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放假
贺扬似乎很喜欢王明文这样叫，压着他在床上做，一边让他叫“老公”。王明文也不知道叫了多少遍，嗓子都叫哑了，身体也被玩的又酸又软，射出来的体液都将床铺弄脏了，这场激烈又冗长的性爱才算结束。 从那以后贺扬就让他叫这个称呼，开始王明文还很不好意思，慢慢的也习惯了，在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就会习惯性的这样叫。 天气越来越冷，从开始下雪之后，没有过多久贺扬他们就放了寒假。王明文也工作到离过年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就放假了，他计划着回家过年，本来打算买火车票的，贺扬却早已订了机票。 “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回来了。”王明文清理着冰箱，将里面剩余的食物拿了出来，丢掉又觉得可惜，忍不住问道：“真的不能带回去吗？” 贺扬道：“飞机上不允许。” 王明文尽量挑一些晚上能煮的东西拿出来，其他的都放在冷冻层里，又有点担心的问：“应该不会突然停电吧？不然到时候都要坏掉了，会长虫子的。” 贺扬道：“不会。” 收拾好冰箱又要去收拾行李，王明文现在才察觉到自己居然有这么多的衣服，贺扬给他买了一个大箱子，竟好像装不完，贺扬见状将另外一个箱子拿了过来，“放这里。” 王明文好奇道：“你不用放东西吗？也要带衣服回去的吧？” 贺扬道：“家里有。” “哦。”王明文这才想起贺扬的情况跟自己不一样，贺扬在那个城市里也是满柜子的衣服，不像自己，衣服不够多，放在老家里的更是都是一些旧衣服，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穿。他将行李整理好，还是帮贺扬装了一部分，又去准备做饭。 吃完饭后他也没闲下来，将整个公寓都清扫了一遍，该收的东西都收捡好。贺扬要来帮忙他还不让，连声道：“不用你来，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又没有多少事。” 贺扬站了一会，轻轻的“嗯”了一声。 王明文还是第一次搭飞机，也是第一次去机场。他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还戴了个毛线帽，整个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得多。不得不说贺扬多少培养了他一点时尚感，他现在整个人给人的感觉跟半年前简直有着天壤之别，先前的那个小土包子已经不见了，现在的王明文看起来跟旁边行走的青少年也没什么不一样。 王明文对机场的一切都觉得好奇，而且脸上都透露出一股兴奋，办好了登机手续在候机的时候，王明文左看右看，忍不住道：“机场真的好大啊。” 贺扬突然问：“要拍照吗？” 王明文眼睛都亮了起来，连忙点了点头。贺扬掏出手机，对着王明文拍了几张，为了找角度还蹲下身认真的拍了几张。王明文跑跳着过去看他拍出的照片，为照片里的自己都弄的有点惊讶了，像是不认识了一样。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夸赞道：“老公的技术好棒哦。”他下意识的叫出这个称呼，才回味过来这里并不是家里，顿时羞的脸色通红，慌张的左右张望了一番。 机场里太吵，也没人听到他的话，但有好多女生在偷看贺扬。贺扬的身高在人群里一骑绝尘，五官更是出挑，穿上长款风衣的样子简直如同模特儿一样。王明文看着他的脸，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又问道：“要给你拍吗？”他知道贺扬并不爱拍照，所以也只是问一下。 贺扬却点了点头，直接从他的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一只手揽住王明文的肩膀，特意弯了下腰凑近他的脸，然后按下了拍摄键。 王明文都没想到他会这样拍，脸色羞的更红了，心里却觉得痒，又觉得无比的雀跃。 上飞机后还没飞行多久王明文就开始晕机，脸色都白了。他之前也没想到自己会晕机，所以并没有吃药，贺扬要了一杯热水给他喂了一点，王明文才觉得好些，但还是恹恹的没什么精神，几乎是靠在他的怀里度过了那几个小时。 下了飞机后，王明文才觉得好像得到了新生一样。因为买的是到省会城市的机票，所以当天晚上王明文是会在这里住一夜，第二天才回老家。贺扬带他回到自己的公寓，王明文看屋子里有灰尘，挽起袖子就想要打扫卫生，贺扬连忙阻止了他的动作，“等下我叫家政，先铺床你休息一会。” 王明文连忙道：“不用的，我已经好了。”他下飞机后吐了一次，胃里被清空了，才觉得舒服了许多。贺扬却拧紧了眉，不由分说的将他拉进了卧室里面，低声道：“先铺床。” 王明文不敢惹他生气，乖乖的一起配合着先把床铺了。铺好后，贺扬将他塞进了被窝里，又去拉上窗帘，回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低声道：“好好睡一觉。” 王明文也确实困，他抬起头往贺扬的掌心里亲了一口，应了一声，闭上了眼睛，没多久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南方城市没有暖气，冬被都很厚，王明文窝在里面，却还是觉得脚很冷，像冰块一样，让他睡不踏实，突然有热乎乎的东西垫在了他的脚边，他连忙循着暖源将双脚蹭了过去，有了热气后，他这才睡熟了。 醒来后天已经快黑了，王明文揉了揉眼睛，先去刷了个牙，出来后才发现屋子已经彻底的清扫干净了。他没看到贺扬，正疑惑的时候，玄关那里传来动静，贺扬拧开门走了进来，带回来一身寒气，手上拿着外卖盒。王明文蹭了过去，小声道：“老公，你怎么不叫醒我啊。” 贺扬道：“看你睡的熟。” 他带回来的饭菜都还是热的，闻着是家乡的味道，王明文确实饿了，肚子都在“咕噜”“咕噜”的叫，等菜盒掀开，他才发现里面的菜色他居然吃过，他连忙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咀嚼了一番后，更熟悉的味道袭击着他的味蕾。他睁大了眼睛，惊喜道：“是城西那家的红烧肉？” 贺扬“嗯”了一声，道：“你不是说想吃吗？” 王明文这才想起自己先前是说过这样的话的，他在这个城市工作了一年多，外出吃饭的机会很少，工地里的菜口味也不怎么样，唯有的两次是包工头请他们去酒店里面吃饭，其中一家的菜很合他的口味，让他念念不忘，所以跟贺扬闲聊的时候有提过。王明文自己都没想到贺扬当时明明是一副冷淡的样子，却不仅将他的话听进去了，还记在了心里，并且在一回来后就给他去买了。 想到这里，王明文就感动极了，眼泪几乎都要流出来，他看着贺扬，真心实意的道：“老公，你对我真好。” 贺扬脸色依然平静，像是没什么波动的样子，只道：“吃饭。” 他带回来的菜都是王明文爱吃的，王明文的饭量并不算大，但晚上却吃了很多。吃饱后他收拾了桌子，就黏在贺扬身边不舍得离开，略有点伤感的道：“明天我就回去了，我跟我爸约好了在火车站见面，他也一起回去过春节。” 贺扬伸手扶住他的腰，将他往自己的怀里带。两个人相处时已经习惯了这个姿势，王明文会坐在他的腿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两个人体型差异很大，这样的搂抱的姿势显得完美契合。王明文对着贺扬就忍不住话痨起来，“我姐已经在家待了好几天了，不知道她会不会害怕，隔壁的婆婆不在了，奶奶也不在了，旁边的邻居家也隔的不算近，都让她去外婆家住几天了，她又不愿意去。唔，不过让我去我也不愿意的。” 贺扬一直是个静静聆听的角色，这时候难得的开了口，“为什么？” 王明文斟酌了一下才道：“就好像有种不受欢迎的感觉。我外婆家孙子孙女多，我妈妈太早过世了，就不亲了，来往也很少。” 贺扬道：“那就不去。” 王明文笑了起来，“过年还是要去一下啦，对了，老公呢？你要去哪里过年？为什么你一个人住在这里？”这个问题他很早就想问了，只是最开始的时候不好意思问，后面是没想起来。 贺扬道：“明天回爷爷奶奶家，我妈去国外了，我爸还在上班。” 他很少说自己家里面的事，王明文知道的也少，但他能看出贺扬跟父母的关系并没有太好，所以平常也没有寻问过。现在看他似乎也不是很想多说的样子，王明文也体贴的没有再追问，只是略有点苦恼直起身体，对上贺扬的视线，道：“老公。” 贺扬看着他，眼神在询问。 王明文既羞涩又小声的说：“我好像吃撑了。” 贺扬道：“家里面没有药，有的话也过期了。”王明文笑了起来，“我知道，那我走几圈吧，消消食。”他刚要从贺扬的腿上下来，贺扬却搂住了他的腰，阻止了他的动作。王明文有些不解，贺扬已经伸出了另一只手，撩开了他的衣服下摆，修长的手指往他的秋衣里面伸，脸上却正经的没有什么表情，“我帮你揉揉。” 王明文呆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贺扬在帮他做什么，心口处又涌起了一阵甜蜜的感触，他软声道：“好啊，老公帮我揉揉。”说着挺起了小肚皮，贴近了男人的手掌，享受着他温柔的摩挲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