会有人保护你们的安全,直到平安回到大宋境内,送到亲人身边。” 酸楚从心底涌起,寒烟眼底含着泪花:“三郎,所以我们到了分别的时候了吗?” 苏辙道:“我答应过给你自由就必定要言而有信。” 寒烟不要这样的承诺,她更希望此生能和夫君永不分离。 只是她又深深明白,三郎心有所属,他要回去娶心爱的姑娘,而自己不能成为三郎的绊脚石。 在三郎身上,她得到的恩惠已经太多太多。 那晚,苏辙又叮嘱了寒烟许多事。 两个人躺在各自的床上皆是无眠。 ****** 皇宫,议政殿。 皇帝耶律洪基在早朝上公开宣布,他要罢朝三日,去滦河太子山围猎。 契丹皇帝毕竟不同于大宋皇帝,几乎久居深宫。 他们建立了王朝,却还保留着游牧的习惯。 上京城是最主要的皇城,除此之外,他们还有西京大同府、南京析津府、中京大定府、东京辽阳府四座都城。 皇帝会不定期在五座都城之间轮换,还经常带着百官出去围猎。 耶律洪基为了围猎罢朝,群臣已是见怪不怪。 不过这一次却和往常有极大不同。 耶律重元身为皇太叔地位崇高,因而在朝堂上有专门的座椅,就在皇帝旁边低一阶梯的地方。 此刻,陈国王陈六、知北院枢密事萧胡睹、卫王西京留守贴不、林牙涅剌溥古、统军使萧迭里得等人都是皇太叔的人。 他们暗中互相觑看,决心在这次动手。 耶律洪基装作全然不知,淡定地下朝。 回到寝殿,皇后萧观音立刻屏退了左右,握住丈夫的手安抚:“陛下,妾身会一直守在您身边,我身后的萧氏一族也会坚定地支持您!” 面对如此强悍凶恶的敌人,耶律洪基难免陷入忧虑。 可他已经视而不见多年,终究是养虎为患。 哪怕他还想装聋作哑,可对方的野心已经无法再克制。 另一边,重元父子带着党羽视察军队装备,苏辙和乙辛也随行。 沈括铸造的兵器已经一一发在了将士的手中。 统军使萧迭里得已经检验过,对着重元回禀道:“禀王爷,小王爷,苏相公铸造的兵器果然是神兵,坚硬无比,又锋利无比。我相信咱们这次一定能取下耶律洪基的头颅,让我大辽重回正统!” 重元亲自拿起一把刀,冲着一根木桩砍去。 那大腿粗的木桩瞬间被劈成了两截。 重元很是满意,对着苏辙道:“苏灿,待我登基,那你就是第一功臣,想要什么封赏?” 苏辙拱手道:“下官只是想实现抱负,为王爷为契丹出一份自己的力量。王爷抬爱,已把爱女下嫁与苏灿。苏灿感激不尽!” 涅鲁古道:“爹,苏灿本是自家人。这天下就是咱家的天下!” 重元哈哈笑道:“涅鲁古说得没错,苏灿就和我的儿子无异!苏灿你放心,日后我绝不会让海离搅扰你!” 苏辙再次作揖:“下官谢过两位王爷。” 涅鲁古纠正道:“苏灿,你该叫父皇!” 苏辙从善如流,喊了一声:“苏灿祝父皇马到功成,铸就千秋万世之霸业!” 重元听了很是受用,把那皇位早就当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一旁的乙辛却忐忑不安。 他和苏灿不同,苏灿是王爷的爱婿,而他只是一条狗。 对于一条狗来说,重要的是主子能给荣华富贵,至于主子是谁根本不在意。 乙辛左右摇摆的心态苏辙早就看在眼里。 而他要的就是乙辛的自私自利,奸猾做派。 ****** 滦河太子山。 皇帝的行宫就建立在山脚。 和以往恣意的捕猎不同,这一次皇帝耶律洪基格外警惕,恨不得连身后都长上眼睛。 但他和亲信什么都不能表露。 他把自己变成的诱饵,请敌人入瓮。 皇后萧观音喜好舞文弄墨,琴棋书画,平日里在皇宫深居简出,这一次难得陪伴丈夫一起出猎。. 白日里打来的猎物照旧进了众人的肚腹。 夜幕降临,耶律洪基和卫兵们都假寐,等待捕猎最大最凶悍的猎物。 行宫里灯光昏暗,除了值守的卫兵,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 涅鲁古带着叛军偷偷摸进了太子山。 涅鲁古对着亲卫道:“前面最大的营帐就是耶律洪基的行宫。你们谁要是砍下了他的脑袋,谁就能赢得侯爵之位,世袭罔替,子子孙孙都荣华富贵!作战勇猛者,都有赏赐!” 有了小王爷的保证,引诱于高官厚禄,哪怕前边是刀山火海也有人敢冲过去。 只是当他们杀到营帐时,里面哪里有耶律洪基的身影。 “糟糕,中计了!” 有人高喊了一声。 叛军立刻想逃,但早已来不及。 耶律洪基带着将士把所有叛军全都包围了起来,来了个瓮中捉鳖。 耶律洪基对着涅鲁古道:“涅鲁古,我待你不薄,你居然背叛我,背叛契丹!” 涅鲁古恨恨瞪着耶律洪基:“皇位本来就是我父王的,而你和你的父亲言而无信,人人得而诛之!” 算起来,耶律洪基和涅鲁古还算是堂兄弟,只是这血缘亲情在权势面前也变得苍白无力。 翻开史书,皇室里同室操戈,兄弟阋墙,历朝历代都在上演。 而每一次都有无数无辜将士丧命。 他们身不由己,成了权力斗争的牺牲品。剪秋萝的穿越成苏辙,升官发财只为捞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