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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被风朝崖边推去…… 一声惨叫中,幸好柳树机灵,甩出柳枝缠住他的腰身。 陆折在空中上下剧烈震动,五脏六腑都快被颠出来了。 花蛇抬眼看见这一幕,弱弱地说:“祖婆婆,人是咱们绑来的。” “他是风姨的心肝宝贝,人家心疼还来不及,怎么会伤害?!” 风姨似笑非笑,“还真不是。我看上的是他哥。” 连菀眉心一皱,当即从悬空的花灯里飞出一片花瓣,直直冲向陆折。 风姨哎呦一声,手中扇子也飞了过去。 一个救,一个不让救。 陆折夹在其中,直觉呼啸而来的山风凌冽无比,像是要把他吹得肉飞骨碎,而同时一股香味挡在他面前,还未看清楚,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拉上来,呼啸着飞到了连菀的脚下。 他懵逼的眼睛对上一对竖瞳小豆眼,对方朝他张了张大嘴,警告意味十足。 陆折默默转过脸。 连菀左脚一条蛇,右脚一个人,冷冷看着对面不停鼓风弄石的风姨。 任凭风姨如何摆布,连菀周身范围内毫无波动,像布了一层密密实实的结界。 风姨见状,越发愤恨。 她不甘心收了风,停了石,“没想到我的亲亲师妹还会怜香惜玉!” 连菀低头看了眼陆折,恰好陆折也抬起头。 两人四目相对。 连菀呵呵笑,“虽然短命,长得倒还有几分姿色。” 陆折咬着后槽牙,以如此屈辱的姿势躺在一个女流氓脚下,且女流氓妖里妖气的评价让他越发觉得胸口堵得如同压了一座山。 老道长气喘吁吁地赶来这里,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祖婆婆当众调戏良家妇男的话。 他倒吸一口气,一着急喊道:“刀下留人!” 紧跟其后的道淳:“???” 师父这是看多了明朝话本?把这里当法场? 花蛇回头瞧了眼怒气冲天的师父,顿觉乖徒弟人设要坍塌。 连菀没好气地瞥老道长一眼,“你来干嘛?!” 老道长打着哈哈,赶紧把陆折扶起来,脸上的皱纹挤成一朵大菊花,“陆施主,您受惊了。” 陆折从头上拽下几根草根,呵笑一声,“惊到不惊,主要是受到了精神侮辱。” 他言有所指,连菀面若无辜。 老道长赶紧道歉,“我等会给您画一幅静心符,保证让您如沐春风,安详开心。” 他瞥了下现场情况,心中一惊。风姨没事就来骚扰妙莲崖,次数虽多但她的风刮不进来,石滚不进来。祖宗保佑,妙莲崖自古就有挡风的结界,风姨最多把妙莲崖周边的树林吹倒一片。 今天怎么轻轻松松跑来撒野? 风姨见对面这些人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冷笑起来。 “师妹,你应该知道了吧。” 连菀抬眸看向她,镇定异常。 风姨哈哈笑起来,“妙莲崖人人敬仰的祖婆婆修无情,炼无欲,结果连孩子都造了出来。” 此时此刻妙莲崖静谧如水,月光从云层中钻出来,照在一群懵逼脸上。 花蛇缩着脑袋不敢动。 “你的嘴不仅能刮风,还能造谣。能耐挺大哈。”连菀懒得理她。 风姨就是见不得连菀云淡风轻的样子,她讥笑一声,“你那三颗花蕾,两百年来挂枝头不开花,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老道长觉得不太妙。他小声问:“祖婆婆,为什么啊?” 连菀伸手把他的门面胡须薅了下,“我怎么知道?” 老道长吃痛。 陆折:“假花吧。” 老道长想捂他嘴都来不及。 连菀面无表情,花灯骤然低垂至陆折头顶。 老道长赶紧护着陆折,“祖婆婆,不管怎么说,小陆总的脸还值得一看。” 陆折:“…………”虎落平阳的他不想说话。 连菀意味深长地看了陆折一眼,然后转脸看向风姨。 “有话快说。” 风姨冷飕飕地喷话,“你没觉得你一个小小的旱莲花精,竟然会定风诀?” 不然连菀怎么可能在她面前如此嚣张。 “这天下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可这妙莲崖每每从酉时到子时,在我风力最大之时,却被妙莲崖上的结界阻隔,近不了道观,近不了你。” 说到这里她脸上浮上一层厉色,“你就没想过这结界是怎么来的?” 连菀笑起来,“妙莲崖是天造地设的洞天灵地,内可孕育万物,外可抵御你这样的歹心之徒。你如此善妒,果然跟神仙搭不上边。” 风姨气结,阴里阴气地抛下一句,“你的定风诀,你的结界,还有你那三颗长了两百年的花蕾,可全是‘他’给的。” 她重重在他这个字眼上加重了语气。 “他耗费了所有魂力,给了你最后的保障。” “他爱惨了你,结果你却记不得他。” “你这个当妈的,连自己怀孕都不知道。还真是可笑。” 老道长上下牙齿打架,斗胆看向连菀平坦的肚皮。不不不,妖怀孕的症状如何能和人类相同?他哭丧着脸懵逼了一会,暗自嚎叫:师父啊您在世的时候咋就没发现祖婆婆可能未婚先孕? 道淳脑袋左看看右看看,顿时觉得自己在妙莲崖的地位可能要继续往下降。因为他可能要问比他还小十八年的三个崽崽叫师祖?? 柳树精瑟瑟发抖,并不想吃瓜的他听到了不该听的八卦会不会被祖婆婆拔掉灭了? 陆折则哦了一声,感觉像在听神话传说,有种极强烈的不真实感。 连菀无动于衷地看着风姨有鼻子有眼描述着一个凄美动人的恋情,她在其中扮演无良渣女的角色。 “他是谁?你连名字都不敢提,也敢胡说?!” 风姨:“你……” 她眸光一转,笑起来,“我偏不说。反正啊,你要生了,藏不住了。好戏要开始了。” 说完,她幽幽地看了眼陆折,“小折,我劝你现在跟我走。你旁边这位主儿阴晴不定的,别把你挂到崖后无人处