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
今天他们叫他出来喝酒，他不爱出来，也不想在很多人面前，他会很不自在，但今天是爷爷的祭日，确实想喝酒麻痹一下，就跟着他们去了。本来大部昏暗的灯光让他能自顾自喝酒，但头顶转动的五颜六色晃眼的光斑让他心情彻底烦躁起来，起身往出走，忽然看见一个角落里高脚椅上坐着的一个人，她上衣墨绿色坎肩，下半身土黄色硬质长裤，黑色的长卷发落到背上，纤细精干的身材。台上爆发了一声巨响，她无意识向那边转头看去，觉得没意思又转回去继续盯着酒杯里的酒看着。她没有发现有一个人在黑暗中锁定了她，贪婪无法抑制地观赏她的美好。他看到她忽然把酒杯里的酒一口喝完跳下椅子走了。他刚才没有上前，他不敢，也不想去打扰，但现在他挤过人群向她追去。他尽量脚步放慢，深夜他不想吓到她。 “你他妈的不长眼吗？”忽然眼前窜出的一个瘦干的男人挡住了他的去路，许是看清了他的长相，这男人退后了一步，但是他不明白那男人为什么还不走，嘴里说着讨好的话有意和他攀谈，但眼神中却流露出恶心畏惧的神情。他拉着他扯东扯西，本来他想着这样可以稍微离她远一点，一会儿还可以追上，但是他忽然想到前面有个岔路口，“艹他妈的。”这男的在拖着他，他反应过来一把把那男的提起来摔到一边就跑着去找她了。挺点背的，天这么黑，看不太清路上行人的痕迹，猜了一条道走了半天，也没看见她，赶紧返回冲到另一条路上去。老远看见四个男的围着一个女人，看身形，是她，格斗动作凌厉，但她不是那四个壮汉的对手，她落了下乘，那四个男的在观察她，她悄悄移得离他们远了一点，她要干什么，别别，他大吼一声冲过去，挡在她面前，他感觉出来她刚才一手一把刀，那角度一刀是给脖子的，一刀是给下体的，还好，他赶上了。他给离她最近的那两个男人一人抡过去一拳，她看着这两个壮汉像布袋似的直直地倒下去，随后另外两个也倒地不起，她看着挡在身前的巨大身躯，将那四个恶心但她又打不倒的人打的吐血发不出声音，稍微放松了一点。刚在生死面前走了一回，此刻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她默许他抱起自己，他说别害怕，嗯。她记得刚说了自己家在哪，还是没说，他将她好像带回了自己家，一路上感受着他庞大安稳的胸膛，她对他没有丝毫害怕，但他一只手臂把她的视线遮住，她没有看清他的任何面部特征。进门他没有开灯，只熟悉地将她放在床上坐好，他好像犹豫了几秒才把她这边床头灯打开，房间很整洁，他应该是当过兵的，她看见了他，他可能有两米高，身体很庞大，他找来药酒和碘伏想给她擦，但她除了脸上青了一块，其他地方的划痕都不是很严重， “不严重，就不擦了。”他明显一怔，颓丧地坐在了一边，离她有点远，她看见他的手上破皮挺严重的，他刚才打的很狠。 “我给你手上擦点碘伏吧？”他的手实在很大，但也很粗糙，有很多老茧，她帮他把两个手擦好，偏头看他，他的脸长得很凶，也不好看，但这一刻他就静静地注视着她，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确实，那滴水掉落了，划过鼻尖，隐入衣服。她坐到他的身边，她的腿挨着他的，伸出双手在他的脑后交叠将他的头压下，抬头吻上他的嘴唇，亲了一下。 “我不会放你走了。”她看着他，觉得这人还真是凶。 他急切地把她整个人包裹进了自己里，她感觉自己的后背都被他紧紧包裹着，他的手按着她的头，感觉所有的呼吸都被他掠夺了，啃咬，吮吸，纠缠，他好像一头饥渴的野兽，他不给她逃脱喘息的机会，舌头勾着她的，缠绕，她的上颚被一遍遍舔舐，分泌的唾液被他全数舔回自己的口中，她实在有些受不住，狠狠咬了他一下，手也使劲想推开他一些好让自己有些空间喘息，但他只是从他的嘴里退出来，身体上的距离没有分开半分。他看着她，“你现在觉得我恶心了？哼，我说过不会放你走。” “我想喘口气。” 他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她喘息，在他的眼前，红唇更加艳丽，眼神迷离，他觉得她简直性感的要命。他感觉到她稍微缓好些，就把人直接提到自己腿上坐下，继续感受那让他发疯的滋味。她在心里嘀咕了一声疯子，也开始打破这种被动的局势，主动勾缠，诱他沉沦，他一边感到极致的幸福但身体深处更深的渴望却又逼得他更加难耐，他实在压制不住，他的手开始在她的后背上游走，但也只是搓搓揉揉，却缓解了一些难耐，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他有些耐不住她的美好，和她给予的一切回应，但越接近临界点他心中越发沉郁，他用最后一丝理智深深的亲了一下她的嘴唇就退开了。她有些不理解，但也有些烦躁，他怎么了，还是回头看了他一眼，那冷寂痛苦的表情却偏偏眼中暗含着极致浓郁的情欲。 “你怎么了。” “我想和你做爱。” 但是我有自知之明，你会后悔，厌恶恶心我。” 他看见她笑了一下，“不恶心，我喜欢你。” 他刚要开口，她问“你想，有多想。”眼神里的钩子彻底勾地他控制不住的将人搂住放倒在床上，嘴里咬牙说出“想得那儿疼，想得发疯。”他亲了亲她的头发，就开始亲她的脖子，刚才在那四个杂碎面前她的脊梁是那么直，脖颈骄傲地显示着她的骨气，亲到一处是划痕，他忽然顿住，把头埋下，闷闷地问“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给你上药，你是不是第一眼看清我觉得恶心了。”而后又补充道“我想听实话。” 她把他的头扳起来，看着他的眼睛说“我真觉得不严重，自己就长好了，擦药反倒慢。”看着他眼圈又红了，她实在受不了这个，嘴欠道“你一个糙汉子，娘们唧唧个什么劲儿，就把恶心那词挂嘴上了吧。”他直接低头狠狠吻住，“诶，恼羞成怒了。”他知道她嘟嘟囔囔的说的什么，哼，吻到你腿软。吻到她说不出话，只能喘息，他才松开，但是看着她身上的划痕心里难受得很，他低头就舔了一下她脖子上的伤口，“我去！”本来没感觉，他这一舔，又痒又有点刺痛，刚想说他打击报复，就感觉他含住了那一块地方，轻轻地舔舐，一下激起了她的欲望，她感觉身体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别动，乖一点。”他舔完她身上的伤口，看着身下的她两颊泛红，身体微微战栗，胸前上下起伏。他把手从她的衣服里伸进去想要解开她的内衣，但一只手撑着不压到她，一只手根本解不开，他有些急躁，感觉到她把手伸到背后轻轻解开，眼神不再是刚才的小女儿神态，明艳中只略带一丝挑衅，下一秒表情就僵住了，他的大手覆上了她的温软，她真的很饱满，温和的体温好像倾泄出独属于她的体香，他揉搓着她的温软，看着她紧咬住下唇，他将她的上衣脱掉，她的肤色不是很白，身上有些疤痕，但全身上下释放着一种野性美，精干性感，但只有感受过才知道她的身体是多么的温软，他低头含住她的乳尖，含咬吮吸，手摩挲着她的腰线，忽然伸进她的裤子里包裹住了她的阴蒂，她全身紧绷，他触及一片滑腻，放过了她的双乳，在她耳边轻笑“你湿了。”她的脸瞬间通红，“痞子！”“嗯，是痞子。”说罢把那只手抽出，把手上的透明液体舔干净，“我看过，你就是我的人了，除非我死。”他没给她反应的机会，就将她的裤子连同内裤全部脱了扔在床一边，她的那里真的很美，茂密的丛林里却是粉色的花蕊，他分开她的双腿，伸头探入她的两腿间，想要舔走所有分泌的花液，舌尖探路，她有些受不住“你别。”“别什么，”说话间温热的呼吸又喷在花蕊处，让她咽咛出声，他听到她的声音，顿了顿，舌尖探入花蕊中心，她实在说不出那两个字，手就紧紧攥住床单，他有些抑制不住，将手指探入，但他的手指很粗，刚才的舔舐只是让她的花蕊从紧闭的状态露出一个很小的洞，指尖刚刚探入就被她紧紧吸住，小洞被他的手指完全塞住，他舔了一下她的花核，趁她放松的瞬间半根手指进入了，她的身体紧绷“你他妈的给个痛快行不？”他起身脱掉自己的衣服裤子，起来笼罩住她的身体，看到她攥着床单的手，拉起包裹进自己的大手，“别攥它，攥我，” 她看着他异常明亮的眼睛， “我怕你受不住。” “你别磨我的性子了。”话音刚落，他那里的头部就塞进了她的身体，他感觉今晚她想要他的命，她疼得颤了一下，他想放缓一点，“给个痛快的。” “不就是命吗，给你。”他把人紧紧按住，挺身进入，他听见她疼得喊出了声，也感觉到了她的那一层阻隔，他心疼得紧，把她的眼泪舔进口中，有点苦，今晚第二次他的鼻子酸起来，眼中被水雾模糊，感觉到她抬手帮他抹去额头的汗，汗有点多，她又用手背擦了擦，温柔得要命，一滴眼泪滴落在她的脸颊，“你，别哭呀。”他将人紧紧搂住，“对不起，不想让你疼的，一会儿就舒服了。”说着堵上了她的嘴，再也忍不住动作起来，她真的好紧，好热，动作越来越快，她的眼角又渗出泪来，他舔去她的眼泪的同时，一声喘息从她的口中流出，“宝贝，我找到你的敏感点了。”他下身发力，碾磨着她的那一处，她实在受不住喘息连连，想要亲他好堵住这让人羞耻的声音。但是他故意捉弄她，只亲她的额头，鼻尖，脸颊。其实不是他故意戏弄她，只是看着她喘息难耐的神情爱得不行，而且她的声音娇喘真的非常美妙。她缓过他进入的疼痛，双腿之间狠狠夹了一下，他爽得头皮发麻，看着她使坏完得意的神情，又深深顶撞进去，“宝贝，不疼了那我就进入正戏了。”他头向下移动咬住她的乳尖，手则从她的后背移至臀部，啃咬，揉捏，顶撞，“你不是人！”“早就不是了。”……忽然她喷出了一大股水紧紧的包裹着他，他意识到她是潮吹了，她的内里一阵阵收缩，他按住她的腰狠狠冲刺几下全部射进了她的体内，她终于解脱了，爽是爽，但腰疼，下面也疼，他抽出后她的下体没有了堵塞，液体全数淌了出来，他看见床单上的红色，低头将沾在毛发上的血全部舔去，他看着她的花蕊处的小洞已经被撑大而且也合不上，只小幅度随着她的呼吸张合着，现在他的手指就可以随意进出了，“我靠，你是禽兽吗？我没力气了。”说着挥了两下脚“别动，我帮你掏掏。”但是他手指的进出又勾得她感到有点痒，刚想让她停手，他又将她后背垫了个大枕头，迫使她的上半身抬高了许多，下一秒他就又插入了她的穴口。 “你没力气了你不动，我动就好了。” “我只想让你看着我做你。” 她在晕过去的最后一刻真觉得这人是真的禽兽。 他做好饭，坐在床边想叫她起来吃饭，但他异常烦躁，昨晚她喝了酒，而且环境比较黑暗，现在是大白天，她清醒之后会怎么想他，怎么想他俩的关系，“管他呢，反正昨晚和她说了，不可能放她走，任她打骂，想杀他也认了。” ……已经中午了，他摸摸她的头发，“起来吃点东西。”她没反应，“起床了。”揪了揪她的脸，她发出呼呼的声音，他轻笑，还有起床气呢，在她耳边轻声“起来吃点东西继续睡怎么样？”“嗯……” 他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暧昧印记遍布全身，他心里异常满足，这个人昨晚真真正正的属于自己，他看着她的衣服裤子，视而不见将床头柜里放的一件贴身棉质白色背心给她穿上，过程中她都乖乖的由他穿衣服，靠在他身上，抱着她坐在了木板凳上，“想吃什么，包子还是油条。”还是眼睛闭着靠在他的肩头“不，不知道。”哎呦，他感觉她可爱炸了，拿了个胡萝卜馅的包子放在她的嘴边，碰了碰她的嘴，她张开嘴咬了一小口，只嚼了一下就不动了，“你再嚼嚼咽下去。”她又没了动静，看着她的嘴唇，又亲了上去，亲了一会她好像稍微清醒了点，一个眼睛睁着一个眼睛闭着看着他，他把插好吸管的豆浆递到她嘴边，她张嘴吸了几口，“喝不下去了。”他看着喝过半杯的豆浆放在桌上，“还想吃什么吗？”“不想了。”“那睡吧。”他不想松开她，就让她在怀里睡着，把剩下的东西都吃完，又把人抱去了床上，他不瞌睡，只想把她抱在怀里看着她睡。他就这么看着她，一直到天色渐渐变黑，他的心也慢慢沉静下来，她醒了。她感觉被人紧紧抱在怀里，睁眼就看见他，“这个王八蛋，昨晚折腾了她一晚上。”他把胳膊从她的头下抽出，又在她头下面放了一个高枕头，然后下床在抽屉衣柜里找了些东西，他走到她面前把那些东西都放下，他对她说“我爷爷是农民，我爸爸参军为一个高级将领挡了子弹，我妈怀我的时候被人骗着吃了大烟膏，所以我出生我妈妈和我爸爸都死了，爷爷一直把我拉扯大，但是我越长大越胖，根本瘦不下去，我一直想和我爸一样当兵，但我实在太胖了，军队上不招，后来我爷爷拿着我家的户口本和我爸的照片去了军营，他们把我招进去，但是不管我再怎么努力先天的缺陷无法改变，人家钻铁网我开头就会被卡住，爬梯子半途踩断掉下来小腿骨折，我只待了一年就退伍了，从小到大除了我爷爷其他人都嫌我恶心，我越长越凶他们更加远离我，我从来没有对别人动过什么心思，但是昨晚在那个酒吧，我这么个死肥猪，对你，有了不顾一切的冲动，我想就算你恶心我，用那种厌恶的表情看我，骂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都认了，其他人都那么看我，那么骂我，既然这样，我只想看着你那么骂我，厌恶我。但是你没有，从昨晚到现在，一次都没有，我很怕你今天白天醒来，因为在黑暗的环境里人总是会被美化，像我这种人也会显露自己的龌龊的想法，这些是我的身份证，我爸中枪的子弹，爷爷给我的书信，房产证，存折，我只是一个菜市场里卖肉的，你喜欢吃什么肉我以后就卖什么肉，你喜欢吃什么饭我都给你做，我不会让你做家务，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她看着他在她的面前跪下，没有丝毫犹豫双腿跪地，她的眼眶本来就红了，现在眼泪止不住往下落，他好像看懂了她的心，上前帮她擦了擦眼泪“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卑微了，不我一点都不卑微，遇见你的那一刻起，我长久弯曲的膝盖直了起来，其实我很无耻，我不在乎你是可怜，还是同情我，相反我甘之如饴，我爱你，嫁给我好吗？”他听到她说“我当过两年兵，也退伍了，我现在是一个保安，上班时间固定，我可以陪着你，我不可怜你也不同情你，我爱你，爱你温暖可靠的臂弯，爱你眼神坚毅明亮，所以我愿意嫁给你。”他听到她说愿意的那一刻站起来一下把她抱进了怀里，嘴里不停地喃喃着谢谢，谢谢……他感觉肩膀上趴着的人沾湿了她的新背心，把他从肩膀上捞起来，看着他湿湿的全脸，温柔地吻上了他的嘴巴，下一秒又松开，低头看着眼前的人的某处顶着她空空的下体，“喂，流氓啊你。”“不，色魔。” 后记 “兄弟，你今天咋虚了，平常掰手腕你都没让他撑过五秒”，说着眼睛瞟向坐在他身边的她。他笑了笑，昨晚怕压到她，一直双手撑着，说着他后背挨了她一巴掌。他们打心底里为他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