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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吹了一路的风,已经冷静不少,只这会儿要沐浴,少不得要脱衣服,怀中那册便又掉了出来。 他明知这处不会有旁人敢靠近,却还是先环顾四周一番,才犹豫着又随意翻开一页。 ... 书册上大大的字:【第七回:贵女变娇娘,初试云雨情。】 思及昨夜,他抿着唇又略略看了几眼。 大概便是说这世家贵女原名珠珠,偏她养在深闺不识人,家道中落后不幸落入贼子之手,被那贼子卖到青楼,由那脸上生了大痣的老鸨取了名儿,改叫艳娘。说是什么,长得一副娇滴滴的纯情样貌,取个风流的名儿更能勾客。 他咬唇,文娇娇倒是人如其名,娇娇软软的,一句重话也听不得。 再翻一页,便讲到了重点。 艳娘初时不堪受辱,滴水不进欲自绝于世。可那老鸨早见惯了这样的倔脾气,百般手段下来将艳娘折磨得苦不堪言,最后终于点头应了接客。 卫戎皱眉,不是很明白老鸨拿那毛掸子是做什么用的。但看笔者字里行间的意思,约莫那艳娘是既舒爽又痛楚的。 倒和他昨夜差不多了。毛掸子么,他又冷下脸来,不齿于自己这样下流的想法。这是红粉楼里折磨人的手段,与他和文娇娇的情况是不同的。 不妥。 卫戎一番自省下来,便带了些不赞同的目光,继续往后翻一页。 这页先是描绘了那艳娘如何如何地貌若神女下凡,雪肤玉肌,朱唇轻启便勾得人神魂颠倒的美貌。又写了艳娘在老鸨安排下,珠帘蒙面,薄纱堪堪覆体,于堂中翩翩起舞的销魂面貌。 好端端的,跳什么舞。卫戎不悦。 再下一页,便是有一胖肚富商竞价百两,成功买了这艳娘初夜。可那富商游戏花丛许久,竟不爱那些寻常玩法,不顾艳娘哭求,备了绳索绑了她双手,又将她双足分别固定在床两侧,岔着腿儿由着他亵玩。 卫戎看了看右下角的图画,并未描绘女子那处,只浅浅几笔勾勒出艳娘的曼妙身姿,和一双含泪柔情目。而那胖肚富商面上癫狂,淫邪大笑。 他深深吸一口气,这才按捺住了心下躁动,捏起书页又翻一页。 这一页便没有多少文字了,只略交代几句艳娘的哭求软语,都是些“好哥哥”、“受不住了”、“呜呜”之类的话。 卫戎合上书册,手握成铁拳狠狠捶了下墙壁,这才踏入浴桶里头去。 水已经有些凉了,对此时的他来说却正好。 他低头一看,忍不住又骂一句:“操。” 分明昨夜才这样那样一番,不过几个时辰又难受起来。 可他现在不仅是身子难受,脑子也一片混沌。 -这书她看了多久了?看多少了?看这书做什么? -怪不得平日里娇滴滴的模样,昨夜却敢这样放肆,莫不是都从这些艳书里学的罢? -她可看见了那些图画? “嘶——” 卫戎手上不自觉用了力,身下发痛。 不是烦,是愁。 他虽不敢说过目不忘,记性却也是一等一的好。他不但记住了艳娘不堪一握的腰肢,还记住了胖肚富商那根东西的尺寸。 他低头。 忍不住骂出声来:“什么东西能跟小臂一般粗?这画图的王八孙子莫让我找着才是。” 否则定要将他扒光了,没那富商身下的粗大,就将他阉了算了。 省得整日骗些无知姑娘家。 他又皱眉:她算满意的罢? 嗯,该是满意的。 卫戎很快想起她的求饶来,嘴角翘起。 -不行,这等邪书害人不浅,该如何向父王进言烧了才是。 -还有,今日忙完得去寻一寻她,好好问清楚,受这等污糟东西影响有多久了,万不能再看了。 卫戎想起正事来,很快忘掉了方才那些惹人脸红的字画,略略洗了洗身子便起了身。 临出门前又将那册书塞入枕头底下。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得深入了解这些糟粕东西为何引人去买、去看,才好从根源上彻底灭了才是。 兵法所云极是。 //今日另有安排,倒是可以放心摸鱼^^ 晚点应有二更 //椒,记得把这些东西藏好!!!! 第三十二章:时日还长 日晒三竿之时,文椒也悠悠转醒了。 她懒懒地瞥一眼床头,卫戎不在是预料之中。 ? 昨夜她穿得好像不是粉色的吧?! 文椒连忙支起身子来,顾不上冷,翻了翻床头的衣裳。 干净的,新的。 文椒随意套了件里衣,甚至顾不上穿鞋便一蹦一跳地跑到衣柜前头。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那本睡前读物不见了。 文椒丧着脸挪回床边,边穿衣裳边祈祷:千万别是卫戎拿走了罢。 她缩在浴桶里头放空,颇有些烦闷。 悔,恨。 如果说那是别的婢女塞进去的卫戎会信吗? 要不倒打一耙说是卫戎自己带的罢! 文椒气得拍了拍水,又被溅起的水珠入了眼睛,不适地眨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 算了,不然等他问起再扯开话题问他昨晚的事好了。这下总该噎住他吧。 文椒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心情就稍稍好了些。今日还有事情要做,由不得耽搁。 文泽辛和文昭二人前几日让她送去学堂念书了,这会儿府里只她一人,倒是方便许多。 文椒洗过澡,又换了身看上去沉稳些的衣裳,在幂篱和面巾中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保险地选择了面巾。 庆州城她实在不熟悉,也没出过几次府,一路寻了人问路,约过了两刻钟才寻到一处医馆。 她匆匆扫一眼几位挂名的大夫,还好,今日有医女坐堂。 那医女见惯了这样蒙面求诊的人,毕竟都是女子,颇能理解她们的不好意思。见文椒身上衣料不错,更是泛起一抹笑来:“身子何处不适?” 文椒摇摇头,靠近她耳侧,轻声道:“可有些避子的汤药?” 医女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很快开了方子给她。 文椒却还请她另外开了个类似的方子,又问过了避子方子的副作用才走。 这是下意识地防备。 文椒却未意识到,只记下医女的话后回了江府。 好在本来仆人便不多,文椒住了这么段日子,底下人也都习惯了她凡事亲力亲为,见她带了药包也只当是滋补养生的方子。 因着药要煎上小半日,文椒索性自己看火,搬了个矮凳靠着墙,放空了脑袋。 如果能只这样处着倒好了,相互都有些真心,处得舒服便好。 她也不需要卫戎给什么名分,甚至巴不得他不给名分。 等到其中一方厌了或是他要成亲了再各自欢喜也很好。 卫戎心中装着事,一下午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好在今日不过是寻常操练,真要先走也不是不行。 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