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泪水从嘴角流了下来

    路秋年遇见了比自己拍照技术更烂的人。

    他无语地翻着夏允川的相册，里面没有一张合照能达到发朋友圈炫耀的水平，还凑合的是请路过学生帮忙拍的几张，构图不错，但很像老年人旅游留念。是两人的颜值也无法挽救的程度。

    “你这手机摄像头是只用来扫二维码的吗？”路秋年好笑地拍了拍夏允川的脑袋，只能从自己手机里找了张地上的影子，配字“有狗了”，发了条屏蔽亲戚的朋友圈。

    “反正结婚照要请人来拍的嘛。”夏允川委屈地哼哼，趴下来抱住路秋年的腰，在他肚子上蹭。

    路秋年拿他没辙，笑着往他撅起的屁股上甩了一巴掌，推开他去洗澡。夏允川赶紧跟上，要和他一起洗。

    “不怕我欺负你了？”路秋年逗他，脱掉上衣裤子，伸手揉了把夏允川的裆。

    夏允川红着脸后退半步，内裤立刻被顶起来一些。“你、你的脖子不能碰到水的，我要帮你洗。”他努力摆出正直坦荡的表情，迅速把自己扒干净，贴着路秋年挤进淋浴房。

    规规矩矩地洗完澡，夏允川晚十分钟出来，看见路秋年已经坐在沙发上等他。旧纱布取下来了，肩颈连接处有个稍显狰狞的伤口，是前几天夏允川发情时过于兴奋闯的祸。

    “哥哥，还疼吗？”夏允川小心翼翼地上药，小心翼翼地问，很是愧疚。

    “你让我咬一口试试？”路秋年想起来就来气，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真的狗啊，肉都要被你咬掉了。”

    夏允川仔细地贴好新的纱布，然后弯腰把后颈送到了路秋年嘴前。Alpha的腺体没有凸起，隐藏在皮肤下，不会轻易暴露给外人，但是路秋年摸过很多次，知道夏允川被碰了会脸红发抖，还会发出很可爱的叫声。他毫不客气地咬了下去，象征性地留下湿漉漉的牙印，声东击西，一边往夏允川屁股狠狠拍了一巴掌。

    “下次再发狗疯，就给你戴嘴套！”路秋年假装威胁。

    夏允川可怜兮兮地把眼泪憋回去，躺倒在路秋年腿上，把脸贴到他肚子上，不服气地哼哼。

    这狗崽子越来越黏人了，没发情也这么能撒娇。路秋年颠了颠这沉重的幸福包袱，打开手机检查微信消息。他私人号的好友不多，深交的更少，那条朋友圈没有引起什么注意，只有几个点赞。

    这样也好。路秋年关上手机，低头就对上了夏允川闪闪发光的狗狗眼。“哥哥，我们换情侣头像好不好？”

    一分钟后，路秋年的微信头像换成了夏允川家的棕色小博美，朋友圈背景图是两只小狗的合照，和夏允川的一样。

    看上去像真的养了四脚爬的小狗。

    不过夏允川被打屁股的时候也会在床上乱爬。路秋年突然邪恶地笑起来，看得夏允川一头雾水。

    程煜组织的同学聚会没能办起来。校友群里的通知是小腿骨折不方便行动，路秋年收到朋友的小窗八卦，说他是跟有夫之妇偷情被人家老公发现，逃跑的时候从楼梯滚下去了，还磕到了脑袋。

    路秋年在回家的地铁上痛快地大笑起来，没想到今天不仅不用加班，还能有这等好事情发生。他一路哼着歌，去超市买了几样快手菜，步伐轻飘飘的，几乎要飞起来。

    夏允川快放暑假了，今天有项目结题答辩，会晚点回来。路秋年舒舒服服地瘫在沙发上一边吃薯片一边等，忍不住快乐地抖腿，形象全无。

    六点多有快递员敲门，包裹收件人姓名是“小狗”，手机号是夏允川的，物品信息很含糊，不知道买的什么。路秋年不好直接拆开，便把包裹放在鞋凳上。

    “哥哥，我回来啦！”刚准备去做饭，夏允川就到家了。他穿着白色衬衫，简易领带拽开了，衣领没有扣上，随意地敞着，衣袖挽到手肘，外套挂在臂弯。肩、腰、屁股和大腿，诱人的线条被熨帖西装完美勾勒出来。

    青涩与成熟并存是很致命的勾引源。路秋年一下就看呆了，眼里迸发出强烈的饥渴之光，泪水差点从嘴角流出来。

    “哥哥，我要进来啦。”夏允川有些招架不住这般灼热的视线，怯怯地提醒路秋年挡住玄关了。

    进来啊！想进哪里都可以！路秋年有片刻失去了理智，性欲占据上风，恨不得立刻被穿着西装的夏允川按在办公桌上操。

    “哥哥……”夏允川小心翼翼凑过来，戳了戳路秋年的胳膊，“我怎么了嘛？”

    纯洁的小狗眼神暂时控制住了火苗，路秋年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侧身给夏允川让路，视线还是色眯眯地在他身上游走。

    怎么能这么性感呢，身材怎么就这么好呢，我路秋年怎么就这么幸运呢。

    就是这炸药包似的学生双肩包有些煞风景。

    “哥哥，我的快递你签收了嘛？”夏允川把皮鞋摆整齐，顺便挪了一下路秋年的鞋。

    “这儿呢。”路秋年拿起包裹，眼睛直勾勾盯着夏允川被西裤包得紧紧的屁股，“你买了什么？”

    “买了那个什么止咬器。”夏允川站起来老实巴交地回答，眼神很无辜，甚至有点想求表扬，“下次你直接给我戴上好啦，我看这家店销量还蛮高的，评论说戴着不是很难受。”

    路秋年差点被他可爱得昏过去，同时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性欲又燃起来了。“傻狗！”他笑骂着一把拽过夏允川的领带，把他摁在墙上一顿狂甩舌头，另一只手摸到他胯下熟练地揉搓。

    “哥哥，你唔……你又……”夏允川难受极了。

    “这次来真的。”路秋年意犹未尽地松开他，“站着别动，我去准备一下，不许自己弄啊。”他急不可耐地冲进卧室，留下不明所以的可怜小狗眼泪汪汪地支着帐篷愣在原地。

    换好衬衣西裤，拿上一盒安全套，路秋年像个十年没开荤的老色鬼又急吼吼冲向玄关，看见夏允川连书包都没放下来，贴着墙乖巧地站着，双腿在发抖。“笨死了你。”他无奈地扒掉他的书包，将他的衬衣纽扣扣到最上面一颗，拉紧领带，放下衣袖，再让他穿好外套。

    各种粗俗的荤话涌到嘴边又艰难止住。路秋年捂住鼻子后退几步，看着夏允川穿戴整齐后更加完美诱人的身材，恨不得立刻和他大战三百回合。

    “哥哥，这么穿难受，太紧了……”夏允川穿惯了宽松的运动风，不太喜欢贴身的正装。西裤勒着性器已经很煎熬了，他可怜巴巴地扒拉着衣领，乞求路秋年快点解救他。

    “就这么穿着，不许动！”路秋年瞪了他一眼。

    夏允川委屈地垂下手臂，趁路秋年转身拆快递，偷偷隔着裤子摸了摸快要爆炸的下身，但不敢解开皮带。秋年哥穿正装很好看，夏允川有点忍不住了。

    “想戴上吗？”路秋年拿起止咬器。

    夏允川紧张地把手指贴紧裤缝，假装没有不听话，乖巧点头。

    黑色皮绳，银色金属笼，戴上止咬器的夏允川像刚被驯服的烈犬，又凶又可怜。路秋年一秒也等不了了，扑上去一口咬住夏允川的喉结，一边啃一边拽着他的领带往餐厅移动。

    办公桌没有，餐桌先凑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