舴艋(下)(H)
沈七昭指尖间或重重碾过谢青旬腰窝,谢青旬遍体一麻,唇间泄出细弱的低哼,声音却被强势的吻挤得破碎不堪,听得沈七昭胯下硬得发疼。 他倒还记着是在外头,不愿剥落谢青旬的衣衫,只是解了他衣襟的系带将衣裳扯散,埋首进去啃咬他的锁骨与乳尖,右手也不安分地下移,将谢青旬的瓷秘色罗裈褪到膝间,探手进去揉按那隐秘烫热的花穴。 因着有长衫下摆的遮挡,谢青旬除了肩颈处肌肤微露,远远瞧上去还是衣衫齐整的模样,只是若凑近便会发觉,少年强有力的大掌在他长衫里一起一伏,试图将那紧窒的花穴揉松了,好借此行一番酣然云雨。 动情的清液渐渐浸湿沈七昭的五指,他从谢青旬胸前抬起头来,便见眼前人敞着衣领,锁骨与乳肉被烙上密密麻麻的牙印与吻痕,乳尖被吮得肿胀充血,原先浅粉的色泽此刻艳如丹砂,且他方才未能收好利齿,还将一侧咬得微微破皮,尖端沾着亮晶晶湿漉漉的津液。 如同神明落难,从云巅倏地坠落,成了献祭给恶鬼的最上等香甜贡品。 沈七昭几乎发疯,低头恣意舔弄那两粒软嫩的果子,极力压抑着现出凶煞的利齿、咬破纤薄表皮并榨取所有清甜汁液的欲念,可谢青旬还是有些受不住。 然而当下船心前后透光,楚王殿下面皮薄得很,又是在湖上白日宣淫,难免有所顾忌,故而只得极力忍住呜咽,唯有被舔吮得狠了时才从鼻尖软颤出一点婉转的泣音,眼泪倒是大颗大颗地往下砸,沈七昭皂色衣衫的肩头便染上一小片更深黑的湿迹。 沈七昭察觉他软穴内湿得过分,便不再克制暴涨的渴求,三下五除二将下身脱干净,把衣物翻过来垫在二人身下,扶着孽根猛地插进了那水波荡漾的小洞中。 谢青旬此时张着腿坐在沈七昭身上,沈七昭一次次地奋力顶弄都将他略略抛起寸余,再狠狠坐下去,齿关还扣着他的乳尖不肯松口,将那一小颗饱受蹂躏的小芽拉长一点后复又拽回来。 一来二去那奶尖尖愈发红得凄楚,乳晕都被含得凸起一点,沈七昭坏心眼地一面肏弄,一面骤然将他衣襟合拢,便见那乳尖上的津液瞬间洇透了薄衫,春色掩也掩不住,分明穿着衣裳,可鲜嫩的、被疯狂疼爱舔舐过的小小奶尖却暴露无遗。 谢青旬双乳被吸吮得敏感至极,纵使花罗那般柔软,可这样摩擦着绽放的乳尖还是令他感到难受,红珠在衣料下无助地轻颤着,他软着手臂想将衣襟扯开,却被沈七昭猝然隔着长衫再度含住乳儿,同时挺腰一记狠撞,肏进了最深处的花心里。 衣衫密不透风地裹上脆弱的心口,牙齿隔着衣衫又陷进奶尖那少得可怜的一点软肉里,谢青旬被这样蚀骨的折磨弄得哭声绵软细碎,又在放纵的颠簸中到了极致,乳白精液射在沈七昭腹肌的沟壑间。 高潮时的花穴内仿若有无数小口,吸得沈七昭粗长的孽根几乎微微震颤,他愈发凶狠地抬胯,想逼迫谢青旬说些好听的谎话来哄骗他。 沈七昭肆无忌惮地将欲望都袒露在谢青旬身上,谢青旬勉力承受着,可阳具太粗大,他着实吃不住劲,可他就是不肯呻吟,像个被恶霸掳走后不堪受辱的佛子,哪怕浑身都是情潮泛滥的微粉,却还念着清规戒律,洁净出尘得要命。 舴艋舟在抽送间晃动得厉害,可情欲裹挟中的两人都无暇顾及,好在此处最是隐蔽,始终无人发现这对野鸳鸳。 沈七昭吻上他,粗喘着蛮横道:“殿下……知道我想听什么!” 谢青旬能屈能伸极了,他极力降低音量,说着只有二人得以听闻的耳语,嗓音又湿又甜:“阿昭……嗯……昭昭小狗……呜啊……轻……啊!” 三言两语揶揄得沈七昭又臊又热,只觉每个音都搔得他耳根痒意炽盛,心跳的频率与力度瞬间臻于顶峰,可胯下的孽根比心跳更迅疾凶狠,大有不将人肏到同归于尽便不罢休的架势。 谢青旬还没逗完小狗,就被他再度叠加的力道撞得一个整字也说不了,委委屈屈地被一下下破开花苞,屡次在情欲中登顶过后,连喘息都是细碎湿濡的。 可他抽噎间的韵律偏生那样温软,穴里喷出的水液汩汩打在炽热的性器上,沈七昭被夹得脊骨发麻,晓得极限将至,连忙拔出肉茎,尽数射在自己脱下的衣物内侧。 可还是有几滴溅到谢青旬腰上,又滑落到他小巧的脐眼中,那一小汪填满了幼嫩的肚脐,看得沈七昭双目红得近乎狰狞,只欲再射几次,让浊液源源不断地灌入那指腹大小的凹陷里才好。 ——让谢青旬永远盛着他的东西,令软雪似的洁净里填上他肮脏的精液,只消这半寸的圆孔便够,只要这一点点他便知足。 沈七昭深深吐息着平复心绪,给瘫软的谢青旬穿好衣衫,又拾起自己的胡乱套上。 谢青旬情事过后一贯娇得要命,泪盈于睫,柔若无骨地靠在人身上。 沈七昭忍不住舔去那浓密眼睫上的泪珠,把谢青旬牢牢抱在怀里,手臂收紧再收紧。 那艄公此刻是叫不得了,沈七昭干脆自己荡着桨回了来时的地方,好在正值午间,岸边无人,沈七昭横抱着谢青旬三步并作两步上了马车,看着他躺好后又折返,仔仔细细检查过那乌篷船,确认二人的体液都留在衣服上,船中并无异味与痕迹,才放了鸣镝。 艄公拿了能令家里一年都衣食无忧的丰厚赏银,只觉大喜过望,对着沈七昭千恩万谢,乐颠颠地上街沽酒去了。 沈七昭进了马车,谢青旬已睡熟了,沈七昭久久凝视他沉睡的轮廓,不知为何想起归勐寺一行。 跪了三日三夜才请下来的手串,他珍惜地恨不得捧着下山,彼时他怕佛祖怪罪他心不诚,并不敢用内力,故而浑身上下除了脸上伤口不深,其余肌肤无论是否裸露在外,皆被满山锋锐的荆棘划得血肉模糊。 偶尔经过直上直下的峭壁时会不慎足底打滑,整个人挂在悬崖边上,下方便是无底深渊,长夜里如血盆大口般吞噬着所有不自量力来往此地的行路人。 孤身处理伤口时,因时间久了血液凝固,皮肉与衣衫都黏在一起无从下手,他便手起刀落毫不迟疑,能割的便一刀割断,割不了的便生生撕开,大片冷汗从额角淌下来,背脊也同样汗湿重衣,汗液刺着渗血的伤口又是加倍的痛楚。 唯恐谢青旬有所负担,他硬是捱了几日,几日内死死忍着靠近的冲动,只是隔着一段距离守着,好在谢青旬本就不愿理他,又有霍云收陪着插科打诨,如此更察觉不了异样,待伤势好转许多,他才将那手串悄悄放到谢青旬枕侧。 没有丝毫怨怼,只有无尽的庆幸。 庆幸不是谢青旬来跪着求那手串,不是谢青旬鲜血淋漓地挂在山崖上,再于暗夜听着山谷里野兽的嘶吼……不是谢青旬手持冷锐兵刃,悉数剜开血迹干涸的肌骨。 再不会有比这更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