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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这世上一切的人和事,他都不放在眼里,他关心只有他怀里这个宝贝。 “师姐,当年为了救那个男人,不惜把毒血过到自己身上,可那男人还是死了。”他冷哼一声,不屑说道。 “龙渊?”我脱口而出,脑海里突然就蹦出了这个名字。 “你也知道?”他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呵……爱上了有妇之夫,师姐这辈子还真是凄惨。” “师叔,别这么说师傅。”阿音从他怀里抬起头。 “我只不过是替她感到不值罢了。”他揉揉阿音的脑袋,亲昵的用脸颊蹭着她的头顶,“我那里准备了很多你爱吃的,你和我住的时候,也不用太过伤心。” 阿音一怔,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我看着萧月疏渐渐收缩的瞳孔,心底又是一寒。 “师傅临终前,把我托付给周叔了,我们打算现在就走。” “我恐怕不能和师叔一起住了,不过我一有空还是会经常去看望师叔的。” 萧月疏的的脸上依然全无表情,他淡淡道:“是吗?” 阿音用力点点头,拉着我的袖子和我站到了一起,我的眼皮反而这时剧烈的跳动起来。 他转动着目光,冷冷的盯着我,看着他空洞冷漠的眼,我腿肚子又是一颤。 “阿音,他能给你什么!”他说道。 阿音抿着唇,第一次违背她的师叔:“周叔是个好人,师傅的话不会错!” “他一个瘸子,根本照顾不了你!”他握住阿音的肩膀,低声道,“我是你的师叔,是你这世上与你最亲近的人,师姐病的眼花,若是她看走了眼,你怎么办?” “不会的,师傅不会错。” 我从来还不知道阿音竟是这般固执的一个人,她轻移了几步,挡在了我的面前:“师叔,虽然师傅没有把我交给你照顾,可你永远都是我的师叔,这点不会变的。” 萧月疏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苍白而美丽的脸,另一只空着的手一动,我只瞧见寒光一闪,想躲开,却避之不及,萧月疏的手法快的诡谲莫辨,我胸口间一阵钝痛,一颗银珠嵌在了我的胸膛上。 阿音也听见了声响,她出声道:“刚刚怎么了?我怎么听见……” 她话语未落,我胸口一疼,咳出一滩鲜血,白雪的大地上顿时印上点点红梅。 萧月疏不急不慢道:“阿音,你师傅放心,我可不放心,我的师侄怎么可能交给外人抚养,你是我萧月疏的师侄,就应该待在我的身边,哪也不去,若你非要和他走,我也只能了断他的性命。” “萧月疏……你……”我一口气没喘上来,双膝跪了下去。 “师叔,你别伤他,我和你走就是了。”阿音仅仅抓着他的袖子,脸上满是无助,她可能也想不到萧月疏会是这样一个狠辣无情之人。 萧月疏满意的点点头,把她搂在怀里,轻轻啄了几下她的脸,又温柔的替她整理衣衫和头发,然后站起来,接过她的包袱,牵着她的手,俩个一大一小的身影往谷外走去。 我咬着牙,胸口疼得额上直冒冷汗,也跟着爬了起来,一瘸一拐跟在他们身后。 阿音回头看了我一样,说道:“师叔,周叔似乎受了伤,我要不帮帮他处理伤口。” “没事,死不了人,阿音大可不必管。”他轻飘飘的说道,很是淡漠无惧。 阿音却沉下了脸,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 萧月疏的网(大修) “周叔,你尝尝这个。”乔音音摊开的掌心有颗雪白的药丸,有珍珠那么大,定睛一看,莹白的药身上有些漆黑的斑点,“给你解酒用的。” 他们两个人坐在山丘上,吹着午间的凉风,跛子周晃了晃一旁的酒瓶,里面的酒早就空了,他喝酒上头,不出一会儿脸色就泛起酡红,比他的体温还烫。 他接下了那颗药丸扔进嘴里:“你生辰我喝几口没事。” 乔音音叹了口气:“可别这么说,去年你喝醉了,要不是胖墩一直缠着我叽叽喳喳叫,我都不知道你摔下了山坡。” 胖墩是跛子周养的乌鸦,十足的机灵鬼,没少偷吃她的药材。 他不好意思的挠头,把自己精心打造的礼物交给她:“如今你也十五岁了,我给你做了个拐杖,纯铁打造的,重是重了点,但里面藏有暗器机关,你遇到坏人便可借此脱身。” “可我看不见对方,万一没中呢?” “这不难,只要你用拐杖抵着对方,按下这个凹槽,里面的飞镖会直接从与对方接触的部位飞出,到时候他不死也是个残废。” 乔音音诧异:“任何部位都可以。” “没错。” 乔音音如获至宝的把拐杖抱在怀里,眉眼弯弯对跛子周道:“谢谢周叔,这可是我的宝贝。” “若不是萧月疏不教你武功,我也懒得为你操这份心。”他不满的撇嘴。 “其实……这也不怨师叔,是我自己笨,学医都学不好,怎么还能分心学其他的呢。”她长叹一声,喃喃道。 “这几年教你一些防身的又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我看他就是不愿意教。” 乔音音默然半晌,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若真是师叔逼我学武,可能最先放弃的就是我,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我娘就逼我学武,要把我送到哪位高手那,我就是这般偷偷溜出来的,哪知道会没了眼睛。” 原著里的乔音音就是因为会武闯荡江湖才认识了司尘雪,她当时一心只想逃离剧情,就打算弃武从文,可现在双目失明后,她有想过学一点防身的招数,但萧月疏始终不肯教她。 他总是说:“有我在阿音身边,阿音不用学那些东西。” 久而久之,她的心思也淡了,学医就耗费了她不少心神,因为她看不见,只得靠闻来辨别药材,为此,她没少吃苦头,常常辨认错药材。 跛子周看着乔音音苍白柔和的脸,自从她师傅去世后,这孩子脸上总是留着一抹孤独,无论萧月疏对她如何宠溺,也很少看见她笑。 “你师傅的手札上应该有留下医治方法吧。” “有是有,就是要把别人的眼睛给我。”她又沉默了半晌,忽然笑道,“可是又有谁愿意把眼睛给我。” 乔音音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突然转口道:“周叔,上次我让你找的那个人找到了吗?” “白河镇的江蝶?我来之前还去看了一眼,虽然被卖到了员外家里当杂役,但这孩子懂事,也没受欺负,你放心吧,不过你怎么突然让我找这个人?” “这是我师弟。”乔音音凑到他耳边,悄声说道,“我师傅说的,等我长大以后我要去找他,教他医术。” 跛子周还是不明白:“为何她之前不带回来,反而让你……” 乔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