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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责,左右亲亲他的脸颊,说:“是阿父不好,诺儿不哭啊。我们还要在阿伯家住几天,不过以后阿父出门,都带着诺儿好不好?” 诺儿这才打起精神来。 诺儿要和阿父一起去,阿爹也一起。 “好,都听诺儿的。” 诺儿的脸上立刻放晴,高兴地亲了阿父一口,特别容易满足。 贺林轩笑起来,但心里却感慨。 养孩子远远不是吃喝拉撒这么简单,尤其诺儿是这样聪明又敏感,他做的还远远不够。 李文斌起身出了屋子,就看到贺林轩带着孩子在庭院里的石桌上摆弄着什么。 他过去问,贺林轩说:“这是风筝,待会儿教你们怎么玩。” “啊?今天不是说好要去河边看地的吗?” 李文斌被搞糊涂了。 昨天他们和兄嫂商量好,兄嫂负责招建造酒楼的人手,买卖建材。 他们则带着三十家丁去河边清理乱石,争取这两天清出来,贺林轩还得把每处用地都规划好,方便动工呢。 贺林轩说:“就是去那里放风筝,不耽误事。对了,信儿过两日就要回书院读书,正好带他出去走走。等会儿叫上他一起,中午我们就在河边野炊。” “诺儿,你想吃烤鱼,还是叫花鸡?” 诺儿的眼睛亮晶晶的,一边张口还一边比划: 都要,阿父,我都想吃! 贺林轩笑起来,“行,那阿父都给你做。” 诺儿笑开了花,李文斌看得心软,没舍得扫他的兴。 不过还是捏捏他脸上的小肥啾,教训他:“就知道缠着你阿父,阿父累坏了怎么办?” 诺儿看了眼贺林轩,见他笑呵呵的,也不能指望他替自己反驳阿爹,就皱着鼻子说: 阿父累,才要玩呢。 李文斌都被他逗笑了,“你这小鬼,道理真是越来越多了。不跟你阿父学好,就学他嘴上的毛病。” 原本盘腿坐在石桌上的诺儿就站起来,张开手臂朝他阿爹招了招手。 李文斌还以为他要抱抱,就矮身去抱他,没想到,被诺儿一口亲在鼻子上。 李文斌一怔,顿时红了脸。 ——这嘴上的毛病,还真是学全乎了! 小娃娃这下笑得更欢。 贺林轩忙放下手里的活,把他抱过来。 拍拍诺儿的小屁股,一家之主严肃道:“阿父不是和你说过,不许亲你阿爹额头以外的地方吗?那是阿父才能亲的,等你以后娶了夫郎,亲他的去。” 话没说完,耳朵就被李文斌掐了一下。 “你还说!” 贺林轩朝夫郎露出一脸傻笑。 李文斌低头看,父子俩仰着脸对着自己,脸上都是一模一样的装傻表情,忍了忍,他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吃了朝食,李信听说要去河边野炊,连正宝贝的西游书稿都放下了。 贺林轩肩上坐着诺儿,一手提着野炊要吃的野兔和野鸡。李文斌拿着风筝,李信则拿着钓鱼的鱼竿。 身后跟随的仆人要帮忙拿他们都不肯,很有一家人出门郊游的气氛。 到了地方,贺林轩也没把儿子放下来,耐心地教家奴该怎么清理这十亩地。 等他们上手了,贺林轩将三十人分出三组,点了小组长负责,就不再盯着。 他则带着夫郎儿子还有小侄子在河岸逛了逛,选了一处平坦少石的地方,开始教他们放风筝。 这里并没有风筝或是纸鸢一类的玩具,待看到风筝高高飞起的时候,不说两个孩子,连李文斌都吃惊地睁大眼睛。 清理乱石的奴役们难免也被吸引了注意力,还是小组长身负重任,警醒着,不许他们分心。 “看什么看!赶紧干活,都不想你们儿子孙子脱籍了?” 听他这么说,家奴们哪里顾得上新奇玩意儿。 什么都没有脱奴籍实在! 李文斌运动神经发达,和当初学游泳一样,他这次也很快就学会了。 他玩得高兴,诺儿和李信都跟在他身边跑,眼巴巴地看着。 过了三回,李信就忍不住说:“阿叔,该我和诺儿玩啦。” 诺儿早就朝他阿父比划,奈何他阿父就惯着他阿爹,根本不提醒他抢了小孩的玩具。 李文斌这才收住心,赶紧和贺林轩一起把风筝收回来。 贺林轩看他还没玩够,趁着收风筝环抱住他,低笑着说:“晚上我再做两个,再不许他们和你抢了。” 李文斌瞪他一眼,这是安慰他,还是取笑他呢? 贺林轩忍俊不禁,等收起风筝就和他说:“勉之,你来教他们,我去钓鱼。” 李文斌来了干劲,接过风筝教孩子们。 贺林轩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见他教得像模像样的,就不再插手,只交代他们别光顾着看天上,也要注意脚下,别摔倒了。 三人都点头。 贺林轩见他们没心思听自己说话,上前把诺儿抱起来,又拍拍李信的头,严肃地重申安全问题。 见他们乖乖受教,这才罢了。 李文斌也说:“这河水可不比山上的湖水,你自己小心点。” 贺林轩当然没有不答应。 钓鱼的时候,他偶尔留意仆人们工作的情况,又时不时去看李文斌三人,鱼浮有动静才赶紧收起来,一心三用有几回都让鱼挣脱鱼钩跑了。 不过他也不在意,看着夫郎和孩子们追着风筝跑,一路都在笑,脸上也满是笑容。 中午饱餐一顿,诺儿就开始犯困,李信体力不行,早上玩疯了,现在也累得够呛。 只有李文斌还在打那风筝的主意。 贺林轩用小毛毯把儿子裹严实了,抱在怀里哄他睡觉。 看夫郎还看着风筝,不由好笑道:“今天不玩了,等会儿再跑出一身汗,吹着风该着凉的。” 李文斌摸摸肚子,说:“难怪诺儿跟着老黑他们容易减肉,多跑动跑动还是有好处的。” 贺林轩:“……” 怎么都没想到夫郎打的是这个主意,他仿佛已经预见白乎乎的小软肉弃他而去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