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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不吃,吃什么汤药? 一来二去,病没治好,却耽误了医治的最好时间,再服汤药,已经效果甚微,加上关外的路不好走,颠簸劳顿,永乐帝途径榆木川,便龙归大海了。 蹇义看着太子道:“既如此,事不宜迟,太孙殿下一路往东,再派一路往西,两手准备,则可万无一失。” 朱瞻基点头道:“此计甚好!今日便照此行事。” 杨士奇点头道:“我们这边也要加紧新皇登基的准备,吕尚书要亲自操办,切勿假人之手。传位诏书未到京师之前,一切秘密行事。” 太子他们商议登基之事,朱瞻基便带着呼延锦回了太孙东宫。 “今日我们戌时五刻,关城门之前出城,孤与呼延锦、萧忠走东路,萧炎与李福走西路,马车里坐一人即可。” 几人商定好,便分头去准备。 呼延锦想,这一走来回就是一个月,既然在宫里,自己还是去和花荞说一声。 花荞料到今日呼延锦回来,就没想到他是从正门进来。 “谨逸,是不是出事了?” 呼延锦拉着她的手腕进了屋:“阿荞,师傅说对了。” “皇祖父他……” 呼延锦点点头说到:“我今晚出城,跟你皇兄去开平卫接灵柩,迎回传位诏书。” “我还没有见过皇祖父的面,他就……谨逸,我也想去接祖父,我不想和你分开。” 呼延锦将她揽在怀里,轻声说:“路上奔波,太辛苦。不过就是一月,眨眨眼就过了。” “我不信,你去官台山也说一月,结果去了几月?” “这次说话算话!勾勾手。” 两人勾了手,呼延锦便出了东宫。 花荞却不甘心,提起裙子就去了文华殿。 第275章 有所梦同行开平卫 呼延锦一离开,花荞提着裙子就往外走。 小高跟在后面低声问:“姑娘这是要去哪?你要跟大人一起去吗?这是行军,不是去郊游,你那几招花拳绣腿,真打起来一点用没有……” 花荞猛的停下来,回头问他:“我去,你去不去?” “去。” “那不就行了?婆婆妈妈。” 小高把到了嘴边的几句规劝吞了下去。自从进了宫,他多少发现自己身上的一些变化,最怕就是,将来自己会变得……婆婆妈妈。 花荞刚刚看得到,文华殿屋顶绿色的琉璃瓦,远远见蹇尚、吕尚书几个离开。 “大姑娘,您来的正好。”站在殿外的福禧微笑道:“太子殿下正在里面伤神呢,你进去劝劝他,保重身体才是第一位。” 花荞点点头,是啊,她的父亲再也没有父亲了. “父亲!父亲……” 花荞进门便向着朱高炽小跑着过去。 朱高炽正一个人坐在后殿主敬殿中,从前殿文华殿到后殿主敬殿,有一条长长的走道,殿中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可他就那么远远的、孤独的坐着,花荞泪如雨下。 “父亲……”花荞跪在朱高炽的脚边,抱着他的腿,将满是泪痕的脸埋在他的膝上。 朱高炽轻轻拍拍她的头,挤出一丝声音: “这是怎么了?” 花荞扬起脸来,泪痕依稀可见。朱高炽心里“咯噔”一下,是谁胆子这么大?把消息泄露出去了!可花荞却说: “父亲,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祖父在对我笑。父亲,我从没见过祖父,可他的脸我却看得清清楚楚,他的……” 朱高炽疑惑的看着花荞,只听她孩子气的说:“……胡子比您的长。” 人前不能落泪的朱高炽,终于在自己女儿面前掉下两行泪来。无论亲疏恩怨,那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做了二十年太子,终于等到继位的这一天,可毕竟是……没了父亲。 “傻孩子……” “父亲,祖父已经在班师回朝的路上,花荞想出城迎接,以尽孝道。祖父一定是想我去,才让我做这样的梦。” 朱高炽心中一动:代替花荞的朱瞻培,对父皇做了大不敬之事,父皇托梦,说不定就是让花荞去接他,他能得些安慰。 他拍拍花荞的手背,眼里含着笑意: “你起来,父亲的袍子都被你眼泪泡湿了。梦见祖父是好事,你祖父是有福之人。既如此,你让福成去把你皇长兄找来。” 朱瞻基以为又有什么变故,匆匆赶过来。看见花荞站在一边,心下正奇怪。 “你皇祖父昨晚托梦给你妹妹,说起来,朱瞻培与你妹妹有关,所以你皇祖父才会记挂着她。你出城把你妹妹带上,让她过去尽尽孝道。” “这……出门太辛苦了,她一个女孩子……” “我不怕吃苦!”花荞赶紧对着父王说。 朱高炽点点头,说到:“本来等着皇上回来给她册封郡主,现在不用了,她去跪迎,也算是认祖归宗。去吧。” 朱瞻基不再说什么,转头对花荞说: “那你准备准备,人别带多了,只能一个。酉正悄悄到我宫中。” 东城门外,呼延锦看见小高,骑着马走在太孙的马车旁边,身上穿着护卫一样的软甲。 他惊得下巴颌都快掉下来了:这个犟丫头,用什么办法说服皇太孙,这样光明正大带着她一起去? 他们东线的一行人,人数不多,要的是,不显山不露水。萧炎带的西线,安排的人比较多,就是皇太孙出行的仪仗。 花荞听到外面小高与呼延锦打招呼,掀开半边帘子,双目含笑的,在夜色中与呼延锦对视了一眼: 顾盼微澜,情浓意酣,尽在不言两相欢。 马车跑太快,比骑马还难受。朱瞻基本来还在打盹,这也睡不成了,他把萧忠叫过来问。 萧忠让马队放慢了速度,在车边答到:“已经是子正了,跑了近三十里。前面就是顺义驿站,大家可以休息一下,卯时再出发。” 果然,前方很快出现了一片开阔地,驿站那幢两层高的楼上,隐隐有些灯火。 朱瞻基看看花荞笑道:“你还不错,这样跑也坚持下来了。东路都是过岭,路不太好走。你老实说,是不是呼延向你透露了消息?” 花荞也不答他,反问道:“东路险,我们想到躲开好走的西路,赵王、汉王会想不到?皇兄,我也可以骑马,不如弃了马车,我们全都骑马更灵活。” “马车可以路上休息,山区多雨,有马车还免了日晒雨淋。一会让他们多垫两层垫子,能坐得舒服一点。” 朱瞻基说得也没错,而且,他们过了第一驿,后面没有追兵,便已经安全了许多,速度可以放慢点,坐马车也能舒服些。 看着他的背影,花荞眨眨眼睛:难道妹妹的建议就不是建议?你到底有没有听到重点? 走在后面的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