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好心人捡回一只被丢弃的老狗

    小一悠悠转醒，睁开双眼迷茫地望着天花板，手心轻轻地抚摸着柔软而舒适的羽绒被。

    他记得他被主人丢在街上，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了很久，最后体力不支晕倒在一栋充满光亮的别墅旁边。

    是别墅里的好心人救了他吗..

    小一的身体很虚弱，脑子也不太清晰。可训诫多年深入骨髓的认知促使他拖起沉重的身体下床，跪趴在地毯上。

    装修得简洁明亮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小一静悄悄地跪着，努力寻找脑海里残存的记忆。

    主人把他丢弃了，他成了没人要的弃犬。小一无声落泪，不敢呜咽出声。

    他不怨恨主人，主人做什么都是对的。他怨恨自己，既不会撒娇讨得主人欢心，又耐不住高强度的玩弄。除了听话，他什么也不会。

    可主人最不缺的就是听话的狗狗。所以他被扔掉是应该的，小一想。

    没有主人，他能去哪里呢。多年的调教与玩弄早就损害了他的身体。主人热衷调教他的后穴，塞进过粗大的按摩棒、冷硬的鞭柄、棱角分明的冰块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直到精心的保养也无法让松散的后穴重新变得紧致，夹不住东西的后穴很快就让主人丧失了性趣。

    于是主人转而开发小一的尿道和膀胱。

    由于后穴失去了应有的作用，主人对小一不再怜惜，调教起来毫不顾忌小一的感受。有一次主人灌入了5L的生理盐水到小一的撑到极限的膀胱里，紧接着匆匆打了个电话就走掉了。等主人回来，已经是两天后。小一仍然保持着主人离开前的姿势，膀胱饱满，腹部鼓胀，身体不住地颤抖，嘴唇喃喃似乎在呼唤他心心念念的主人。

    主人心情有一丝复杂，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因为抽出导尿管之后的小一，尿失禁了。

    一只无用且尿失禁的狗，除了被丢弃，还有更好的结局吗？没有的。

    小一垂眼回忆起自己那早已经被玩弄到变形的瑟缩成一团的阴茎，尚未插入任何物体的马眼张开有一指宽。他落寞地想，谁愿意要一只身体残破还尿失禁的脏狗呢。

    救了他的好心人..会要吗？

    他很乖的，什么也不要求。小一移了移位置，正对着房间门口跪趴着，渴望有人能推门而入，渴望有人能收留他。

    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地旋转着指针。小一身体尚未康复，跪趴的姿势消耗着他为数不多的体力，薄薄的衣料无法对磨损的膝盖起到足够的保护作用，麻木而刺痛侵蚀着小一的肉体，稍微动一下就会体验到针扎般的痛感。

    照理说，小一应该在床上舒适地入睡，可是他不敢。他不能把懒惰和无用的一面展现给好心人，他得竭尽全力发挥自己的价值，他..希望好心人能够收留他。

    不然他会死。

    一个没有钱，也没有亲朋好友，无处可去的笨狗如何在社会立足呢？只可能会死掉吧。死在垃圾桶旁边，成为无人认领的不知名尸体，被新闻报道，如此仓促而又不起眼地结束一生。无人知晓他曾经是一只被主人丢弃的无用的笨狗。

    小一不想横死街头，他想活下去。就算是以卑微不堪的方式，他还是想活下去。

    门外的长廊里传来了欢快的脚步声，小一心里燃起希望，期待和好心人的见面。

    “你醒了？”犹如风铃轻碰的清脆声音传来，好心人快步走上前，扶起小一，“你怎么跪在这里？快起来，躺在床上，医生说你的身体还很虚弱。”

    好心人..

    救了他的好心人是一名朝气蓬勃的年轻大学生。小一怔怔地想，而他是一只年老而又无用的狗。这样的自己真的有资格留在好心人身边吗？

    小一瑟缩起身体，突兀地觉得房间里太亮了，他想把自己藏起来，蜷缩在无人知道的黑暗角落。

    他改变想法了，他不想留在这里，他不配留在这里。如果他留下，和好心人的生活有了交集，那么他一定会成为这位前途光明的好心大学生的污点。

    他不能恩将仇报。他的人生已经污秽不堪了，他不愿意再拉别人一同堕落。

    小一理清了思绪，终于开口，小声说道，“我跪趴在地以示答谢您。感谢您收留我，我马上就走了。“

    “可是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医生建议你静养一段时间。“大学生担忧地说，”你先住在这里吧，等康复了再离开也不迟。“

    大学生伸手递给小一一杯水和几片药丸，语气温柔，”先把药吃了，好吗？“

    小一没动。大学生以为他怕苦，又神奇地拿出几颗蜜饯，笑着喂小一，“你怕苦吗？我这里有甜的。你吃了药，就有蜜饯奖励。”　而后又小声嘟囔，”看着年纪不算小，怎么还怕苦。“

    两人离得很近，小一听到了，脸红红的。他看着大学生手里的那杯水，犹豫着接过来。

    一杯水..他还是可以坚持住的吧。小一偷偷吸了几口气，收紧尿口，只要在尿失禁前离开这里就好了。

    小一仰头喝水吃药，没有看到大学生玩味的神情和闪亮兴奋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